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第 65 章
作品:《断更后成为路人丫鬟》 屋里水声止住,温热的水滴自李晚的下巴淌落,她侧过头,一双带着雾气的眸子愣愣地看向慕容真。
“……没有。”
李晚下意识回答,而后才反应过来,许是因为自己梳着妇人发髻,这才让他误会了。
“所以,夜心先生,是你的笔名?”
他咬重了“你”字。
李晚盯着浴桶里漂浮的花瓣:“是。”
听见她的回答,慕容真眉间的沟壑开始一点一点被抚平。
果然,那个所谓的体弱多病的“夜心先生”,乃是子虚乌有的存在。
“也是。”沉默片刻,慕容真徐徐开口,“除了你,谁还能把我们之间的事写的这么详细?”
李晚愣了一瞬,顿时明白过来,他之所以能找到她,大抵是因为知晓了《春庭欲晚》这本书的存在。
这书是她离开京城之后有感而作,内容借鉴了她本人的经历,不但放大了细节,还美化了结局,是一本很青涩的作品。这本书原本只在肃州小范围流传过一段时间,自她去了昆州,有了些许名气,这部作品就被她彻底封存了,如今市面上出现的,要么是从肃州寻来的古早版,要么是誊抄的盗版。
慕容真能知道它的存在,该是出于偶然。
见她兀自沉思着不出声,慕容真缓缓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
“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
他一步一步朝李晚走来,蓦地伸出手,捏住了她的下颌。
“你取笔名‘夜心’,是因为……”他俯身靠近,直直望进她眼底,教她无处可逃,“后悔了?”
李晚被迫仰起脸,现在不止是身体,连内心也被他看穿,在他那样犀利的目光下,她连撒谎掩饰都做不到。
“……是。”不知是水珠还是泪珠,自她眼角滑落,打湿了慕容真的指尖,“五年前做出选择的那一刻,我就……”
歉疚的话还没说出口,慕容真便低头堵住了她的嘴。
他的唇犹带着一丝冷意,但舌尖却是滚烫,横冲直撞地,撬开她的牙齿,向她索取。
李晚从未被他这般粗暴地对待过,下意识就要与他拉开距离,然而,慕容真伸手按住她的后脑,指尖穿入她湿透的发,叫她无处可躲。
蒸腾的热气萦绕于室,周围的温度在缓缓攀升,汗水自两人额头滑入水中,连呼吸都变得凌乱起来。
直到李晚无力地靠在浴桶边,慕容真却猛地放开了她。
李晚睁开眼睛,眼神里带着不自知的迷离,恍恍惚惚对上慕容真眼底那毫不掩饰的炙热,她脑子里隐隐有种即将失控的预感。
慕容真微微眯起眼睛,仍是一瞬不瞬地看着她,指尖精准地勾住腰间玉带,随后,他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落在地上,一如李晚刚才做的那般。
她愣愣地看着,在他脱下衣服的刹那,对他的欲望顿时占据了所有的心神。
刚才,他看她的时候,也是这种感觉吗?
不过一瞬间的晃神,浴桶里的水忽然“哗啦”一声溢出桶外,将地面泼得淋漓。
桶里,多了个人。
慕容真没给她反应的时间,捉着她的手臂将她拉进怀中,肌肤贴着肌肤,将刚才的吻继续深入。
水面不停地拍打浴桶内壁,李晚死死抓着浴桶边沿,哑声求他:“……慕容真,我错了。”
慕容真没停,反而伸出手,拨开黏在她颊边的一缕湿发。
“阿晚,我要听的不是这个。”
不是道歉,那是什么?
李晚随着他在水中起伏,脑子里混沌一片。
“你再想想,用力想。”
他在用力,李晚根本没办法想。
因为她想不明白,最后只能被慕容真抱着出了浴房。
他将她放在一张雕花架子床上,将她拥在怀里,给她擦拭头发。
这样的光景,像是回到了五年前一般。
李晚浑身无力,任由他摆弄。
慕容真一言不发地擦着她的头发,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样沉默的气氛里,李晚不敢再说话招惹他,只能静静打量起这间屋子。
这房间比他从前住的东厢房要大得多,应该是正屋,但看生活痕迹,慕容真似乎并没在这里住过,不仅床上的被褥和枕头是新的,头顶挂的雨过天青的帐子也是崭新的,就连那福禄云纹裹银帐钩都是锃光瓦亮的。
此时,她肚子里突兀地“咕”了一声,李晚一愣,尴尬地红了脸。
“等我一下。”
慕容真放下手里的布巾,下床出去。
过了片刻,他折回屋里,手上提了个嵌百宝乌木提盒,盒子打开,他将里面的食物一一摆出来,先端了碗笋丝鸡汤到她面前。
李晚看着他把汤吹凉,又喂到她嘴边。
“我自己来。”
她伸出手,慕容真却没理会,固执地捏着瓷勺。
李晚没办法,只能凑过去,由着他喂。
从前也有这样的时候,那时她生着病,而他就在床边照顾她,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而如今,他与她,已无话可说。
有些事情,终究是回不去了。
李晚回想着过去,眼里倏然落下泪来。
剔透的泪珠滚进瓷勺里,转眼就看不分明,慕容真捏着勺子的手一时僵住。
他放下汤碗,朝她伸出手去,却又在中途顿住。
李晚醒过神来,自己拿手背揩了眼泪,执拗地不去看他。等她平静下来,慕容真再要喂她,李晚却不肯再吃了。
慕容真没逼她,直接熄了灯,抱着她躺下。李晚侧过身去,后背抵着他的胸膛。
她睡不着,脑海里想着很多东西,但到底敌不过身体上的疲惫,不多时便呼吸绵长起来。
听见她的呼吸声,慕容真轻轻伸过手,揽住她的腰,将她紧紧扣进怀里,随后,低头埋在她颈项间。
鸡鸣时分,李晚隐约觉得身边有什么动静,身体不安地扭动两下,似乎有一只手隔着被子一下一下地抚着她的后背,她“嘤咛”一声,再次熟睡过去。
等再醒来时,已是天光大亮。
李晚睁着惺忪的睡眼看向床边,身旁早已空空如也,想到先前似梦似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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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形,顿时反应过来,那是慕容真起床上朝时发出的动静。她呆坐片刻,翻身下床。
床边摆着的绣花鞋是新的,墙边衣架上挂着一套崭新的碧色衣裙,连圧襟和香囊这样的配饰都准备好了,李晚想了想,到底还是换上了。
她在妆台前坐下,从琳琅满目的钗环里拣了支素银簪子将头发挽起,对镜一照,想起昨晚慕容真问的那一句话,又把挽好的妇人发髻拆了,在脑后留下一段头发,用发带束起。
待收拾妥当,她这才起身去开门。
却没料到,门外竟整整齐齐站了两排的仆妇和婆子,见房门打开,众人忙向她问安,随后,两名仆妇一左一右地堵在门前。
“奴婢们来伺候姑娘洗漱。”
“姑娘要什么,只管吩咐。”
两人说着话,却并没有挪开的意思。
李晚便折回屋里,冷眼看着她们动作。
见她进了屋,两个仆妇这才领着人进去。
待李晚洗漱完毕,婆子们已将早饭摆好,又回到门外站着。李晚在众人眼皮子底下随便对付了两口,待早饭撤下,她起身走到门边,对那两个仆妇道:“我想出去走走。”
那两人立刻如屏障一般挡在门外,垂着头恭敬道:“大人有吩咐,让姑娘在屋中好好歇息。”
李晚缓缓扫她们一眼,问道:“我若出了这个门,当如何?”
话音才落,仆妇婆子们顿时跪了一地。
“大人有命,奴婢们不敢不从,还请姑娘体恤我等。”
李晚见这阵仗,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定然是慕容真给她们下了死令,要将她困在这屋子里,半步不得出。
李晚不愿为难她们,自己扭头回了屋。
她在里面听得“咔哒”一声,那些人竟是把门给锁上了。
“……”
慕容真这是要囚禁她?
他都要娶妻了,还想将她困在这里当他的禁脔不成?
李晚想着,不由感到一阵恶寒。
若真是如此,她无论如何也得想个法子逃出这座府邸。
她枯坐许久,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了许多,最后无奈地长叹一口气。
民不与官斗,而她,惹了个京城大官。
真是要命。
正想着,门外像是来了什么人,只听那些仆妇们唤了声“巧杏姑娘”。
李晚顿时站起身来,走到门边侧耳细听。
一道熟悉的声音自门外响起:“大人命我采买一批年轻丫鬟送过来,我想着十方斋素来不住人,便干脆亲自领她们过来看看。”
“怎么瞧妈妈们这阵仗,倒像是屋里关了什么人?”
其中一名仆妇道:“既是大人吩咐,姑娘只管把这些人留下便是。至于屋里的人,恕奴婢们不敢多嘴。”
外头沉默片刻,便听巧杏闷声道:“既然大人没吩咐妈妈们,那我便等大人回来再向他复命罢。”
李晚听着她似要离去,忙隔着门唤了她一声:“巧杏!”
外面的人顿了一下,回过头不可思议地看向门边。
“是……晚姐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