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谁敢

作品:《夺我军功?重生真千金虐翻全家

    暗处,将一切尽收眼底的墨羽用手肘捅了捅身旁的红兰,满脸困惑:


    “红兰,太子殿下是不是染了风寒?为何脸如此之红?我从未见过殿下这般模样。”


    红兰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瞥了他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伸出两根大拇指,对着弯了弯,做出一个代表成双成对的手势。


    墨羽盯着她的手势看了半晌,恍然大悟,用力一拍手: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沈将军的武功修为,远在我们殿下之上。所以……这是王不见王,高手之间互相避让的气场感应?”


    红兰脸上的表情瞬间垮掉,用一种近乎怜悯的眼神看着他,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


    “乖,好好站岗吧。墨羽,你跟大家不一样,你是个好侍卫,真的,以后……尽量别把心思浪费在这些事情上。”


    墨羽挠了挠头,依旧一脸茫然,但还是听话地挺直了腰板,警惕的站岗。


    红兰:没救了。


    ……


    翌日,宫门外。


    沈忆秋与萧雍璟刚并肩踏出宫门,早已等候在外的白梅和青竹立刻迎了上来。


    “小姐!您可算出来了,奴婢和青竹听闻您昨夜在宫中留宿,担心了一夜。早知道说什么也该想办法跟进去伺候才是!”


    青竹心思更细,连忙禀报正事:


    “小姐,府里昨夜闹翻天了。二小姐不知怎么了,回来后就发了好大的火,据说……身下都见了红!府里忙乱了一整夜,大夫请了好几拨,胎算是勉强保住了,但人到现在还昏迷着呢。”


    白梅撇撇嘴,补充道:


    “奇怪的是,出了这么大的事,那位傅世子竟然没露面。平日里二小姐打个喷嚏他都紧张得不行,这回倒是沉得住气。”


    “反倒是他母亲傅杨氏一大早赶来了,还带了些聘礼,话里话外急着要把婚事在这几天内办完,真是蹊跷。”


    青竹点头:


    “夫人病着,如今府中事务暂由云姨娘打理,已经开始着手置办二小姐的婚仪了。”


    沈忆秋静静听着,心中疑窦丛生,傅家为何如此急切?


    这时,青竹才注意到沈忆秋身上并非昨日入宫时那套宫装,她眨了眨眼,八卦地凑近沈忆秋耳边,还瞟了一眼旁边的太子:


    “小姐……您的衣服……”


    沈忆秋面不改色,屈指轻轻敲了一下她的额头,宠溺开口:


    “小孩子家,整日里胡思乱想些什么?走了,去翡脂阁。”


    白梅一听太子也要同去,脸上露出几分不情愿,小声嘀咕:


    “太子殿下也要去啊……”


    她总觉得这位太子殿下气场太强,在他面前连呼吸都不自觉放轻了,怎么看怎么觉得他配不上自家小姐。


    她刚想拉青竹抱怨,一抬头正对上萧雍璟那双看似带笑却毫无温度的眸子,瞬间噤声,把话咽了回去。


    一行人来到翡脂阁,还未进门,便听得里面传来一阵吵嚷声,门口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阁内,阮刘氏正叉着腰,指着阮甜芯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个没良心的死丫头,翡脂阁这么多年赚的钱都哪儿去了?快把账本交出来,我给你姐姐说了门好亲事,是工部刘大人家的次子。”


    “我们阮家从商,能攀上这样的官宦人家是天大的福分,现在人家要一笔丰厚的嫁妆,你这做妹妹的出点钱不是应当应分的吗?攥着钱不放,是不是嫉妒你姐姐能找到好归宿?”


    一旁,阮父也皱着眉,一副和事佬的模样附和:


    “甜心啊,钱财都是身外之物,家人的亲情才是最要紧的。你姐姐若能嫁入刘家,对我们阮家也是大有裨益,你作为妹妹,支持一下也是应该的。”


    阮甜心眼眶通红,泪水在眼里打转,强忍着委屈反驳:


    “爹!这翡脂阁是娘亲留给我的产业,每一文钱都是我辛苦经营来的,姐姐的嫁妆,凭什么要动我娘留下的铺子?”


    “之前说媒大哥,后来又说媒三哥,现在眼看哥哥们名声有瑕,又立刻转头去找刘家次子,我们家就这么急着……”


    “急着什么?”


    一个声音突兀地插入,打断了这场闹剧。


    沈忆秋缓步从人群中走出,萧雍璟则依言停留在门口阴影处,抱臂旁观,眼神淡漠。


    沈忆秋扫过阮刘氏和阮父,毫不掩饰地讥讽:


    “急着卖女儿求荣吗?之前盯上宋家那两位好哥哥,如今眼看他们名声臭了,立刻就能找到下家,阮家行事,还真是……果决得很。”


    她不等对方反应,继续开口说道:


    “这京城里谁人不知,翡脂阁乃至阮家大半产业,都是甜心母亲,那位原配夫人留下的嫁妆。”


    “你阮刘氏不过是个续弦,带着个女儿嫁进来,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撺掇着官吏改了族谱,弄出个嫡庶倒置的笑话。”


    “如今还想明目张胆地侵占原配嫡女的产业,这脸皮,怕是比京城城墙还厚!”


    原本悬泪欲泣的阮甜心,在看到沈忆秋的瞬间,眼睛亮了一下,像是找到了主心骨。


    她立刻擦去眼泪,挺直腰板,声音清脆地唤道:


    “忆秋姐姐!”


    再开口时,底气已然十足。


    阮刘氏被沈忆秋一番话说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阮父也面露尴尬。


    但还是强撑着气势,尖声叫骂:


    “沈忆秋!这里没你的事。你不过是个袭了爵位就六亲不认的主,难道还想教唆甜心也学你这离经叛道的模样吗?”


    沈忆秋闻言,反而笑了:


    “我身上流的是沈家的血,承的是永嘉侯的爵,何来不认家人一说?至于甜心,”


    她看向阮甜芯,眼神里满是鼓励,


    “守护母亲遗产,天经地义。倒是你们,既然知道本侯现在是永嘉侯,说话就该放尊重些。否则,别怪本侯不客气!”


    “你一个小丫头片子,不过侥幸袭了爵,竟然还装模作样想管我阮家的事情?我看你是吃饱了撑的,没事找事!”


    阮刘氏恼羞成怒,彻底撕破了脸,对带来的家丁吼道:


    “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按住她!今天我就替宋家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


    几个膀大腰圆的家丁闻言,立刻凶神恶煞地朝沈忆秋扑去。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沈忆秋没有反抗,任由他们粗鲁地反剪双手,被强行按住。


    阮刘氏见状,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她几步上前,高高扬起手,恶狠狠地骂道:


    “不过是个没人管教的小贱人,也敢同我吆五喝六!给我掌嘴,打到她认错为……”


    “——我看谁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