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祖母的贴身玉佩

作品:《夺我军功?重生真千金虐翻全家

    宋忆秋的手指紧紧攥住了那根银簪:


    “青竹,你如何能确定?”


    青竹低声道:


    “老夫人在世时,心疼小姐,怕您日后遭人暗算,曾暗中教导过我一些简单的医药之理。医毒不分家,我对这些阴私手段……略知一二。他们……”


    她哽了一下,


    “他们后来也曾想对我用类似的药,这才是我下定决心开始装疯的真正原因之一……只有真的‘疯了’,才能让他们放松警惕。”


    白梅听得倒吸一口凉气,脸上满是后怕:


    “我的老天爷……这……这也太毒了!虎毒还不食子呢,她竟然就这样对……对大小姐……”


    她说着,下意识地看向宋忆秋,生怕她承受不住。


    然而,宋忆秋的脸上并没有出现预想中的悲伤。


    她只是极轻地冷笑一声,“原来如此……”


    她低声自语,目光扫过地上那摊污渍,


    “让我重伤难愈是第一步,若我侥幸还能出席,这碗‘补品’便是第二步……”


    “让我在茶会上‘意外’地精神失常,当众出丑,甚至彻底疯癫……母亲她,可真是为我做好了‘万全’的打算啊。”


    白梅叹了口气,“小姐,我们接下来还是少出去吧,现在这种情况,怎么感觉到处危机四伏。”


    宋忆秋点头思索,正好借着养病的名义,看看她们下一步动作。


    接下来的三天,宋府仿佛变成了两个世界。


    宋桑语所住的帘青苑门庭若市,热闹非凡。


    京城最有名的乐师,舞师被重金请入苑内,丝竹管弦之声终日不绝。


    声名显赫的成衣坊笼沙阁的师傅们进进出出,忙着为宋桑语量体裁衣,赶制华服。


    各种精致的头面,胭脂水粉如流水般送入,阵仗之大,不知情的还以为是宋家二小姐要出阁办喜事。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宋忆秋的主院,门可罗雀。


    母亲宋沈氏的意图昭然若揭,她不仅要借此茶会为几个儿子相看亲事,更要全力将宋桑语推销出去,哪怕她早已吊着伯爵府世子那个备胎。


    白梅在院子里虎虎生风地练着剑,剑气扫得落叶纷飞,仿佛在发泄心中的不满。


    宋忆秋端着一壶刚沏好的茶走出来,语气平静:


    “白梅,歇歇吧。”


    她倒了一杯水递过去。


    白梅接过,一口气灌下,随即气呼呼地指着帘青苑的方向:


    “小姐你听听,这都闹腾三天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宋桑语才是那个从边疆七年浴血奋战,光荣归来的嫡小姐呢!人家出阁都没她这排场!”


    宋忆秋只是淡淡一笑,毫不在意:


    “她愿意闹,就让她闹去。”


    白梅替她鸣不平:


    “这也太夸张了吧?又是乐师又是舞师,琴棋书画样样都要显摆。她是去参加茶会还是去考状元,选花魁啊?就一门心思想着出风头!”


    宋忆秋被她这比喻逗乐了:


    “就你贫嘴。”


    白梅忽然想起什么,正色道:


    “对了小姐,这几天大少爷和二少爷都来找过您,说是有要事相商,都被我以您伤势未愈为由挡回去了。还有……云姨娘也来过几次,只在院外徘徊了好久,最终也没进来。”


    宋忆秋脸上的笑容淡去,点了点头:


    “做得很好。”


    白梅蹙眉,带着疑惑:


    “小姐不觉得奇怪吗?偏偏都赶在这茶会前的节骨眼上来找您,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宋忆秋眸光微闪,语气了然:


    “嗯……那就让那些真‘有事’的人,再着急一会儿吧。三哥和四哥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白梅撇撇嘴:


    “三少爷据说一直在书院埋头苦读吧?四少爷倒是回来讨要过一次束脩,其他就没了。”


    宋忆秋心中冷笑:三哥在不在书院她不确定,但四哥……十有八九还在斗胜庄里赌得昏天黑地呢。


    就在这时,院墙外突然传来一声极轻微的‘咔嚓’声,像是有人不小心踩断了枯枝。


    宋忆秋眼神瞬间警惕,不动声色地与白梅交换了一个眼色。


    白梅心领神会,足尖在石桌上轻轻一点,身形如燕,迅速翻过院墙。


    只听外面传来一声短促的惊呼声,很快,白梅就拎着一个穿着素净灰衣的妇人跃了回来。


    “你是谁?鬼鬼祟祟在大小姐院外偷听什么!……云姨娘?”


    白梅松开手,惊讶道。


    她依旧是一身简单的灰衣,发髻挽得一丝不苟,脸色却比上次见时更加憔悴。


    手里紧紧攥着一个眼熟的荷包,是宋忆秋之前给宋三春的那个。


    云姨娘一见到宋忆秋,目光立刻落在她后背衣衫上隐约渗出的血痕上,眼眶瞬间红了,声音哽咽:


    “大小姐,我听说……主母她对您动用家法了?还打得极重……都是春儿那丫头的错,若不是她,您也不会……”


    她语带愧疚,说不下去。


    宋忆秋心中疑惑更深,面上却不显,只淡淡道:


    “一点小伤,不碍事。姨娘先进来说话吧。”


    进入屋内,云姨娘将那沉甸甸的荷包推到宋忆秋面前,语气恳切:


    “大小姐,这钱……我们不能要。您才刚归家,处处都需要用钱打点,这太贵重了……”


    宋忆秋将荷包轻轻推了回去:


    “姨娘误会了,这是我向三春姐姐买画的钱。画我已收下,银钱自然两清,断没有退回的道理。”


    云姨娘眼眶更红,急道:


    “那幅画哪值这许多银子?大小姐您这分明是……”


    她话未说完,目光忽然瞥见角落,青竹正傻呵呵趴在地上数蚂蚁,眼神不由得愣了一下,眼底充斥着复杂情绪。


    宋忆秋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微微一笑,顺势道:


    “说起来,还要多谢姨娘上次提点。否则,这小丫头怕是真就回不来了。”


    云姨娘收回目光,缓缓摇头,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


    她不再推辞荷包,而是从怀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一方洗得发白的灰色帕子,层层打开后,里面赫然露出一块玉佩。


    那玉佩质地莹润,是上好的翡翠,但最奇特的是,翡翠中间竟天然嵌着一道如血丝般的红线。


    玉佩边缘刻着篆体生辰八字,样式古朴奇特,绝非凡品。


    宋忆秋一看到这玉佩,满脸震惊。


    这是……祖母沈昭华贴身的玉佩!


    她绝不会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