16. 第 16 章

作品:《趴菜小杀手

    南宫珏看她一眼,却立刻变了神色,腾地一下从墙角站起:“你,你怎么穿着里衣就出来了!”


    “这么热的天还穿外套啊。”程欢表示不解,她靠着墙站到南宫珏身边,“再说这月黑风高,又没有人会看见。”


    没有人?


    你将这么大的一个本世子置于何处!


    南宫珏把头别过去,努力不去看只穿一件纯白色薄纱的程欢。


    实在是太刻意了。


    程欢忍了半天还是笑出了声,语气揶揄:“你莫不是——不好意思瞧我?”


    “……荒谬。”输阵不输人,输人不输势。自从南宫珏开始上课,这些有的没的的道理他倒是听了不少,于是强撑道,“本世子岂会乘人之危……”


    见程欢不说话,又清了清嗓子:“更深露重,我是瞧着姑娘颇像聊斋里的女鬼,担心你会对我不利……”而后话锋一转,伸了个懒腰,“罢了,我还是先回去休息了。”


    腰间玉佩随他的动作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夜风轻起,少年郎的发带随风轻扬,转眼便消失在回廊转角。


    “做作。”程欢刻薄地评论道。


    ——


    南宫云华的车队在三十多名亲军,及一众王府护卫、仪仗的簇拥下已经到了城外。


    南宫珏闻讯急忙带人赶去迎接,他已有整整八年没见过自己父王。


    南宫云华头戴乌纱朝冠,身着五爪赤色团龙袍,皂靴紧踏鎏金马镫,拍了拍南宫珏的肩,不禁感叹道:“珏儿长大了。”


    “儿臣给父王请安,父王一路上舟车劳顿,儿臣已在府中备好饭菜恭迎父王回府。”南宫珏依旧恭敬跪在地上没有起身。


    “你先回去,本王还要进宫面圣。”


    南宫云华只和他在城门口交谈了几句,便一勒马缰,带着那几大车敬呈皇上的礼物朝宫城而去。


    ——


    世子府门口,程欢带着侍女焦急地等待。南宫云华毕竟在权力场上斗争了多年,难保不会对她起疑。


    一只芊芊玉手搭在南宫珏的腕上,紧接着一位蒙了面纱的少女从马车上款步下来,琉璃耳饰被皎洁的月光映衬得发亮,周身气质很是脱俗。


    “这位是建宁公主,好生招待,莫要怠慢了殿下。我先去喂我的宝贝马儿。”南宫珏拍了拍红棕色骏马的颈部,牵着马往马厩的方向去了。一副游手好闲、沉迷玩乐的模样。


    “公主殿下,这边请。”程欢面上笑得春风和煦,心里在骂娘。


    这南宫珏就这样走了?她倒是也想好好招待公主殿下,问题是往哪招待啊?这也没提前说一声。就安排在客房,会不会得罪她?而且这公主这个角色,是从哪冒出来的?她写过吗?


    “程姑娘……程姑娘!”


    “啊?殿下请讲。”程欢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半天才听到有人在叫她,忙抬起头来。


    “带我去世子殿下的房间。”公主冷言命令道。


    “这……”程欢有些为难。东厢房一早便为南宫云华腾了出来,一应事物,都由南宫珏亲自置办。就算南宫云华现在不来住了,也应该问过南宫珏的意思再决定。她刚要解释,就感觉手里被塞了一个盒子。


    程欢低下头看,半个手掌那么大的狭长盒子,楠木黑纹,底部有不规则凸起,和先前组织装解药的盒子一模一样!


    她错愕地抬起头来——难道她是组织里的人?


    师兄?


    程欢对着面前长发如墨、肤白似雪的公主,使劲摇了摇头。让一个男的去假扮公主,这个组织不可能癫成这样吧。


    “带路。”公主冷冷吐出两个字。


    程欢没有办法,只能将她往东厢房带。


    “殿下,缺什么您再和我说。”程欢将屋内的烛台点好。


    “令牌。”公主伸手道。


    令牌?


    程欢也愣住了,什么令牌?


    “在府里能畅通无阻的那块令牌。”公主一副我不想和傻子说话的表情。


    “噢,这里。”程欢将令牌从腰间取下递给她。


    公主不接,用手一点桌子,示意她放在桌上。


    程欢将令牌放在桌上,忍不住道:“其实就算没有这块令牌,府里也没人敢拦您。”


    “不准告诉他。”公主不接话,倒了盏茶道。


    “是,殿下。”


    回到房间,程欢将那盒子打开,里面果然躺着一粒药丸。


    她拿在手上仔细看,又放在鼻子前闻了闻,好像没有任何问题。


    明日拿给那群大夫们研究一下。


    上一枚解药只给了他们三日的时间,还没研究出个所以然。


    不过组织忽然又派了一个人来,是怎么回事?


    难道和她的任务是相同的?


    “笃、笃、笃”,敲门声传来,程欢忙将盒子收起来,起身去开门。


    南宫珏提着壶酒很自然地晃进来进来坐下。


    “公主我已经安排好了,在东厢房。”程欢将酒杯找出来摆好,南宫珏给两人的杯子都斟满酒。


    “你也看出父王不愿在我这住?”


    程欢和南宫珏碰杯,很轻快地说道:“我不太懂你们这的规矩,我只是觉得公主殿下金枝玉叶、身份尊贵,不好住在客房。”


    “对了,你是何时认识的公主?”


    南宫珏感觉出程欢在有意转移话题:“是父王带回来的。建宁公主是圣上最疼爱的公主。”


    “她五岁那年,有人入宫行刺,当时皇上已被歹人踹倒在地,一旁的建宁公主奋力一扑,替圣上挡下那一刀。半年后,她伤愈出宫逛灯会,与宫女走散,从此了无音讯。”


    程欢听得一愣一愣的,五岁,还是奶娃娃的年纪,就敢奋不顾身替人挡刀,难怪她受宠。


    “建宁公主对陛下真是情深义重。”程欢感慨道。


    “是啊,陛下重新见到公主定会非常高兴。”南宫珏道。


    “陛下开不开心我管不着,总之你离公主殿下远点。”程欢心想,这公主是真是假都尚未可知,还是防着点好。


    南宫珏很微妙地扫了一眼程欢: “为何?”


    “你不愿意?”程欢瞪大了眼睛,颇有威慑力地看回去。


    南宫珏闷了口酒,没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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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程欢认为自己还是有必要提醒一下这位过于单纯的小世子,以免故事还没走到主线,他们就双双殒命,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这公主殿下失踪了十余年,各路神仙都找不到她半点踪迹,这时候凭空出现,你不觉得蹊跷?”


    南宫珏瞄了她一眼:“算不得凭空出现,是父王带回来的。江都地理位置特殊,和北边的少数民族仅一江之隔,两边时常有往来。公主是不久前才从和塔逃回来的。”


    而后忽然话锋一转。


    “莫不是——你是在吃味?”


    “吃味?开什么玩笑,你倒是看得起自己……”程欢在单手撑下巴、慵懒地半趴在桌前的南宫珏撞进视线时,话顿了一下,随即清了清嗓子,“说正事。”


    “这也算是正事。”南宫珏好整以暇。


    “不说我准备睡觉了。”程欢起身,一副要赶客的样子。


    “别介呀,这故事很长,且听我慢慢说。”南宫珏拉住她,眨巴了一下眼睛。


    两个月前,江都萧王府内。


    南宫云华抿着手中的热茶,折了折手指,两名侍卫上前将那衣着单薄的女子按在地上。


    “单凭一枚玉佩,就胆敢妄称公主,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南宫云华冷冷道。


    女子并不退缩,忍着肩上被施加的巨大的力,颤抖着手将衣襟拉下,香肩半露:“那如果再加上这个呢?”


    “这刀疤——皇伯父不会也不记得了吧?”


    南宫云华视线有些模糊起来,这位置,正是建宁为皇上挡刀的那处。


    “皇伯现在可以相信建宁所说的话了?”


    南宫云华忽然起身走到女子面前,半眯着眼盯了她片刻。


    “皇伯现在可相信建宁所说的话了?”


    南宫云华缓缓俯下身子,似是要伸手去扶她。侍卫见状,也都后撤半步,双手背于身后。


    “多谢皇伯父……”女子薄唇轻启,微笑道。起身的动作却忽然间僵住。


    南宫云华不知何时已经抽出佩刀,朝她的脖颈砍去。锋利的刀锋掠过几缕青丝,女子昂着头,一动不动。


    “你当真不怕死?”


    南宫云华的语气有些阴冷,他看着那女子淡淡道:“本王再给你一次机会,若是你肯从实招来,本王可以答应免你一死。”


    “既然皇伯不肯相信建宁的话,那您就下令杀了我吧。”


    “杀了你?”


    南宫云华冷笑几声,对着几名侍卫挥了挥手,立刻又有几名侍卫冲了上来。


    几人将女子仰面按倒在地,从水缸里拿出泡过水的黄纸,一张一张地贴在她的脸上。


    那女子拼命挣扎,张大了嘴努力呼吸,可一张接着一张湿透的黄纸被盖在她的脸上,她的呼吸变得越发困难。


    “你想好了就告诉本王,是谁指使你这么干的。”


    女子虽然极力挣扎,可却始终一言不发。


    随着脸上所盖黄纸越来越多,终于那女子不再挣扎,侍卫得了南宫云华点头允许,揭去黄纸伸手探了探:“王爷,她已经昏死过去。”


    “用水泼醒接着用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