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再见云磬
作品:《男二成了龙傲天老婆》 街上的人越来越多,各式各样的活动也渐入高潮,喧闹之声不绝于耳。三人随着人流,时而驻足观看精彩的杂耍,时而凑热闹猜几个灯谜,倒也玩得兴致勃勃。
就在这时,前方人群忽然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有人高声喊道:“快看,是赤霞峰的仙师!赤霞峰的仙师要开始表演法术了!”
三人也被这呼声吸引,好奇地挤进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踮起脚尖向中央临时搭起的高台望去。
只见台上站着一位身着年轻女修,她一身火红色长裙,面容娇妍而肃穆,双手掐诀,口中喃喃念着法咒。
下一刻,三人眼前骤然一变,出现了一片无边无际、波光粼粼的蔚蓝海洋,海风轻柔拂面,甚至能闻到淡淡的咸腥气息,清澈的海水中还有色彩斑斓的鱼儿悠然嬉戏,栩栩如生。
“哇!”周围响起一片惊叹。
这幻象与他们当初参加青云山试徒大会第一关时的考验颇为相似,都是运用灵气构建逼真幻境。三人看了一会儿,新鲜感过去,便觉得有些乏味,渐渐失去了兴趣,准备挤出人群继续往前逛。
就在这时,从右侧方向隐约传来一阵清越婉转、如珠落玉盘般的乐声,那声音空灵悠远,穿透了街市的喧嚣,清晰地传入石蛰耳中。
是瑶筝。
石蛰的脚步猛地顿住。
这乐声他再熟悉不过,从前在小镇乐馆打杂帮工时,时常能听到馆里的乐师演奏。那悠扬又带着几分孤高的音色,勾起了石蛰回忆,他眼前浮现出那日在外门宿舍后的竹林里,他与云磬并肩而立,向他提起在乐馆的往事,说起过这瑶筝之声
淡淡惆怅涌上心头,也不知道云磬现在在哪里。
“小子!”陆通声音在脑海突然惊起:
“醒醒,你中幻术了!”
此言一出,石蛰如同被冰水浇头,猛然一个激灵!
下一秒,眼前的景象骤然消失,乐声悄然而去,喧哗噪音入耳,他赫然发现自己竟然还站在赤霞峰女修表演幻术的高台之下!
身边的陆铃兰和陆知棠也是一脸恍惚茫然,显然中了幻术。
台上,那赤霞峰女修缓缓收起施法的手势,冰冷的眸光扫过台下三人,扭头干脆利落地下了台。
陆知棠吸了口气,惊魂未定地看向两位同伴:“你们是不是也中了幻术?”
陆铃兰:“是啊,我好像回了老家,阿爹阿娘正在门口笑着喊我回去吃饭。”
三人面面相觑,心中俱是震撼。
赤霞峰弟子的实力,确实非凡!
那之后,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三人都沉默了许多。
又走了一段路,经过一家装饰雅致的乐馆时,一阵清越悠扬的丝竹之声再次清晰地传入石蛰耳中。
有了方才经历,石蛰忍不住质疑自己,向同伴求证道:“你们听到乐声了吗?”
“听到了。”
“听到了。”
原来是真的,石蛰松了口气。
陆知棠察觉到迟疑神色,问道:“石蛰,你想进去看看吗?”
石蛰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那就进去看看吧。”说完,率先迈步。
三人进了乐馆,甫一踏入,三人就不由发出了惊叹。
只见乐馆内部宛若宫殿,穹顶高阔,悬挂着数盏巨大的、绘着工笔花鸟的琉璃宫灯,将整个大厅照耀得柔和而明亮。中央是一个中空拱起的圆台,台上几位乐师正专注地演奏着,方才他们在门外听到的悦耳乐曲正源于此。
台下错落有致地摆放着数十张铺着锦垫的檀木小几和软榻,已有不少客人坐在其中,或闭目欣赏,或低声交谈,气氛高雅而宁静。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茶香以及一种若有若无的、属于乐器的木材清香,令人心神舒畅。
陆铃兰悄悄凑上来,小声说:“我们有钱在这儿消费么?”
陆知棠露出深思表情。
不吃不喝,应该不要钱吧?
就在这时,台上的一曲终了。一位身着水绿色长裙、容貌俏丽的妙龄少女走到台前,朝着台下众人盈盈一礼,声音清脆悦耳:
“诸位贵客,今日恰逢岳都盛会,四方英才荟聚。我们清音阁也想凑个热闹。”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阁中珍藏有一把上好的乐器——”
说着,她伸手将旁边一架蒙着绸布的乐器上的遮盖一把掀开,露出里面一把造型古朴、木质温润的七弦琴。
“此琴名为‘岁友’,乃是由器修大师公输子前辈早年亲手所制,琴身取南海潮音木所制,坚润如玉,细腻如波,宛若肤肌。琴弦则是以成年金鳞蟒蜕皮时脱落的主筋,混合了北冥寒铁抽成的细丝,以秘法反复淬炼编织而成。坚韧无比,难以损毁。”
“据闻公输子前辈铸造此琴时,正有挚友陪同身侧,抚琴相伴,故取名‘岁友’。”
“今日,我清音阁愿以此琴会友,宝琴赠英才!规则很简单,任何人皆可上台,与此琴合奏,最终由阁内评判,谁的合奏最为动听、与‘岁友’最为契合,此琴便赠予谁!”
此言一出,台下顿时一片哗然,气氛瞬间热烈起来。立刻就有几个精通音律的年轻人站了起来,跃跃欲试:“请姑娘赐教!”
少女微微一笑,先行坐在琴前,纤指轻拨,一段清越如泉水流淌的乐声便从“岁友”弦上流淌而出。
“姑娘请赐教。”
第一位上台的是一位手持玉笛的年轻男子,他凝神静气,随着琴音的起伏开始吹奏笛子应和。
石蛰、陆知棠、陆铃兰三人面面相觑,他们都是乐盲,只觉得笛声和琴声都挺好听,但具体妙在何处,哪里契合哪里不足,完全听不出个所以然。
一曲终了,余音尚在梁间袅绕,少女含笑道:“公子笛音清越悠扬,气息绵长,指法娴熟,真若风拂玉林,让人耳目一新。”
男子含笑下台。
接下来上台的人手中执着一支紫竹洞箫。箫声呜咽低沉,与琴声相合,别有一番幽远深邃的意境。
第三人起身时,有些不好意思地拱手道:“在下未带乐器,可否借贵馆一埙?”
很快,有人递上一枚陶埙。
那人将埙凑到唇边,深吸一口气,一种苍凉古朴的音律缓缓响起,奇异地与那清越的琴声融合在一起,有种说不出的韵味。
石蛰听着,忍不住小声说:“我觉得这个埙声,最好听。”
二人赞同点头。
演奏完毕,那少女示意大家稍候,转身轻盈飞上二楼,进入一个垂着珠帘的雅间,低声向里面的人询问了几句,似乎在听取最终评判。
片刻后,她回到台上,朗声宣布:“经过评判,方才第三位以埙应和的公子,其音古朴苍劲,与‘岁友’清越空灵音质相辅相成,宛若天成,最为契合动听。恭喜这位公子,‘岁友’归您所有了!”
众人目光纷纷投向那位借埙演奏的男子,齐声恭喜。
然而,第一个上台吹笛子的那位男子却满脸不忿地站了起来,高声质疑道:“我不服!我的笛声明明更响亮悦耳,他的埙声呜呜咽咽,有何出色之处?你们这评判不公!莫非是早有内定?”
台上少女闻言,脸上的笑意淡去,神情依旧平静,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这位公子,请慎言。”
“我清音阁以音会友,规则公开,绝无偏私内定之说。音律之道,并非单以响亮悦耳论高下,更重意境相合、韵味相投。”
“公允?我看未必!”那笛子男子冷哼一声,脸上傲气更盛:
“你们可知我是谁?我乃九霄门道通真人座下亲传弟子!莫非你们清音阁连九霄门的面子也不给?”
这时,那位赢得“岁友”的吹埙男子站起身,似乎想打个圆场,和气地说道:“这位兄台,还请息怒,乐曲一道,各有偏好,我只是恰巧获胜......”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正在气头上的男子更是怒火中烧,竟一把狠狠甩开他,同时“锵”地一声拔出腰间佩剑,一跃飞上高台,口中怒喝:
“既然你们不公,这等破琴,留着也是污人耳目,不如让我毁了它!”
话音未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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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中剑光一闪,竟真的裹挟着凌厉的剑气,直直朝着案几上的“岁友”劈去!
这一幕发生得极快,台下顿时响起一片惊呼!谁也没想到此人竟如此蛮横霸道,说动手就动手!
就在这时,一道琴音自二楼雅间传出,那琴音如丝帛撕裂,骤疾迅猛,轰击在闹事男子胸口!
“嘭!”
那男子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觉得胸口被一股无可抵御的巨力猛然冲撞,惨叫一声,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砸在乐馆的柱子上,又滑落在地,张口便喷出一股鲜血。
“师兄!”
与他同来的几名九霄门弟子见状,又惊又怒,纷纷拔剑起身,眼看就要一拥而上!
然而,不等他们有所动作,雅间内,一道道伴随着精纯灵力的琴音如同连绵不绝的波涛,再次疾射而出!
石陆三人暗道一声“不好”,雅阁内弹琴之人定然是个法力高超的修士,其音波中蕴含的灵力足以震伤他们这些炼气期修士的心脉,逃是来不及逃了,三人连忙抬手捂住耳朵。
然而,那一道道凌厉的音波仿佛生了眼睛一般,巧妙地绕开了乐馆内所有的无关宾客,包括石蛰三人,精准无比地只针对那几名九霄门弟子!
痛呼声接连不断响起,那几名九霄门弟子或是手中长剑被击飞脱手,或是腿弯处被音波重重一击,惨叫一声,身不由己地跪倒在地,脸上满是痛苦和惊骇之色。
转瞬之间,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几名九霄门弟子,已然全部狼狈地失去了反抗能力,或躺或跪,呻吟不止。
陆知棠、陆铃兰和石蛰三人察觉到身上毫无异样,茫然地放下了手。
一道清冽冷肃的男声,自二楼雅间内传出:
“小玉仙宗辖下之地,岂容尔等放肆!”
此言一出,满场皆惊!
原来这间清音阁,竟是五大派之一的小玉仙宗门下产业!
石蛰也是心头一惊,同时又觉得这声音有几分熟悉,他还没来得及细想,一人自雅间走出。
那人身着一袭月白色广袖长袍,肌肤如雪,怀抱一把灵光暗蕴的栗紫色古琴,发间白金两色玉冠垂下一串约两寸长的珠玉流苏,缀在乌黑的发间,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曳,折射出自天窗而来的柔和而朦胧的光晕。
石陆三人缓缓张大了嘴巴。
那抚琴少女见他走出,连同其他人,慌忙垂首:
“见过少宗主,属下无能,劳少宗主出手,罪该万死!”
三人嘴巴越张越大——
还是少宗主!!!
云清徽嗓音冷冽如冰:“你们九霄门的人,也敢在我小玉仙宗的地盘上撒野?是想挑起两派纷争么?”
那几个九霄门弟子闻言,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有先前的嚣张气焰,连忙挣扎着爬起来,顾不得身上疼痛,连声告饶:
“误会,天大的误会!少宗主息怒,我等绝无此意!”
“滚!”
云清徽薄唇轻启,吐出一个字,那几个九霄门弟子如蒙大赦,搀起那个还在吐血的同伴,狼狈不堪地迅速逃离了乐馆。
处理完闹事者,云清徽的目光转向那位吹埙男子,脸色稍霁:
“若是九霄门的人为难于你,你可来寻我。”
那吹埙男子受宠若惊,深深一揖道:“多谢少宗主!”
处理完了所有事情,云清徽这才转身走回雅阁。
石蛰看着那道绝情离开的背影,心中骤然涌起一股难言的失落,又忍不住想,会不会是认错了,这小玉仙踪的少宗主只是恰好和云磬长得相像而已。
“那个——”陆铃兰也小声说:“那是云磬么?那不是吧?”
陆知棠一脸“我中午吃了什么,我为什么在这里”的恍惚表情。
“应该不是的。”少许之后,还是石蛰主动开口,他一脸决然表情帝说:
“那怎么可能是云——”
“三位——”然而,他话语还未说完,原先那位抚琴少女便已步履轻盈地走到他们面前,屈身盈盈一礼,柔声道:“少宗主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