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灵溪论道

作品:《男二成了龙傲天老婆

    石蛰、陆知棠、陆铃兰三人随着青云山的队伍,策马离开了山门。


    此次灵溪论道设在岳都,距离青云山足有一千多公里,即便众人骑的是颇具脚力的灵驹,日夜兼程也需十日左右才能抵达。


    此次青云山派去参加灵溪论道的弟子共有六人,除了石蛰、陆知棠、陆铃兰外,还有一位法修,丹修和医修,都是筑基初期的修为。


    除参赛弟子外,还有负责带队的三位师兄姐,分别是两位筑基中期的剑修和一位筑基后期的医修,想来是怕路途中出现意外,连护卫和疗伤的人选都想到了。


    一行人策马而行,起初几日还在青云山势力范围内,景色尚且熟悉,之后便逐渐踏入陌生的地域。沿途山川壮丽,风俗各异,让甚少下山的石蛰等新弟子大开眼界。


    这日午后,队伍正在官道上缓行休整,陆铃兰悄悄策马靠近石蛰和陆知棠,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


    “哎,我跟你们说,我偷偷打听到,自打二十五年前开始,这灵溪论道各项比赛的前三名,就全被五大门派的弟子包揽了!根本轮不到我们这样的小门小派出头。”


    “所以啊,你们俩千万别有压力,师门派我们去,本来也就是让我们去见见世面,没指望我们能拿什么名次的。”


    她话音刚落,走在前头的带队剑修师姐便冷声道:“在后面偷偷说什么呢?”


    一旁的同为剑修的另一位师兄见状,温和地打圆场道:


    “无妨,年轻人对论道好奇是正常的。”


    他索性放缓了马速,让众人靠得近些,扬声道:“看来你们对灵溪论道颇有了解,不错,确实如铃兰师妹所言,近二十几年来,论道各项目前三名,多被五大门派的精英弟子收入囊中。”


    “尤其是百草谷的医修和天机门的卜修,在此道上堪称举世闻名,每逢大比,几乎都是力压群雄,难逢对手。”


    “不过,你们也无需妄自菲薄,更不必有太大压力。尽力而为,展现出我青云山弟子的风采即可,能与各方天才切磋,本身便是难得的机缘。”


    石蛰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忍不住好奇地插嘴问道:“陆师兄,请问……五大门派是什么?”


    此言一出,其余众人震惊地望向他,陆铃兰瞪大了眼睛道:“你不知道五大派?”


    就连陆通也在他脑袋里发出不敢置信的声音:“你竟不知道五大派?”


    一副你好丢脸,幸亏我不是“活”人的模样。


    石蛰:“......”


    也没人跟他说过啊。


    陆师兄倒是好脾气,笑了笑,耐心解释道:“无妨,现在知道也不迟。”


    “所谓五大门派,指的是苍云大陆实力最为雄厚、传承最为悠久的五个顶级宗门。分别是西南灵都的百草谷,东南应城的天机门,北方云霄府的九霄门,岳都的赤霞峰和南方仙羽郡的小玉仙宗。”


    “百草谷门中弟子主修医道与丹道,因其宗门圣地所在之地汇聚天地灵气,孕育了无数外界难寻的珍稀灵草与灵药,故而又被尊称为‘药王谷’。世间顶尖的医修与丹修,十有七八出自此门。”


    “天机门,则如其名,以卜算推演、窥探天机之道闻名于世。其门人弟子世代为皇室天师,凭借超凡的占卜之术,预知福祸,趋吉避凶,在凡间与修真界都拥有极大的影响力与威望。”


    “至于其余三大门派,虽然没有像百草谷或天机门那般在某一道上拥有绝对统治性的地位,但其宗门综合实力之强盛、底蕴之深厚,不遑多让。”


    “且每百年,必有惊才绝艳的天才修士横空出世,门内元婴真君乃至近化神期的老祖大能不计其数,正因如此,方能稳居天下顶尖宗门之列,雄踞一方。”


    陆通冷不丁在脑中道:“天邪剑就出自赤霞峰。”


    石蛰知道陆通对这位比他早结丹几年的宿敌耿耿于怀,念念不忘,闻言也没说什么。


    陆铃兰满怀憧憬地道:


    “这些门派听起来就好厉害!能亲眼见到这些大门派的优秀弟子,说不定还能一起切磋论道,想想就好激动啊!”


    师兄见她雀跃的模样,忍不住笑道:“对,就应该这样想!”


    一路风尘仆仆,跨越山河。十日后,一行人终于抵达了此行的目的地——岳都。


    岳都不愧是举办灵溪论道之地,城池规模宏大,远非寻常州府可比。城墙高耸,人流如织,因盛会在即,一路上时常撞见身着不同门派服饰的修士,整个岳都都弥漫着一股求仙问道气息。


    石蛰三人都是在小镇长大,没有来过这样繁华都城,一入岳都,三人都睁大了眼睛,如同刚出笼的雀鸟,满是新奇地四处张望。


    入住客栈后,白柳师姐将六人叫来,道:


    “距离论道正式开始还有三日,大家一路辛苦,难得下山,这三日可自由在岳都内活动,只是切记,如今岳都内各派修士云集,鱼龙混杂,务必谨言慎行,莫要招惹是非,若有急事,可随时用门派玉符联系我与两位师兄。”


    众人齐声应下。


    吩咐完毕,她又给每位弟子分发了一些银钱,以供花用。


    队伍一散,陆铃兰立刻捧着分到手的银子,兴奋地跑到石蛰和陆知棠身边,脸颊因激动而泛红,小声欢呼道:


    “加入门派真是太好了,居然还有零花钱!师兄师姐们太大方了!”


    三人兴致勃勃地汇入岳都熙攘的人流,街道两旁店铺林立,售卖着各式各样的物品,从凡人用的精巧玩意到修士所需的灵材法器,琳琅满目,令人应接不暇。


    三人宛若入了海的鱼儿,看什么都觉得新鲜。


    “哎,这里有家卖丹砂的店!”


    陆铃兰兴致勃勃地走进一个丹砂店,她如今正式踏入符修之道,日常修炼消耗最多的便是符纸和丹砂。虽然师门每月都有定量发放,但看到店里那些色泽纯正、灵气盎然的朱砂,她还是忍不住走了进去。


    陆铃兰在店铺里流连了许久,目光如同被黏住一般,在琳琅满目的丹砂间来回逡巡。倏忽,她的视线牢牢锁定了柜台最中央的两个小巧玉盒。


    其中一个玉盒里盛放着名为“赤晶流霞砂”的丹砂,砂粒细腻如雾,呈现出一种极为纯正、饱满欲滴的朱红色,在店内光线的映照下,隐隐有流光闪烁,仿佛内里蕴藏着微小的霞光,一看便知是凝聚了充沛火灵力的上品。


    另一个玉盒里装着的则是一种名为“碧海鲛砂”的丹砂,砂粒犹如瀚海,又清澄透明如冰川,细看之下,每一粒砂砾都仿佛被极致压缩的微小水珠,表面光滑圆润,泛着湿润柔和的光泽。


    陆铃兰的目光在这两者之间徘徊,走向掌柜道:


    “掌柜的,这两味丹砂怎么卖?”


    掌柜脸上盛满笑容,热情地道:“姑娘好眼力,这‘赤晶流霞砂’取自南疆火山深处,品质一流,于火系符箓很有作用,作价三十两纹银。”


    他又指向另一盒:“这‘碧海鲛砂’更是难得,取自碧海鲛人尾鳍血液,以特殊法门融合极川蓝冰晶精炼而成,工序极其繁琐,售价五十两。”


    “三十两,五十两?”陆铃兰听到这价格,顿时倒吸一口凉气,不敢置信地说:“就这么一小盒?”


    这盒子有一两重么?


    掌柜见她没钱,笑容淡了点,但还算客气;


    “本店诚心经营,都是公道的价格。”


    陆铃兰捏着手中钱袋,只觉得满心冰凉,刚刚的兴奋瞬间被浇灭了大半。


    这价格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料,若买了其中任何一盒,她这趟岳都之行恐怕就只能看着别人买东西了。


    果然求仙问道,都是要花钱的。


    她依依不舍地看了这两样丹砂最后一眼,艰难地将目光转向一边的另一个色泽明显暗淡不少、包装也朴素许多的普通丹砂。


    “掌柜的,那这个呢?”


    “这个便宜,这个只需十两。”


    也好贵,但是——能承受。


    陆铃兰深吸了口气,做下了决定。


    “掌柜的,我想好了,我要这——”她手指正指向那十两一盒的丹砂,忽然一旁陆知棠开口道:


    “那两个你喜欢的,选一样吧。”


    陆铃兰猛地回头看向他,语气满满的夸张:“可是那两个很贵啊!”


    陆知棠笑容不变,依旧一副潇洒模样:


    “两样买不起,买一样也好,就当是庆贺你顺利进入青云山。”


    石蛰也在一旁点头附和:“是啊铃兰,当初去青云山的路上,你帮了我很多,这丹砂,我也出一份心意。”


    “呜呜你们真是太好了!”


    陆铃兰心中十分感动,也没有拒绝朋友的好意,她指着赤晶流霞砂道:“那掌柜的,我要这个……”


    “好嘞!”店里的是样品,掌柜让小二去取成品,三人又随意转了几圈。


    取来成品后,陆铃兰正要付钱,掌柜的却笑眯眯地摆手道:“小姑娘,这盒丹砂的钱,方才已经有一位客官替您付过了。”


    “付过了?”三人同时愣住,面面相觑。


    陆铃兰狐疑地猜测:“难道是白师姐或者陆师兄他们?”


    陆知棠却皱眉道:“可师兄师姐们怎么会知道我们来了这家店?”


    三人百思不得其解,心中疑窦丛生,但实在猜不出是谁,只好暂且将这事压下。


    此时已近中午,三人腹中饥饿,便寻了家看起来不错的酒楼吃饭,点了好几样岳都当地的特色菜肴。


    正吃着,忽听窗外街上一阵骚动,有人扯着嗓子激动地高喊:“快看,是九霄门的仙师到了!”


    酒楼里的食客们纷纷放下碗筷,好奇地涌向临街的窗边探头观望,石蛰三人也按捺不住好奇心,挤到了窗边,向下张望。


    只见一队身着月白色镶银边道袍的修士正从容不迫地行走在街道中央,他们所过之处,人群自发地让开道路,投去或敬畏或羡慕的目光。


    这些九霄门弟子个个神情矜持,带着大宗门弟子特有的那份淡然与倨傲,步履沉稳,周身灵气充盈,显然修为不凡。


    石蛰的目光被队伍中一名年轻男修吸引,那男修身姿挺拔,面容俊朗,眉眼间带着一股锐气。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背上负着一柄造型古朴、宽厚无比的无鞘巨剑,剑身看似沉重无比,但他行走间却丝毫不显吃力,反而有种举重若轻的沉稳气度。


    似乎是察觉到楼上注视的目光,那负剑男修忽而抬眼,目光如电,精准地捕捉到了正在打量他的石蛰。


    石蛰一怔,不知怎的,没有退缩,反而大胆和他对视。


    男人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很快回神,冲着石蛰点了点头,收回视线。


    等到那队九霄门弟子走远,陆铃兰才喃喃道:“这就是我们之后要面对的对手么?”


    他们看起来好强——这个认知清晰地浮现在三人心头。


    然而,分明应该畏缩的,三人心中紧张忐忑之余,又难以抑制地生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兴奋与战意。


    欣赏完对手的英姿,三人很快吃完饭,结账时,掌柜笑眯眯地告知:“三位客官,你们的账,方才已经有人结过了。”


    三人再次愣在当场。


    又来?


    陆铃兰捏着原本准备付钱的钱袋,喃喃道:“到底是谁啊?从丹砂店跟到酒楼。我们只是刚入门的小弟子,籍籍无名,又不是什么五大派的天才,谁会这么费心思地暗中帮我们付钱?”


    这突如其来的“好意”非但没让三人感到开心,反而平添了几分不安和困惑。


    三人又在城中逛了一圈,买了些小玩意儿,渐渐有些累了,便打算回客栈休息。


    往回走的路上,陆知棠忽然想起什么,说道:“方才过来时,我看到一家卖护具的店铺,我想去买一件贴身的软甲衣,平日锻炼体魄时也能少受些罪。”


    于是三人又折返回那家护具店,陆知棠上了二楼仔细挑选,石蛰和陆铃兰则在一楼兴致勃勃地看着各种护腕、护膝等小件物品。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普通、面容陌生的男人快步走进店内,直接走到柜台前与掌柜低语了几句,目光冲着背对他们的石蛰看了一眼,随后很快转身离开,径直走进了街对面的一家茶楼。


    男人上了茶楼二楼,走进一个包间后他小声回复:“主人,按您吩咐,已经和掌柜的交代过了——”


    就在这时,包间门被人从外面用力推开,两道人影径直闯入,陆铃兰目光扫向用珠帘隔着的坐席,大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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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是不是你一直在跟踪我们?!”


    她上前一把掀开帘子,然而里头没有她想象里仙风道骨的修士,而是一个三十多岁,身着绫罗绸缎,面容富态美艳的妇人。


    那妇人被吓得花容失色,声音发颤:“你、你们是谁?要做什么?要钱的话尽管拿走,只求别伤我们性命……”


    陆铃兰顿时错愕:“哎?找错人了?”


    原来三人为了揪出幕后之人,在进店之前偷偷塞给一个街边小儿几个铜币,要他注意店内可疑人物,等那男子进店又很快离开后,小儿跟着他来到茶楼,石蛰和陆铃兰也尾随其后。


    石蛰稳住心神,追问那妇人:“方才是你派他去对面护具店的?你让他去做什么?”


    妇人惊魂未定地回答:“是、是我家仆役……我夫君是走镖的,前些日子在对面店里定制了一副护心宝甲,我是托他去问问掌柜的做好了没有……”


    石蛰将信将疑,用传音符联系还在护具店的陆知棠。陆知棠很快回复,他询问了掌柜,确有其事。


    看来,又是一场乌龙。


    石蛰和陆铃兰只好向那受惊的妇人连声道歉,悻悻地退了出来。


    没抓到人,还差点做错事,陆铃兰恼怒地说:“到底是谁啊,要来这么戏弄我们?”


    石蛰脑中闪过一个人影,但很快甩开,怎么会是他。


    他安慰陆铃兰道:“不管是谁,总归我们没有做坏事,要是那人挟恩图报,我们把钱都还了就是了。”


    “嗯嗯你说得对,说不定是专门针对新入门弟子的骗局呢,我们要留心,千万别买超过我们能力的东西!”


    “嗯!”


    三人回了客栈,托那位不知名人士的福,三人身上的钱还余下很多。


    客栈小二一边殷勤地添茶倒水,一边热情地介绍:“三位仙师,今晚街上可热闹了!赤霞峰为迎接各大门派仙师,这三日晚上开放游灯会,各色杂耍百戏、猜灯谜、花灯巡游都有,据说就连赤霞峰的仙师也会表演节目,可千万别错过了!”


    年轻人哪有不爱热闹的,三人按捺不住好奇,稍作休息便又出了门。


    华灯初上,岳都街头已经亮满了灯,无数灯笼将街道照得亮如白昼,各式各样的摊贩比白天更多,卖糖人的、演皮影戏的、杂耍卖艺的,引得人流如织,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走着走着,他们看到路边支着一个简单的摊位,一位道士模样的人正闭目端坐在一张小桌后,桌旁立了一个牌子,上面写着:


    “天机门弟子占卜。”


    竟是天机门弟子!


    三人不由停下脚步,此时,一位衣着富贵的妇人正坐在摊位前,喋喋不休地抱怨:


    “仙师您给算算,我家那不成器的儿子,偏偏看上了西街卖豆腐家的丫头,那丫头家里穷得叮当响,模样也就那样,性子还倔,怎么劝都不听!您给算算,这到底是不是段孽缘?能不能想个法子让他断了这念头?”


    那一直闭目的天机门修士忽然动了,他一个伸手,从桌子底下拿出一块牌子,上面赫然写着两个大字:不卜。


    妇人不高兴了,拔高嗓门道:“哎?仙师,您这是什么意思?怎么就不给卜了?”


    那修士依旧闭着眼,只是抬手,精准地指了指“天机门弟子占卜”旁一块小一点的牌子,上面写着:


    “免费占卜,不喜者不卜。”


    原来这个“不卜”,说的是他自己。


    妇人脸色一阵青白,悻悻地起身走了。后面排队的一个老妇人立刻挤上前坐下,她愁容满面地问道:


    “仙师,仙师,求您给我算算,我儿子儿媳成亲都五年了,怎么还没个孩子?道观的送子娘娘也拜了,医师开的药也天天吃着,就是不见动静啊……”


    这回,那修士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神淡漠,没有任何情绪,开口声音也平平无奇:“你儿子行事有亏,阴毒刻薄,损了阴德,命中注定无子,且将来也会穷困潦倒、一生碌碌无为,终老孤苦。”


    老妇人一听,当即就要发怒骂人。那修士却不等她开口,目光转向一直默默站在老妇人身旁的年轻女子,说道:


    “不过你,命中有子。”


    那女子睁大眼睛。


    “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你早做打算为好。”


    老妇人脸色瞬间大变,猛地站起身,怒骂了一句:“胡说八道的江湖骗子!”


    便拽着还在发愣的儿媳,几乎是落荒而逃。


    陆铃兰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觉得这修士说话虽不中听,却好像有点玄机。她一时兴起,也挤上前举手道:“我,我!仙师大师,我也想占卜!”


    那修士冷眼瞧了她一下,没说话。


    陆铃兰坐下来,兴奋地说:“我想问,这次灵溪论道,我能拿到名次吗?”


    修士上下嘴唇一碰,冷冷吐出两个字:“不能。”


    陆铃兰脸上兴奋瞬间垮掉,露出失望神色,但她没气馁,马上又问:“那我以后能成为名震一方的大符修吗?”


    修士再次毫不犹豫地吐出两个字:“不能。”


    “什么,这也不能?”陆铃兰深受打击,不甘心地指着旁边的石蛰和陆知棠:“那我这两位朋友呢?他们将来能成为厉害的大修士吗?”


    “不能。”


    “什么?!”


    陆铃兰几近崩溃,感觉修仙之路一片灰暗,他们都成不了大修士,那年迈之后,谁来罩着她啊?


    “铃兰,铃兰……”


    身后的石蛰实在看不下去了,一脸惨不忍睹地用力拉了拉她的衣袖,另一只手颤抖地指向那块“不喜者不卜”旁边立着另一块更小的木牌,上面写着四个字:


    同行不卜。


    陆铃兰:“……”


    她瞬间哑火,讪讪地站起身,小声嘟囔:“你、你不给同行卜算,你早说嘛……”


    她臊红了脸,拉着石蛰和陆知棠飞快地逃离了摊位。跑出一段距离后,她才猛地反应过来,又兀自高兴起来:


    “原来他是因为我们是修士,才故意那么说的!不是我们真的将来成不了大修士!”


    “可吓死我了!”


    石蛰,陆知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