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山月照影番外(一)[番外]
作品:《被带土拐进月之眼集团后》 前任队长曾对山月照影说,他是感知忍者,日向理生有白眼,宇智波止水有写轮眼,唯独山月照影只能单纯用肉眼观察世界,就好像被其他人孤立了一样。
所以他要教给山月照影感知忍术。
山月照影心想,队长你说我被你们孤立,其实真正被孤立的是你自己,止水身上背负着宇智波的野望,理生和我也有自己的秘密,只有队长你傻兮兮地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一样为了给木叶付出才进入暗部。
但他没办法开口说话,就算能也不会真把这一长串说出口,于是他只是简单地微笑着点了点头。
感知忍术还没练出什么成果,队长死了。
他早就知道像队长这样的人活不长。
队长是和日向理生一起探查敌情时被敌人埋伏而死的。山月照影看着理生张张合合的嘴神游天外,没有去听他绞尽脑汁编出的有白眼还能被人埋伏的理由。
不用看理生的表情,山月照影就知道他在撒谎。
回村当天晚上,日向理生闯进他宿舍里堵住他,想说什么却半天没有言语。
山月照影把写了字的纸条递给他:[如果你想问我有没有发现是你杀死了队长,答案是“有”。]
日向理生几无瞳孔的白色眼睛死死盯着他:“你打算怎么做?”
[理生应该知道,我什么也不会做。和理生认识第一天起,我就知道理生是什么样的人。我倒是有些奇怪,为什么理生突然问我这个问题。]
日向理生犹豫片刻,说道:“和其他人不同,你很喜欢队长。”
这么明显吗?山月照影心想。他写道:[理生看出来啦。但我还是更喜欢理生一些。]
日向理生满面复杂地看着山月照影,目光里既有沉重,又有如释重负。
凝望着日向理生的表情,山月照影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微笑。
[马上到睡觉时间了,理生是继续和我聊天,还是回房睡觉?]
“我回去了。”日向理生说,走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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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汤之国休假的第一天晚上,止水和凉纪去同熟人聚会,日向理生说是要陪山月照影休息,但在止水他们走远后就离开了照影的房间。
山月照影知道他要做什么。理生是肩负着任务来到汤之国的。就像照影,就像凉纪。
想要在感知忍者和白眼附近不为人知地做些什么着实有些困难,但山月照影还是有瞒过他们的方案。
他了解日向理生,理生不想太多人看到他开启白眼青筋毕露的样子,所以离开旅店前,他不会开启白眼。如果不是特定的搜查任务,警戒时他不会看太远,只会留意周围500米内忍者的动向。这就让躲过白眼的搜查成为了可能。
队长还在的时候,山月照影基本都在出任务的路上,锻炼感知忍术的机会不多,自然练不到多好。但他掌握了一个技能——收敛查克拉从而避开查克拉感知忍者的探查。
一般来说只要是感知忍者,在被感知忍术笼罩时,都会生出明显的感觉。但不知是不是练习不到位,他从来没有感受到过凉纪的感知忍术。
就当她是一直在释放感知忍术吧。
山月照影分出一个影分.身以伪装自己始终待在旅馆,同时本体收敛起查克拉,拉开窗户跳到旅馆的后巷,一路狂奔至东岐神社的鸟居前。
十几年前,离开神社时,他曾以为再也不会回来。看来人还是不能太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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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止水和凉纪带小孩去了,日向理生又开始为大蛇丸交给他的任务奔波,只剩下山月照影一个人百无聊赖地待在旅馆。
他完全没有出去游玩的心情。
是因为他在这出生,对这里已经厌倦了吗?但他几乎没出过东岐神社,对汤隐村的了解恐怕只比理生多出一点。
是因为过去在这里的经历太痛苦了吗?但如果把人生的书卷一幕幕展开,他最痛苦的一页绝不是在这里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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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月照影是和弟弟一起被东岐神社买过去的。汤之国已经十几年没发生大的战争,但没有战争并不意味着和平,人与人人与社会的冲突无处不在,卖儿鬻女不过常事。
山月照影被卖前的记忆只剩一幕,妈妈干枯的手指掐住他的肩膀,没有血色的嘴唇一张一合:“太郎、次郎,你们一定要听神官大人的话。”
他说:“好。”
待在东岐神社的那几年,山月照影反复回忆着这个场景。记忆因为不停翻动而褪色,妈妈的面容被时间消去,只余抽象的人影和不停张合的唇隙。
他这样不停回忆,也许是因为想念他已全然不记得的来神社前的日子,也许是因为神社生涯太过难捱以至于为过去增添了莫名的滤镜。不过他后来回想起来,觉得更多是因为那是他最后一次开口说话。
来到东岐神社后,神官们用黑得诡异的墨汁在他和弟弟身上绘满了符文,他们睡了一觉又醒来,从那以后就再也无法发出声音。
直到很久以后,他才明白神官们的用意。但那时的他自然是不明白的,只是突然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想哭也没办法哭号,只能沉默地流泪。
反正山月照影没办法用哭声去烦他们,神官们从不理会他和弟弟无声的哭泣,他们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他们要把山月照影和弟弟训练成奉火童子。
神社一向被称作神栖息的地方。东岐神社和其他神社不一样的地方在于,它的社殿内真的栖息着神明——或者说,被认为是神的东西。
第一次进入本殿时,山月照影看着眼前的景象,震撼得不自觉屏住呼吸。
在神殿的中心,是占地数万平米的黑色烈火,汹涌的火舌不断翻涌,几乎就要烧到边上的神官和天花板,却被一道道环绕的符文锁住,再不能前进半分。
后来他知道这不是火,是查克拉,但那时他并不知情,所以当神官把他和弟弟推进火焰中时,他目眦欲裂,张大嘴巴发出无声的惨叫,却只呛进冰冷的空气。
然后他发现他和弟弟都毫发无损。
他听见身后神官的交谈:“这一次应该成功了吧?”
“没死就是成功了。”
那之后,他和弟弟便长住在本殿中。
他们的任务是记载神的状况。它的活跃程度,范围大小,颜色浓淡……
为了确保他们记载准确,神官派人手把手教他们如何记录,未免他们随便乱记,还时不时让人过来抽查,如果出了差错就不给饭吃。不过这也只是最开始,第一年后,就没有人再来检查了。
因为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要记录,所以他和弟弟分成两班来记。他被分到白天,弟弟被分到夜里。他听见神官称呼他为日坛,弟弟为月坛。这是他们的新名字吗?大概吧。
殿中的生活极为枯燥无味。他只能盯着不停舞动着的火焰发呆,时不时记下几个数字。殿门紧闭着,几乎从不打开。殿门旁有一个小窗口,有人会从那里送饭,他吃完饭把空碗碟放过去,到点会有人收走。
弟弟晚上值班,白天要睡觉,山月照影没有任何人可以交谈——不过有人他也没这个能力交谈。
最开始他无事可做,便在殿里打滚、翻跟斗、跑进火里乱跳、用手去够束缚着火的符文。后面他腻烦了,就只是坐在火边回忆他印象最深的那句话。
太郎、次郎,你们一定要听神官大人的话。
好。
除了报时的钟声,神殿里没有声音,火焰的燃烧也不像家里的灶火那样发出毕剥声,只是死一般的沉寂。
他想听见其他声音,想得要发疯。
于是某天吃完饭,他把空碗往地上狠狠一摔,着迷地听着清脆的碎响。
声音只有一声,但碗还是要还给神官的。
他蹲下身,把碎瓷片捡起,不慎划开了手,有些刺痛。他不以为意地用衣服擦了擦血迹,然后发现手上的伤口已经好了。
他……可以自动恢复伤口吗?
他藏起一小块瓷片,把碎碗放到窗口。
神官发现碗被摔坏了,没多说什么,只是在第二天换了个碗。
-
山月照影发现了新的玩具。
他用碎瓷片割开手腕,听着血一滴滴滴落的声音。他走进火的体内,看着火从伤口窜进去,没一会儿伤口复原了,火无处可去,狂躁地挥舞着身子,好像不满的小狗。
弟弟也能像他那样复原吗?山月照影十分好奇。
每天和弟弟交接的时候,山月照影能够和他一起待上几十分钟。又一次看到弟弟时,他用瓷片划开手腕,伸出手臂给他看还原的伤口。
然后弟弟惊恐地后退一步,摇了摇头。
他这是什么意思?山月照影不明白。他强行拉住弟弟的手,在他的手腕上划了一道。果不其然,这伤口也复原了。
但弟弟不像他那样为之惊奇,而是无声地哇哇大哭,好像山月照影对他做了什么坏事。
山月照影无法,只能离开弟弟身边,回他的那个小隔间中睡觉。
时间一天天流逝,山月照影渐渐摸索出能力的用法。小的伤口愈合得很快,伤口越大,恢复得就越慢。他可以控制伤口不让它愈合,只是这样的话他没多久就会变得很虚弱。
他发现如果有火渗进伤口,他回复的速度会变快一些,于是他每天都在火焰中往手臂上腿上划出一道又一道破口。
在记不清多少天过去之后,神殿迎来了新的变化。
除了饭菜之外,神官会从小窗口中递进来材料,山月照影需要用火淬炼这些材料,然后在火中把材料磨成粉或进行其他处理。
不同材料有不同的处理方法,最开始,山月照影弄错了几次,为之挨饿了好几天,不过没多久,他就再没出过错了。
他们要这些材料,是为了什么?山月照影想弄明白。
他每次帮神官处理材料时,都昧下一点,然后把材料吃进肚子里。他唯一知道的使用方法就是吃。
吃了很多天,他没发现自己身上有任何变化。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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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是无聊,或是想对神官做出一星半点的反抗,他还是继续吃了下去。
某一天,他又一次在火中划出伤口,火焰却不像往常那样溶入血肉,而是在皮肤下游走,刻印出奇怪的纹路。
那一瞬间,无法成形的言语涌进他的脑海,他知道了许多只能意会的知识,也听到了不容置疑的命令:“为我献出祭品,为我解开锁链,为我奉上自由。”
他想起来神官称呼这火为神。
祭品……山月照影看向弟弟睡觉的隔间。
他耐心等待弟弟睡醒,和他一起度过交接的时间段,然后回到自己的隔间,倒头就睡。
他满心新奇地听着声音一遍遍在他梦境里回荡着:“为我献出祭品!为我解开锁链!为我奉上自由!”神只会说这三句话吗?
因为神的干扰,他很少再想起妈妈的话。
他以为日子会就这样在神的咆哮和翻腾的火焰中过去,直到终结,但终结比他预想得早很多。
一天夜里,弟弟拉着他不让他回房睡觉,而是在殿门前等着什么。等到夜半三更,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头戴黑冠,身着绿色狩衣的神官对他们说:“跟我来。”
山月照影被弟弟拉着,跌跌撞撞地往前跑着。
这是干什么?要离开吗?
他回头望向神所在的本殿,神还是像以前那样燃烧着,他脑海中的声音还是不变的三句话。
不期然地,他又想起妈妈的话。他已经很久没想起它了。
[太郎、次郎,你们一定要听神官大人的话。]
山月照影顺从地跟着神官从神社边的一条小径离开,走了很远很远,直到神社只剩下模糊的虚影,神官微笑着对弟弟说道:“月坛,你和你哥哥自由了。”
自由……山月照影想起神一直在他脑海里咆哮的话。
他不明白自由是什么。自由是神社的外边吗?
神官为他们指了个方向:“现在到处都是战火,哪里都不安全,但硬要比较的话,火之国还是比其他国家好很多。你们朝那个方向一直走,走到你们觉得足够远,就可以停下来了。”
弟弟泪眼朦胧地朝他点点头,抓住山月照影的手一脚深一脚浅地往前走着。
那天的月很圆很亮,影子也显得格外黑,婆娑树影仿佛火一般舞动翻腾着,风和树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就好像有人用听不懂的语言窃窃私语,弟弟的手紧紧攥着他,柔软而带着热意。世界真大,真美,真好听。
大概这就是自由。
弟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野菜野果的知识,带着他采摘可以充饥的植物,他们就这样缓慢但坚定地前行着,直到前方出现一个巨大的城市。
人,人,人,到处都是人,不一样面孔的人。
也许他去东岐神社之前曾见过这么多人聚在一起,但他已经完全没印象了。
他颇为惊叹地看着街上匆匆行进着的人流,直到有人粗暴地把他往边上一撞:“小鬼,大街正中间挡什么路。”
弟弟因牵着他,跟着倒向一边,山月照影自己没有摔倒,弟弟反而摔倒了。
弟弟扁着嘴生气地看着撞他们的那个人,但又实在做不了什么。
他在弟弟手上写道:“我会教训他的。”
看着弟弟不明所以的眼神,他带着弟弟左穿右拐来到一个无人的小巷。让弟弟站到离他几步远的位置,他掏出碎瓷片舔了舔上面的血迹——在那个男人撞他的瞬间,他取到了男人的血。
割开手腕,山月照影用血在脚下画出正圆套正三角的符号,然后用碎瓷片割开自己的颈动脉。
【咒术·死司凭血】
这是神教给他的为他献上祭品的方法,正好那个男人推倒了弟弟,这是一举两得之事。
弟弟看着他的动作,惊恐地瞪大眼,退后一步。山月照影不明所以地看着他,歪头向他展示完好无损的脖子:他的伤口已经愈合了。
弟弟突然扑到他身前,夺走他的碎瓷片,狠狠扔到地上,朝着他疯狂摇头。他在山月照影手上写道:“不要这样做。”
为什么不行?山月照影有些疑惑。但既然弟弟说不可以,那就算了吧。
这么多天只吃野菜野果,山月照影一直都饥肠辘辘。
他和弟弟一起游荡在街上,寻找着能填饱肚子的东西。弟弟指了指垃圾桶,山月照影摇了摇头,他不会让弟弟吃发臭的垃圾。没必要翻垃圾桶,城里到处都是食物,他们直接把吃的摆在门外。
拉着弟弟走了几条街,山月照影找到一个废弃的空屋子,他让弟弟待在里面等他,然后回到大街。
等再回到弟弟身边时,他带回来了两只烤鸡,一大袋苹果和一把唐扬串。由于神的馈赠,他的速度和力气比别人高很多,东西被抢走的暴怒的摊主都追不上他。
这些食物供他们吃了两天。
就这样,山月照影靠抢劫带着弟弟在城市里活过了第一个月。
第二个月,他和弟弟被木叶的忍者逮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