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审问恶仆

作品:《夺我军功?重生真千金虐翻全家

    傅朗星被噎得说不出话。


    张菏泽轻笑一声,走上前来,对宋忆秋道:


    “既然二小姐技穷,那不如由在下为宋将军伴奏一曲?在下对音律,倒也略有涉猎。”


    他不等众人反应,便自顾自地坐在了琴凳上。


    指尖落下,一声金戈铁马般的铿锵琴音骤然炸响,正是《破阵曲》的开篇。


    宋忆秋眼神一凛,周身气势锋芒毕露,她目光扫过围观的一名佩剑的武将之子,不等对方反应,手腕一翻,竟迅捷无比地抽过了对方腰间长剑。


    “借剑一用!”


    话音未落,她身随剑走,剑光如匹练,时而如游龙惊鸿,矫捷柔软,时而如朔风卷地,铿锵有力。


    舞姿干脆利落,衣裙翻飞。


    琴声越来越急,剑光也越来越快,在乐曲最高潮处,宋忆秋眼中闪过一丝恶趣味,剑尖猛地一抖,竟是直逼站在一旁看呆了的宋桑语面门而去。


    宋桑语吓得尖叫一声,花容失色,踉跄着连连后退,最后腿一软,直接跌坐在地上,狼狈不堪。


    宋忆秋手腕一转,剑尖轻巧地挽了个剑花,随即长剑漂亮地回旋收于身后,身姿挺拔如松。


    琴声恰在此时戛然而止。


    满场寂静。


    片刻后,萧雍璟率先鼓起掌来,他看着宋忆秋,又瞥了一眼琴凳上笑得风骚的张菏泽,眼神在两人之间转了转,意味不明。


    有些围观的宾客也下意识地跟着鼓掌,柔美的舞姿乐曲常见,这样特立独行的还是头一回。


    然而,兴荣公主见张菏泽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宋忆秋,顿时醋意大发:


    “跳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毫无美感可言,还没有乡野村妇跳的祭祀舞好看,是在跳大神驱邪吗?”


    那些原本被惊艳的人见公主发话,立刻见风使舵,纷纷附和:


    “就是就是,毫无章法,只有蛮力!”


    “吓死人了,哪有点女儿家的柔美?”


    “真是有辱斯文,好好的茶会,舞刀弄剑的成何体统!”


    “还是桑语小姐的琴艺高超,悦耳动听。”


    傅朗星也皱着眉,厌恶地看着宋忆秋,低声对身边的宋桑语安慰道:


    “桑语你别怕,她就是粗鲁惯了,根本不懂什么是雅……”


    宋忆秋耳尖,直接冷冷打断他,声音清晰地问:


    “傅世子对我如此不满,是打算当众向我道歉,然后取消婚约吗?”


    傅朗星顿时语塞,脸憋得通红。


    退婚他想,但绝不能是在这种场合,以这种形式。


    他只能狠狠瞪了宋忆秋一眼,哑口无言。


    就在这时,白梅从人群角落里蹿了出来,一脸‘焦急’地跑到宋忆秋身边,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能让周围人听见:


    “小姐!您后背的伤,是不是又裂开了?快别动了!”


    宋忆秋与她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顺势将长剑抛还给那位还在发呆的公子,脸上露出疼痛神色:


    “些许旧伤,无碍。只是有些扫兴了,诸位尽兴,忆秋失陪了。”


    傅朗星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只觉得她在装模作样,低声啐了一句:


    “装什么装!”


    然而,在场一些眼尖的人,却隐约看到了她后背上,真的渗出了不甚明显的暗红色痕迹。


    张菏泽见状故意开口:


    “哎呀,这个琴真不错,我还会些其他的曲目,不知是否有知音聆听呢?”


    兴荣公主羞红着脸,接过了他‘含情脉脉’的眼神:


    “再来一首。”


    围观群众顺着公主的话,起哄:


    “再来!”


    “再来!”


    张菏泽看着宋忆秋消失的背影,勾起嘴角,宋将军,我又替你解围了。


    ……


    白梅稳稳扶住宋忆秋的手臂,低声道:


    “小姐,您后背的伤……”


    宋忆秋摆摆手,压低声音:


    “无碍。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白梅立刻回道:


    “都按您的吩咐,办妥了。人现在就在您院里的暗室,青竹正看着呢。那老货一开始还不服气,嚷嚷个不停,被我邦邦两拳揍晕了,现在安静得很。”


    宋忆秋满意地点头:“事不宜迟,我们快过去。”


    两人迅速回到主院,进入一间隐蔽的暗室。


    萧雍璟远远看见宋忆秋离席,好奇心迸发,借口更衣,悄然离席跟了上去。


    无声息地潜入,隐匿在暗处,将室内情形尽收眼底。


    暗室内,钱嬷嬷被结结实实地绑在一张椅子上,嘴里塞着布团,尚未苏醒。


    她是宋沈氏的陪嫁丫鬟,在府中地位超然,甚至有自己的小厨房,吃喝用度堪比半个主子。


    原本管家权一半在宋桑语手里,宋桑语不耐烦这些琐事,恰逢茶会繁忙,宋沈氏才临时将她调去帮忙,这才给了宋忆秋下手的机会。


    宋忆秋使了个眼色。


    青竹拎起一旁早就备好的冷水桶,毫不留情地朝着钱嬷嬷泼了过去。


    钱嬷嬷一个激灵,猛地惊醒,呛咳着吐出嘴里的布团。


    她茫然了一瞬,待看清站在面前的宋忆秋时,顿时气得浑身发抖,破口大骂:


    “宋忆秋!你这个有娘生没娘养的小贱人!悍妇!野种!你敢绑我?”


    “我可是夫人的陪嫁,你快放了我,不然夫人绝不会放过你!你还有没有点小姐的样子?简直无法无天!”


    宋忆秋根本懒得跟她废话,上前一步,抡圆了胳膊,狠狠一巴掌扇了过去!


    用尽浑身力气,直接打掉了钱嬷嬷两颗后槽牙,鲜血瞬间从她嘴角溢出。


    钱嬷嬷被打懵了,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你……你竟然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


    宋忆秋冷声回应,反手又是一记更重的耳光。


    钱嬷嬷被打得眼冒金星,两边脸颊迅速肿起,火辣辣地疼。


    她这才真正意识到眼前的宋忆秋不是吓唬她,气势瞬间弱了下去,开始害怕起来:


    “大小姐……大小姐饶命。老奴……老奴到底是哪里得罪了您?您说出来……老奴一定改!一定改!”


    宋忆秋不再浪费时间和她绕圈子,直接从怀中掏出那块玉佩,悬在钱嬷嬷眼前:


    “这东西,你认识吗?”


    钱嬷嬷看清楚物件之后下意识惊讶,眼神中闪过慌乱,但立刻咬紧牙关,矢口否认:


    “这……这是什么?奴才从来没见过……大小姐,您就别为难奴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