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两个男人一台戏
作品:《重生后她一刀一个渣,各路大佬排队夸》 有那么一瞬,江望月十分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要不要动用所剩无几的灵力,对着这位忠勇侯的脑袋来上那么一下子。让他那张喋喋不休,尽会胡说八道的嘴,彻底闭上。
但下一刻,她就放弃了这个念头。
不行,太浪费了。
江望月闭了闭眼,压下心头那股邪火。为一个渣男耗费宝贵的修为,他不配。
要不然,干脆揍他一顿算了!
这念头一起,就有点压不下去。江望月顿觉手痒,不打那个方棠几拳,这口恶气实在难以咽下。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这双依旧纤细的手,暗自计算着以这具尚未完全恢复的脆弱身体,需要使出多少力气,才能将方棠那张令人厌恶的脸揍开花。
就在她估算力道之时,叶明丞冰冷的声音响起:
“方小侯爷,那日忠勇侯府夜宴,你休妻之事早已传遍京城,人尽皆知。如今再说休书无效,是否太过儿戏,视律法如无物?江姑娘的清誉,岂容你这般肆意羞辱!”
叶明丞不出声还好,他这一开口维护,方棠心中那点残存地,想要攀附国公府的心思,瞬间被一股不知从何而起的汹涌妒火烧了个灰飞烟灭。
他尤其听不得叶明丞口口声声喊她“江姑娘”,好像她早已与他再无半点干系。他猛地挺直脊背,强硬反驳道:
“世子慎言!在休书未至京兆尹正式用印生效之前,她仍是我忠勇侯府明媒正娶的正妻!这里只有忠勇侯府的江氏夫人,没有什么江姑娘!”
“夫人你个大头鬼!”
江望月终于忍无可忍!只听她一声清叱,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她已飞起一脚,精准地踹在方棠的腹部。
方棠猝不及防,闷哼一声,直接被这怒气满满的一脚踹得踉跄倒地。
不待他反应,江望月已欺身而上,干脆利落地骑在他身上,两只手左右开弓,劈头盖脸就朝着他那张俊脸毫不客气地招呼过去!巴掌又快又响,丝毫不留情面。
“嫁给你的时候,你不懂珍惜,贪了嫁妆就将人弃如敝履!如今还有脸说什么夫人?这顿打,就是替那个的夫人赏你的!”
江望月铆足了劲打,虽然这身体虚弱,力道有限,但胜在气势惊人,专挑脸上显眼的地方下手。方棠虽然身强体壮,却也不是铁打的,脸迅速红肿起来。
然而诡异的是,他竟一点也不躲闪,更不还手,只是睁着一双逐渐泛起异样光彩的眼,痴痴地望着骑在他身上,怒意勃发,鲜活无比的江望月。
那一掌掌带来的刺痛,隐隐泛起一种奇异的,令他战栗的酥麻感,从脸颊迅速窜遍全身。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江望月。如此生动,如此热烈,如此肆无忌惮地掌控着他,让他心底某种隐秘的渴望被点燃,血液莫名沸腾起来,甚至渴望更多。
周围的官员和路人哪里见过这等奇观,纷纷驻足侧目,窃窃私语。
叶明丞见江望月打得差不多了,怕她累着,这才上前温声劝道:“江姑娘,仔细手疼。为这等人生气,不值得。”
江望月费了半天力气,确实感到这身体气力不济。虽未给方棠造成重创,但看着他肿起的脸颊,心中恶气总算出了大半。她冷哼一声,收手起身,准备离开。
不料,方棠竟猛地伸出手,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
“别走!”
他声音暗哑,眼底翻涌着江望月完全看不懂的激烈情绪。
江望月看不懂,同样身为男人的叶明丞却看得分明。
他面色一寒,大步上前,不着痕迹地狠狠踹向方棠拉扯江望月的手臂关节,顺势一把将江望月拉到自己身后护住。他目光锐利如刀,冷冷地盯着方棠:
“光天化日,拉拉扯扯,成何体统!侯爷还请自重,莫要失了朝廷体面!”
说罢,他护着江望月便要转身入宫。刚走两步,忽又想起什么,转身补充道,声音清晰足以让周围人都听到:
“侯府休书是否生效,京兆尹府自有存档记录,一查便知。侯爷还是莫要在此妄言,徒惹笑话,更污了江姑娘的清誉。”
方棠吃痛地揉着手臂,挣扎着起身还欲再纠缠,却见一名小太监急匆匆地从宫门内小跑出来,径直对着叶明丞和江望月恭敬行礼,细着嗓子陪笑道:
“叶世子,江姑娘,陛下有请,二位请随奴才即刻入宫觐见。”
这小太监的一声“江姑娘”和“陛下有请”,如同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了方棠脸上。
他彻底僵在原地,脸色青白交错,眼睁睁看着叶明丞护着江望月,随着那小太监,一步步踏入那森严地,将他彻底隔绝在外的朱红宫门。
宫门之内,隔绝了外面的喧嚣与目光。叶明丞低头,看向江望月那双因用力过猛而微微泛红的手掌。
在他的印象里,这位江姑娘似乎总是云淡风轻,仿佛万事万物皆不入其心。怎么今日偏偏对方棠,竟如此按捺不住火气,在宫门口就直接动了手?
他忍不住开口问道:“方才为何那般动气?我原以为,姑娘不会将他那些话放在心上。”
江望月甩了甩有些发麻的手,带着毫不掩饰的嫌恶道:
“他先前不做人,薄情寡义,休妻夺妆。如今又摆出这副纠缠不休的恶心姿态,实在令人作呕。”
叶明丞闻言,眼中掠过一丝了然,不由赞道:“姑娘当真是爽直性情,恩怨分明。”
江望月却觉得理所当然:“我师父早年便告诫过我,修行之人,心念通达最为要紧。若遇愤懑不平之事,切忌隐忍压抑,否则郁结于心,易生心魔。
最简单的法子便是有气当场出,有仇当时报。方才打他一顿,我心里畅快多了。”
叶明丞听得又是惊奇又是佩服,顺势问道:“不知姑娘师承何处仙师?年纪轻轻,便有如此见识与神通。”
江望月瞥了他一眼,干脆利落地回道:“不可说。”
叶明丞见她不愿多谈,也便识趣地不再追问,只将这份好奇压回心底。
另一边,方棠灰头土脸地回到忠勇侯府,心情郁躁不堪。
刚踏入府门,便见几个小厮正小心翼翼地挪动着一株足有一人高的巨大红珊瑚树。那珊瑚形态瑰丽,色泽鲜艳,在阳光下流光溢彩,一看便知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方棠觉得此物甚是眼熟,略一思索,猛地想起,这似乎是江望月当年嫁入侯府时,那批嫁妆中最引人注目的几件珍品之一。
他立刻沉声喝止:“住手!这东西要搬到哪里去?”
领头的下人见他脸色不善,连忙躬身回道:“回侯爷,是二夫人吩咐的,说要将此物作为献给皇后娘娘的寿礼,命小的们仔细装箱,明日便要送入宫中。”
“谁准她动这些东西的?”方棠一听,一股无名火猛地窜起,“谁都不准乱动!给我放回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