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太子之殇,历史成就‘帝王之家\’
作品:《朝堂上下皆梦到同一人后》 而老皇帝这会儿快要气死了,心中大骂:“你才短命!太医都说你活不过三到五年了,对咱太子可没说过这话。”
傻逼谢元白!如果老皇帝知道这句话,肯定很想骂。
“你又不懂相面,难道还能看出一个人短命不短命吗。”泰宁殿前,明显是刚散朝,文武百官正相继从殿内往外走。
央落蹲在谢元白一侧肩上,一人一鸟站在殿前粗大的楠木柱旁,他目光被石阶下方那道与几个臣子结伴而行的明黄色身影所吸引,空旷的广场上,那几人的身影分外显眼。
“那是不能……”谢元白老老实实应,眼中好奇之色不减。
央落看出他对太子挺感兴趣,声音无波而无澜,像在公布一个已知结果。
“丰朝初代太子——夏元宗,前朝二十五年生人,今年二十七岁,他活不长久了……”
这一刻,梦中不少人的心沉下去,老皇帝更是忍不住心间发颤。
谢元白眼神懵懂且清澈,转了下头,看向肩头央落的位置,又怕引人注意的转回去,语气带着好奇和不解的问,“他是怎么死的?”
央落利落答:“史书记载,病死的。”
“他身体不好,尤其是丰朝立朝后,三不五时就要病一场,常常是小病不断,身体底子也就越来越差,直到最后染上风寒彻底成了大病,再也起不来床。结果,就成了我所说的那样。”
刚开始还有的治,但后来一场大病没挺过来,人去了,就这么在史书上留下‘病亡’的结果。
所以说,人啊,死去也就一瞬间的事儿……
“哦,原来是这样啊。”谢元白懵懵懂懂的,他对这个朝代一无所知,从周往后历史就拐了个弯儿。现下听它这么说,他不确定性的又问一遍,“所以,他没当上皇帝就病死了?”
这么年轻人就没了,感觉还怪可惜的,谢元白心里想着,多少有些同情。
“对,还有约莫三年时间。”央落答了句。谢元白来这个朝代是康平三年九月,刚入朝不久,今天是他第一回见到这个丰朝历史上的太子夏元宗,而对方在康平六年就会病亡。
比起谢元白内心情感的充沛,央落遥望着那道逐渐远去的明黄身影无论是眼神还是语气就淡漠的多,从始至终都显的那样平静。
它道:“历史上,丰朝之前没有哪一任太子的地位能做到如夏元宗这般稳固,他是丰朝太祖皇帝心尖尖上的儿子,也是他铁板钉钉的继承人,丰朝的第二任国君非他莫属。这是他为人子的幸运,可,不幸的是,他至死也没能登上那个位置。”
央落诞生之后,也曾设想过,如果这位没死,历史上的丰朝是不是就不会落得那样的结局?
可时间不容如果的存在,它生时,历史已成;或者说,如果没有这段历史的存在,它…或许也就不会生成。
梦中的一群人或震惊,或沉默,心神就像沉入深潭,呼吸沉重,甚至困难,有人心里发沉着醒来,一睁眼,眼中已蓄满泪珠。
而这会儿被提到的太子夏元宗,巨大的惊愕和不可置信之后,就是茫然,几近从梦中醒来。
梦中,谢元白第二次任务时央落就说过,他父皇约莫只有四年好活,生死是有定数的,当时他们父子还疑惑和讨论过,第一次任务时谢元白为什么没选他?
原来…他竟是走在他父皇前面的!
难怪…难怪啊!谁会把振兴国朝的希望放在一个将死之人身上呢?
那他父皇呢?为什么紧跟着在他之后的第二年也走了?是出了什么事?
“他人怎么样?我是问,他是个合格且优秀的继承人吗?”
这边,梦境里,一人一鸟的对话还在继续,谢元白问。
太子带着那几名臣子的身影已近乎要看不见,身影在朱红的宫墙背景映衬下,人影显得渺小不值一提,就像生命隐没于历史的洪流,亦渺小如尘埃。
谢元白看着看着,心中就平添些许感慨。
但问完,过了几秒也不见耳边有应答,疑惑之下,小小的偏头又往自己肩上瞄一眼,迅速正过头去。
“央落,你怎么不说话?”
“你是不喜欢那个夏元宗吗?”
从刚才开始,谢元白就隐隐感觉央落的口气怪怪的,像是说话兴致不高,又像大姨夫来了,就和平素恼他、觉得他烦时,懒得搭理自己一个样儿。
但这会儿,他自觉应该没有惹恼它啊,所以问题不该出在自己身上,那就只能是聊的话题让央落心情不好了了。谢元白是这么猜,但是与不是,也不确定。
梦中正心伤的众人,这会儿本就情绪低落,现下亦忍不住跟着紧张两分。
“没有。”央落否认,继续道,“只是你的这个问题,没有回答的必要。”
远方那道身影彻底消失,鸟收回视线,闭上眼睛,像是倦了,将所有的情绪都隐藏在面部的羽毛之下,声音稚嫩却低沉。
谢元白被后来出殿的某个人叫走,同行,梦中众人以为央落的话完了,安静了两秒过后,却听它接上前言。
它说:“一个注定会早亡的继承人,好与坏、优秀与否,都不重要了。”
“他坐不到那个位置上,就一切都没有意义……”
稚嫩的童音仿若智者看破浮尘的沧桑,响起在这片庄严且空旷的殿廊之下,三两成群的朝臣走着,有聊朝事,有闲谈的,数米高的廊柱撑起这方殿宇的巍峨和宏大,无人听到这一人一鸟的对话。
琉璃瓦在太阳的照射下闪烁出粼粼波光,人们各自奔忙。在这个权利最中心的地方,地位再高,也要守的住才行。而一个注定活不久的太子、无法成为第二代君王领导王朝继续前进的人,又何需它再谈更多……
“唉,好吧好吧,年纪轻轻的、也是可惜了……”
谢元白一边惋惜着,一边与身边人往翰林院的方向走去。阳光照在他身上,慢慢的,也似驱散了他心中的一点阴霾,不多时,便听他道:“你再给我讲讲这个王朝其他皇子的事吧。”
“还有好多是我不知道的呢。”他说。
“可以,你想先听谁的?”央落答应的很快,对他这个请求表现的温和、有礼。
“……”
】
夏元宗含着泪从梦中醒来,就再也睡不着了。
呆呆地在床上坐了半响,他扭头,透过半透明的纱帐看向室内半开的木窗,窗外皎洁的月光照进来,如霜洒落在地,也冷在他心上。
这一刻,无数睡着或醒来的人心间都像压了一块沉甸甸的巨石一样,沉重的令人喘不过气。
怎会、如此呢……?
不知多少人心间重复着这句话。
有朝臣几欲落泪,还有的悲愤交加,他们不敢相信也无法接受他们英明仁和的太子殿下是个活不长久的命,更甚至于连坐上那个位置都办不到。
可梦境的主人公不是他们,他们也只能像个局外人一样,无法言语、无法动作,只能看着谢元白身上发生的一切。
【
不肖片刻,眼前场景又变。
谢元白蹲在皇宫角落的一颗树下,周围无人,他也摒弃了一直在外人面前端着的架子,手捧着脸,蹲在地上,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像正在消化某种巨量信息。
没等几秒,梦中众人便听他无声而道,“也就是说,这位丰朝的太祖皇帝总共有四个儿子,其中三个都当了皇帝,就唯独他最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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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个夏元宗坐不上皇位,一辈子都是个太子。我的天,这也太、太那啥……反差了点吧?”
他语气里充满了浓浓的不可置信,该咋形容这种感受呢?说到最后,他打了个磕巴,表情皱成一团儿。
接着不禁感慨道,“这要叫那位太祖皇帝知道他们最后的结局,怕是死了都不安生,还得重新爬起来,棺材板都压不住。”
刚说完,就听谢元白又立即改口否认道,“不,我感觉他怕是连死都不敢死了。”
“这叫人怎么安心咽气啊?我要是他,我都不敢闭眼。就生怕哪天一觉睡过去就醒不过来了。”
央落把他拉来的这个王朝,看样子要完成任务怕是个困难模式啊……
谢元白瞬间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而梦中诸人原本正心里堵得慌,这下,一听闻这个消息,更是炸了。
什么鬼?!怎么可能三个都当了皇帝?你当皇位是什么可以轮流着坐的吗?
这也太离谱了吧?!
正当他们不明所以之际,就听谢元白心里话继续无声响起,蹦出一大段内容,语气别提多震惊诧异,“王朝亡了不说,连自家血脉都几乎要全员断绝!四个儿子都死了,还死的一个比一个惨,衬托的明明死的最早的太子倒成了死的最舒服的一个,死在金玉窝里,走时身边还有那么多爱他的人在,还有人为他哭丧,而且最后也只有他那一支还有血脉留存下来,留有后人在,也是牛逼!真是风水轮流转啊,这谁能想到?”
“反正我是想不到的。”谢元白自我感慨。
央落觉得他对比的方向是真邪门儿,心中无语了一下,便听谢元白这厮又问它:“央落啊,你确定你没唬我?”
“你跟我说的是真实的丰朝历史吗?”
谢元白眨巴着清澈的大眼睛,表情跟看了一出惊世骇俗的大戏一样,震惊诧异过后,就是回味过后滋生的一点怀疑、难以相信。
央落:“当然是真的。”
谢元白若有所思,开始逐渐接受,“听你说的,我单知道这位将天下打下来的丰朝太祖皇帝厉害,可也没想到他几个儿子也这么厉害啊。”
“从玄学上来讲,这算是龙气聚顶的一家吧?
你想啊,夏家五个男人,四个坐上了皇位,甭管他们在位时间长短和别的原因,单就说四个人都当上过皇帝,这在游戏里完全能达成‘帝王之家’的成就了呀。”
央落白眼一翻,很不想理他,但又不得不发言,“你当这是游戏?虽然是在听故事,但你能不能有点你已经进入这个故事的自觉?”
“好吧,我错了。那我认真点问,你这真不是骗我啊?除了太子,其他三个后来真的都坐上过皇位?”谢元白调整了一下姿势,换成单手支着脸颊,问话的语气比先前多了两分认真。
而跟他一样,等着回答的,还有做梦的众人。
央落跳到他面前的地上,小小的鸟儿歪了下头,像是不解,又像纳闷儿,望着他语气稍显无奈,“好端端的,我骗你做什么?这就是史书记载的结果。”
“而我们要做的,就是改变这一结果。”它语气坚定无比。
听它这么说,谢元白更觉人生无望,无语望天,而后长长的叹了口气,整个人都颓丧下来。
四下张望了一下,看到不远处的地上有根小木棍儿,他蹲着挪动两步将木棍捡回来,然后在地上划拉起来。
看他写下四个数字,央落不是很懂他的操作,因此问,“你干什么?”
做梦的众人也很不解,心碎的同时还要分出一分感情表示疑惑。
难道……谢元白在推算该选哪个皇子登基,才最有可能扭转丰朝二代而亡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