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第 55 章

作品:《大唐荔枝园(种田)

    柳玉瞻扔下汗巾,头也不回地走向韦留芳,裴桓有些不悦,亦跟在她身后。


    韦庭芳道:“正好,你和子爽一队吧,我们各两个人为一组。”


    裴桓似乎在和柳玉瞻置气,说:“我才不要跟她一组呢,她一个乡下来的丫头,都不一定见过步打球,跟她一组,我岂不是输定了。”


    柳玉瞻不明白他又是哪根筋不对劲了,不组队,那他跟过来干嘛?


    “或者,如果有人求我跟她一组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勉为其难地答应。”裴桓冲柳玉瞻扬眉道。


    柳玉瞻一身反骨,裴桓越这么说,她越不想求。


    “那我不打了,你们玩吧。”


    柳玉瞻一转头,迎面撞上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她颤了一声:“……骆阿兄。”


    “怎么了?好好的为何不玩了?我不是教过你步打球?”


    柳玉瞻低下头,有些难以启齿,骆珩瞧了眼一旁的裴桓,似乎是看穿了她的为难之处,便道:“没事,没人同你一组,那我来,你若是想玩球,我陪你玩个尽兴。”


    “……阿兄。”


    柳玉瞻这个感动啊,骆珩这个人除了一开始对她有些误会,后面他多次为她解围,处处帮她,在她心里,骆珩是真的和哥哥别无二致。


    她穿过来之后就踏上了去长安的路,没见过瞻娘在柳家的几个哥哥,她只在骆珩这里得到过如兄长一般的爱护。


    裴桓有些吃味,骆家的这个小子,偏偏这个时候站出来。


    “玉瞻,你这个‘好’哥哥什么时候认的。”


    柳玉瞻这回开心了,怼他:“他本来就是我表兄啊,怎么,你这是嫉妒我有个好哥哥了?”


    “哼,我会嫉妒你?我家从我大伯父家的算起,我有二十几个堂兄弟,他他们个个都对我极好!”


    “是是是,你有二十几个兄弟,那还玩不玩,现在有人跟我一起打了。”


    裴桓的五官拧在一起,似乎是不愿意接受这个状况:“玉瞻,要不……”


    “不要。”柳玉瞻斩钉截铁地说。


    她不喜欢裴桓逗她玩的样子,看起来很幼稚,像个还没长大的孩子。


    韦庭芳看他们僵在那里,趁机道:“这好办,子爽,刚好我阿兄不打了,你跟我一组吧。”说完还用胳膊肘轻轻撞了一下韦士聪。


    韦士聪一双大眼睛透着纯真,不可置信地看了看自己妹妹,同时用手指了指自己,深感疑惑,然后看了看眼前的众人,又十分识趣地走开了。


    得,妹妹大了不由哥,就当给裴家郎君一个面子。


    如此,打步打球的人员已经清晰明了,裴桓与韦庭芳一组,柳玉瞻与骆珩一组。


    这一个月以来柳玉瞻练球的时间实在算不上多,也是她头一次与其他人玩球,故而生疏,第一局差点连球杆都没拿稳,连连输球。


    如此,柳玉瞻歉意地看了一眼骆珩,骆珩便说没事,一场友谊赛而已,他本来就是陪柳妹妹玩的。


    说完,他将自己的球杆扔在一边,将柳玉瞻手中的球杆拿过来,端详片刻,道:“这球杆之前应该是受过什么重击,分明是弯的,之前的不算,我们再来。”


    “嘿,姓骆的,你打量着蒙我是吧,你哪只眼睛看到这球杆弯了,那要照你这么说,我还觉得我的球杆有些弯呢,我也要换。”


    “那正好,你不是说柳妹妹的球杆没弯么,那你用她的球杆打。”骆珩说。


    裴桓有些蒙:“这……还是不必了吧,我用她的球杆打,那她用什么?”


    “自然是跟我用一个球杆了。”


    裴桓惊讶于还能有这种操作。


    同时他发现骆珩很奇怪,对柳玉瞻很奇怪,这完全出自于他男人的直觉。


    这一局,骆珩让柳玉瞻手拿球杆,自己站在她身后,修长有力的手臂环过她的腰身,最后落在球杆上。


    柳玉瞻感觉到一股带着浓烈男性气息的味道充斥着她的鼻腔,她本以为会是汗味,但没想到这味道还挺好闻的。


    骆珩今天出门的时候又熏香了?他平时温书那么辛苦,还有这闲心呢。


    她微微抬起目光,能直接看到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他还真的冒汗了,今天的确挺热的。


    柳玉瞻刚来骆府的时候还觉得满身香气又佩玉的男人像娘娘腔,现在她觉得是自己狭隘了,骆珩这分明就是矜贵和高雅的象征。


    明明裴桓才是家世更好的那个,可裴桓却像个混世魔王,骆珩倒被衬得像是贵公子,可见一个人的气质与家世并无直接的关系。


    “又不专心了?”骆珩小声提醒她。


    就像他第一次教她打球时一样,他负责提醒她回到现实世界,集中精神。


    柳玉瞻回过神来,收回了目光。


    丢死人了丢死人了,柳玉瞻不知为何,每次骆珩带一对一教她打球的时候她总是容易分神,然后盯着他想一大堆有的没的。


    裴桓觉得这步打球实在是没意思,他与韦庭芳各怀鬼胎,根本没想着怎么齐心协力赢球。


    球进洞,这一回合,当然是柳玉瞻与骆珩赢。


    裴桓扔下球杆,有些自暴自弃:“哪有你们这么打球的。”


    骆珩擦拭着刚刚和他一起取得了胜利得球杆,也不去看裴桓的正脸,“随便打打而已,没那么多规矩,能赢不就行了。”


    “没劲,不打了。”球没劲,人也没劲。


    球赛结束,柳玉瞻将球杆放在了一旁存放球杆的地方,大步走回看台,她还没登上看台的台阶,走在她前面的裴桓突然转头,迅速上前抓住了她的手腕,几乎是在一瞬间,裴桓环顾四周,见没几个人看到,就这样将她拉走了。


    走在二人后面的骆珩脚步一顿,他握了握拳,当什么都没看到,回了自己母亲那边。


    ……


    卢夫人正开心地与人叙话,眼瞅着自己儿子朝这边过来,开心地朝骆珩招手:“儿子,快过来,你看谁来了!”


    骆珩脚下又是一顿,朝母亲身边看过去,卢夫人身边坐着一位他从没有见过的姑娘,他心中突然升起警戒,继续走过去。


    “你这孩子,怎么走的这么慢啊,我和赵家娘子可等了你好些时候了。”


    “赵家娘子?”骆珩脸上是从未有过的生疏。


    卢夫人这才反应过来:“瞧我,我都忘了,你之前与赵家娘子没见过面,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赵大人家的千金,我之前还为了你和她谈婚事呢,她闺名叫……”


    她闺名唤赵莞蓉。


    “阿娘!”


    卢夫人还未说完,就被骆珩厉声制止。


    姑娘家的闺名,他怎么好知晓,他阿娘一时兴起,就开始胡言乱语了,连长辈的身份都不顾了,竟在小辈面前失态。


    卢夫人见儿子有些龃龉,回过了神:“我不说了!不说了!你快过来坐下。”


    骆珩也不好在这么多人面前驳母亲的面子,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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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个坐席之间都有帷幔相隔,可是一张案几边的人说了什么话,只要大声一些,前后的人可都能听见,这马球场的看台,每次只要人一多,就能瞬间热闹起来,毕竟这可是为数不多的闲静时光。


    骆珩掀起衣袂,坐在卢夫人身边,特意与那赵家娘子隔着些距离。


    他母亲的心思他怎会不知,卢夫人抓住一切机会希望他能与赵家娘子多亲近,与赵家的亲事仿佛已经成了他阿娘心中的执念,不成,他阿娘便会一直想,可能唯有他真正成家,方能断了她的念头吧。


    骆珩也一直奇怪一件事,为何卢夫人如此执着地认为他一定与赵家娘子相配呢,连相士都说了他与赵娘子八字不合,卢夫人就像是被下了什么咒一样,对和赵家的结亲如此执着,大约是这个赵娘子很合她的眼缘吧,第一眼就看着喜欢,后面就更喜欢了,人会反复在心里验证自己一开始认同过的事情,然后一遍一遍加深自己的想法,越往后越陷得越深,更不愿意承认自己的想法是错的。


    未成婚的男女本是不应该见面的,但规矩是一回事,真正实行起来却是很困难,三天一个小宴会,五天一个大宴会,男男女女之间想没见过都难,便也不拘泥于什么规矩了。


    他用侧面的余光不经意间瞥到了赵家娘子,是个很清秀的姑娘,他阿娘虽然执拗,但眼光还可以。


    卢夫人见骆珩不拒绝她的要求,心里乐开了花:“你这是第一次见赵娘子,合该与她多说些话,她一个姑娘家面皮薄。”


    骆珩还是不说话。


    实在不是他放任场面如此尴尬,只是他实在不知道说什么,突然被要求跟一个从没见过的陌生人说话,他实在无法从容,不知道对方的长处与兴趣,亦不知道对方的性格脾性,有什么好说的,倒不如多品几口好茶来的实在。


    没想到这个赵莞蓉是个性格爽朗的,一点都不拘束,笑着开口:“骆家的小郎君,我今日总算见到你了,没想到,你真的跟她们口中说的别无二致。”


    骆珩扬起眉头,表示意外,“赵娘子这是何意,莫不是您之前就听过我?”


    赵莞蓉狠狠点头:“是呀,我听说过你的,她们都说你虽然家境一般,但人着实是出类拔萃。”


    卢夫人脸都要绿了,赵莞蓉这不是明晃晃地说他们骆家不行么,偏偏这赵莞蓉是卢夫人自己挑中的人,她如今只能将一切苦楚往肚子里咽,也不能说她一句不好。


    赵莞蓉直来直去惯了,她根本没察觉出卢夫人脸上比哭还难看的表情,她即便察觉到这句话不妥,也不会表达任何歉意,因为她根本不怕得罪卢夫人。


    她今年已经二十岁了,却一直待字闺中,实在是她这个人眼光实在太高,人太挑,挑来挑去也没有令自己完全满意的小郎君,偏她这个人又任性惯了,只要没有她喜欢的结婚对象,她宁可拖成老姑娘,也不成婚。


    她本以为自己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不成婚,最后在家里当一辈子老姑娘,反正她父母对她宠爱至极,也不会将她扫地出门,可不知何时骆珩这个人突然闯进了她的耳朵里,她听自己的几个小姐妹提起过他,说他不仅人一表人才,学识也不错,就是运气不太行,之前的几次科考都是棋差一着,又或是名次不满意,到现在也没个一官半职。


    她这才注意到了骆家骆珩。


    后面她偶尔对着自己的侍女提起骆珩,才知道原来骆珩的母亲卢夫人曾上门提亲过,后面因为骆家太过平庸,就被她阿耶拒之门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