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云伊不曾想过有一天自己的瘾居然这么大。


    激战一下午竟然不足以喂饱她。


    到深夜，脑海中闪过项誉湿漉漉的眼神，他也同样地沉陷于天地之间，意乱情迷。


    迟云伊胆子小，不敢一个人在深夜出去。这个时间点，项誉说不准已经睡了。还是不要打扰他比较好。


    可谁知，项誉竟主动给她发消息。


    【X1Y：睡了吗？】


    手机在黑夜中亮屏，迟云伊拿过来查看，看到内容，像是被小猫爪子挠了挠心，她咬唇打字。


    【别理我：没有】


    【X1Y：为什么不睡】


    【别理我：你又是为什么】


    【X1Y：想你】


    迟云伊嘴角上扬，【来接我】


    【X1Y：马上】


    真是太没有底线了。说好今天不去的。


    迟云伊侧头看了看阳景，今天旅途劳顿，她睡的很死。阳景本身觉多，怕是要早上十点才能起床。特意看了眼时间，凌晨两点。她小心翼翼穿好衣服。


    不多时，项誉发消息说：到了


    夜色无边，寂静如无物，直到一声娇响打破沉默，迟云伊捂住嘴，也不知道这里的隔音怎么样。


    项誉重新感受到迟云伊的热情，这一点让他无比激动。


    直到天边隐隐泛白，项誉才把人送回去。迟云伊小心翼翼躺在阳景身边，沉沉入睡。


    项誉将人送回去后，房间安静下来，他却丝毫不困。昨夜的战果还在地上，零星散布好多痕迹。


    日式室内布局无比方便的一点就是，床足够大。回国后，他觉得可以照着这样的布局把另一间客房打通，再来一间日式密室，这样他们就可以满屋子乱做，重现他们在雪夜的热情擦碰。


    就是此刻，项誉感受到内心又是一阵翻腾，直击大脑。多巴胺分泌，刺激着感官。他眼睛里有光。


    看，只是这样一想，便又有了抬/头的征兆。


    唇瓣上好似还停留着刚刚的触感。项誉舔唇，吸自己的唇，咬自己的唇，做完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傻事，忙扯过被子盖住自己，翻过身，小腿交替轻晃。


    室外大雪簌簌坠落，掩盖住从山丘到山下两串长长的脚印。


    -


    十一点多，迟云伊醒了，阳景还没醒。今天一天两人还有行程，她赶紧把人叫起来。


    迟云伊懒，阳景更是个懒蛋。起不来床，脸也不洗，还要辛苦迟大小姐给她擦脸化妆。


    阳景看着是个正经的，可惜内里却是个小混蛋。竟然敢团雪球丢大小姐，大小姐岂会容她放肆，当即同她打起了雪仗。


    一边打着，她心里在想，要是项誉在就好了，她打他他也不会躲，站在那老老实实挨打。要是他现在在身边，还能帮忙打阳景。


    迟云伊太菜了，谁也打不过，只能打项誉。


    “我记得小时候看过别人打雪仗。”


    “在虞城？”


    “对，那才叫真正的打雪仗，我们两个这是在过家家。”


    迟云伊感到汗流浃背，“你在那边待了半年，修炼成精了？这还叫过家家，我身上一块干的地方都没有了。”


    阳景拍拍手，“那是你菜，我见过厉害的，厉害到可以打趴一群人。”


    “我知道，肯定是你的闻小狗。”


    闻小狗本人名叫闻佑荆，是阳景的初恋。因为一些不好的事情，两人被迫分别很多年，阳景到现在都还没有找到他。


    他们高三谈恋爱，那时候阳景每次和迟云伊聊天都会提到他，还兴奋地称呼他为闻小狗。


    “他不行，他也很菜，也就是跑得快，不然也得是被打趴的那个。”


    迟云伊：“……”


    真想亲眼看看北方人怎么打雪仗。


    项誉默默跟在她们身后，拍了好些迟云伊打雪仗落败逃跑的囧样，暗戳戳发在自媒体平台。配文说：打也打不过，跑也跑不快。


    又一会儿过去，伊总的项先生实时更新最新进展。


    配文说：一路上都在吃吃吃


    迟云伊一直都在和阳景聊天逛街，没看手机，不知道自己又被发到网上，待她回到民宿打算玩会儿手机时，后台炸了。


    原来项誉一直跟着她们。


    不过项誉也太不干人事了！怎么可以把她这么落魄的样子发到网上。还有，什么叫一路上都在吃吃吃，阳景也吃了好吗！


    迟云伊给项誉发消息。


    【别理我：老把我发网上，你就不能发点好的，你自己看看，这好看吗？我抠鼻屎你也拍，拍了就算了，还给我发网上，我不要面子的啊？】


    【X1Y：你不觉得很可爱吗】


    【别理我：可爱个屁】


    【别理我：后半夜你给我等着】


    【X1Y：嗯，等你吃了我】


    说到“吃”这个字，即便已经做了这么多次，吃下他仍旧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每次迟云伊都要紧紧咬住项誉的脖子，歇一歇，哭两声再吃。


    项誉说她技术差，不是没有原因的。早先还能把主动权交给她，可迟云伊在床上实在不讲武德。


    现在，轮到项誉说了算。


    迟云伊一回头，看阳景还在玩手机，为了不耽误今晚去教训项誉，迟云伊道：“还不睡呀？”


    “马上睡。”


    迟云伊熄灯，刚躺下，阳景说：“我明天给你拍一组照片吧。”


    “行呀。”


    阳景靠过来，抱着迟云伊，慨叹说：“抱着好舒服。”


    “那你就抱，给你抱！”


    约定好后，阳景睡觉了。十二点左右，估摸着阳景睡着，迟云伊小心挪开身上的手，盖好被子，给项誉发消息，【来接我吧】


    【X1Y：已经在门口】


    【别理我：你怎么这么快？】


    【X1Y：为了方便接你，我住你隔壁】


    迟云伊：“……”


    【别理我：路上冷，不去上面了，在这儿做？】


    【X1Y：好】


    隔壁阳景还在睡觉，迟云伊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生怕动静传过去，两人盖着被子折腾。光线极暗的情况下，隐约间，能见到那隆起的被子在万分剧烈地动。


    待被子掀开时，空气终于涌入，方可大口呼吸。


    中途休息，项誉抱着人喂水。


    “我觉得我最近胖了。”


    “嗯，肉都长到该长的地方去了。”


    空气沉默两秒，迟云伊扭头盯着他，道：“长到该长的地方去了？”


    “嗯，胸，屁股。”


    “……”


    “我能感觉得到。”


    迟云伊脸红捂他嘴，“你流氓！”


    恋爱或者婚姻中，肥胖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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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感情状况。身处在和谐的感情关系中，一起吃很多顿饭，吃很多好吃的饭，肉是在不知不觉中长起来的，感情也是在一顿顿饭中慢慢增进的。只可惜在这过程中，人们只顾着幸福了，很少察觉体重的变化，一上称，才发现：啊，胖了，胖了好多。


    项誉笑说：“是你要问的，我只能如实回答。”


    迟云伊看了看自己，前后摸摸碰碰，好似在认真感受它们的变化。项誉躺进被窝里，双臂绕到前面抱住，“休息得够久了，再来一回，我们睡觉休息。”


    “我要回去陪阳景睡。”


    “就两步路，你干脆在我这儿睡吧，到时候早一点叫你起床，你再回去陪你的好姐妹。”


    迟云伊：“……把你大房的气度再多拿出来点。”


    “没了，已经给出去了。你大房的气度就这么点。自己都还不够用的。”项誉手放在肉/多的地方，“我要开始了。”


    -


    “拍温泉照？”


    “呐。”


    “你现在身材丰腴，很适合拍这种纯欲风。”


    迟云伊以为要拍外景，昨夜就没限制项誉，她现在浑身上下都是他留下的吻痕、咬痕，还有腰间的掐痕。


    越私/密的地方，痕迹越多。最近长肉多的地方，痕迹多到没法看。


    “不……不拍温泉照了吧。我来大姨妈了，不太方便。”


    “啊？”


    “昨晚刚来的。”


    “哦，我说怎么听到你出去的动静了。”


    迟云伊心里颤抖，“你听到了？”


    “对。”


    看来今晚不能再做了。


    国内是除夕，按照习俗，家人应该聚在一起吃团圆饭。项誉从小聚少离多，亲情淡薄。项华天给打过好几次电话，叫他回国过年，项誉都回绝了。


    项华天怪罪：“是不是你媳妇儿不让你回？”


    “伊伊不怎么管我，是我自己想在外面放松放松。这次来小樽也是我死皮赖脸跟过来的。您不知实情，不要乱说。”


    “哼，我看够呛。有了媳妇儿就忘了娘。”


    项誉笑了，“您是我爸，就别跟儿媳妇抢了。”


    “那我要是非要抢呢。”


    “您抢不过的。她不需要抢，我就一定会选她。”


    小情侣恋爱的酸臭味快把项华天熏吐了。


    和项华天简单聊了几句，项誉挂断电话，正想着出去觅食，顺便四处逛逛，却看到迟云伊发来的消息。


    【别理我：今晚不去找你了哈，阳景发现我半夜悄悄出去了】


    【别理我：而且你在我身上留的印子也太多了，温泉照都没法拍，我不好意思叫阳景看见】


    【别理我：这几天就先这样，你照顾好自己，回国我再补偿你】


    【别理我：么叽jpg.】


    就这么几行字，项誉挨字看下来，倏地嗤笑一声，满不在意。


    迟云伊也不想想。


    她现在还能离得了他么。


    每晚都做、每晚都做，对性的需求也随着日夜不停的浇灌生出滔天的欲/望，只留下欲壑难填的深渊。


    迟云伊是这样，他也同样，对彼此的需求在无限放大。


    男人下颌线冷硬，红唇微启，发消息说：“我就在你隔壁，赌你今晚会来找我。”


    消息发送，摁灭手机，只等待夜晚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