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第 65 章

作品:《撩诱高岭之花后被迫从良

    “怎么办,我的瘾、怎么变得这么大。”


    “我好害怕。”


    项誉把迟云伊的小腿在肩上架好,“怕什么,又不是满足不了你。”


    就在半个小时前,凌晨三点二十三分,项誉等啊等,迟云伊终于跟个小老鼠似的来扒他房门了。


    说实话,她不来,他煎熬得睡不着。


    有这样的瘾,他也焦灼。


    迟云伊刚扒拉房门,项誉便立马睁开了眼睛。他打量着暗色的身影,确认来者就是迟云伊。立马光脚起身,小心凑近,拉开门,拽着衣领一把人拎进来,然后就是满地乱做。


    心肝,终于来了。


    项誉坚定了要安排一间日式密室的决心。


    迟云伊还是害怕,“万一,以后、你不在、我身边……”


    “那万一,是你不在我身边?”项誉笑说:“看来我们谁也离不开谁了。”


    他笑得坦荡,却也浪/荡,迟云伊第一次在项誉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当她在害怕自己会有性/yin时,项誉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兴奋满足。


    “你、你什么表情。我不要这样,你想想有没有别的办法,能戒掉这个。”


    “没有。”男人坦然道。


    “必须有。”


    项誉身子压低,凑近道:“只要分开,就会彼此想念。只有合在一起才能变正常,这样不好吗?”


    迟云伊挣扎着要把小腿拿下来,项誉手臂倏地用力,阻止住她下一步动作,姑娘断断续续地说:“哪里好,我才不觉得。”


    “我要我觉得。”


    “不。”


    “我就要我觉得。好伊伊,连这都不能满足我吗?”


    “……”


    “你到底在憋什么坏心思。”


    “没有。”


    “你就有。”


    “你说有,那就有吧。”


    在床上的时刻,项誉总能说出一些出乎意料的话。骚起来能骚断腿。


    ……


    结束后,项誉抱着迟云伊不让她走。阳景说抱着她很舒服,项誉也这样觉得。就这样互相依偎着,听雪落下的声音,此时此刻,浪漫至极。


    迟云伊心里不太踏实,脑子里尽是项誉今晚那个带有几分浪/荡的笑脸。


    “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好像从来没有彻底看清过你。”


    “……”这个问题回答起来好像有点难度,项誉装睡,不想回答。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没想过这个问题。


    “说话呀。”


    “不知道。”


    迟云伊揪咪,“赶紧说。”


    “……不是什么好东西。”项誉这样评价自己道。


    迟云伊坚持:“那你喜欢我吗?”


    男人侧头,对上她那双澄澈漂亮的眼睛,“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


    她之前完全不在乎项誉喜不喜欢她,只要自己高兴就好。可是不受控地,相处到后面竟逐渐衍生出一些其他的东西。


    比如说:总有那么几个瞬间,让她觉得项誉是喜欢她的。只可惜这份喜欢没有太明显,迟云伊暂且辨别不出来。她会陷入疑惑之中:他喜欢还是不喜欢?


    项誉摸摸她的头,“你以后会知道的。”


    “我现在就能知道的事情为什么要等以后!你开口说了我不就知道了。这种事情至于要拖那么久吗?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哪儿那么费劲。开个口有那么难吗?”


    “……”


    “说话!”


    项誉不知道该怎么说,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结果又是劈头盖脸一阵好骂,项誉屁股上多了好几个掐痕。


    等了长长的几秒钟,还是等不到回复,一颗心沉下去,胸腔涌上失落,鼻头泛酸。迟云伊低低地说:“好吧,我知道了。”


    ……


    这个问题的答案要从项誉读大学那几年找起。


    项誉跟迟云伊约定好:可以接济她,也可以接济很多次,但是不可以把他在偷偷兼职赚钱的秘密告诉任何人。


    迟云伊答应了。


    项誉不想回到养父家里,也不想离开迟家。他在小小年纪就知道什么样的人对自己有用,什么样的人对自己没用。一开始,项誉看中的是迟家能带给他的利益价值。只可惜半路杀来一个小迟云伊,相处一段时间后,这份纯粹的利益价值中掺杂了几分真心。项誉愿意主动给出去的真心。


    项誉缺爱。


    迟云伊从不缺爱,也不从不吝啬把爱给出去。她松弛洒脱,自信明媚,能量极高,磁场干净,是一个纯粹的、没有被污染过灵魂的人。


    她可以和所有人都打成一片,在人群中自带光环,闪闪发光。项誉望着这样的人,好似自己那丑陋、卑劣的影子就这样直接了当地横躺在他脚下,一览无余。


    她是一种理想主义,是项誉这辈子都无法企及的理想人格。


    他嫉妒过,艳羡过,却也忍不住向这样的人靠近。


    那时项誉即将去港大读书,迟云伊也步入高中,她的朋友越来越多,经常传到项誉耳中的便是一位名叫许鑫磊的少年。听说这人是迟云伊寻遍整个南城才找到的国标舞舞伴,宝贝得不得了。


    朋友圈、社交平台上都是他们练完舞之后一起出去玩的照片。


    一起写作业,一起旅游,一起搞怪。偏偏这些事情本该都是项誉在迟云伊身边的时候要陪她做的事情。


    从前本该是项誉,可他一走,他的位置立马便被另一个男生替代了。


    项誉心里颤了下。


    一种奇异而陌生的失落和敌意就这样悄然出现。


    大脑却也在那一瞬间突然意识到:伊伊已经上高中了。这个年纪正是青春期男女好感萌生的阶段。


    她谈恋爱了吗?


    是和这个男生跳舞跳出别的感情了吗?


    可是这跟他有什么关系呢?


    迟云伊高中玩网络,也就是我们现如今所说的做自媒体。由于她还是未成年,不能用自己的账号直播,偶尔会用姐姐的账号。读书的日子里,项誉偶尔会点进她的直播,看她在做什么,听她分享最近的生活。


    “许鑫磊”三个字常常出现。


    听着刺耳,破坏心情。


    打那之后,长达一个月的时间里,项誉一次都没有点进她的直播间,一个月没理她。


    但迟云伊有人陪,也不需要找他聊天。


    她也一个月没理他。


    项誉白白生了一个月的闷气。


    这个时候他还没有认识到这种情感是出于哥哥还是什么旁的。


    暑假时,许鑫磊来家里做客,项誉刚好在家带娃。他一来,就要要带两个。本来就烦,这下更烦。


    偶然听见两个小孩讨论起他,项誉躲在墙后面听,“你哥多大了?”


    “开学就读大二了。”


    许鑫磊在心里计算年龄,“19岁?”


    “今年20了。”


    许鑫磊撇撇嘴,“看着像25的。”


    迟云伊笑说,“就是长得着急了点,但还是很帅的。我哥可厉害了……”


    这话一说,后面多少句夸奖都补不回来。


    许鑫磊眼睛亮亮地看着眼前的少女,又问:“那你觉得我长得怎么样?”


    迟云伊竖起大拇指:“挺好的呀,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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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玩意儿!刚刚还说他长得很帅,到我这儿就成了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了?”


    “你刚刚还说我哥长得老呢。”


    项誉站在墙后面,笑得肩膀打颤。


    那些烦躁的情绪也因为迟云伊光明正大的维护而尽数散尽。


    看来没白对她好。


    许鑫磊一走,项誉问说:“现在有想去的学校了吗?”


    “你不是不理我么。”


    项誉在学校待了几个月,回到家好像成了哑巴。看见她一句话都不说,装看不见,装听不见。现在倒想跟她说话了。她还不想跟他说呢。


    “对不起,”他又问了一遍:“你有想去的学校了嘛?”


    “暂时还没有。”


    “想不想来港大?”项誉又补一嘴,“听说你那个死对头也想去港大,如果你想去的话,我可以帮你补课。你马上高二,现在补还来得及。”


    “逯思淼也想去?”


    “对。如果你真能考来的话,以后每个月零花钱加一倍。”


    “……”迟云伊在思考。


    “三倍也可以。”


    她思考完毕,“不是很想去。”


    “为什么?”


    迟云伊抓腮挠头,说不出个所以然。项誉沉下脸问:“因为那个许鑫磊?”


    “不……”


    “你们谈恋爱了?”


    “……不是!没有!”


    “你犹豫的那三秒是为什么?”项誉的问题一次比一次密集,甚至还掺杂了一些别的情绪,“这么慌张,你们在一起了?”


    迟云伊连忙否认,“绝对没有!”


    “你撒谎。”


    “不是……哎呀,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这人、我就这么跟你直说吧哥,一开始我确实对许鑫磊动了一点点心思,但是,我俩没有在一起。”


    “把话说完。”


    是项誉要她说的,既然这样迟云伊干脆不藏着掖着了,“我这人有个毛病,如果对异性有一点点好感,暧昧可以,但是在一起绝对不行。对方表白的那一瞬间是我狩猎的最终时刻,成就感爆棚!猎物到手后,我就下头了。所以我和许鑫磊做不成男女朋友的。”


    “……”话语过后,是长长的沉默,项誉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事情就是这样。”


    “所以不能跟你表白是么。”


    “我看还是别了吧,太轻易得到的东西我是不可能珍惜的。别怪我渣,比我渣的男的有的是。他们提裤子不认人,我只是听见表白后不认人,”她小声嘀咕:“也没给对方造成多大伤害。”


    迟云伊没跟许鑫磊谈恋爱,项誉本该觉得高兴和庆幸,可是现在他一点都不快乐。心里沉闷,胸腔喘不进气,好像大雨来临前的潮热天气。


    但,凡事总该有例外的吧。


    她现在年纪还小,也许长大以后就不会这样了呢?


    良久,迟云伊说:“哥,你觉得逯思淼能考上港大嘛?”


    项誉情绪不高涨,“不知道。”


    “那你觉得我能考上港大吗?”


    项誉抬起头,定定地望向她:“能。”


    “?”尊嘟假嘟。


    逯思淼可是班级前五,迟云伊倒数第八,“要是我考上港大,岂不是把逯思淼给超过去了?”


    “嗯。”


    “既然这样,那我考虑考虑。”


    项誉抬起头,“好。”


    两年后,项誉大四,迟云伊大一,他们在港大相遇,成为直系学长学妹。


    项誉很难描述那天的心情。


    他只知道——


    原来仅是靠近,就已经心生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