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少年心事藏不住

作品:《重生后她一刀一个渣,各路大佬排队夸

    “爹,疼疼疼!”


    江望月走后,赖琰又被他爹拧着耳朵拖了回去。


    不料进屋刚一松开手,他就梗着脖子犟道:


    “爹,你刚才干嘛拦着我?那个人模狗样的方棠,明明就是个浑蛋玩意!”


    “闭嘴!你个蠢货!”


    赖老爹气得额角青筋暴跳,抬腿对着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就是一脚。


    “侯府的事也是你能嚼舌根的?那是什么地方?捏死我们比捏死蚂蚁还容易!你想害死我们全家吗?”


    “都别吵了!”


    赖嬷嬷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她烦躁地搓着手在屋里来回踱步:


    “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关键是……她怎么回来了?侯府不是说她已经死了吗?”


    “要不,咱们给侯府那边递个信儿?”儿媳马氏犹犹豫豫地开口。


    “不能报!”赖琰立刻反对,眼神闪烁,“她、她刚回来,侯府那边是什么情况还不知道呢。谁知道侯府会不会拿我们撒气......再说她现在......不一样了。不好说,还是再看看吧。”


    赖琰想起江望月那平静得过于淡漠的眼神,心里有些发怵,却又被那眼神吸引,生出一股别样的心思来。


    赖老爹却啐了一口,骂道:“臭小子,你才长几根毛!懂个屁!不报信?等她缓过劲来,发现我们占了将军府,用了她家的东西,能有好果子吃?侯府要是知道我们知情不报,能饶得了我们?必须报!天一亮我就去侯府找刘管事!”


    “爹!你——”


    “都别吵了!”


    赖嬷嬷厉声喝住吵得不可开交的爷俩,白了一眼赖老爹。


    “报信?拿什么报?空口白话?侯府能信?能给我们什么好处?别好处没捞着,先被当成替罪羊打杀了!”


    她这么一说,儿媳马氏坐不住了。一想到可能要失去将军府这块好地方,她心里就一万个不情愿,赶紧劝道:


    “要我说,还是先看看!看她到底怎么回事!说不定明天侯府就派人来抓她回去了呢?”


    “看什么看......”


    夜风中,三个人压着声音,绞尽脑汁,吵得面红耳赤。而赖琰却走了神,脑子里反复回闪着江望月那张苍白却倾国出尘的脸,和那纤细身姿。


    她和小时候不一样了,也和临出嫁的时候不一样。


    也不完全是变得更好看,更像是脱胎换骨了一般,勾得他口干舌燥心神不定。


    一股压抑多年的邪火疯涨,烧得他翻来覆去一整夜都没合上眼。


    天蒙蒙亮时,他再也按捺不住,鬼使神差地溜出屋子,蹑手蹑脚地朝着府邸深处,那个他曾经最为向往,却不敢越雷池半步的院落摸去。


    院门虚掩,他偷偷推开一条缝,却只见满园荒草,寂静无声。


    人呢?


    正疑惑着,晨风吹过,送来花草清芬。他一抬头,瞬间呼吸一窒,看痴了。


    只见那棵高大的老槐树枝桠间,江望月正静静倚坐其中。晨曦微露,淡金色的光晕透过稀疏的叶片,温柔地洒在她身上,为她周身镀上了一层朦胧微光。


    她眼眸轻阖,长睫如蝶翼般投下浅浅阴影,更衬得小脸玲珑剔透,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九天玄女偶然在凡枝小憩,下一刻便要乘风归去。


    赖琰看得口干舌燥,心跳如鼓。


    从小到大,他只能远远地偷看这位将军府的大小姐,视若云端明月,从未敢有半分亵渎之念。


    可如今......


    将军府没落至此,连侯府都不要她了。


    她现在已经无处可去了,还得指望我们家收留呢!


    她和我,终于没什么不同了......


    一个恶念,在少年的心中疯狂滋长。


    他踢掉鞋子,用力攀住树丫,轻手轻脚地爬到江望月身边,静静伏在离她最近的那个树枝上。


    他的月亮,坠落云端了。


    近在咫尺,只要他伸手就能摸到。


    赖琰的视线黏在江望月的脸上,一点点描摹。


    真好看呐....


    这是他的仙女,只要再进一步,就属于他了。


    她会不愿意吗?赖琰的视线凝在江望月樱色的唇上。


    不愿意也没用,他现在长大了,力气很大,可以轻易地捂住她的嘴,让她发不出声。


    如果她挣扎得厉害,他就抱紧她。就算两人一起摔到树下,也没事。地上的草很软,他很结实,可以做她的肉垫。


    过于真实的想象让赖琰浑身泛起燥热,下腹越来越紧崩的力量,令他脑中的某根神经疯狂跳动。


    “赖琰。”


    忽然仙女说话了,赖琰浑身一震。


    江望月缓缓睁开眼,看着眼前的少年,眉眼弯了弯。


    “你真的抗摔吗?”


    “什、什么?”


    还不等赖琰反应过来,就听破风之声突然而至,一块不知从何处飞来的小石子,快如闪电,精准无比地狠狠砸在他的额头上!


    “啊呀!”


    赖琰猝不及防,痛得惨叫一声,手一松,直挺挺地从树上摔了下去,“砰”的一声重重砸在荒草丛生的草地上,眼冒金星,五脏六腑都像移了位,半晌爬不起来。


    这一下着实有些重了,赖琰摔在地上,痛得龇牙咧嘴,还没明白那石子从何而来,就听见头顶传来一声极轻的嗤笑。


    他忍着痛抬头望去,只见江望月正侧着头,似笑非笑地看向墙外。晨光从她的长睫洒落,美得令他一瞬连痛都忘了。


    墙外,叶明丞端坐于马上,脸沉如水。


    自江望月走后,他就心绪不宁。总觉得自己唐突了她,更不愿她将自己视作方棠那样的人。


    他翻来覆去一夜未眠,好不容易等到天亮,带了重礼前来登门请罪。却没想还没走到门口,就见整夜所念之人,竟在院内树上休憩。


    晨光中,少女发丝微动,散落在她纤秀的脖颈和略显单薄的肩头,黑白分明,美得惊心动魄。微风乍起,带动她宽大的素白衣裙轻轻摇曳,仿佛拢聚了天地间所有的清辉,从她的身上洒落到他的心头。


    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又酸又胀,前所未有的悸动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让他心绪难耐。


    就在此时,竟然有个粗鄙男子突然从树丫上冒出来,妄图亵渎在树上休憩的江望月!


    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