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我从没把你当姐

作品:《夺我军功?重生真千金虐翻全家

    宋忆秋眯着眼辨认了一下,轻笑出声,声音带着醉意:


    “张菏泽?你这大忙人,今日怎么得空,翻我家的墙头来了?”


    张菏泽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一圈:


    “属下这不是听说,咱们威风凛凛的宋大将军在秋狝场上又是断签又是驯虎,差点把小命都玩丢了嘛。”


    “特地来看看,零件还齐不齐全,有没有缺胳膊少腿,回头也好找人给你打副新的。”


    他说着,弯下腰,尝试将宋忆秋从地上扶起来。


    入手却感觉她身子软绵绵的,比平日里沉重许多,不由蹙眉:


    “啧,喝这么多?在军营里跟那群糙汉子拼酒都没见你这么豁得出去,今日是遇着什么天大的喜事了?还是……借酒浇愁?”


    宋忆秋借着他的力道勉强坐直了些,仰头看着他,醉眼朦胧,唇边却难得露出真心笑意,含糊开口:


    “良辰……月色……知己……刚刚还走了两位,这不算喜事吗?”


    张菏泽看着她这难得迷糊模样,心头微动,倒也不强扶她了,顺势就在她身侧坐了下来,动作自然地从她手中将那半壶酒夺了过来。


    “既然是喜事,那更该有人陪饮才对。”


    他边说,边仰头对着壶嘴灌了一大口。


    酒液有些许从他唇角溢出,沿着下巴滑落,没入敞开的袍襟之中。


    在那片若隐若现的精壮胸膛上,留下一道莹润的水痕。


    “我陪你喝。说起来,我们俩确实很久没有这样坐下来,好好喝一顿酒了。”


    他晃了晃酒壶,语气有些怀念。


    宋忆秋醉意上头,也没计较他抢酒的行为,反而顺着他的话,半眯着眼说道:


    “说到这儿……我倒是要给你介绍个生意。”


    “哦?”


    张菏泽挑眉。


    “阮家二小姐,阮甜芯,你知道吧?”


    张菏泽点头:


    “青竹已经跟我大致说过了。阮家那摊子烂账,处理起来倒没什么难度,无非是些资产转移,洗钱上岸的活儿。只是……”


    他目光灼灼地看向宋忆秋,


    “我张菏泽做事,讲究个名目。没有足够的好处,或者……没有宋将军你亲自开口要求,我凭什么帮她?”


    宋忆秋闻言,带着醉意,抬手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他的额头,笑骂道:


    “滑头!”


    思索了片刻,像是想起了很久远的事情,感慨,


    “张菏泽……我记得,你好像比我还小一岁,是吧?”


    突然被问及年龄,张菏泽眸光微黯,心头苦涩,仰头又喝了一口酒,才缓缓道:


    “是啊。当年我初入军营的时候,就听说军中空降了一位天才将种,还是个女的。我当时年轻气盛,可不信这个邪,结果……”


    他自嘲地笑了笑,


    “第一天操练,就被你毫不留情地打趴在了马下。我不服,第二天接着挑战,结果……又被你打趴下了。那次,我是真服了。”


    他带着遗憾继续开口:


    “只是可惜……后来家中突生变故,我不得不提早退出军营。否则,定会伴你左右,与你一同浴血,一同……从边疆归来。”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能在京城中,以这种不能见人的方式守护她。


    宋忆秋听出他话中的怅然,沉默了一下:


    “菏泽,你知道的,无论是在军营,还是现在,我一直都将你当做我最信任的……亲弟弟。”


    这是在婉转地回应他早已流露的情愫。


    张菏泽握着酒壶的手顿住。


    他忽然转过头,认真地看向宋忆秋的眼眸。


    月光下,她卸下了白日的防备,长发如瀑随意散落在肩头,酒意上脸泛着海棠红,眉眼柔和得像蒙了一层薄纱。


    她微微张着嘴,若有若无的槐花酒香随着呼吸轻轻飘散,清冷又诱人。


    他看着看着,一时竟有些愣神。


    心底压抑许久的情感,在酒精的催化下再难自抑,喉结滚动:


    “可是,忆秋……”


    他第一次直呼她的名字,


    “我从来……都没有把你当成姐姐。”


    张菏泽的话刚落下,还未等他看清宋忆秋的反应,就发现她已靠着树干,呼吸均匀绵长,像是睡了过去。


    她闭着眼,脸上红云未褪,既安静又毫无防备。


    这幅模样让张菏泽不禁失笑,心头上的苦涩也被冲淡了些。


    在军营时,她就是高悬天际的明月,明亮耀眼,可惜明月普照万物,对他,与对旁人并无不同。


    他叹了口气,低下头,不由自主地缓缓靠近那张脸,伸出手,想将她耳边被风吹乱的碎发捋到耳后。


    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发丝的同时,头顶槐树茂叶间,传来一个慵懒的声音,戏谑道:


    “张副官?好久不见。”


    张菏泽浑身一僵,猛地抬头,循声望去,不禁蹙紧了眉头。


    萧雍璟不知何时竟坐在那粗壮的树干上,身着利落的夜行衣,手中还拿着一个酒壶,已独自饮了半壶。


    姿态闲适,眼中带着一丝玩味,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太子殿下?”


    张菏泽压下不悦开口,


    “这深更半夜,您不在东宫歇息,怎会出现在宋府内院?在女子闺阁之外,就不怕坏了宋将军的清誉?”


    萧雍璟轻巧地从树上一跃而下,落地无声。


    他拍了拍衣袍,慢悠悠地走近,唇角勾着笑:


    “这话,该是孤问你才对,张副官?”


    他扫过睡着的宋忆秋,又落回张菏泽脸上,故意扯开话题,


    “孤那五妹,兴荣公主,近来对你可是颇感兴趣。听说她宫内,私藏了不少张副官的画像,连孤,都有所耳闻呢。”


    张菏泽面色不变,起身不着痕迹地挡在宋忆秋身前:


    “殿下,这应是微臣的私事。公主殿下金枝玉叶,眼光自然是卓越的。可惜,微臣福薄,早已心有所属,怕是要辜负公主的美意了。”


    “辜负?”


    萧雍璟嗤笑一声,把玩着手中的酒壶,


    “那可不一定。”


    他话里透着深意,张菏泽心中更加不悦,却也不想在此与他争辩公主之事。


    不再理会他,蹲下身,准备将宋忆秋扶起送回房内。


    然而,一把折扇却横亘在他与宋忆秋之间,拦住了他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