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高兴的晕了
作品:《夺我军功?重生真千金虐翻全家》 阮甜芯听着这些议论,眼前浮现出母亲在世时一家三口的幸福时光,心中酸楚,却更坚定了决心。
她痛快的在文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然后拿起文书,在围观的众人面前展示了一圈:
“从今日起,我阮甜芯与阮家,再无瓜葛!”
说罢,她毅然拔下束发的玉簪,一手握住一缕青丝,另一手握着玉簪干脆利落地向下一划,一缕乌黑的发丝应声而断!
阮父看着那缕断发,心中莫名一痛,毕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
他下意识地上前一步,伸出手:“甜……”
阮甜芯看都未看他一眼,手腕故意微微一偏,发丝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如同他们之间再也无法挽回的关系。
就在众人以为这场大戏已然落幕,阮甜芯却突然走到了街中央,提高了声音:
“诸位贵客,请留步!今日,恰逢我翠粉楼新店开业,还请诸位赏光——揭幕!”
随着她的话音,对面一家装修更为奢华,门头被红绸覆盖的店铺前,伙计们用力一拉绳索。
红绸滑落,露出了金光闪闪的翠粉楼三个大字。
阮甜芯站在翠粉楼门前,笑容明媚而:
“欢迎大家来到翠粉楼。我,阮甜芯,便是东家。为庆贺开业,今日全场八折!”
阮刘氏目瞪口呆,猛地指向阮甜芯: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你的财产明明都交出来了,你哪来的钱开新店?你……你私下藏匿资产。这是违法的,我们有文书为证!”
阮甜芯闻言,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她优雅地转身,看着状若疯癫的阮刘氏,莞尔一笑:
“阮夫人,谁说这翠粉楼,是用我之前的财产开的?我名下的所有财产,此刻,可不都在你们抱着的那个箱子里吗?”
阮刘氏瞬间反应了过来,脸色惨白。
她想到了可怕的事情,疯了一般扑到木箱前,粗暴地打开,抓起里面的账册和地契银票仔细核验。
“空的……账户是空的!不动产……不动产也全都抵押出去了!”
她浑身脱力,瘫软在地。
阮佳文还不明所以,兴冲冲地放着狠话:
“阮甜芯!就算你开了新店又如何?翡脂阁是老字号,客人……”
她话未说完,扭头看见瘫倒在地的母亲,疑惑道:
“娘亲?你怎么……高兴得都晕了?”
阮刘氏气得浑身发抖,用尽最后力气骂道:
“蠢货!你这个蠢货啊!我们……我们被耍了!”
阮父也急忙上前查看,很快便明白了真相,他指着阮甜芯,气得说不出话:
“你……你早就……好一招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你早就把资产转移了,给我们留下一堆空壳和债务!”
阮甜芯缓缓走到他们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一地鸡毛的阮家人:
“我娘留下来的东西,还有我自己辛苦挣来的一切,现在,我通通都拿回来了。剩下的,你们……好自为之。”
她转身,走进翠粉楼。
翠粉楼雅间内
窗外是喧闹的开业喜庆,雅间内却是一片沉静。
萧雍璟执起酒壶,为阮甜芯斟了一杯清酒,赞赏道:
“阮姑娘今日这一仗,打得实在是漂亮。临危不乱,釜底抽薪,孤佩服。”
阮甜芯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脸颊微红:
“太子殿下过奖了。若非忆秋姐姐提前洞察他们的算计,为我谋划好这金蝉脱壳之计,我今日怕是真要任人宰割了。”
萧雍璟闻言,玩味地抬起眼眸,看向一旁静坐的沈忆秋,了然:
“怪不得这手段如此……似曾相识,凌厉果决,原来是出自夫人之手。”
沈忆秋坦然迎上他的目光,举起身前的酒杯,与他隔空微碰,笑容清浅:
“彼此彼此。殿下方才那仗责流放的架势,不也配合得天衣无缝?”
三人相视一笑,气氛轻松了许多。
阮甜芯放下酒杯,好奇地问道:
“对了,忆秋姐姐,太子殿下,你们今日突然来找我,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沈忆秋与萧雍璟交换了一个眼神,由沈忆秋开口:
“确实有事相求。我们想查一桩旧事,需要查阅珍殄阁多年前的一批货物往来记录,尤其是关于雪橙笺的。”
萧雍璟接口道:
“此事可能有些困难,毕竟时隔久远。而且,你刚刚经历这般风波,从翡脂阁脱离出来,诸多事务亟待处理……”
阮甜芯却大手一挥,脸上不见丝毫难色,自信拍着胸脯:
“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殿下和姐姐放心,这点小事包在我身上。别说几年前的账本,就是珍殄阁创立初期的原始账册,我都完好无损地保存着!”
“我娘亲是个极细致的人,她教导我,经商之道,诚信为本,账目为凭。”
“每一笔出入,无论巨细,都必须留有清晰记录,至少两份,分处存放。她说,唯有如此,才能工作留痕,以不变应万变。”
说罢,她唤来一名心腹小厮,在他耳边低声嘱咐了几句。
那小厮领命,快步离去。
不过半个时辰,两名健仆便抬着一个沉甸甸的木箱走了进来。
箱子打开,里面是码放得整整齐齐,按照年份顺序排列的账册,数量之多,令人咋舌。
沈忆秋纵然早有心理准备,亲眼见到时还是忍不住惊叹:
“这……”
她随手拿起一本,只见牛皮纸封面上,用工整的小楷详细标注着年,月份,甚至还有主要货物类别的摘要,条理之清晰,规整之严谨,不像是商贾账本,倒像是史官编纂的编年史。
阮甜芯走到箱前,半蹲下身,目光迅速扫过账册脊背上的标签,精准地从中抽出了三四本册子。
她熟练地翻动着,指尖在一行行墨迹间划过。
片刻,她抬起头:
“找到了!在这里,景和十七年,春。当年确实有人从翡脂阁大宗采购了雪橙笺,而且数量极大,几乎占了当年库存的三分之二。”
沈忆秋立刻追问:
“购买者的姓名,可有记录?”
阮甜芯低头仔细辨认着账册上的字迹,有些迟疑地念出了那个名字:
“记录的是……赵梦柔。”
“赵梦柔?”
三人同时愣住了。
阮甜芯有些难以置信地抬起头,声音带着不确定:
“赵梦柔……这,该不会只是同名同姓吧?难道是……那位赵婕妤?”
当朝婕妤,兴荣公主的生母,闺名正是赵梦柔。
萧雍璟的眼神深不见底,他缓缓放下手中的酒杯:
“春明十七年……正是孤的母妃嘉妃入宫前后,也是老永嘉侯频繁出入宫闱的时期。时间,对得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