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作品:《凤凰蛋

    刘董事愤愤离去,办公室里只剩下岳清凌和褚嘉两个人。


    褚嘉松了口气,又看向岳清凌,语气半是玩味半是认真:“岳助理,我怎么不知道我一会儿还有什么安排?”


    岳清凌:“您可能忘了,我现在就将上周安排好的日程给您看。”


    语罢把门合上,朝褚嘉办公桌后走来。


    岳清凌站在褚嘉身边打开电脑,袖扣微微上滑,露出腕骨、青筋分明的手背,修长五指,他大腿将西装裤绷紧,紧实粗壮的腿根肌肉一览无余。


    身上还有褚嘉家里洗浴用品的香气。


    但其实这周末岳清凌陪妈妈去医院检查,他们已经有足足两天没见面。


    洗浴用品是褚嘉上周送给他的,叮嘱他回去要好好用,现在看来岳清凌果然很听话。


    褚嘉哪里还有心思关心什么日程,一把拽住岳清凌的领带,把他扯到自己面前。


    两个人呼吸揉在对方面门,褚嘉低声问:“你故意的吧?”


    岳清凌仿佛不懂:“什么?”


    办公室外传来脚步和交谈声,虽然很远,但此刻听在耳里,多出别样意味。


    褚嘉说:“我想你了。”


    又道:“别装听不懂,不然你关门干什么?”


    岳清凌不答,低下头吻他。


    他的吻炽热缠绵,褚嘉感觉得到,岳清凌也想他。


    亲吻渐渐失控,褚嘉才想起这是工作地点工作时间,他们趁人不注意偷偷亲一亲也就算了,真的在办公室里做那种事,是不是太过分?


    羞耻心短暂战胜情欲,但还没等他开口,岳清凌仿佛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声音在他耳畔响起:“今天上午只有一个会议,还有两小时,时间很充裕。”


    褚嘉:“……”


    交往这小半个月来,他发现他之前对岳清凌的误解和臆想的成分实在太大,岳清凌看似是个寡情少欲一丝不苟的性冷淡,哪知开荤后竟这样荒淫,简直像引他堕下罪恶深渊的妖妃。


    偏偏他还很昏庸,被勾引得五迷三道,别说跳起来指责岳清凌这样有违公司纪律,他就吃这套,喜欢还来不及呢。


    说话的声音也因为岳清凌的动作变得不连贯,褚嘉问他:“你……你带套了?”


    岳清凌:“嗯。”


    于是火越燃越旺,褚嘉正要去扒拉岳清凌的皮带,忽然办公桌上电话响起来。


    来电显示是褚睿。


    “……”


    “……”


    褚嘉说:“是我大哥,我先接下电话。”


    岳清凌当然只能放开他,两人衣衫不整的分开,褚嘉赶忙整理了一下,才接起电话。


    “喂,哥?”


    “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褚睿的声音听上去分明和平时一样没什么变化,但褚嘉做贼心虚,顾左右而言他:“呃……刚才我去洗手间,办公室没人,现在才回来。”


    褚嘉生怕他哥问办公室为什么没人,他助理又在哪里?


    好在似乎因他一贯不靠谱,褚睿也并未多心,只继续说:“昨天你发给我的邮件我看过了,跟进的很好,继续这样推进下去就可以。”


    褚嘉听得茫然:“邮件?”


    他什么时候给褚睿发过邮件?


    褚睿的声音在电话那头也停顿了片刻:“不是你发给我的吗?关于改建文创园的项目推进报告。”


    褚嘉这才想起,上周他向那两位监事求援时,的确他们提过让他以后每周把推进进度整理成报告发给褚睿,他竟然忘了。


    那他哥周末收到的是……?


    褚嘉目光落到岳清凌身上,果然和他视线相遇,一下子心知肚明,赶忙道:“啊,是,是我让助理发给你的,刚才忽然忘了。”


    “总是丢三落四的。”褚睿语气无奈,“这周三上午我会到A市出差,周四回去,你可以预先整理一下,到时候再有什么问题,当面跟我说。”


    褚嘉一愣:“这周三?”


    那不就是后天?


    挂断电话,褚嘉似被老师抽背的中学生,整个人都心神不宁起来,自然也就没有先前的兴致了。


    “报告是你昨天发给我哥的?”


    “嗯。”


    岳清凌陪妈妈检查在医院奔忙两天,竟然还记得他的事,他自己倒是忘得干干净净,褚嘉感觉到不好意思。


    “下次再有这种情况,你可以直接跟我说,不用自己加班忙。”


    “我是你的助理。”岳清凌答,“这是我的分内之事。”


    说得也有道理。


    于是褚嘉又心安理得的接受了。


    临到褚睿出差来的前一天晚上,褚嘉和岳清凌反复叮嘱了几点,比如在公司他们就装作普通上下级,不要说多余的话,免得被褚睿看出什么端倪。


    还有这两天晚上也不用来他家留宿了,等他哥走了再说。


    岳清凌没什么异议,答应的很干脆。


    褚嘉本来没多想什么,但见岳清凌答应时长长的眼睫随着眼睑垂下,那模样莫名显得有点失落,让他觉得眼熟——


    他忽然想起在梅溪市岳清凌家看到的照片上,那个也同样显得失落的小男孩。


    一模一样。


    这神情彻底印证他们就是同一个人。


    褚嘉忽然良心不安,他想岳清凌从未和人相爱,而他是岳清凌的第一个爱人,他为自己从直男变成gay,还要配合他遮遮掩掩,像一个见不得人的地下情人,怎能高兴?


    褚嘉于是拉住他的手。


    岳清凌转过头来,抬起眼看他,那种阴郁失落的气氛从他身上散去,他又显得体贴听话起来,完全是褚嘉理想中善解人意的伴侣。


    “怎么了?”


    “你别多想,我不是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只是我哥……他比较特殊,他一直很保守,今年才接受我的性取向,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还太短,现在还没到告诉他的时候。”


    岳清凌看着他的眼睛,似乎判断他说的话是真心还是假意。


    褚嘉以为他这次也会体贴的接受他的说辞,但岳清凌却出乎意料的反问他:“为什么要告诉你哥?”


    褚嘉茫然:“你……不想我告诉他吗?”


    岳清凌:“你从前恋爱,有通知过你哥吗?”


    褚嘉摇头。


    “既然如此,我也一样,你从前怎么做,现在一样处理就可以,我不会给你添麻烦,你需要我怎么做,我都会配合你。”


    岳清凌这么说,褚嘉似乎应该觉得松口气,但恰好相反,他被岳清凌的回答弄得胸腔里仿佛堵了一口气,上不去也下不来。


    他盯着岳清凌:“你提他们做什么?你为什么要和他们一样?”


    岳清凌也很平静,回应他的目光:“我和他们有什么不一样?”


    褚嘉答不上来。


    但他确信,岳清凌的确和他们不一样。


    不同于他之前的任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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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恋人,岳清凌给他的感觉是前所未有的,他就是和他们不一样。


    但证据是什么呢?


    他没有证据,甚至迄今为止,他和岳清凌在一起的时间还短得不能证明任何他的特殊性。


    于是褚嘉想了想,只能回答:“我最喜欢你。”


    岳清凌看着他,表情平静,平静到好像在说,你对每个情人是不是都这么讲?


    但他其实什么都没说,只是在褚嘉的办公椅前低下头,在他额前落下一吻。


    “别乱想。”


    乱想的明明是他自己。褚嘉想。


    岳清凌是个别扭的幼稚鬼。


    等他哥走了,他一定要好好和岳清凌谈谈,他发觉这件事已经刻不容缓。


    *


    周三,褚睿抵达A市。


    这一周来,上下如一锅沸腾滚粥的分公司宛如骤然被关了火般平静服帖起来,在褚睿面前,没人再敢对改建文创园的事有什么意见。


    连刘董事在会议上也没敢多说一个字。


    褚嘉忽然明白过来,他们当然不是已经没意见,只是很懂得意见要朝哪个出口奔涌,才不会踢到铁板。


    显而易见,在所有人眼里褚睿都是铁板,而他是那个出口。


    晚饭在家吃,褚嘉赶在他哥兴致大发下厨之前早早下单叫了私厨,没给褚睿施展的机会。


    饭桌上褚睿问:“这段时间在分公司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人为难你?”


    “算不上为难,只是有点摩擦。”


    褚嘉把周一和刘董事争执的前因后果告诉褚睿,“其实我也有点不明白,我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因为现在贸然撤走那几个品牌,商场在周边的吸引力的确会下滑很多,我们本来就很有压力了,这种时候冒这么大风险真的不会太激进吗?”


    褚睿放下碗筷,问他:“既然你也不理解,为什么毫不犹豫的选择支持他们的决定?”


    褚嘉无言以对,半晌,才摸摸鼻子答:“当然是因为人是哥你派来帮我的,我想既然能被你看中,他们肯定有他们的道理。”


    “而且决定推进企划书前,我也问过你,哥你不是也没反对吗?”


    褚睿看着他,没有回答。


    褚嘉紧张起来,问:“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


    褚睿摇了摇头,这才重新拿起碗筷,“没什么,继续做下去吧。”


    工作的话题就此结束。


    吃完饭褚嘉把碗筷收进洗碗机,褚睿看见道:“你一个人住在A市,能不能照顾好自己?我看你似乎瘦了,现在还要忙工作,是不是没人盯着便不好好吃饭?回头找个住家保姆过来,不然我不放心。”


    褚嘉一听赶忙拒绝:“不用不用,就我一个人,哪里这么麻烦,再说吃饭都在公司食堂,我每天都称体重,哪里瘦了我怎么不知道?”


    开玩笑,要是真让他哥请住家保姆,还怎么叫岳清凌来家里过夜,他才不要。


    而且关于请保姆这件事,褚睿在他这里早有前科,大学时褚嘉在国外,褚睿替他请的那个保姆阿姨,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找来,每天除了照顾他起居还24个小时不间断的和他哥汇报他做了什么,宛如特务一般。


    褚嘉在自己家里因为要防她,成日如同做贼一样,干点什么坏事他哥都一清二楚,他才不要再来第二次。


    “好吧。”褚睿答,目光落到褚嘉正在整理的厨房碗柜上,忽然状似不经意问道,“这些天家里来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