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三人对饮
作品:《夺我军功?重生真千金虐翻全家》 宋三春眼神闪烁了一下,知道宋忆秋知晓。
她嘴硬地扭过头:
“我……我只是在还你之前手下留情的恩情而已。以后……我们两不相欠了!”
说完,像是生怕宋忆秋再说出什么,几乎是落荒而逃般地快步离开了。
阮甜芯看着宋三春远去的背影,好奇地问:
“原来三春小姐是忆秋姐姐的姐姐啊?真没想到。”
宋忆秋淡淡应道:
“算是吧。你认识她?”
阮甜芯立刻来了精神,带着点小骄傲说:
“当然!她在翡脂阁可有名气了。我之前也跟风去求过她的画呢,不过后来好像就很少见到她在翡脂阁露面了。三春小姐的画作意境高超,笔法一流,而且……价格还特别公道!”
白梅夸张捂嘴:
“没想到三春小姐这么厉害。”
看着她消失的方向,忍不住笑道:
“但还真是有意思,明明心里担忧得不得了,看到大小姐平安回来,迫不及待地想确认,面上却还要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别扭得可爱。”
宋忆秋唇角微弯,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走进了主院。
里面的人想必已经等急了。
宋忆秋刚踏入主院,早已等候在石桌旁的王斐然立刻站起身,快步迎了上来,眼眶微红,对着宋忆秋便要深深拜下:
“宋大小姐!”
宋忆秋眼疾手快,虚扶住她的手臂,没让她真拜下去:
“王姑娘,不必行此大礼。”
王斐然抬起头,眼中满是感激:
“宋大小姐,若非您与太子殿下在御前仗义执言,力证我王家清白,此刻我王家上下恐怕早已……早已人头落地,哪还有我站在这里与您说话的机会。”
“您救了我王家满门的性命,此恩此德,重于泰山。从今往后,我王斐然,愿为宋将军马首是瞻,但有所命,绝无推辞。”
宋忆秋看着她真挚的模样,不禁莞尔,拍了拍她的手背:
“王姑娘言重了。我帮你,并非要你为我做些什么。只因你我都乃忠良之后,若让忠良蒙冤,血脉断绝,岂非令天下有志之士心寒?日后还有谁愿为这朝廷,为这天下效忠?此乃分内之事,不必挂怀。”
王斐然用力摇头,态度坚决:
“宋大小姐格局宽大,心胸宽广,斐然佩服。但救命之恩就是救命之恩,岂能不谢?日后大小姐若有用得着斐然,用得着王家的地方,尽管开口,王家上下,定当竭尽全力!”
宋忆秋见她坚持,便也不再推拒,顺势握住她的手,笑道:
“既然斐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客气了。说起来,眼下还真有一事,想请斐然你帮忙。”
王斐然立刻正色道:
“何事?大小姐请讲,只要是斐然能做到的,定义不容辞。”
“就是上次诗会上,我曾向你打听过的,关于我祖母沈老夫人,以及她与宫中……尤其是与已故惠皇贵妃的一些旧事。”
王斐然了然地点点头,也低声道:
“此事,上次因太子殿下在场,家父不便深谈。家父后来也特意嘱咐我,若有机会,定要请大小姐过府一叙,他会将他所知的一些旧事,详细告知于您。”
宋忆秋了然,点头道:
“好,那便劳烦斐然你安排时间了。”
“大小姐客气了,叫我斐然就好。”
王斐然语气亲近了许多。
“好,斐然。”
宋忆秋从善如流,随即转头吩咐道:
“白梅,去将我屋里珍藏的那坛上品槐花酿取来,再备几样清爽小菜。今日故人重逢,冤屈得雪,当浮一大白!”
“是,小姐!”
白梅欢快地应声而去。
一直安静旁观的阮甜芯此时眨着大眼睛,凑了过来:
“哇!有酒喝!忆秋姐姐,斐然姐姐,看来我今天来得正是时候呀!这么高兴的事,怎么能少了我呢?”
她自来熟地拉住王斐然的手,
“斐然姐姐,好久不见!你是忆秋姐姐的朋友,那就是我阮甜芯的朋友。以后在京城里,要是有人欺负你,算我一份。”
王斐然被她活泼的性子感染,也露出了笑容,虽然对这位阮二小姐还不甚熟悉,但能得宋忆秋青眼,想必也是性情中人。
宋忆秋看着她们二人,唇角微勾,举起白梅刚刚斟满的槐花酿,槐花清香围绕在三人之间:
“今日,斐然脱困,甜芯在侧,皆是缘分。这京城看似繁华,实则暗流汹涌,独木难支。我们三人,虽出身不同,境遇各异,但既志同道合,何不携手同行?此后,福祸相依,互为臂助,如何?”
王斐然经历家族巨变,深知权势倾轧的可怕,此刻毫不犹豫地举杯,郑重道:
“忆秋姐姐于我有再造之恩,甜芯妹妹赤诚可爱,能与二位姐姐妹妹携手,是斐然的福气。此后,定当同心同德,绝不相负!”
阮甜芯也收起玩笑神色,难得得认真:
“我阮甜芯虽然人微言轻,但认定的人和事,就绝不会退缩。忆秋姐姐帮我守护家业,斐然姐姐又是忠良之后,能与你们并肩,是我赚大了。以后咱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三只杯盏轻轻碰在一起。
……
夜深人静,月光如练。
王斐然和阮甜芯已被安全送回,院子里安静下来,偶有几声微弱的蝉鸣。
宋忆秋独自靠在院中的老槐树下,身上盖着青竹留下的薄毯。
她又拿起手边另一壶未开的酒,拍开泥封,仰头灌了一口,辛辣清甜滑入喉间,月光在眼中朦胧地氤氲开来。
青竹不放心,又出来看了一眼,轻声道:
“大小姐,更深露重,还是回房吧?”
宋忆秋朝她挥了挥手,目光落在石桌边趴着睡熟,咂了咂嘴的白梅身上,慵懒开口:
“无妨,我再坐一会儿。你们先去歇着,不必管我。”
青竹知她性子,只好叹了口气,扶着白梅,默默退下。
宋忆秋又独自饮了半壶,眼神愈发迷离,思绪仿佛也飘远了。
就在这时,她恍惚看见院门处的阴影里,不知何时倚了一个人影。
那人穿着一身绛红色长袍,身姿挺拔,在月色下显得格外醒目。
他见宋忆秋望过来,便抬步缓缓走近,几分痞气的笑意传入耳边:
“宋将军,一个人在这儿喝闷酒,都不叫上属下,是不是太见外了?亏得我还为你鞍前马后,处理那些见不得光的麻烦事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