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渊,你不是说要去拍卖会场看看吗?不如我们先过去定个包厢,观察一下有什么情况?”


    虽然帮沈云渊挑首饰的事暂时搁置了,但是去拍卖会场的确也是他们出行的目的之一。沈云渊沉默两秒,还是答应了。


    许如霜连忙前往发生情况的第一线,可惜还没看到戴兜帽那位的容貌,他就已经被人领入拍卖会内部。趁沈云渊在前台开包间的片刻,许如霜只能从旁人的只言片语中收集线索。


    “又是哪位大能到来了?”


    “不知道啊,只是瞧经理那态度,那人怕是不简单。”


    “是啊,要不然怎么经理一打眼就认定了他带来的是好东西呢。这不,将他迎进去了。”


    “那是什么好东西啊?”有人替她问出了这个疑问。


    “诶呦,他们神神秘秘的,我哪能清楚。估计一会在拍卖会场上就见到了。”


    好吧,看来还得寻找其他机会。


    ……


    在开好的包厢门口,许如霜倚在走廊的柱子上,四下观察,看能不能再收集一些信息,沈云渊则在包厢内泡茶。


    不一会,那戴兜帽的人又出现了,正往门口匆匆而去。看到半张脸的面容,许如霜更确凿了心中的猜测……说来也巧,他们应该是遇上林言的马甲了。


    这架势,应当是他们向拍卖会提供了一些好东西……能在入宗这段时间内做出令拍卖会经理都另眼相看的成就,或许这便是他人的气运吧。许如霜感叹的同时,又有些羡慕。不过,不同的人都有不同的路要走。


    许如霜借助灵力四下打探一番,附近果然有几道同样相似的探究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以这小子引人注目的速度来说,以他现在这种蹩脚的伪装技术,说不准马上又会惹上麻烦,还是稍微提醒一下好。


    她转身回去,沈云渊已经将茶水泡好,许如霜随意喝了一下。


    “霜霜又要出去吗?”沈云渊问。


    “嗯,还记得门口那些人吗?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我不用去吗?”


    “两个人一起容易打草惊蛇,不必了。”


    ……


    果然事情没那么快结束,稍候一会后,林言带着另一个人回来了。看身形,许如霜猜测是空子舒。


    他们正匆匆赶回自己的房间。许如霜飞身而下,在两人的必经之路候着。他们经过时,许如霜用灵力掠起一缕风。惊得林言猛然回头看向了她的位置,却没多做停留,带着空子舒回到他们的包厢里。


    感觉意思传递得差不多,许如霜在原地候着。再一会后,林言从房间里一个人出来了,看向了她的位置。而她见人来了,便转身而去,换了个更隐蔽的位置。


    地方带到了,许如霜脚步停住。林言经过伪装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敢问阁下是?”


    “你为何敢跟过来?就不怕……我杀人夺宝?”许如霜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先反问道。她的声音也经过了伪装。


    “阁下是否带着恶意,我想我还是能感觉出来的。若是看岔了,那我认栽便是。”


    “下次别这么不谨慎了,林言。”许如霜声音不再伪装,转过身来面对他,“是我。”


    连性格都不变一下的吗?这样的伪装也太拙劣了,别哪天把外面的麻烦都带回宗里了。许如霜在心里感叹到。


    “师姐?”林言惊讶道。到底是个新手,又非常信任她,这会直接不装了。


    “你这样把麻烦带回宗里怎么办?有时候,你的无心之失往往会影响很多人。”


    “师姐,我……”


    “不必多言,”许如霜打断道,“我都理解,你一定有自己的难处才这样做。下次还可以继续用现在的身份,只不过需要再套一层,大概就说你不是本人,而是某些人的弟子或代理人这样,重新再做伪装……况且,他们大多是认货不认人的,你懂的吧?”


    师姐有事是真教。林言连忙应下并谢过。


    “嗯,各自散开吧。我回去了。”提醒到位了,许如霜丢下这句话就赶回包厢。


    唉,今天本来答应要陪沈云渊的,等下再想想怎么补偿他吧。


    没想到,回到包厢里,却没见沈云渊的人。


    正当她感到不妙时,一双手从背后伸了来将她揽住,与此同时,浓重的血腥味从四方渗了出来,逐渐蔓延,将她的视野染上一片墨色,仿佛欲望凝为实质一般,有什么东西攀上了她的身体。


    契约之力?他在做什么?


    “这是什么契约?”许如霜问道。


    是没见过的术法,不知道沈云渊从哪里学来的。不过她无所谓与沈云渊通过契约成为什么关系。他们既然一同穿到这里,又有灵魂的问题尚未解决,本就是难以分割的,至于契约,不过是形式罢了。反正在现代世界,她也不是没见识过某些黑心公司的“卖身契”。如果他需要,她并不是不会同意。


    “主仆契约……有了这个,我们就永远也不会分开了……霜霜,你愿意吗?”他的声音穿过她的发丝,传到许如霜后脑勺的皮肤上,惊起一片涟漪。


    许如霜紧张地一缩脖子。沈云渊像是见到了什么有趣的事一样,扒开她脑后的发丝,抚摸起了那块害羞的肌肤。


    许如霜感觉耳朵有些热,身后的人在慢慢舔她的耳廓,有时还轻咬两下。


    像是小猫小狗一样,很可爱。应该是他表达喜欢的一种方式吧?为什么分手了他还这样?难道沈云渊还喜欢她吗?有什么放不下的呢?


    沈云渊之前也不是没干过这样的事,许如霜对此接受良好。只是在考虑他现在伤口还在不在流血,这么大的血腥味,他可真舍得放。


    “嗯嗯。不过下次不要什么契约都用自己的血了,用其他媒介不好吗?”


    “不好。”像惩罚,或是像标记与占有,沈云渊用力咬了一下她的耳朵,固执地重复了一遍,“不好……是不一样的,和霜霜的契约只能用我的……”


    “嘶——”许如霜吃痛,挣扎道,“沈云渊,好痛,你快放开!”


    “……不要。


    “对不起,霜霜,对不起……可是……放开了,你就会走的……”


    许如霜没有等到沈云渊放开她,反而等到后脑勺的一片湿润浸入了自己的皮肤。


    看来这次撒娇失败了。她挫败地想。平常这样沈云渊应该就会乖乖放开的……还是和他好好谈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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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云渊,现在是我在痛,你哭什么?你的血不是自己割的吗?”


    “弄疼了你,对不起……哈……”


    好像要弥补自己的过错似的,沈云渊仔细地将他刚才咬重的地方舔了一遍。舔过几遍后又趴在她的肩上用许如霜擦眼泪。


    许如霜感觉自己头好痛。


    阵法逐渐发挥作用了,她感觉自己有几个瞬间与沈云渊共感,强烈的不安和不满,爱意与忌恨在那几个乱流中瞬间涌入她的心。那些情绪都乱糟糟的,它们只有一个共同的索求,便是许如霜她自己。它们贪婪地啃噬着她的身心,身在其中,仿佛整个人都被这些东西填满了,陌生的感受将她吓得不轻。


    许如霜好不容易在充斥着渴望的缝隙中找到一丝出路,快速调息,周旋道:“你要结契,怎么不提前跟我说?现在谁是主谁是仆?你的境界比我低,契约还是由我发起吧,以免你被阵法反噬了。先停下,好不好?”


    主仆关系于她而言无所谓,无非是以后谁多保护谁一些罢了。


    “……我是仆的话,霜霜也是可以随意离开我的。只能我是主,这样霜霜就不会丢下我……就算这样也不会。”说着,沈云渊爱惜地轻吻了心上人的耳廓,“这样,霜霜会觉得恶心吗?会怪我吗?”


    “不行,沈云渊,你快停下!你这样强行建立契约,灵根会枯竭,你先前的修为都会尽废的!”许如霜着急地去拉他揽在身前的手,才发现他手上的血将她的衣服都染红了一片。


    契约仪式进行得差不多了,沈云渊的状态很不好,也不知是靠什么意念在强撑着,还放了那么多的血……事实上,许如霜没敢说全,再这样下去,先前的修为尽废都是小事,由天才跌落下神坛,还是灵根枯竭无法再修炼的情况,沈云渊以后在修真界的境地简直困难得无法想象,就连寿命也……


    没想到这样一说,反倒起了反作用。沈云渊的反应更大了。


    “成为废物又如何?……那个人,之前也不是没被骂过废物,他呢?他又凭什么得了你另眼相看?”


    契约仪式不知为何还艰难地进行着。沈云渊那边的情感强烈地冲击过来,巨大的忌恨将许如霜的世界都淹没了,偏偏还有一份扭曲的爱意将她护在其中,捧住她在这种陌生刺激下摇摇欲坠的精神世界,她两腿发软,有些不知所措,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回应。


    “……明明说好了今天要陪我,为什么还是将时间分给其他人了?霜霜原本的计划就是这样的吗?在这里遇见他也是巧合吗……还是,你原本就打算今天来这里见他?只不过中途我插了进来,正好也是来这里,你为了哄我才答应陪我……你真的已经……”


    剩下的话沈云渊没有说完,不知是因为泣不成声还是因为他自己也没有说下去的勇气。他不敢去想那种可能,只要有一份希望,他都会紧紧抓着许如霜。但是偏偏要是真的是那一种情况……


    沈云渊没有继续说话,只是湿热的泪逐渐浸透了许如霜的肩,她感觉他的手越收越紧,抓着不放的或许是他生下去的希望罢。


    不知是因为缺氧还是契约共感的原因,许如霜感觉头脑发昏。但她必须冷静下来,只要契约尚未全部完成,事情就有挽回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