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小白兔原来是小金兔

作品:《夺我军功?重生真千金虐翻全家

    宋忆秋却丝毫不慌,轻笑了一声,随即眼眸深邃地看着宋桑语:


    “你若有心,自然可以去争。边疆七年,浴血厮杀,我挣下军功,得陛下亲允承袭爵位。你若觉得那爵位诱人,大可也去边疆待上七年,若你能立下同等功勋,陛下或许也会对你另眼相看。”


    “只是不知,妹妹你这娇弱的身子,可受得住边关风沙,刀剑无眼?”


    她语气平淡,却说出了无法反驳的事实,她们之间无法逾越的鸿沟,从来就不是什么嫡庶神教,而是边疆功绩。


    宋桑语被堵得哑口无言,‘额’了两声,周围偏向她的议论声也小了下去。


    人群中,隐约听到有人低声感叹:


    “……七年边疆,那可是实打实的拼命啊……”


    “就是啊,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小姐怎么懂得啊!”


    “对啊,又不是谁先出生谁继承,这确实是用血和汗水换来的,没什么好争论的。”


    一位贵女见势不妙,强撑着道:


    “即便如此,血脉伦常总不可废!嫡就是嫡,庶就是庶,麻雀飞上枝头也变不了凤凰!”


    宋忆秋忽然笑了,那笑意却未达眼底,倒有些皮笑肉不笑:


    “这位小姐说得极是。‘嫡就是嫡,庶就是庶’,此言深得我心。”


    她目光若有所指地扫过阮佳文,


    “所以,真正的凤凰,即便一时落魄,依旧是凤凰。而借了东风勉强停在枝头的……终究改了本质。”


    “鸠占鹊巢,难道占得久了,那巢就真是她的了?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她这话一语双关,既讽刺了阮佳文嫡女身份的来历不正,也隐隐戳中了宋桑语养女身份的心病。


    阮佳文的脸色突变,周围的贵女们也面面相觑,无人再敢轻易接话,生怕喷到自己头上来。


    围观人群中的议论风向开始有了细微的变化:


    “这话……倒也有几分歪理……”


    “听着刺耳,细想却不知如何反驳,好像真的如同事实一般……”


    “这宋忆秋,嘴皮子竟如此厉害?”


    不远处,那群原本只是在看热闹的公子哥们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唇枪舌剑。


    那位风头正劲的新晋才子苏新酒听得尤为专注,眼中闪过激赏之色,忍不住低声对同伴道:


    “好犀利的言辞,好清晰的思辨。竟能从正反两方面驳斥嫡庶固论,没想到一届女子也有如此见识胸襟,不简单!”


    旁边有人嬉笑着插嘴:


    “苏兄还不知道吧?那位就是傅兄那个甩不掉的未婚妻,宋家大小姐宋忆秋!凶悍得很呐!”


    苏新酒更是惊讶,看向傅朗星:


    “傅兄,如此奇女子,你竟还要退婚?”


    傅朗星被当众打趣,脸上有些挂不住,挥了挥手,语气烦躁:


    “休得胡言!婚姻之事岂是儿戏,莫要再拿此事开玩笑。”


    他虽然嘴上否认,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再次投向宋忆秋。


    他确实没想到宋忆秋会为不相干的阮甜芯出头,更没想到她竟能说出这样一番条理分明的话来。


    心中那份厌弃,不由得松动了一丝,生出一丝连他自己也未曾察觉的好奇。


    宋忆秋不再理会那群脸色难看的贵女,拉着阮甜芯走到了不远处一丛翠竹下。


    阮甜芯惊魂未定,娇美的脸上还挂着泪珠,怯生生地向宋忆秋道谢:


    “多谢忆秋姐姐替我解围……若是,若是我娘亲还在世,我定不会受这般委屈……”


    “我,我真的好希望姐姐你能是我的亲姐姐……”


    说着,眼泪又像不要钱般滚落下来。


    宋忆秋生平最不善应付眼泪,见状有些手忙脚乱,生硬地抬手用帕子替她擦拭,动作却意外地不算粗鲁。


    白梅心直口快,看着阮甜芯这一身价值连城的烟缪纱,疑惑道:


    “阮小姐,您这一身……可不像受了苛待的样子啊?”


    阮甜芯吸了吸鼻子,哽咽着解释:


    “都是假象……是继母故意的。她故意给我做这般奢靡扎眼的衣裳,出门赴宴必让我穿上,就是要给所有人留下我奢靡无度,不堪教养的印象。姐姐你看阮佳文,”


    她示意了一下不远处正试图挽回形象的阮佳文,


    “她今日穿的是月凌纱,看似素雅,实则价比黄金,且工艺更难,有价无市。但看起来,却比我这般张扬‘懂事’多了……”


    宋忆秋听完,眼神深不可测:


    “我朝律法明晰,续弦终究难与原配正妻比肩,更遑论将嫡女贬为庶女此等荒谬之事!她用了何种手段?”


    阮甜芯气呼呼,断断续续地将后母如何利用家族长辈压力,如何伪造她生母意愿文书,如何买通官府小吏篡改籍书等手段和盘托出。


    宋忆秋凝神听完,淡淡道:


    “果然是个精妙却歹毒的计策,环环相扣,利用规则漏洞。”


    她看向阮甜芯,


    “但你若一直忍气吞声,她便只会变本加厉。人需自救,而后人恒救之。”


    “你要学着勇敢些,下次若再遇此事,不必一味隐忍,可据理力争,若力有不逮……可来寻我。我不介意为阮小姐出谋划策。”


    阮甜芯闻言,激动让她一时忘情,猛地伸手抱住了宋忆秋:


    “谢谢!谢谢忆秋姐姐!”


    宋忆秋身体瞬间僵住,被这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弄得措手不及,耳根微微泛红,脸上流露出罕见的窘迫,手悬在半空,不知是该推开还是该拍拍对方安慰一下。


    突然阮甜芯像是想起了什么,急忙从怀中取出一个沉甸甸的小物件,不由分说地塞进宋忆秋手里。


    入手极沉,宋忆秋打开一看,竟是一块做工极为精巧的金饼,金光灿灿,几乎晃了眼。


    “忆秋姐姐,今日多谢你解围,我……我没什么好报答你的,”


    阮甜芯小声说,


    “我母亲留给我的,最多的也就是这些钱财和几间铺子了。好在这些体己还牢牢握在我自己手里。只是那继母一直虎视眈眈,不知何时就会被他们寻由头夺了去……与其便宜了他们,倒不如给了真正待我好,我亲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