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绿茶为姐姐伴奏
作品:《夺我军功?重生真千金虐翻全家》 里面不仅有一幅幅活色生香的俊美男子画像,还详细标注了每个人的‘特长’,风韵,喜好,甚至出没地点……堪称一本‘猎艳宝典’。
他做贼似的猛地合上书册,心脏狂跳,紧张地四下张望,见无人注意,才又忍不住偷偷翻开,越看越是面红耳赤,心花怒放。
书中还夹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几行小字:“知兄烦闷,特寻此物,为兄解忧。但博兄一笑,望兄妹和睦。
妹忆秋赠”
宋文彬顿时心花怒放,所有的郁闷烦躁一扫而空。
他猛地抬头,看向不远处淡然自若的宋忆秋,激动地举起手中的酒杯,朝她的方向示意,然后一饮而尽。
还是你懂我!
就在这时,茶会正式进入才艺展示环节。
长辈与小辈分开入席。
按照惯例,由东道主先行献艺。
往年开场自然是宋桑语,今年也不例外。
宋桑语莲步轻移,坐到场地中央的古琴前,玉指轻拨,一曲《出水芙蕖》流淌而出,琴音淙淙,确实令人如痴如醉。
宋忆秋安静地坐在席间,却敏锐地感觉到一道不容忽视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
她转头望去,正好撞入太子萧雍璟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眸中。
他怎么也来了?
宋忆秋心下微惊,但随即镇定下来。
自己行事隐蔽,没什么好心虚的。
她不仅没躲闪,反而微微抬起下巴,带着一丝挑衅,直接瞪了回去。
萧雍璟似乎没料到她会是这个反应,愣了一下,故意举杯向她示意。
宋忆秋懒得理他,收回视线。
恰好此时,宋桑语一曲终了,现场掌声雷动。
傅朗星全程目光追随,满是欣赏与爱慕。
宋桑语在一片赞誉声中缓缓起身,并没有回到座位,而是笑盈盈地走到了宋忆秋面前。
宋忆秋心中警铃大作,刚想借口离开,就听到宋桑语开口:
“姐姐的琴艺,妹妹自是望尘莫及。不过,妹妹曾听闻,姐姐昔年在祖母身边时,一曲《剑舞》惊艳四方,更有‘一舞动京城’之美誉。”
“今日恰逢其会,不知妹妹是否有这个荣幸,能为姐姐伴奏,请姐姐一展惊鸿舞姿,让我等开开眼界呢?”
她这话看似捧高,实则将宋忆秋架在了火上!
谁都知道宋忆秋离家七年,边疆苦寒,哪还有时间练习舞蹈?
这分明是想让她当众出丑!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聚焦在了宋忆秋身上。
宋桑语的话音刚落,傅朗星就第一个嗤笑出声,语气满是嘲讽:
“宋忆秋,桑语妹妹也是一片好意,你该不会是不敢吧?”
“在边疆野了七年,怕是连舞步怎么走都忘光了吧?要是不会,就干脆点认输退下,别硬撑着丢人现眼。”
兴荣公主也用手帕掩着嘴,轻蔑地笑:
“就是,桑语才华横溢,那是京城公认的。某些人嘛……怕是只能耍耍刀枪棍棒了。这种雅致的场合,确实不太适合呢。”
其他贵女也纷纷附和:
“是啊是啊,跳不出来就别勉强了。”
“何必自取其辱呢?桑语小姐愿意替你解围,你就该感激才是。”
“快下来吧,别耽误大家时间了。”
宋桑语见状,脸上适时露出愧疚表情,泫然欲泣:
“姐姐,对不住……是桑语考虑不周。我见姐姐这些时日搬回了主院,还以为姐姐是想勤加练习,重拾往日技艺……”
“没想到……是桑语唐突了,惹姐姐不快了。”
她这话,看似道歉,实则暗指宋忆秋霸占主院却毫无长进,甚至暗示宋忆秋因为被她戳穿而恼羞成怒。
她顿了顿,柔声:
“不如……就让桑语再献丑一次,代替姐姐……”
“谁说我不会跳?”
宋忆秋懒得听她废话,打断了宋桑语的表演。
她缓缓站起身,目光扫过那些幸灾乐祸的脸,最后定格在宋桑语身上,玩味笑道:
“妹妹既然这么想为我伴奏,那便奏吧。《破阵曲》,妹妹应该很熟悉吧?”
《破阵曲》?!
此言一出,场上的人皆变了脸色。
《破阵曲》可不是寻常闺阁女子能驾驭的,它旋律激昂铿锵,节奏变化极快,对演奏者的指法和力度要求极高。
而与之配套的舞蹈更是刚柔并济,需要极强的肢体控制力和力量感,绝非普通柔美舞蹈可比。
宋忆秋这明显是在故意刁难!
宋桑语的脸色瞬间白了,眼圈一红,委屈道:
“姐姐……你若是实在不想跳,也不必如此羞辱我……这《破阵曲》……”
宋忆秋挑眉:
“哦?妹妹不是自称京城才女,琴艺超群吗?连《破阵曲》都不会奏?”
“还是说……妹妹平日里苦练的,只是些用来在茶会上博取称赞的靡靡之音?”
就在这时,一个戏谑的男声从人群外围传来:
“《破阵曲》?这曲子在我们边疆军营里,可是饭后消食的基础曲目啊。怎么,尊贵无比的二小姐……竟然不会?还是说二小姐为了今日茶会,只专门练了那么几首应景的曲子?”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张菏泽不知何时也来了,正倚在一棵花树下,抱臂看着热闹,紫袍在阳光下格外显眼。
兴荣公主的眼睛瞬间就亮了,悄悄扯了扯身旁贵女的衣袖,低声问:
“那位公子是……?”
那贵女低声回答:
“公主您不知道?那是斗胜庄的老板张菏泽,家里富可敌国,是京城有名的富商。就是……可惜了是商籍,身份上怕是配不上公主您……”
兴荣公主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张菏泽那张俊美风流的脸,喃喃道:
“配不上吗?本公主觉得……刚刚好。”
宋桑语被张菏泽和宋忆秋一唱一和怼得哑口无言,僵在原地,她嫌弃军旅曲目上不得台面,所以并未认真学。
傅朗星见心上人受窘,立刻挺身而出:
“宋忆秋!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桑语她……”
“咄咄逼人?”
宋忆秋冷声打断他,
“提出要伴奏的是她,现在奏不出来的也是她。傅世子,到底是谁在咄咄逼人?”
“还是说,在你眼里,她宋桑语做什么都是对的,我宋忆秋做什么都是错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