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演戏

作品:《夺我军功?重生真千金虐翻全家

    脑中飞速闪过各种念头,难道他救下自己,也是另有所图?


    与傅朗星是一丘之貉?


    可是预想中的轻薄并未到来。


    萧雍璟抬起的那只手,食指并未触及她的皮肤,而是轻轻抵在了自己的嘴唇上,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依旧维持着那极近的距离,但眼神清明,毫无欲念。


    他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说道:


    “别动,也别拔剑。门外……有人在看。”


    沈忆秋明了,是不知何方的眼线。


    她压下心头不适,追问:


    “那要维持这姿态到何时?他何时才走?”


    萧雍璟微微一笑,温热的气息似有若无地拂过她的耳廓:


    “那得看……门外那位有心人,何时才能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了。”


    沈忆秋不禁蹙眉:“什么样的答案?”


    萧雍璟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两人之间暧昧姿势:


    “自然是……确认你我情难自禁,干柴烈火的答案。他不听到些动静,亲眼证实你我确有情,岂会甘心离去?”


    沈忆秋立刻明白了,一直维持被动,绝非她的风格。


    既然要演,那就演得逼真,演到让对方无可挑剔。


    让萧雍璟没想到的是,身下的沈忆秋忽然动了。


    非但没有推开他,反而伸出玉臂,主动勾住了萧雍璟的脖颈,将他拉得更近。


    用刚醒时慵懒娇媚的声音,故意扬高声调:


    “殿下……臣妾可是您的了……”


    说着,另一只手竟不安分地在他胸前画着圈。


    萧雍璟身体明显一僵,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


    他本意只是做做样子,没想到沈忆秋如此敬业大胆,反将他一军。


    他深吸一口气,才勉强稳住声线,配合地暧昧压低声音:


    “爱妃……莫急,长夜漫漫……”


    门外细微的人影停顿了片刻,终于远去。


    人一走,沈忆秋立刻松开手,恢复了一贯的清冷,翻身坐起,整理着衣服与萧雍璟拉开距离。


    萧雍璟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失态,调侃道:


    “多亏了你那位好竹马,让你我有了名正言顺留在宫里的理由。”


    沈忆秋环顾四周,知道他说的是谁,问道:


    “那两个人呢?”


    萧雍璟用下巴指了指房间角落的屏风后。


    沈忆秋走过去,傅朗星和宋桑语被麻绳捆得结结实实,嘴里塞着布,都还昏迷着。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你出去更衣后,傅朗星和宋桑语便先后鬼鬼祟祟离席。孤便觉得事有蹊跷,必然与你有关。跟过来一看,果然如此。”


    “傅朗星此人,只会使这些下作手段。妄图用毁人清白来达到目的,真是将傅家的脸都丢尽了。他也不想想,这一招对寻常女子或可行,但对你沈忆秋,又能算什么?”


    他看向沈忆秋,笑了笑:


    “身体对沈将军来说,不过是灵魂的载体,皮囊而已,从来都束缚不了你的行动与意志。”


    沈忆秋闻言,微微一怔:


    “夫君,还真是了解我。”


    她能感觉到,萧雍璟这番话并非刻意讨好,而是真正看透了她骨子里的不屈。


    这份知心之感,对比她在宋家受到的‘女子当如何’的规训而言,显得尤为珍贵。


    笑意微敛,想起方才的窥视,好奇的开口:


    “方才在门外偷听监视的,可知是谁的人?”


    萧雍璟闻言,并无多少波澜:


    “是谁的人?”


    他摇了摇头,看起来像已然麻木,


    “想抓孤把柄,盼着孤行差踏错的人太多了。父皇的诸位皇子,他们身后的母族,朝中各有心思的权臣……或许都有份。具体是哪一拨,孤有时也懒得一一分辨。”


    他走到窗边,目光投向宫殿重重的飞檐:


    “自从孤入住这东宫之日起,明枪暗箭便从未停歇。这宫墙之内,除了自幼跟随的墨羽与红兰,孤……已许久不知可信二字为何物了。”


    他转过身,看向沈忆秋:


    “刀口舔血的日子,习惯了。无非是见招拆招,让他们无从下手罢了。”


    沈忆秋静静地听着,看着他明明地位尊崇,却仿佛立于悬崖。


    她想起自己在边疆时,至少还有数以万计可以托付后背的战友,而他身处这天下最繁华的宫墙,竟比自己还要孤立无援。


    她走到他身边,与他并肩而立,望着窗外同一片天空:


    “从前如何我不管。既然如今我们是盟友,是夫妻,你的背后,算我一个。”


    她侧头看他,眼神坚定:


    “往后,谁再把耳朵凑到你的门上,我帮你,把他们的耳朵……一个个拧下来。”


    萧雍璟猛地转头看她,见她神色认真,绝非玩笑,一股暖流流入心口。


    他定定地看了她片刻,终是缓缓露出了一个真切而轻松的笑容:


    “好。那孤……恭敬不如从命。”


    ……


    “如今还真的有一件事需要夫人帮忙,不知夫人意下如何呢?”


    他需要沈忆秋去冷宫帮他找一个人。


    太子身份太过显眼,出入冷宫极易打草惊蛇,而沈忆秋作为女眷,在宫中迷路到冷宫附近,则更不易引人怀疑。


    他解释道:


    “永嘉侯,也就是你祖母,当年在宫中居住那段时日,曾有一个贴身服侍的丫鬟,在她出宫后,那丫鬟便因偷盗之罪被罚入冷宫服役,如今是死是活都不清楚。孤需要找到她,或她的线索。”


    “此外,”


    他犹豫片刻,


    “孤听闻,当年为孤母妃接生的嬷嬷,可能也在冷宫中。这么多年,孤一直在暗中调查,可冷宫如同被设了结界,什么消息都透不出来。”


    沈忆秋注意到他脸上黯淡下去的神色:


    “你的母妃……?”


    萧雍璟没有出声。


    沈忆秋立刻道:“若是不便,可以不答。”


    萧雍璟看着沈忆秋清明的眼睛,叹了一口气,还是开口:


    “与你说说也无妨。她叫唐仁静,一个……不通琴棋书画,只爱养马射箭的将门之女。后来被父皇纳为嘉妃,便是孤的生母。”


    他苦笑一下:


    “说来惭愧,除了她的封号和名字,以及她性情潇洒,不喜拘束这点模糊印象,孤几乎查不到关于她的任何更多消息。”


    “她在宫里的所有痕迹,仿佛被人刻意抹去了一般。母妃消失后,孤便被父皇赐给贵妃娘娘抚养。贵妃对孤视如己出,孤心中……一直很感激她。”


    “听闻她曾有过一子,未能活过周岁,之后便再无子嗣,是将孤当做亲生儿子看待的。”


    沈忆秋看着眼前这个一向冰冷无情的男人,露出了一丝迷茫的神色,心中微软,思绪片刻,既然此事也与祖母有关,也未尝不是一个好的线索。


    “好,我帮你。”


    萧雍璟抬起头,取出一个骨哨,放入她手中:


    “放心,孤不会让你孤身犯险。墨羽和红兰会在暗处随时保护你。若遇危险,吹响此哨,他们立刻会出现,孤也会第一时间赶到。”


    他紧紧握住她的手:


    “我们的时间不多,必须在宴会散场前出来。万事……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