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第 41 章

作品:《王爷被抢了

    宋承远低声道,“先看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独孤冲强压下心中的怒火,目光死死地盯着城下。只见灰袍老者将凌楚宜扯到身前,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冷笑。


    “怎么,郭绪连他宝贝女儿的命都不要了?”灰袍老者高声喊道,“想要她活命就立刻打开城门,放我们进去。”


    宋承远眉头紧拧,目光在凌楚宜和那群黑衣人之间来回扫视。


    那些黑衣人山上的幽蓝火焰烧得越发的旺盛,黑袍老者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狰狞,他枯瘦的手指如同铁钳般扣住凌楚宜纤细的胳膊,将她往前狠狠一推。


    “听见没有!开城门!否则老夫现在就让她众目睽睽尝尝被凌辱的滋味!”他另一只手猛地抬起,掌心赫然托着一枚暗紫色的药丸,作势就要塞进凌楚宜口中。


    坐在马上的关松言一惊,连忙翻身下马,动作快地带起一阵风。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灰袍老者与凌楚宜之间,看似随意地抬手,掌心却精准地格住了老者递向凌楚宜唇边的手腕。


    “住手!”关松言的声音压得极低,“这和我们说得不一样。”


    那双被冷峻覆盖的眸子深处,此刻燃着压抑的火焰。


    灰袍老者手腕被他铁钳般的手攥住,竟一时动弹不得,浑浊的老眼中闪过一丝错愕和暴怒。


    他死死盯着关松言,阴鸷的脸上肌肉抽动:“你该不会真的以为太子殿下会让你得偿所愿吧!”


    说罢,他枯瘦的手腕猛地一抽,一股阴冷刁钻的内劲骤然爆发,竟强行挣脱了关松言的钳制。


    那颗暗紫色的药丸随着他手臂的甩动,带着一股腥甜的气息,直直朝着凌楚宜微张的口中射去!


    “你找死!”关松言瞳孔骤缩,厉喝出声。


    他反应快如闪电,另一只手并指如电,在药丸即将入口的刹那精准地弹在其侧缘。


    只听得“嗤”一声轻响,那枚诡异的药丸被强劲的指力震得斜飞出去,落在不远处的地上,滚了几圈。


    “呃啊——!”几乎在药丸被弹飞的同时,灰袍老者枯枝般的手已如毒蛇吐信,五指成爪,带着凌厉的破空声,狠狠抓向凌楚宜的肩颈!这一爪阴毒狠辣,若是抓实了,肩骨立碎都是轻的。


    关松言再无半分犹豫,他猛地将凌楚宜往自己身后一拽,同时身形不退反进,右掌挟着开碑裂石的刚猛劲风,悍然迎向老者的毒爪!


    “砰!”


    一声沉闷的爆响在两人之间炸开!劲气四溢,卷起地上的尘土碎石,形成一圈小小的气浪。关松言身形微微一晃,脚下地面陷下寸许。


    而那灰袍老者则被震得连退两步,枯瘦的手臂微微颤抖,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真正的惊疑不定,显然没料到关松言的内力修为竟如此深厚刚猛。


    “关松言!你敢坏太子大事!”灰袍老者稳住身形,声音因暴怒而嘶哑尖利,如同夜枭啼鸣。


    他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挡在凌楚宜身前的红衣身影,枯槁的手指因用力而根根暴起青筋,如同盘踞的毒蛇。


    城墙上,独孤冲目睹这电光火石间的剧变,尤其是看到那枚差点喂入凌楚宜口中的毒丸和老者致命的一爪,胸腔里的怒火再也无法遏制,几乎要将他的理智焚烧殆尽。


    “别冲动,你看!”宋承远的声音压得极低。


    说着,一个眼神示意,凌楚宜看似失神地低垂着头,散乱的发丝遮住了大半张脸,但宋承远锐利的目光捕捉到了她垂在身侧、被宽大袖口微微遮掩的左手,正以一个极其隐蔽的角度屈指成扣,指尖凝聚着一点几乎难以察觉的微芒,看样子是一支金钗。


    “关松言,你不想你母亲从冷宫里出来了?”灰袍老者枯指暴突,指节捏得咯咯作响。


    话音未落,他枯爪般的手猛地一抖袖口,一道乌光快如闪电,竟不是射向关松言,而是直取他身后看似失魂的凌楚宜咽喉!


    关松言瞳孔急缩,那乌光角度刁钻,狠辣至极!他护在凌楚宜身前,此刻回身格挡已然不及,电光石火间,他竟毫不犹豫地侧身半步,用自己宽阔的肩背硬生生迎向那道致命的乌光!


    “扑哧!”


    一声闷响,那乌光狠狠钉入关松言的右肩,竟是一枚三寸长的透骨钉,钉尾漆黑,隐隐泛着不祥的幽蓝。剧痛瞬间炸开,关松言闷哼一声,额角青筋暴起,脚下却如同生根般纹丝不动,将凌楚宜牢牢护在身后。


    “好!既然你不想好好替太子殿下效力,那就和那个贱女人一起下地狱吧!”


    他眼中戾气更盛,枯瘦的身形鬼魅般欺近,另一只枯爪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五指如钩,直掏关松言心窝!


    这一爪指风未至,那阴寒刺骨的杀意已让关松言胸前一窒。


    关松言右肩受创,半边身子发麻,内力运转为之一滞。面对这致命一爪,他牙关紧咬,左掌仓促间运起残余内力,带着一股玉石俱焚的决绝,悍然迎上!


    “嗤——!”


    两股劲力轰然相撞,灰袍老者的爪力却实在阴柔歹毒,竟如附骨之疽般瞬间侵蚀入关松言的左臂经脉,关松言只觉得一股冰冷刺骨的剧痛顺着左臂急速蔓延,整只手臂瞬间麻痹,几乎失去知觉。


    他喉头一甜,一口逆血再也压不住,“哇”地喷溅而出,点点猩红落在艳红的衣襟上,更显凄厉。


    灰袍老者一击得手,枯槁的脸上狞笑更盛,如同厉鬼索命。他根本不给关松言丝毫喘息之机,枯爪一收,变爪为掌,掌缘泛起一层诡异的青灰色,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风,如毒蛇吐信般再次拍向关松言的面门!


    城墙上,独孤冲看得目眦欲裂,关松言喷出的鲜血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在他心上,握着剑柄的手骨节捏得发白,长剑几乎要脱鞘而出!


    就在这时,凌楚宜垂在身侧的手猛然一抬,那支金钗化作一道金线,快得只在众人眼中留下一抹残影,精准无比地刺向灰袍老者抓向关松言面门的那只枯爪手腕!


    “嗯?!”灰袍老者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猝不及防的惊怒。


    太子殿下明明说过改良过后的牵机引除了那人无人可解。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而淩楚宜手中的金钗甚至十分狠厉且精准地贯入他的手腕脉门!


    “呃啊——!”灰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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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者发出一声短促凄厉的惨嚎,剧痛如毒蛇般瞬间噬咬整条手臂。


    那凝聚着阴毒内劲、眼看就要拍碎关松言天灵盖的枯爪,如同被抽去了筋骨般猛地一软,攻势骤然瓦解。金钗的尖端几乎穿透了他的手腕骨,鲜血瞬间涌出,顺着枯槁的皮肤蜿蜒而下,滴落在尘土中。


    “贱人!”他嘶声咆哮,声音因剧痛而扭曲变形,充满了怨毒。


    手腕的剧痛和内力被强行打断的反噬让他整条手臂都在剧烈抽搐,凝聚于枯爪之上的阴毒内劲如同被戳破的气球般骤然溃散。


    他猛力一甩手,试图将金钗甩脱,但那钗尖死死卡在骨缝里,反而带起一阵钻心刺骨的锐痛,让他眼前发黑。


    趁此间隙,关松言强压下翻腾的气血和左臂经脉中肆虐的阴寒剧痛。


    他牙关紧咬,额上冷汗涔涔,但眼神却锐利如刀。他看准老者因剧痛和愤怒而瞬间露出的破绽,右腿灌注残余的力道,猛地一个侧踢,带着沉闷的风声,狠狠踹向老者因剧痛而佝偻的腰腹!


    “砰!”


    这一脚结结实实地踹中,灰袍老者猝不及防,枯瘦的身体如同断了线的破麻袋般被踹得离地倒飞出去,重重砸在几丈开外的地上,激起一片呛人的烟尘。


    他在地上翻滚了几圈才勉强停下,狼狈不堪,嘴角溢出一丝暗红的血迹,手腕上的金钗在撞击中似乎又深了几分,痛得他浑身痉挛,一时竟爬不起来。


    关松言也因这全力一脚牵动了伤势,右肩透骨钉的伤口和左臂的阴毒侵蚀同时发作,让他闷哼一声,身形晃了晃,几乎站立不稳。


    他猛地将手中长剑往地上一插,剑身入土三寸,才勉强支撑住摇摇欲坠的身体。艳红的衣襟上,他自己的血迹和尘土混在一起,显得格外惨烈。


    他急促地喘息着,目光却死死锁定在倒地的灰袍老者身上。


    “三娘。”关松言侧头低唤。


    而此时的凌楚宜在掷出金钗后,身体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气,踉跄着后退了一步,脸色苍白如纸,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她空洞的双眼似乎恢复了一丝清明,但那清明之下是深不见底的疲惫和痛苦,仿佛刚才那一下用尽了她仅存的意志力。


    她听到关松言的呼唤,艰难地抬了抬头,嘴唇翕动了一下,却没能发出任何声音,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一只手无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心口,身体仍在微微颤抖。


    城墙上,独孤冲在看到凌楚宜暴起伤人和关松言踹飞老者的瞬间,紧绷的神经几乎要断裂。他按在剑柄上的手猛地发力,剑鞘发出一声清越的龙吟,半截剑刃已然出鞘,寒光凛冽。


    随着不远处的一抹白烟升起,独孤冲低吼一声:“就是现在。”


    说罢,他就纵身跃下城墙。


    “开城门。”宋承远也片刻不耽误,一声令下,泗水城门打开。


    原本在城墙下盘亘的黑衣大军就像黑水一样带着蓝色火焰涌入泗水城中。


    “啊——”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声猛然从城中响起,那声音犹如夜枭的嘶鸣,带着无尽的惊恐与绝望,在泗水城的街道巷陌间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