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第 27 章

作品:《重生后死对头成了我师尊

    “南宫策出局”这一道声音响起,考场内外都是一片寂静,能听见针落的声音。


    有那么几秒,蓬莱洲的弟子们呆立在原地,互相看了又看,谁也没说话。


    直到有人弱弱问:“我们是不是中毒产生幻觉了?”


    南宫策只告诉他们要去找凌七报仇,然而已经去了一个半时辰了,他依然未归。


    这不是幻觉。


    蓬莱洲的少主,本届最强的修士,一对一比试,真的败在了那个散修手里。


    最可恨的是,那偏偏还是以废物著称的凌七!


    整个蓬莱洲的心都一下子坠到了湖底,他们互相看看,都从彼此的目光中望见了惊骇。


    大殿内,一片死寂。


    桌边悄然裂开一道缝隙,南宫家家主南宫似的手指慢慢从桌角松开,眼底划过一抹阴霾。


    在南宫策出局后,其余的家主纷纷向他投来意味不明的目光。


    南宫策是这一代最出色的弟子,如今败在一个废物散修手中,不亚于狠狠地抽了南宫家一记耳光。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再抬头时,换了一副和颜悦色的表情,捋着胡子道:“如今的小辈里人才辈出,用这种法子取胜,真是令人钦佩。”


    这话很不好听了,洛川立即转头看着他,笑意盈盈道:“南宫策也不错,放弃自己的门派势必要他人出局,气魄难得。”


    南宫似脸色一僵:“……玄天真人谬赞了。”


    洛川笑眯眯朝他点点头,谦虚道:“哪里,南宫策颇有家主的风采。”


    玄天真人的一张嘴足以把所有人堵得说不出话来,南宫似想要再争辩几句,却看见了南宫雁在此时看来。


    她眉眼含笑,姿态端庄,但那双眼中,分明没有一丝情绪。


    他这个妹妹这些年脱离南宫家,自立门户,竟渐渐有了威望,若南宫家在他手上败落,恐怕那些长老都要动换家主的心思了。


    想到此处,他再望向镜子中的季灵泽,目光就逐渐冷了下来。


    季灵泽出局南宫策后,没有再多休息,眼下沧山派一行人估计已经另找了其他路线,再回去找他们又要让他们等自己,会浪费很多时间,她决定自己一个人摸索着去往终点,运气好的话可以在半路上遇见。


    她收了招财剑,摘了一片叶子放在手心,朝叶子上吹了一口气,只见叶子上的筋脉自动改变,逐渐形成了一张缩小的考场地图,她照着这张“地图”上的路,朝着东南方向而去。


    一路上虽遇见了一些毒物,但只要及时避开,都没什么大碍,直到她袖子里的传音石开始疯狂震动起来。


    季灵泽在传音石震动的那一瞬间,眼皮一跳,直觉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郁观的声音响起,他呼吸很急促,嗓音疲倦:“我们遇到了一种很奇怪的飞蚁,我怀疑不是这个考场原有的东西,你们有遇到吗?你要不要过来看看?”


    飞蚁?


    季灵泽脑海中瞬间涌出一个不好的念头,她立即跳上招财剑,问郁观要了具体方位,朝那里飞奔而去。


    镜子里,万象宗弟子们结成一个防御的阵,阵中的火光包围了他们,形成一个密闭的圆圈,圈外全是密密麻麻的小飞蚁,乳白色的飞蚁像是盘旋流动的水波,绕着火墙流动,伺机找空子钻进去。


    被飞蚁咬到的弟子脸上顿时一片青黑,口吐白沫,倒地抽搐不起。


    不断有弟子一批又一批地倒下。


    眼看着防御的阵法就要瓦解,郁观的额头上密密麻麻全是渗出来的冷汗,他抓着扇子的手在不自觉地颤抖,口中迅速念念有词,折扇被他用尽全力一扇,扇动出一条巨大的水流,像飞跃起来的龙,扑向那些“嗡嗡”作响的飞蚁,高速水流的冲击将飞蚁群冲散了一些,但只是片刻的功夫,那些飞蚁重新聚集起来,汇集成一股更大的蚁群。


    越来越多的同伴们遇害,而自己拼尽全力的一击,却只是博得了片刻的喘息。


    郁观咬紧牙关,用同样的力道连续不断地挥出三四条水龙,水龙交叉盘旋在天上,不断驱赶那些飞蚁,可那飞蚁竟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居然会主动躲避攻击而来的水龙,甚至循着水龙的源头,试图突破阵法朝着郁观的方向而来。


    短时间内消耗了太多灵力,郁观脸色肉眼可见地白了下来。


    与此同时,场外的气氛也很凝重。


    洛川一看见镜中的场景便皱眉道:“这是红眼飞蚁?!这个考场分明没有这种难度的毒物!”


    万象宗掌门看着镜子里自家弟子一波又一波地倒下,眉毛皱成了川字:“是啊,他们都还小,如何能对付得了已经元婴后期的红眼飞蚁?”


    郑思文喝了一口茶水,神情严肃道:“考场中怎么会混进这种东西?让万象宗弟子主动出局吧,出局后派人过去将这些东西清理掉。”


    万象宗掌门神情犹豫地看向郁家家主郁长松。


    “当然是孩子们重要。”郁长松立刻道,他定定望着镜子里的万象宗弟子,长叹道,“红眼飞蚁并非没有对付的办法,但远非他们所能对付的,我建议,万象宗主动出局。”


    得到了郁长松的首肯,万象宗掌门不再犹豫,他深吸一口气,朝其他人抱拳道:“万象宗自愿出局。”


    下一刻,考场里的所有人都听见了一道声音:“万象宗全体出局。”


    万象宗的干脆让所有人始料未及,甚至连万象宗弟子自己也愣住了,郁观反应最快,他长长松了一口气,立马命弟子们将倒在地上的同伴们背起来,等待接应他们的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不知为何,接应他们的人迟迟未来。


    冷汗顺着郁观的脖颈流下去,他抹了一把脸,强忍着手腕上撕裂般的疼痛感,艰难地让自己再一次挥扇。


    可这一次,他最后的力气只堪堪聚拢出一道水流,飞蚁群移动位置,轻松避开了这道水流。


    “师兄……”一名万象宗弟子只来得及向郁观求救般喊了一声,后颈上便被飞蚁咬了一口,他口中立刻溢出白沫,跪了下去,摇晃着倒下了。


    郁观眼睁睁看着他倒下,手中扇子攥得太紧,几乎生出了几分痛意。


    为什么救援的人还没有赶到……这不应该……


    下一刻,只听耳畔传来一道尖锐风声,空中有一支剑逆风而来,如同一束耀眼的白光,顷刻穿透空中乌云一般的蚁群。


    郁观仓皇抬眼,看清剑上的人,一时间愣住了。


    那人身形单薄,笔直地站在剑上,低头向下望,刚巧与他对上视线,微微挑了一下眉。


    宽袍素带,白衣猎猎,火光照出她恹恹的脸,鸦羽般的眉,也映出一双朗星般的眸子。


    来的并不是救援他们的场外之人,而是……凌七。


    四面都是昏迷不醒的同伴,阵外是一大群虎视眈眈的飞蚁,看清是凌七的那一瞬间,郁观心中大骇,不由道:“你怎么会来?!”


    季灵泽看见那些红眼飞蚁的瞬间,干脆利索地从万丈高空中跳了下来,招财剑被她拽入手中,她在空中拔剑,不闪不避地让自己坠入飞蚁群。


    “不是你叫我来么。”她的声音清晰地响起,波澜不惊。


    长剑锋利,在半空中划开一个半月形的弧度,飞蚁群被剑气劈得一分两半,有不少飞蚁被剑气所杀,落下来,在地上铺开一层厚厚的黑点。


    她乘势落地,看见满脸意外的郁观,发觉不对,可眼下并不是细问的时机,红眼飞蚁已经重新聚集起来,她拧了拧眉:“这是元婴期的红眼飞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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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元婴期的魔物怎么会在考场里!?”郁观喘了一口气,难以置信地抬头望去。


    唯一能拖住这些红眼飞蚁的,是同属元婴的南宫策,但他已经被凌七单挑出局。


    眼下,整个考场中,再也没有人能与这些东西有一战之力。


    就在此时,天边有两道人影飞速而来,万象宗的救援终于赶到。


    来的是两个已经元婴后期的万象宗修士,他们一进来便合力将飞蚁驱赶到了几丈开外的地方,而后训练有素地将昏迷的修士带进空间戒中,扭头对郁观道:“带着剩下的万象宗弟子,跟我们走。”


    郁观站在原地,没有动弹。他眉心紧皱,定定望着季灵泽。


    方才凌七来时,说过一句“不是你让我来的么”,可他明明没有给凌七传过任何消息。


    不对劲。


    很不对劲。


    心底冒出不好的联想,郁观深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整个人如坠冰窟,彻骨寒冷。


    其中一个修士以为他吓傻了,伸手来拽他,没有拽动。


    郁观静静地看着他们,神色中隐约带着一丝悲哀:“前辈,为什么不把那些飞蚁清理了?”


    万象宗修士理所应当地道:“万象宗已经出局,但刚刚赶到的凌仙友并未出局,既然她还在,为了公平,自然不该清理。”


    “但她是为了帮我们才来!”郁观深呼吸几次,胸中一把无名火顿时烧起来,他分毫不让地盯着那名万象宗修士,一字一顿地诘问道,“你的意思是,她要么出局,要么留下来独自对付那些飞蚁?”


    这已经是美化过的说法。


    万象宗真正给季灵泽的选择是:要么出局,要么死。


    “那又如何。”那修士眉宇间已经浮现出不耐的神色,“任何人不得干扰仙选大会的公平性,走吧,郁观。”


    “我不会走。”


    郁观异常坚决地退后了一步,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抓起扇子:“要么杀了飞蚁,要么,我和她一起留下来。”


    从救援赶到却没有杀死飞蚁开始,季灵泽就没有再说过话,她神色清淡地靠在一边的树上,低头有一茬没一茬地拨弄着手中的剑鞘。


    一直到听见郁观以自己来威胁万象宗,她神色才终于划过一抹意外,朝着那里望过去。


    见郁观一点儿也不为所动,修士干脆直接拿出了传音石,传音石里,传来万象宗掌门浑厚的声音:“郁观,跟着他们走,这是命令。”


    听见这个声音,郁观低下了头,有那么几分钟,谁也没说话。


    直到郁观将扇子一展,咬牙切齿地冷笑了一声:“什么狗屁命令。”


    这句话一出来,那万象宗的修士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瞪着眼前这个最出色的首席大弟子,像在看某个怪物。


    万象宗最重规矩,怎可对掌门这样说话?!


    然而放完狠话的下一秒,眼前的人直挺挺倒了下去,白衣女修站在他背后,平静地收回手。


    “带他回去。”季灵泽看着那两个修士,又像是透过那两个修士看着别的什么人,面上罕见地收了笑意。


    她不笑的时候,入鬓长眉将眼尾压得上挑,勾出一个凌厉的弧度,带着几分冷森森的邪气,一时震得那两个修士都说不出话来。


    她将手里的人推到他们手上,而后拎起剑,轻描淡写地道:


    “帮我给你们掌门带句话。”


    嘴上说的是带话,她却仰起头,一双眸子径直望向天空中若隐若现的悬空镜。


    所有围坐在镜前的人都能清晰看见她此刻的表情,仿佛她穿过镜子站在了他们面前,手持长剑,从容冷峻,锋利无匹。


    “——区区红眼飞蚁就想让我折在这儿,还不够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