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恩断义绝

作品:《夺我军功?重生真千金虐翻全家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朝着声音来源望去。


    “太……太子殿下?!殿下怎么会亲临这种市井商铺?”


    “你还不知道吗?那位刚袭爵的永嘉侯,就是未来的太子妃,这下阮家可踢到铁板了!”


    “完了完了,阮家要倒大霉了!谁不知道这位太子爷看着矜贵,手段却……啧啧,可不是个温柔慈悲的主儿啊!”


    阮刘氏正叉着腰,气势汹汹地转过头,准备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敢管她的家事,嘴里不干不净的话已经到了嘴边:


    “哪个不要命的……”


    话音在她看清来人的瞬间,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


    她的嘴巴惊愕地张着,甚至忘了合上,脸上的嚣张气焰泄得干干净净,只剩惊恐。


    “参见太子殿下——!”


    不知是谁先反应过来,高呼一声,霎时间,店内店外,包括那几位原本押着沈忆秋的家丁,全都慌乱地跪伏下去,头都不敢抬。


    萧雍璟却对周遭的混乱视若无睹。


    他迈步,越过跪了一地的众人,目光直直锁在沈忆秋身上。


    他走到她面前,无视那些瑟瑟发抖的家丁,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扶住她的手臂,将她从地上稳稳扶起。


    他的动作轻柔,仔细地为她拂去衣袖上沾染的灰尘。


    当他触及沈忆秋白皙手腕上那几道清晰的红痕时,眼底一片阴鸷。


    下意识地和沈忆秋对视了一眼,沈忆秋眼中一片清明冷静,并无委屈。


    萧雍璟放下心来,微挑了一下眉,顺势将她拉到了自己身后,用身体挡在了她与阮家众人之间。


    他这才缓缓抬起眼,缓缓扫过跪在地上抖如筛糠的阮刘氏和阮父,最终定格在阮刘氏身上。


    “各位,真的是好大的胆子啊。孤竟不知道,在这天子脚下,一个商贾之家的续弦,也敢对超品侯爵,未来的太子妃动用私刑?”


    他微微倾身,居高临下审视:


    “是谁给你的胆子?嗯——?”


    尾音拖长,流露出危险的气息,让在场的人倒吸一口凉气。


    阮刘氏早已吓得魂飞魄散,涕泪横流,不住地磕头:


    “太子殿下恕罪!太子殿下恕罪啊!”


    “民妇有眼无珠,民妇不知永嘉侯就是太子妃,民妇……民妇只是处理家事,一时糊涂啊!”


    萧雍璟冷冷打断:


    “家事?动用暴力,侮辱勋爵,这也是家事?看来阮家是觉得,这京城的王法,管不到你们头上?”


    “冲撞太子妃,按律,轻则杖责,重则流放。你们说,孤该如何处置你们,才能让这些眼睛长在头顶上的人牢牢记住……什么人,是你们这辈子都惹不起的?”


    萧雍璟的这番话,让几人脑袋瞬间清醒,恐惧占满了心头。


    阮父几乎是连滚爬爬地上前,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太子殿下息怒!殿下息怒!是,是贱内糊涂,是下官治家不严。这,这确实是家事,是下官教女无方,才惹出这般风波,惊扰了太子妃,下官罪该万死,求殿下开恩啊!”


    沈忆秋轻轻按住了欲再次开口的萧雍璟的手臂,主动上前一步,淡然开口:


    “既然是家事,那我们便按家事的规矩,好好算算这笔账。”


    她朝阮甜芯递去一个眼神。


    阮甜芯会意,立刻命心腹小厮捧上来一个沉甸甸的紫檀木箱。


    箱子打开,里面是厚厚一叠地契,房契,账册以及银票。


    阮甜芯努力维持镇定:


    “这箱中,是我生母留下的所有产业明细,以及这些年来翡脂阁及其他铺面的盈利账册。”


    “按大靳律法,母亲嫁妆及由其产生的收益,皆归子女个人所有,夫家与继母无权侵占。”


    阮刘氏眼见形势不利,眼中闪过狠辣,急忙从袖中掏出一份文书,高声喊道:


    “太子殿下明鉴!永嘉侯明鉴!”


    “这丫头现在是我名下的女儿,这白纸黑字,上有官府的朱印,做不得假。”


    “她既是我女儿,她的资产,我这做母亲的为何动不得?佳文是她名义上的姐姐,出嫁在即,分她些嫁妆,有何不可?!”


    阮甜芯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猛地看向父亲:


    “这……这是何时的事?你们从未告知过我!”


    阮父羞愧地低下头,不敢与女儿对视。


    沈忆秋冷笑一声:


    “好一招偷梁换柱!不入流的手段。平日里不给嫡女名分,压作庶女,到了分夺产业时,倒成了嫡母有权处置的女儿了。算计得可真精。”


    她与阮甜芯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阮甜芯深吸一口气,下定了决心,朗声道:


    “好!既然你们执意要这些身外之物,我给你们!”


    她目光决绝地看向阮父和阮刘氏:


    “我愿意将名下所有不动产,以及私人账户上的股份,现银,统统转给阮佳文和……夫人。”


    “但我只有一个条件,将我的名字,从阮家族谱中彻底划去。从此我与阮家,恩断义绝!”


    阮父闻言大惊:


    “甜芯!你胡闹!怎能因一时意气就脱离家族?你一个女子,离了家族,往后依靠谁去?这……这不合规矩!”


    沈忆秋慢悠悠地接口:


    “阮大人是在暗示,本侯袭爵断亲,也不合祖宗的规矩?”


    一旁的萧雍璟适时地,用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语气慵懒:


    “辱骂朝廷命官,证据确凿。按律,杖责三十,即刻执行亦可。”


    阮刘氏吓得一哆嗦,连忙拉扯阮父的衣袖:


    “老爷!钱拿到手就行了!管她去哪!”


    阮佳文也几乎要跪下来,带着哭腔恳求:


    “爹!不能再出岔子了,刘家这门亲事若再黄了,女儿……女儿就真的没人要了!”


    威压之下,阮父最终颓然妥协,颤抖着手在析产与出族文书上签了字,并按下了手印。


    沈忆秋冷眼旁观:


    “空口无凭,文书需当众查验,归档官府。”


    围观的众人见状,议论纷纷:


    “阮二小姐真是被逼到绝路了!”


    “翡脂阁能有今日,全靠二小姐经营,如今竟要拱手让人?”


    “我就是冲着二小姐诚信才来的,以后这翡脂阁换了那对草包母女,谁还来光顾?”


    “产业落到他们手里,迟早败光!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