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惊喜

作品:《师妹今天拯救宗门了吗

    祝遐宁追问,他又不多说了。


    珠玉楼和神秘做派的万法阁不同,修建得格外敞亮。首先是地理位置,她们被迎上的三楼包厢能够俯瞰城池中心,放眼望去四面街道,低头便是一街之隔守卫森严的城主府。


    不过繁茂的大树挡住了视线,难以窥见府内全貌。祝遐宁落座时,府内毫不掩饰的大能气息令她如坐针毡。


    这足以彰显此处的战略地位,至少修建在此,证明珠玉楼足够有钱,又得到了嵇箐云充分的信任。她不觉得那是个会纵容危险埋在眼皮下的女人。


    慈祥又恭谨的祢管事乐呵呵把二人邀上座,祝老板报复心很强地哼了声,制止欲亲自上阵服务的祢管事:“都下去吧。”


    祢管事一愣:“可是……”他的眼睛往桌上瞅。


    祝遐宁朝身边一指:“还有他在呢。”


    冷淡的上司突然展颜一笑,虽然带了坏心思,但还是把祢管事打得摸不着北,掂量着看了眼开屏似的男人,恍然大悟:这是嫌他们碍事了!


    坐到这个位置,谁还不是千年修成的狐狸,他火速带着下人退下,临走前,几个衣衫不菲,显然也好好打扮过一番的粉面男子怨忿地瞪了宿溪风一眼。


    宿溪风玩着扇子,平静又不失炫耀地露出胜利者的笑。


    祝遐宁转身入座时,他秒速变脸委屈起来:“师妹,你看到那些人的表情了吗,他们轻贱我。”


    她自然没错过,不由得好笑:“还不是因为你故意的?”被冤枉后破罐子破摔果然才是最舒服的,哈!


    “我还没追究师兄整日故作主张,还对情报隐瞒不报。”祝遐宁精准地截住想蹭过来的宿溪风,冷酷无情地道,“去布菜。”


    宿溪风试图挣扎:“那些陪侍都只要陪着主人就好……”


    “还记得你说过什么吗。”祝遐宁静静地道,“‘我们要是因为擅闯城主府被通缉’,作为赔罪,师兄要为我鞍前马后。”


    宿溪风安静了。


    他想起来了。


    甚至想起来更多的……


    宿溪风撇眼,片刻后又看向她,一副可怜得不得了的样子问:“……那等价交换?”


    “清零了。”


    师妹无情地宣判。


    这算是她们二人自小的规定,祝遐宁不乐意欠人情,又一向独立,每回请求都执着奉还,可这原则在今日打破了。


    宿溪风清晰意识到,师妹真的很不高兴。


    他收了狡辩,乖乖地起身前去厨房。


    ……


    宿溪风回来时,祝遐宁正皱着眉,对着嘈杂的窗外看,令人不自主幻视昨天。


    也是临窗的位置,不过这回她看的是自己惹祸后的热闹。


    “刚刚城主府内的大能也出动了。”祝遐宁语气慎重,“嵇箐云竟如此兴师动众,看来是不找出我们誓不罢休。得早做打算,枳实那里不能再去了,不然连累她们。”


    “唔。”宿溪风说,“也不意外。”


    祝遐宁对这句风凉话回以一瞥,师兄挥袖施术从储物空间里掏出菜肴,适时转移焦点。


    “反正也找不到我们,师妹不必担忧。”他轻笑着递来金边玉箸,“再怎么怀疑,也落不到珠玉楼的老板头上。”


    祝遐宁:“这不是更可疑吗?”突然跳出一个幕后大老板,时机如此巧妙,她想想都顿生疑窦。


    “若连周旋都做不到,祢兴就可以……”他顿了下,含糊了个词,“引咎卸任了。”


    “师兄原本想说那个词是什么?”祝遐宁敏锐地问。


    “嗯……自裁?”宿溪风笑。


    他那轻飘飘的笑看起来很是敷衍,祝遐宁吐槽:“好邪恶的奴隶主作风啊。”


    她没当真,宿溪风大笑着为她添菜。


    奴隶主……何尝不对呢?


    又或者更为可怕——凡人的奴隶主不过捏着奴隶的卖身契,而他却真的掌握祢兴等人的生杀大权,一切都在他一念之间。


    提起祢管事,祝遐宁被打岔的好奇心此刻骤起,她瞧了瞧四周,戳戳师兄:“布个阵。”


    宿溪风意会:“他们不敢偷听。”毕竟在这群人眼中,祝遐宁才是那个能够控制他们血脉蛊毒的人,但话虽如此,他依旧听从地布了个隔音阵。


    这话被祝遐宁理解为了师兄对自家员工素质的褒奖。


    她眨着眼,推心置腹般问:“师兄,你说实话,我不往外传……”


    宿溪风配合地同样压低身体,侧耳倾听。


    “你到底有……”师妹比划了个搓大拇指食指的动作,小心地又张望一下,才问,“多少钱?”


    她实在太好奇了。


    剑修一向很穷,这点是修真界共识,逍遥剑派也很穷,薛麟每天张罗着大家勤奋修炼,争当业界打手top,但孟砚霜从没断过她们零花。


    小时候她跑去问师尊,师尊摸摸她的头,耐心解释说:“你师兄母亲名下有些铺子,将溪风交给我时,也一并给了我。”


    她对此的理解是:师兄的母亲做了些小买卖,经营铺面,后来听说游山玩水去了,于是换作师尊代为经营,算作托管费。


    这很合理。


    师兄也很有经营天赋,想来便是遗传自母亲。


    ……但她真的没想过。


    这个铺面,指的是名扬四域的万法阁,珠玉楼。


    镇口小卖部的邻居哥哥忽然变成掌握全球经济命脉的人。


    这种感觉,说不出,好复杂。


    见宿溪风托着脸思忖,像在点数,而且愣是点了漫长的一段时间,祝遐宁心拔凉拔凉:“你就说,剩下两家拍卖行和你有关系吗?”


    拍卖行以拍卖为名,但本身就是极为大型的组织,经营包括但不限于情报、各类信托、任务发布……可谓修真界的万事屋。


    宿溪风微笑点头:“略有参与。”


    一下子,师兄的浅金发瞬间变得熠熠生辉,这光,不是日光,而是金钱的光。


    在财力光芒的普照下,祝遐宁心悦诚服地拜了拜:“苟富贵……就算已富贵也勿相忘啊,师兄。”


    当然,宿溪风笑眯眯应下,摸了摸师妹毛茸茸的脑袋,她为了承接金钱之光愣是没动,让他更加愉悦。


    反正早晚都会作为嫁妆,尽数归为师妹所有——他这般,无比自信,又理所当然地想。


    ……


    祝遐宁此时尚未意识到师兄的险恶用心。


    就如同珠玉楼的归属一样,在他看似不着调的玩笑戏闹中,这位声名在外的拍卖行已然悄悄换了位主人。


    这是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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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最干净的一处机构,能在嵇箐云眼前过明路,自然也能放心送给师妹。


    宿溪风殷勤小意的陪侍服务依旧没换回祝遐宁的原谅,还被嫌弃地拍到对面去。


    “别总这样黏黏糊糊的。”祝遐宁佯作凶恶,她感觉自打到这里来,师兄越来越忽视距离了。


    她微妙地想,总不至于师兄年过百岁,对自己同样百岁高龄的师妹迟迟产生了兄妹关照友爱。


    师妹还嫌弃他。


    宿溪风又郁卒地在心中的笔记本上划了把叉。


    这张被他意念揉皱的纸张上写着几行早早被划掉的字。


    其一,猝不及防的甜蜜相拥会让女子心跳加速。


    确实加速了,但是是惊吓的。


    其二,赠送珠宝首饰会让女子芳心大动。


    他送了整个珠玉楼,却不敢直白说出口,生怕师妹不要。


    其三,适当的照顾和肢体接触,可以增进感情。


    ……不必多说,师妹差使他一段时间,又很快忍受不了他兴高采烈的样子,迅速褫职。


    其四,如果惹了麻烦,那么就靠自己解决问题,给心爱之人一个惊喜吧。


    咦。


    险些忘了还有这个。


    宿溪风想起今天一早出门制作的惊喜,决定先不把提供他这份清单,自称爱情高手的下属处决。


    需要反复赶走黏上来的大狗的午饭时间落幕,祝遐宁心累地擦拭嘴角,就看师兄又登时恢复活力,恨不得叼着她的衣角,把她拽到什么地方玩球(划掉)。


    祝遐宁,情不自禁疑惑:我们真的是在逃亡吗?


    加载了两个剧本的人,自然不在一个片场。


    在珠玉楼逛了一圈,祝遐宁对这些首饰法器兴致缺缺,更重要的是没钱,这里被祢管事骄傲推出的每一件都价值万金,岂是一个还靠师尊零花的剑修能消费得起的。


    看不得、看不得,恰好师兄提出到外面转转,祝遐宁很顺畅地被他带着告别依依不舍的祢管事,穿过一条条街巷。


    一路上,无数凶神恶煞、神情紧张的卫兵经过身边,但她们二人身上挂着祢兴机灵送上的珠玉楼腰牌,于是顺理成章地畅通无阻。


    自昨晚起封城至今,迟迟没有再开城门的消息风声,又遭遇挨家挨户搜查,城内此时的气氛已经紧绷到了极点。


    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明明该在万界拍卖会前广纳来宾的余峨城竟然做出如此失礼行径。


    “那个嵇箐云真是疯了……”


    经过的修为不凡的修士不满地低语。


    舆论朝着绝对不利的方向倒去。


    就连祝遐宁都开始不解了,她并不觉得嵇箐云是这样不顾大局,意气用事的人。


    十分钟后,一切问题豁然开朗。


    七拐八拐才到达的僻远小院,这处人迹罕至之地,身份不明的黑衣人恭敬敞开大门,走进房间的第一眼。


    祝遐宁和被捆在柴房里,面上蒙着黑布的嵇箐云打了个照面。


    师兄期待地邀功:“现在她不会再派追兵来追查我们了。”


    那当然了。


    祝遐宁看着被绑架的那位,有些难言,也有些淡淡地想死了。


    ……现在那些人,大概都在发疯地寻找他们失踪的城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