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 第 122 章

作品:《仙子赐福之侯门似海

    谢岁安愣神许久,直到缙云从屋子上轻飘飘地落下来叫了声“公子”,他才回过神。


    “您让我盯着秦桑姑娘嘛,”缙云嘴角还有花生沫,“她清晨天不亮就出门了,刚刚才回来,现在又睡下了。”


    “去哪儿了?”谢岁安问。


    “城东,一个挺大的宅子,不知道是谁家的别院。在里面呆了一会儿就出来了,还在街上捡了个小乞丐,让秦叔带走了。”


    谢岁安蹙眉,望向秦桑院子的方向。


    她总有自己的打算,从来不跟自己说。可一想到昨日她对自己主动,他就不自觉嘴角上扬,然后就心说罢了,便相信她吧,既然她同自己一条心,那么她想做的任何事情,也是自己的事情,只要她能快活……


    他垂下头,挥挥手让缙云离开,自己则径直回屋睡觉去了。睡醒之后就去看她,他想。但是谢筱的那个提议,他是万万不能用的。


    此时此刻,他再次觉得自己无能极了。


    另一边,秦桑补了一个回笼觉后再睁眼,外面却毫无征兆下起了连绵的秋雨,雨声淅淅沥沥,雨水顺着屋檐低落在檐下的水坑里,滴滴答答。


    英儿连忙来伺候她起床,伶仃也闻声进来了。秦桑挑了一件朴素的衣裳换上,道:“待会儿敷衍敷衍嬷嬷,我还要出去一趟,伶仃不必跟着了,当心大夫人突然过来。”


    “姑娘还要去哪儿?”伶仃蹙眉不解。


    “明日就要入宫见驾,我去找宁安王谈谈。”


    “谈什么?”


    秦桑用粉把自己的嘴唇涂得更显苍白,道:“自然是谈交易。”


    两个丫头对视一眼,虽然都觉得好奇,可谁也不敢多问。


    王惠文派来的嬷嬷已经在外面捧着绣花等了好半天,忍了又忍没有冲进来直接把人薅起来,主要还是因为知道秦桑还病着。若是被她劳累出个好歹,耽误了明日见驾,她全家五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听见里面动静后,她念了一声佛,忙起身迎进去:“姑娘终于醒了,身体可……哎哟,怎么嘴唇如此苍白,可是发热了……”说着就要上手来探。


    秦桑微微偏头侧开,笑道:“没发热,只是总觉得没睡够……”她抿唇一笑,十分乖巧,“不妨事,昨日大夫人交代,今天要学习入宫礼仪,已经耽误半上午了,嬷嬷,我们还是快些开始吧。”


    嬷嬷担忧地看着她,心道这病歪歪的丫头不知修的什么福,平白捡了这么大的便宜,怕是命里受不住,才会临到头了这般病病歪歪的。


    不过她面上不显,表情语言管理十分到位:“是,姑娘冰雪聪明,学得快,我们只要加紧些,下午还有时间休息…”


    秦桑温柔地看过来,纵然是略显病容,可依旧是肤白貌美,眉眼如画,鼻梁秀气挺阔,莫说男子了,就是同为女人,也觉得此女果真是,红颜祸水,红颜薄命……


    “那我们便快些吧。”秦桑微笑道。


    嬷嬷回过神:“是,是是是,来吧……”


    秦桑用了午膳,借口午休小憩,命英儿在床上假冒自己,伶仃在房间门口守着,自己再次翻窗溜了。


    说实话,带着伶仃还得想办法骗过门童,她自己还轻便省事些,觑着一个无人的墙脚,一个轻功就飞跃出了这高墙大院,只是落地时牵扯到内伤,还是险些吐出一口血来。


    秦保蕴的马车,对,这会儿终于换成了马车,就守在不远处的街角,听她一声口哨,驾马之人一抖缰绳,便驾着马车赶了过来。


    待秦桑钻进车内,秦保蕴准备再抖缰绳时,忽然斜眼瞥向谢府屋顶。


    缙云吓得一个缩头,从屋顶跌落下来。他无语地拍拍身上的灰,再纵身一跃,就见秦桑正掀开车帘面带微笑直勾勾盯着他。


    “……”他讪讪一笑,“是公子派我保护您的,他怕您自行行动再受伤……”


    秦桑微微一笑,朝他勾勾手指。


    缙云先是一愣,接着就轻松纵了下去,跑到车厢旁边乖巧地听吩咐。


    “你家公子回来了?”秦桑问。


    缙云点头:“回来了,睡着呢,他值夜一整晚,颇辛苦,他还说醒了之后就来看姑娘。”


    “哦,”秦桑点点头,“行吧,那你回去守着他,我就出去办点小事,不会有危险。你回去守着他叫他好好休息,我回来以后自然会派人去找他。去吧。”


    缙云抓抓脑袋:“……可是……”


    “别可是了,你这么跟着我才会坏我事,我这事情要是因为你而耽搁了,小心我向你家公子告状把你辞退了丢乡下做苦力!”


    缙云呆住。


    秦桑满意地放下帘子道了一句“走吧”,秦保蕴便轻抖缰绳,驾着马车驶出了小街。


    缙云望着马车背影发愣,一面后怕自己被丢去乡下,一面隐约觉得哪里不对,等他反应过来再出来之时,马车已经跑得没影了。


    因为下雨,早间串巷叫卖的小摊贩都缩在两旁屋檐下躲雨。


    秦保蕴穿着朴素,头戴斗笠,驾着马车穿街过巷并不惹人注目。


    马车停在宁王府侧门,就是上午谢岁安走的那道门。秦保蕴拿着秦桑亲手写的拜帖交给门房,在外等了会儿,等来一位手执纸伞,面带微笑的中年管家。


    管家说:“对不住,请转告你家主人,王爷病了,不见客。”


    秦桑在车内竖起耳朵听见这一句,微微蹙眉,心道那宁安王到底伤得有多重,都这么几日了还没好?


    又听秦保蕴说了些事情紧急之类的话,可那管家客客气气只有一个意思,宁安王不见客,谁来也不见。


    她没想到会吃一个闭门羹,相比而言她被柏意卿闭门谢客的可能性更大,明日就要携手觐见皇上了,这个如今名义上的宁安王妃未来夫婿,为何不肯见?


    莫非,真是病入膏肓了?


    她掀开帘子,未语先笑。


    管家看向她,她柔声道:“贸然前来的确冒犯,可明日就要入宫了,我有许多不懂之事还想请教王爷,老管家,王爷真是病得起不来床了么?当真如此,明日可还能起身?”


    这管家瞧着稳重,可也不过三十有余,一句“老管家”把他叫得脚下不稳险些一个趔趄。


    但他不愧是宁安王亲手提拔的,遇事不慌,八方不动,情绪不露在脸上,依然含笑道:“姑娘请自重,想必您也知道,未婚男女其实是十分忌讳在婚前见面的……”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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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呀,”秦桑笑着打断他,“知道是这个理,可我还是冒着名誉尽毁的风险来了,可见想说的事情真是很重要的呢,老管家,若是耽误了,您可担当得起?”


    老管家闭了闭眼,道:“姑娘稍后,我再去禀报……”


    这次不到片刻,老管家就出来将人请了进去。


    宁安王并没像早些时候见谢岁安的时候那样坐在厅堂内,秦桑进去的时候,他正坐在偏厅内的圆桌前用汤药,一股浓烈的中药味连雨水都淋不散。院中湿漉漉的,却十分干净清幽。


    秦桑远远瞧着,那人似乎比之前见面时还要清瘦病弱了,显得身上的衣裳都空空荡荡宽松了不少。不由心惊,这样的人,如何担得起那重担,怕不是过两年翘辫子了又起纷争。


    宁安王并未抬头看她,直到她走近后行了礼,对方才轻轻掀起眼皮,淡淡笑道:“你来了。”


    先礼后兵,秦桑甜甜一笑,把自己准备好的腹稿往外倒:“王爷瞧着精神还不错,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一旁的老管家脸色一言难尽。


    宁安王也愣了一下,反应了一下又觉得好笑:“是吗,那可要借你吉言了。你来找本王,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他说话的时候彬彬有礼,涵养极好,和初次见面那疯癫之状判若两人,果真心机深重。


    秦桑想了想,伸手去腰间拿银针,十分真诚地说:“实不相瞒,我在乡下时也略习了些医术,于针灸调气方面颇有一些天分,王爷,我瞧着您虽然精神还不错,可还是太清瘦了些,来吧,我先给您扎两针,保证您今后吃嘛嘛香……”


    说话间她已经把针袋取了出来放在石桌上,挨着宁安王就坐。


    老管家上前一步想制止,被宁安王抬手制止了。他饶有兴趣地看着桌子上展开的一排粗细不一,打磨精致透亮的银针,笑道:“你是打算用这些银针杀了本王,方便你与你那小情人双宿双飞么?”


    “说什么呢,医者仁心,这针只治人不害人……您说什么?”她话说一半,笑容僵在脸上,心虚地看向宁安王。


    “你来这里,不是想说服本王放弃与你的婚事么?”


    秦桑:“……您……您怎么知道?”


    老管家听不下去了,忍不住提醒:“早些时候,谢二公子来过了。”


    秦桑一张小脸霎时红了一半:“哦,他来过啦?他说了什么?”


    宁安王唇边依然带着笑,眼底却忽然淬了冰似的冷得叫人心里发寒。


    秦桑虽然并不怕,可她看着这个人,心里不得不承人,宁安王真是天生帝王相。


    同时她也反应过来对方为何突然变了脸,一个女子在订了婚的未来夫婿面前谈别的男人谈得这么欢喜,换谁也高兴不起来。


    她轻咳一声,道:“王爷,您是做大事之人,我和您的目的也是一致的,只不过呢,我想跟你商量商量把这个办事的方式可以稍稍变一变,但您放心,完全不影响最终结果,不论我嫁不嫁,您想做的事情我都能保证帮助您实现,您风流倜傥,什么样的女子没有呢?将来后宫三千还不随您挑,我这样的粗鄙之人,想来最终结果也不过是打入冷宫,您就高抬贵手一把,给我一条活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