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牡丹艳 2

作品:《行刺疯批美人失败后被宠了

    确切说,她身上穿的并不是‘纯白’,更像是掺了泥的米浆,泛旧又泛灰,洗了太多次,领角边缘都起了点微卷。


    泅着水汽的长发被揽到一侧,衣摆紧束,手腕垂在腿侧,有种说不出的克制与干净。


    “哟,换衣服啦?”


    柳染堤笑道。


    惊刃应了一声,抱着湿透的黑衣,一身寒意裹着湿气,俯身在小火炉边坐下。


    火炉中燃着炭,烬色未褪,还透着一星温度。


    惊刃低头翻了翻衣物的边角,指腹拢住衣襟下的一处破口,用火钳挑开了一点火势,搁在一旁架子上慢慢烘着。


    柳染堤手里还捻着书角,目光却一直落在她身上:“没穿黑的,倒有点不习惯。”


    “不过,现在这样,”她用画本盖住唇,眉睫弯弯,“也很好看。”


    惊刃不知如何回复,索性不做声,继续闷头烤她的衣服。


    柳染堤翻了个身,换作趴在床上,双腿微曲,足背与脚踝勾在一处,趾尖带着点暖色。


    她偏头盯着惊刃烘衣服,盯了一会,惊刃目不斜视,连个余光都不给她。


    柳染堤抿了抿唇,故意将手中画本翻得哗啦作响,又装模作样地“咳咳”了几声。


    惊刃依旧没反应。


    柳染堤默默开口:“小刺客?”


    惊刃头也不抬:“怎么了。”


    原来是听得见的,柳染堤腹诽一句,晃了晃画本子:“这书真难懂,你来帮我瞧瞧。”


    惊刃仍专注烤火:“我识的字不多。”


    “就几句话,”柳染堤拖长了尾音,咬字绵绵的,“你就过来一下,很快的。”


    惊刃:“……”


    片刻后,她放下火钳,嘀咕着“就当是过招的报酬了”,慢吞吞地挪到床沿。


    柳染堤往里挪了挪,给她让出一边位置坐下,将画本递过来:“你看。”


    封皮上写着一行小字《胭脂剪珠帘》,纸页崭新,画风娟秀。


    不知柳染堤什么时候买的。


    惊刃抱起手臂,斜瞧了一眼,只见画面上,两位女子相拥而坐,神色朦胧。


    红衣女子柳眉微蹙,偎在另一名白衣女子的怀中,握着她的手,贴在心口处。


    小字旁注:


    ‘妹妹,我心口疼极了,像扎进一片断刃,拔不出来,疼得我透不过气。’


    ‘就在这儿,需得妹妹轻轻地揉,慢慢地抚,才能缓上一点儿。’


    惊刃:“……”


    惊刃面无表情,往后随便翻了两页,两个人已经滚到了一起,彩墨泼洒得极是放肆。


    再往后翻几页,换了个姿势,换了个场景,忘情了,发狠了,已经做到不知天地为何物。


    惊刃:“…………”


    直白成这样,还有超大的手绘彩页,这能有什么看不懂的。


    惊刃一转头,就见柳染堤不知何时,坐过来了一点,潋滟地瞧着她。


    她双膝并拢,身子歪着,腰身极细,长袖飘飘垂落,半掩着唇角。


    “刺客妹妹,”她嗓音柔得像一汪水,“我这心里头,可是断了一片刃,疼得慌。”


    说着,柳染堤将袖口挪了挪,指尖轻按在心口处,向下滑了一点:“得揉揉才好。”


    惊刃移开了视线。


    “我对这些不擅长,”她淡淡道,“无字诏有专攻床笫之事的暗卫,你有需要可以去买几个。”


    衣物窸窣,呼吸声又近了一点,指腹贴上她手背,很轻地画了一个小圈。


    “我可没那么多银子,”柳染堤道,“这客栈可贵,把我口袋都给掏空了。”


    “要不,小刺客同我讲解讲解?”


    她说的话半真半假,不可信。而她的气息顺着话音落在耳边,流水一般淌下来。


    惊刃避开她的目光,视线转了一圈,终究还是落回搁在床边的画本。


    春意又稠又浓,满纸艳红浸骨。


    胭脂色的,如她的唇。


    惊刃默了片刻,道:“字都不难,又有画,你再仔细读读,自然就懂了。”


    柳染堤眼尾带笑,弯眉道:“我就是读不懂,小刺客帮我念念这句?”


    说着,她随便一指,刚好指到一句:‘妹妹别、别碰了…我,我快受不住了。’


    惊刃:“……”


    她脸上看不出情绪,神色平静,拢在膝上的指骨却绷得极紧,不知为何有些微微泛红。


    柳染堤却像什么都没察觉,偏着头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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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怎么就受不住了?我不明白——”


    她一面说着,一面凑得更近,发丝垂下来,吻过惊刃的肩头,凉而软,带着香。


    惊刃终于动了。


    她手一撑床沿,猛地起身:“你自己看,我去拿水。”


    柳染堤懒懒伸手,


    想拉她,扑了个空。


    只听得“咚”一声轻响,门掀开又关上,惊刃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


    柳染堤闲闲翻着页,瞧着紧闭的门,托着下颌笑了:“又跑了?”


    胭脂色的画册被翻开,封皮之上,牡丹开得正艳,仿佛要滴出蜜来。


    她慢悠悠地想:


    逗她,可真好玩儿。


    。


    第二日,熙熙攘攘的客栈。


    青衣侠客倚着门,她沾一点唾液,乐不可支,一张张点着手中的票子。


    “二位放心,收了嶂云庄的‘茶水钱’,”她搓了搓拇指与食指,“我自然会闭紧嘴巴,不该说的绝不多言。”


    两个暗卫躬身致谢,待女子回屋之后,才向着下一间走去。


    杏眼圆溜溜,脸蛋肉乎乎,一只小雀儿般的小暗卫快走两步,拽拽身前人的衣袂。


    “惊狐,你说的是真的吗?”暗卫小声道,“惊刃姐,真在此处?”


    惊狐揉了揉眉心,道:“惊雀,我们仅为藏珍之事而来,不该说的别多说。”


    小姑娘紧张地点点头。


    两人走到下一扇门前,敲了敲门,“吱呀”一声轻响,有人拉开了门。


    惊刃一身黑衣,面上照旧没什么表情,只在看到二人身影时,微怔了一瞬。


    她道:“你们怎么来了?”


    惊狐还未开口,惊雀已经红了眼眶:“惊刃姐,你真的还活着!”


    她快步上前,眼泪一颗颗向下砸:“我、我还以为天下第一那个色欲熏心,可恶的大变态已经把你──”


    话刚说一半,惊刃的肩后探出一个人。


    女人白衣松散,乌发披垂,腰带束出玲珑身段,肤白,唇红,处处精巧细腻。


    她趴在惊刃肩头,睡意朦胧,眼角还染着一瓣浓浓春色,声音微哑:“怎么了?”


    小姑娘的话,生生卡在喉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