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母亲的万全准备

作品:《夺我军功?重生真千金虐翻全家

    宋忆秋心中冷笑:


    若签筒是公正的,她毫无怨言。可偏偏……是啊,真是命不好,摊上这样的父母。


    她闭上眼,懒得再看这副虚伪的嘴脸:


    “母亲今日若是想来跟忆秋讨论命运,那还是请回吧。忆秋从来不信命,只信事在人为。”


    白梅立刻上前,做出‘请’的姿势,态度强硬。


    宋沈氏这才真的急了,终于图穷匕见,说出了此行的真正目的:


    “忆秋啊,实不相瞒,娘这次来……确实是有件事想求你。就是上次说的,关于你大哥官职的那件事……”


    宋忆秋依旧没看她,语气平淡无波:


    “已经打算好了。”


    宋沈氏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真心实意的笑容。


    她今日怒气上头,差点忘了儿子的前程还捏在宋忆秋手里,幸好这丫头似乎没记恨……她连忙趁热打铁:


    “对了!娘想着你归家也有些时日了,毕竟是宋府的嫡长女,老是不见人也不行。”


    “娘决定以你的名义办一场赏花茶会,请帖娘都已经发出去了,就在七日后。”


    “你瞧瞧你这身子……若是不便,那天不出席也是可以的,有桑语帮你招呼着也一样。”


    宋忆秋心中冷笑:


    果然来了。用她的名义办茶会,却不需要她出席?


    上一世她因‘私通’被关禁闭,宋桑语就是如此顶替了她。


    这一次,先家法打得她‘不能下床’,又是同样的套路。


    她点头,语气顺从:


    “一切但凭母亲做主便是。”


    宋沈氏喜笑颜开,目的达成:


    “哎哟,这就对了!忆秋你早这么懂事不就好了嘛!”


    宋忆秋紧接着话锋一转,眼神锐利:


    “但是,这么重要的场合,来的都是京中有头有脸的夫人小姐,忆秋作为主角,若是不出席,恐怕于礼不合,也会让人说我们宋府失了礼数。所以,那天忆秋必定准时出席。”


    宋沈氏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


    “可是你的伤……”


    宋忆秋语气轻松:


    “无碍的,撑得住。”


    宋沈氏无奈,请帖已发,她无法强行阻止,只好带着鄙夷提醒道:


    “以往的茶会,与会的贵女们都需要展示才艺的。你在边疆多年,怕是……琴棋书画都生疏了,到时若丢了宋府的脸面……”


    宋忆秋微微一笑,语气诚恳:


    “母亲多虑了。不是还有桑语妹妹吗?忆秋一介粗人,不怕丢脸。若能正好衬托出妹妹的才情出众,善解人意,也不枉我这个做姐姐的一番‘心意’了。”


    这话正中宋沈氏下怀。


    她立刻转忧为喜,仿佛已经看到宋桑语在茶会上大放异彩,而宋忆秋出丑衬托的场景,心情大好:


    “好!好!你若想来就来吧!天色不早了,娘就先回去了。”


    “恭送母亲。”


    宋沈氏心满意足地离开了,房间里只剩下主仆三人。


    门一关上,白梅就气得跺脚:


    “什么嘛!有求于人还下这么重的手!我看她就是故意的!故意打伤你,不想让你去参加茶会!”


    宋忆秋看着白梅气鼓鼓的样子,笑了:


    “哟,这个时候脑瓜子倒聪明起来了?”


    白梅更气了:


    “他们不就是看中您即将袭爵的身份吗?不然一个六品官夫人办的茶会,谁乐意来?”


    隔着床帷,青竹担忧的声音传来:


    “小姐,这分明是一场鸿门宴,您为什么还要去呢?”


    宋忆秋眼神深邃,捏着金疮药的药瓶:


    “遇到事情,只会躲避是没有用的。要把水搅浑……才能看清楚,底下到底藏着哪些魑魅魍魉。”


    ……


    白梅走到桌前重重坐下,盯着那两碗晶莹剔透的血燕窝,眼睛发亮,忍不住咂咂嘴:


    “哇!这就是传说中的血燕啊?在边疆可是见都见不到的好东西。不过我听说这玩意儿是什么金丝燕的口水做的?啧啧,真搞不懂京城这些贵人,怎么就喜欢喝这鸟的口水?”


    宋忆秋趴在榻上,后背依旧火辣辣地疼,对那燕窝毫无兴趣,淡淡道:


    “你喜欢就喝了吧,我对这个没胃口。”


    白梅一听,立刻笑嘻嘻地端起一碗:


    “哎,一般的东西我可不馋,但这‘鸟口水’我还真得尝尝到底是啥仙味儿!”


    她凑近碗边,深吸一口气,作势就要喝。


    “白梅姐姐!等等!别喝!”


    原本趴在里间榻上的青竹忽然出声制止,她忍着臀腿的伤,歪歪扭扭地快步走过来,神色紧张地从白梅手中接过了那碗燕窝。


    “咋啦?你也想喝啊?说一声嘛,这还有一碗呢。”


    白梅不明所以。


    青竹没有理会,而是将碗凑近鼻尖,轻嗅了一下,随即脸色微变。


    她迅速拔下自己发间一根普通的银簪,小心翼翼地插入浓稠的燕窝之中,缓缓搅动。


    银簪取出,光洁如初,没有丝毫变黑的迹象。


    白梅见状,松了口气,又笑了起来:


    “你看吧!我就说嘛,青竹你是不是太紧张了?夫人就算再……那也不至于光天化日之下在自己送来的东西里下毒吧?这也太明显了!”


    说着,她又想伸手去拿碗。


    “别碰!”


    青竹猛地抬手,一把将白梅即将碰到碗的手打开,燕窝摔在地上,泼了一地。


    “你!”


    白梅看着洒了一地的“鸟口水”,又是心疼又是恼怒,


    “不喝就不喝,我听说这东西一两千金呢,你也不用摔了啊!多浪费!”


    青竹的脸色难看,她指着地上一片狼藉:


    “这……这有毒!”


    一直静静看着的宋忆秋闻言,眼神骤然一凝,她撑起身子,接过青竹手中的银簪仔细查看,确实没有任何变化。


    “银簪未变,青竹,你确定吗?”


    青竹重重地点头,语气无比肯定:


    “小姐,这不是普通的砒霜之类的剧毒。这是一种……能慢慢侵蚀人神智,让人产生幻觉的阴毒药物!”


    “下的分量极其微量,短时间内根本验不出来,服用后,最初只是失眠,焦躁,久而久之便会精神涣散,情绪失控,最终……彻底崩溃,状若疯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