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皇帝的马戏
作品:《死对头抢了我的晋升路!》 妖也。
常处于两个极端,美的极美,丑的极丑。
但无一例外,妖都爱美,至于为何爱美,无人知道。
*
灵意和爻玄起了个大早,蒙住了脸,出发去马戏团了。
这里每天都有新表演,场场座无虚席。队伍排的很长很长,约摸占了一条街。
灵意和爻玄站在人群里,热的不轻,鬼一直生活在黑暗中,乍一让烈日暴晒,有些飘飘然。
有一种忍不住回到阴暗冥界的冲动。
“哎哎哎,让让让让!都让开,周少爷驾到——”
灵意恍惚听这声音有些耳熟,回头去看。
只见不远处周威带着三四个侍卫挤来挤去。
他满头大汗,有些尴尬的样子。
侍卫一礼貌道:“劳驾,这是祈南的周少爷,可否让一让。”
被问话的是个中年妇女,脸宽胯宽,厚嘴唇一上一下的动着:“什么难的少爷,有多难?没听说过!看戏就得买票!赶紧一边排队去!”说完朝后推了侍卫一把,“踩着老娘的脚了!”
侍卫二狂傲道:“让开,这是祈南的周少爷,谁敢挡路!”
妇女的丈夫上下打量周威一眼,不屑喊:“哟,土匪啊?这么霸道?”
侍卫三涨红着一张脸,是个结巴:“胡……说!我们周府乃皇室亲……戚,不是……土……土匪。”
妇女丈夫哼哼两声:“切,谁管你。”
周威非常尴尬,他不是觉得侍卫丢脸,而是觉得自己居然没那么大面子了!
这对他周少爷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他胡乱在人群中扫视一圈,大叫道:“你们都听好了,谁不让开,我就让我的侍卫教训你们!”
没人回应,众人皆充耳不闻。
周威更气了,又加之天气热,身体燥热,更是心急难耐,原地躲了两下脚,差点晕死过去。
旁边侍卫连忙哄着:“少爷别着急,咱们不跟这群眼无珠的人一般见识!”
“是啊,少爷,气坏了身子可不好了!”
周威自己顺着气,咽了口唾沫,“行了!我才不跟他计较,排队吧。”
几人陆陆续续排起了队。
灵意把这一幕尽收眼底,低声对爻玄道:“周威怎么也来了,这马戏团在人间这么出名吗?”
爻玄看着身后远方。
远处传来有序的脚步声,还有兵器碰撞的声音。
渐渐地,声音越来越近。
有不少都听见了,回头看去。只见一座大红轿子出现,由八个人抬着,四角雕刻着龙头,流苏随之摆动。
为首那人穿着一袭黑衣,低着头看不清神色,走在轿子前面,背微弯,见到众人却是挺直了腰板。
霎时,从轿子后面浩浩荡荡跑出两排身着黑甲的佩剑士兵,他们整齐的往人群跑来,毫不在乎排好的队伍,硬是挤着、推着人们让出了中间一条宽阔的道路。
所有人都一致沉默,灵意和爻玄也被挤到一边。
为首那人的腰弯的更深,转而侧身退到了旁边。
落轿。
一只手掀开轿帘,接着是一顶温润的玉冠,一张漂亮的脸。
是大祈皇帝,棠煜。
为首那人重新站过来,大声喊道:“陛下到——尔等还不快跪下!”
众人都愣住。
爻玄突然开口,”看来不止周威来了,连你那野哥哥也来了。”
灵意:“……”
棠煜低声说了几句,那人接着又喊:“陛下今日只为看戏,尔等不必跪,都快些离开此地,陛下喜欢清净!”
众人哑口无言,却在侍卫骇人的眼神里一个个走了。
灵意有些震惊,她记得棠煜不是这样的人。
他不是好皇帝来着吗。
但眼下,她只能先离开。
爻玄在一旁,声音不高不低,带着点凉飕飕的意味:“还没看够?你那位好哥哥,可都要赶人了。”
灵意收回目光,轻轻呼出一口气:“走吧。”
人群被士兵驱赶着,不情愿也得情愿地分向两侧,缓慢往回挪动。灵意和爻玄混在其中。那顶刺眼的红轿子就停在不远处,棠煜正举步向马戏团入口走去。
中间的空挡很大,挤得两边只能排成一列走。
灵意跟着爻玄,低着头,小心地顺着人流的边缘走,心里只想快些离开这是非之地。
偏偏,那抹明黄身影正好靠她那一侧行走。
擦肩而过的刹那,一阵不合时宜的邪风忽地卷起,獠起了她覆面的轻纱。
面纱扬起,半张脸暴露出来。灵意心头一慌,手忙脚乱地去按压那飞扬的纱角,指尖匆匆拂过脸颊。
虽只一瞬,即使还隔着几步距离和肃立的侍卫,棠煜的目光却钉住了。
他脚步猛地一顿,视线穿过人隙,牢牢锁定了她。
下一刻,他竟毫不犹豫地伸手,隔着一排侍卫,直接攥住了她的手腕。
灵意浑身一僵。
侍卫离开那片区域。
“姑娘。”棠煜的声音传来,隐隐有些惊喜,却依旧听着温和,“又见面了。”
灵意心下叫苦,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她只得转过身,垂下头,做出惶恐模样作了个揖:“民女当日眼拙,实在唐突,不知是陛下天颜,多有冒犯,还请恕罪。”
棠煜并未松开手,指尖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姑娘何罪之有,那日是我主动招惹,且我二人相谈甚欢,朕至今还记得。”他目光在她脸上流转,“你也是来看这马戏的?既撞见了,便是正好,随朕一同进去吧。”
“不是的……”灵意刚想拒绝,爻玄已上前半步,不着痕迹地侧身,隔开了棠煜些许视线。
他没有丝毫敬意,依旧是居高临下的模样,话里透着冷漠:“陛下厚意,草民与小妹心领了。我们兄妹二人只是途经此地,见人多热闹才驻足片刻,并非为马戏而来,不敢扰了陛下雅兴,这便告辞了。”
棠煜的视线转向爻玄,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眼神里是浓烈的审视,唇角噙着笑,“哦,原来是哥哥呀,朕那日竟然没看出来……不过朕瞧着……”复又看向灵意,话却是对爻玄说的:“姑娘与你这位兄长,倒不太像是一母所生。”
爻玄道:“陛下真是好眼力,我二人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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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同父异母的兄妹,自然不太相像,但我们自小一同长大,感情非常要好。”
“原是兄妹情深,”棠煜点了点头,目光却仍停留在灵意脸上,“自是应当。”
灵意只觉得被他看得脸颊微热,忙干笑了两声,一把挽住爻玄的胳膊,故作亲昵地靠紧了些:“是啊是啊,哥哥待我很好,陛下,现在我们真的该走了,不打扰您看戏了!”
她挽着爻玄,指甲几乎要掐进他臂膀的衣料里。
一下子,竟没拉动爻玄。又拉了一下,爻玄才动弹。
棠煜也没动,静静地看着两人,直到二人消失在视线里。
*
一路上,爻玄和灵意都没开口说话。
灵意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心虚,她一边摘个路上的果子,一边闻闻花,偶尔偷瞄一眼爻玄。
走了一会,爻玄停住脚步,灵意见状也停下,他突然开口问:“你上次去找我要令行牌,也是为了他?”
灵意头摇的像拨浪鼓,斩钉截铁:“没有的事!天地可鉴我一片赤诚之心,我所做的全是为了考绩啊!还有,什么叫‘也’?我什么时候……”
爻玄漆黑的眸子更加暗淡:“你说谎。”
“我没有。”
“你发誓。”
灵意摆摆手:“这有什么好发誓的,没有就是没有。”
见爻玄不说话,灵意已经想了好几种他的猜测了。
一,对待职责态度不认真,疏忽懈怠,导致生魂跑掉,还厚颜无耻的去要令行牌。
二,她想离开冥界就离冥界,还跟生前认识的人纠缠不清,玩忽职守。
三,表面上按照流程应付差事,实际根本没有用心履职,只做表面文章。
四……
灵意摇摇头,不能再想下去了,她承认,她工作这么长时间,全年无休,出点错很正常,可她也努力弥补过错了呀,爻玄三番两次问这种奇怪的问题,莫不是想抓到切实证据,反手上阎王那参她个尸位素餐什么的……
这万万不可啊。
她得想个办法。据她对爻玄的了解,她对爻玄的了解……
灵意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论资历,她在做鬼差之前,爻玄就在在冥界了,应当是比她老。论考绩,以前她自是不比不过,不过现在他俩持平了。论样貌,自己倒是勉强胜过他,论……还能论什么?
灵意叹口气,颇有些意味深长,又带着点奇怪的扭捏,凑过去对爻玄道:“你……有喜欢的东西吗?”
爻玄神情晦暗:“你是何意?”
灵意捂住胸口,状似痛心道:“只要你不举报我,我就答应你,把我的功劳分你一半怎么样?”
“……”
“不行?那……四六分?你六我四?”
“……”
“还不行?三七分!这是我最后的底线了!”
“……”
灵意有些生气了,“你别这么贪心!我把我能给的都给你了!”
爻玄双手抱胸,认真看着她,盯着她,目光灼灼:“谁要你这些,不要答非所问,我问你,你跟这个皇帝哥哥,到底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