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摸鱼工作就是好

作品:《朝堂上下皆梦到同一人后

    “谢大人看什么呢?”


    谢元白刚放下心,耳边就传来熟悉的一句。


    抬头对上许直的视线,谢元白故作轻松的语气,道,“没什么。听大家说太子殿下来了,好奇,下官就随便看看。”


    一言落,室内诡异的一静。


    原本还说着这个话题热火朝天的人不知为何停下来,视线齐刷刷的朝他看去,又在下一秒似被烫到一般迅速移开,前后不过一两秒,人声打破寂静,大家恢复到方才的模样。


    “?”


    讲真啊,谢元白还真被大家突然看过来的动作搞得怔了一下,随之而来的就是懵逼,还来不及多想,就被许直的声音拉回现实。


    “谢大人,你之前见过太子殿下吗?”


    许直双眼不离谢元白,盯人的目光不过分锐利,又平和,保持着一种不会叫人觉得冒犯和生起警惕的距离。


    “晕倒那天,醒来见过一面。”对方有问,谢元白就答,显得不急不徐,实则已打起十二分精神,怎么了?难道要试探他那次太子跟自己说了什么吗?


    他顿时先发制人,补充,“倒也没聊什么重要的东西,话没说两句我便头晕又晕倒了。”


    许直:“哦,那您从前可曾听闻太子殿下什么传闻?又或者说,您觉得太子殿下怎么样?”


    他刻意将话说的直白、明了,就怕谢元白这个二十岁了还天真单纯的不行的不明生物,听不明白话的意思。


    他是皇帝特意放在谢元白身边盯着他的,心向太子,认为太子已是最好的储君人选,但梦中的谢元白显然不这么认为,如今既然说到太子头上了,他当然要抓住这个机会,试探一下谢元白心里是怎么想的。


    听着他话中的‘您’字,谢元白局促的蜷缩了下手指,尽量稳住声线,谦虚道:“许大人,下官初来乍到,您说话不用这么客气的。”但要论及太子怎么样这个话题,谢元白只由衷的感觉到一阵头皮发麻。


    这是他这个刚入朝的新人小白该考虑的问题吗?这关他什么事?


    “其实要说太子殿下为人如何……”


    一室的人已经竖起耳朵听,连装作口头讨论话题的人声音都不自觉小了几分。


    谢元白没察觉到这个异样,继续思考着说道:“……这个您要问我,我也是不知的。但闻百姓间多有赞誉,朝野上下亦盛传太子殿下美名,又是陛下亲定的储君,想必是举世无双、优异非常。”


    从一开始的迟疑,到后面的几分认真,谢元白视线左右扫射着,观察室内众人的反应。


    他本心上觉得这个话题真的很有些大胆!不太敢说,生怕说错什么,立刻就有人叫嚣着要把他拉出去砍了。


    但面前这些人一直没出言阻止,还在和他对上视线的时候直接转过头去不看他,这叫谢元白又觉得是不是自己想多了、也许这个朝代的官员言论就是比较放的开?连议论太子这样的话题也不用刻意避着人。


    许直看着他,懂了,这是有心回避不想多谈,“谢大人今后若有机会与太子殿下接触,与其共事过,就知太子殿下平素为人再和善不过,又英明果决,是当之无愧的储君人选。”


    “……额是。”谢元白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低低应一声。


    看许直这态度,倒叫谢元白一时间摸不准是不是太子毒唯了,又或是其他皇子一党的来出言试探他?为了不得罪这位许大人,谢元白只能尽量将话说的中立、单纯,当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许直的不再追问,叫他心下松口气,坐下开始着手对方分配给自己的工作。


    他们二人办公的书案是并排着的,位于房间最后一排,背后是墙,中间留一人行的过道,正巧他前面坐着的就是赵常徽。不大的屋子里,像这样办公的书案还放了十张。


    谢元白翻开书卷,一看文字,傻眼了,“……”完蛋,看不懂!


    恰好赵常徽回头,见谢元白一脸沉默,一手拿着毛笔却不落下,下意识问了句,“你有不解?”


    谢元白猛回神,迅速用手将面前的书卷内容遮住,扯出一抹温和从容的微笑,“并无,在下只是习惯落笔之前,三思而后行。”


    他生怕对方看出自己连看一句文言文都要连蒙带猜、在心底翻译过来才行;但好在,赵常徽没读心的本事,闻言,虽觉哪里有点奇怪,但对方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坐正回身子。


    结果就是,谢元白一上午只写了几个大字,还小心警慎的在案头上堆了一排的书,摞起来高到将他整个人都挡住的那种。


    谢元白:……在我这个学渣变学霸之前,防护塔要堆好,能苟一天是一天,反正暂时没人来拆穿自己身份的迹象,那想必自己就是安全的。


    “谢大人,同往啊。”


    到了中午用饭的时间,许直等人邀请谢元白一起,谢元白也不推脱,跟着去了。


    花几个钱,托宫人从宫中膳房提了一份午膳后,谢元白边吃边在心里愁的恨不得插对翅膀飞出皇宫,辞官不干了,面上却还要装着从容温和的姿态应付周围所有人。


    谢元白:天杀的啊!怎么就不能有本文言文翻译来让我对照着看书啊,搞得他还要连蒙带猜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写的字更是不敢让人看到。


    要知道,他从小学那会儿写过一段时间的毛笔字作业后,就再没碰过这玩意儿。哪怕是这几天临时抱佛脚加练也不行,只要别人一看他写的字就知道——这完全就不可能是状元之才写出的玩意儿!


    到时候,他不得被人烧了,就将极大概率因科考作假被拉下去砍了。


    “……我完了……我完了啊!”


    空无一人的茅房里,谢元白长吁短叹,恨不得以头撞墙,看晕死过去后能不能穿回现代。


    那些小说里写的穿越到古代的主角,也不是这样式儿的啊,怎么到他自己就哪儿哪儿都是问题。


    “唉……怎么办……要死要死……”


    “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穿越大神?佛祖?甭管哪路神仙都好,求赶紧来一个救命吧,再待下去真的是要命的节奏啊,这穿越我真玩儿不来,求你们赶紧换个人吧!啊?”


    “系统?金手指?在不在啊?不管什么东西你应我一声啊……”


    “……”


    吧啦吧啦,一通含糊不清的碎碎念后,谢元白推开茅房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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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唉……”


    仰望着头顶的蓝天,他沧桑地叹了口气,整个人丧到不行。


    可要回去了,他又不得不重新端起那幅优雅从容的架子朝翰林院走去,压根没注意到,在他走后,从隔壁间茅房还走出一人。


    赵常徽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冷俊的脸上写满了疑惑,“??”这是怎么了?明明上午还好好的。


    他不解,等回到室内发现谢元白已经趴在桌案上睡着了。书案上那堆的老高的一排书,仿佛山岳,不站起来压根看不到谢元白他人。


    赵常徽:“……”


    算了,不管了吧,虽说刚才还要死要活的,转眼却能睡的比谁都快,一幅雷打不动的样子。


    赵常徽已经搞不懂谢元白在想什么了。


    在官员用完饭后,中午有半个时辰的闲暇时间,有人选择聊天,有人选择午休,而谢元白这一觉就直接睡到了半下午。


    可能是大家都心知肚明他的来历,又都知道他昨夜干嘛去了,这会儿尚算包容。最开始许直轻声叫了他两声没反应后,就没人再管他了,全当作没发现在偷懒睡着的他。


    等谢元白像受到什么惊吓,猛然坐直身子醒来,他先是感到眼前一阵眩晕,扶了扶脑袋,就听见身边的许直问他,“谢大人?谢大人你可还好?”


    “我、我没事,谢过许大人关心。”


    谢元白难受的甩了甩脑袋,后彻底清醒过来,心里紧张的同时还有些奇怪,暗想是不是自己这具身体低血糖,怎么感觉比他在现代常年不锻炼还弱,至少他从前可没有犯头晕的毛病,熬个夜还有种身体透支的感觉。


    谢元白:悼念我逝去的熬夜修仙圣体,噫呜呜呜……


    “无事便好,谢大人头上的伤刚好,最近还是要多休息,”许直看了看他脸色,除了苍白了点,似乎没啥毛病,便也就放下心来。但思及对方刚才不太对劲的动作还是又补了一句,“若是身体有哪里不适,就赶紧去太医院找个太医看看。”


    “嗯,好。”对于他人的善意,谢元白点点头接受了。


    但要说看太医……应该不用了吧?他感觉自己没啥大毛病。


    一看外面的天色,再一看室内正认真做事的众人,谢元白赶紧低头投入手头的工作,假装自己很忙的样子,悄悄瞥一眼许直,很好,对方没对他刚才偷懒睡觉的行为说什么,其他人也一样。


    难道……在这地方儿上班其实很悠闲?摸鱼是件很常见的事?


    应该是了,谢元白悄悄四处乱看着,如是想道。对这份工作的初始印象就这么定下。


    【


    “央落,那就是丰朝太子啊?”


    熟悉又包含疑惑新奇的一句音落后,紧跟着就是谢元白纳闷儿的声音,他道,“感觉挺风神俊朗,气度不凡的啊,确实很有天皇贵胄那范儿了。但看着,也不像是个短命的啊?”


    短短两句话,炸的无数人从梦中惊醒过来,睁眼一瞧就是自家床帐。转头再往外瞅,外面天还黑着。


    得,又得重睡。谢元白你说话能不能悠着点儿?


    这梦也是,就不能有个缓冲时间吗?开局就这么劲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