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 26 章

作品:《重生后死对头成了我师尊

    季灵泽回去之后,倒头睡了一天一夜。


    她屋子里太安静了,凤潇潇起初还以为她不在房中,打听了一圈也没打听出来她的行踪,兜兜转转又来到她房前。


    叩门。


    无人回应。


    凤潇潇眉心不由得皱得更紧,一只手摸上了腰间的凤尾鞭,无数不好的猜想在她脑子里回旋往复了一遍,她深吸一口气,正欲强行破开禁制闯入,门发出迟缓笨重的“吱呀”一声,开了,一个鸡窝头迎面而出。


    鸡窝头正是睡得昏天黑地的季灵泽。


    她一头长发睡得乱糟糟的,眼下青黑淡了一些,白色的衣袍不太整齐地挂在身上,鞋子还穿反了,显然是听见敲门声匆匆起来开的门,看见门外杀气腾腾的凤潇潇,脸上的表情罕见地空白了一瞬。


    凤潇潇看着她这个样子,一时间无语凝噎。


    “我找了你许久找不见,还以为你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没想到是在睡觉。”她自己也觉得好笑,摇摇头,收了鞭子,伸手把季灵泽头上翘起来的乱发捋平。


    季灵泽伸了个懒腰,拽了把椅子出来让凤潇潇坐下,她刚睡醒,嗓音里还带着未消的沙哑:“师姐放心,我很难杀的。”


    “你啊,”凤潇潇无奈摇摇头,从袖子里又拿出一瓶丹药来,还是从前充灵草的药丸,她不由分说塞到她手里,“你心脉有损,多吃些,我有钱,管够。”


    我有钱。


    多么朴实无华令人感动的一句话。


    季灵泽崇敬地看着凤潇潇,深情地给了她一个拥抱。


    剩下的几日,季灵泽基本都在调养心脉。有了这些充灵草的丹药,她的灵力得到了很好的补充,心脉上的伤势有所好转,脸色也没那么差了。


    一晃十日过去,各个宗门的弟子们都修养得差不多了,都磨刀霍霍准备着下一场的考试。


    下一个考场是百毒考场,以种类繁多的毒物闻名,如果说斗兽考场更侧重弟子们的修为与能力,那这个考场则侧重于考验弟子们的应变速度与知识水平。


    季灵泽并不知道自己凭借着上个考场的无赖举动,已经变成了各大宗门的头号警戒人物。


    她喜滋滋拨了一部分灵石出来,将招财剑剩下的那截补好,又低价从郁观那里买来了一个废弃剑匣子,修改了尺寸与大小,与招财剑贴合。后来发觉剑柄上空空荡荡,她思索片刻,决定将剑柄内部掏空,装上剩余的那些药丸,以备不时之需。


    是日清晨,她拎着已经补好的招财剑,焕然一新地踏上了去往百毒考场的路。


    一路上,无数道目光都投向了突然获得魁首的沧山派一行人,四大门派的掌门尚且能维持住高手风范,纹丝不动,那些弟子们忍不住露出了异样的神情,或是不服,或是忌恨。


    四大门派,代表的是四大家族经年累月的积累,他们久居高位已经习惯,往年再怎么争夺,魁首之位总在他们之间打转,许多年没有尝过屈居人后的滋味了。


    凤潇潇昂首挺胸地站在最前面,一身红衣潋滟如火,华漠站在略靠后一点的地方,他耳朵里刮来一些风言风语,不太自在地低声道:“我们会不会有点太高调了?总觉得那些大门派的长老们都在议论我们。”


    “管那些人做什么。”凤潇潇余光扫过那些人的神情,轻哼一声,“若是太在意他们的想法,我们沧山派一辈子都拿不到魁首了。”


    “凤师姐说得对!”韩平凑过来,一听这话,点头如捣蒜,他这些日子幸福得简直像在做梦,出门都倍有面儿,他大声道,“我们沧山派凭本事拿到的魁首,有什么好心虚的!”


    正巧经过的凤无霜一听这话,剜了凤潇潇一眼,矜傲一笑:“不过是运气好而已,真当成自己的实力了?你们还是想想要怎么活过这个考场吧。”


    韩平躲在凤潇潇背后,见凤潇潇手持鞭子顶天立地,顿时有了狗仗人势的底气,他探出半个脑袋,吐吐舌头:“可惜你们玉虚宫连偶然的机会也没有。”


    凤无霜眯着眼睛看清了说话的人,皱眉:“我竟不知,如今这种货色也敢在我面前叫嚣。凤潇潇,管好你手底下的狗。”


    一只小白狗摇着尾巴窜进池中央的荷花亭里,亭中有两人相对而坐,他们面前有一张矮几,矮几上放着一面一尺长的镜子。


    “如今玉虚宫越来越没出息了,竟沦落到与沧山派争口舌。”一个年轻少男靠在椅子上,他身披兽皮,发间插着几根不知名的鸟羽,肩上停着一只弯嘴鹰,他灵巧地弯腰把小狗捞起来抱在膝上,看着镜子中的那群弟子,摇摇头,点评道。


    另一人是一个穿金戴银的女子,一道显眼的疤痕覆盖了她的半张脸,她大刺刺坐着,一边嗑瓜子,一边看着镜中的白衣人:“我观师尊的意思,竟像是看中了沧山派那个姓凌的弟子。”


    “她吗?”少男像是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笑话,弯起唇,“师尊把她招进来做什么,遛完蜘蛛,帮我遛狗啊。”


    “你这张嘴啊,”女子瞥他一眼,“噗嗤”笑了一声,她把手里的瓜子咬得“咔哒咔哒”响,煞有介事地道,“她很有趣,我喜欢她,至于她真正的实力如何,且看这个考场吧。”


    季灵泽走进考场时,总觉得有一道不善的目光在注视着她。她扭过头四处搜寻了一遍,最终在南宫策身上停了。


    南宫策抱琴站在蓬莱洲的最前面,一身青袍,目下无尘,他似乎对季灵泽的目光毫无察觉,正拨弄琴弦,催动身侧的草木探路,只留给她一个高傲的背影。


    她看了他片刻,收回目光,抱着剑跟上了凤潇潇的脚步。


    百毒考场最大的特点,便是四周任何寻常的东西都有可能含有剧毒,哪个门派用最快的速度穿过整个考场,哪个门派便是冠军。


    这些毒物对季灵泽来说并不难以辨认,她曾经在不死之地住过很长时间,与不死之地比起来,百毒考场实在算不得什么。


    凤潇潇与华漠探查一番,最终选择了一条罕有门派踏足的路。


    他们上个考场树敌太多,这次实在不宜与其他门派再遇上。


    凤潇潇鞭子通身都燃烧着火焰,将四周照得极其明亮,华漠操纵一股股的水漫过他们途径的每一处地方的草木,土系灵力的修士召唤出土块覆盖在地面上,杜绝一切他们会遇到的植株。


    凤潇潇与华漠合力,遇见的大多毒物都被顺利斩杀。


    一行人畅通无阻地走着,季灵泽忽然停下脚步,侧耳细听。


    凤潇潇立即抬起手,做了一个停下”的手势,众人同时停步,列阵以待。


    前面是一片白桦树林,树很密集,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


    季灵泽将招财剑抽出,对凤潇潇道:“我去前面看看,若半个时辰内回不来,不必等我,绕开这里另寻他路。”


    凤潇潇按住她的肩膀,欲言又止,看了她很久。


    季灵泽朝她微微一笑:“相信我。”


    凤潇潇最终没有阻拦,只是轻轻拍拍她的肩膀,低声道:“万事小心。”


    季灵泽笑着一点头,御剑凌空飞起,像一支箭一般射入了白桦树林。


    树林中极静,只能听见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季灵泽走了一段路,确保了离外面的人有一段距离才停下。


    她淡声道:“不必藏了,出来吧。”


    茂密的树林里翻起绿浪,树影婆娑摇动,有人行于林中,步履从容似踏浪而来,缓步走出。


    一席青衫,一架古琴,一双高傲的眼睛,不是南宫策又是谁?


    季灵泽望着他,并不意外,她好笑道:“你宁可放着自己门派不管,也要我出局么?”


    南宫策咬肌绷紧,双手在七弦桐琴上轻轻一划,冷笑道:“等你出局了再回去也不迟。”


    被他追着揍久了,季灵泽已经有了条件反射,听见琴声的一瞬间,她都不用思考,立即御剑朝相反方向奔去,还不忘掐起一个法咒扔了出去,正好与后面杀来的藤蔓狭路相逢,炸成了一把璀璨的烟花。


    回去的这十天里也不知南宫策干了什么,修为竟隐隐提升了不少,季灵泽几次故技重施,竟没能甩脱他。


    不仅如此,琴声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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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越激昂,林间的白桦树叶纷纷坠下,化作密密的细针,向着季灵泽扎来,强风卷起那些细针,似一团浓绿的雾,杀人于无形。


    季灵泽烦不胜烦,她回身结印,背后筑起一面沙墙,细针全部扎入了沙墙中,沙墙难以承受,原地崩塌了。


    眼看南宫策越战越勇,誓不罢休,季灵泽叹了口气,脚下的剑拐了个方向。


    她真的不想这样的。


    可是南宫策这个一根筋实在是太难缠了。


    季灵泽在心里暗道了一声“罪过”,脚下却没有闲着,连续几个腾挪,眨眼间翻过大半个白桦树林,一边躲闪着来自后面的攻击,一边向着一处水潭而去。


    正在观赛的修士们都看见了这一幕,不由得皆直起身子望去。


    凤迟忍不住笑道:“他们误打误撞,去的方向刚巧是迷幻潭。”


    洛川摇摇头,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闲适:“有他们受的。”


    他口中这样说,目光却忍不住深深看了凌七一眼。


    总觉得她是故意引着南宫策去那里……可她又怎么知晓那里是迷幻潭?


    大约是他多心了。


    郁泊舟一眨不眨地望着镜子里的人,眸中微不可察地划过一抹笑意。


    眼看着离那潭水越来越近,季灵泽目光闪动,速度变慢了下来,后面的南宫策见她速度越来越慢,以为她终于体力不支,不由得催动法咒更迅速地追了上来。


    季灵泽御剑俯冲下去,直直朝着潭水掠去。


    身后的南宫策距她不到一尺,他目中闪过一丝大仇得报的快意,将七弦桐琴收起,伸手朝她抓去。


    说时迟那时快,在他的手触碰到季灵泽的一瞬间,季灵泽突然停下,向右漂移出了几米远!


    南宫策没料到她改变方向如此突然,再要刹住脚步已经慢了,惯性让他向前一倾,向着潭水的方向坠落而去。


    趁着他下坠的一瞬间,季灵泽抬手抓住他的手腕,用力反剪他双手,随即旋身抬腿飞踢在他后腰上,径直将人踹入了潭水中。


    南宫策摔入潭水中,溅起四射的水花,他扑腾着试图游上来,却呛了一嘴的水,季灵泽稳稳当当地站在剑上,停在距他半尺高的空中,弯腰递过去一根树枝,低头笑着朝他道:“何必呢?”


    眼看着自己就要沉下去,南宫策下意识抓住了她递过来的树枝,从潭水中探出半个身子,青色衣衫早已湿透,一头长发湿漉漉地贴在他身上,像刚捞出来的水藻。他连睫毛上都是水珠,一呼吸到新鲜空气就狼狈地低咳起来,咳得脸上都浮出一抹红色。


    季灵泽拽着树枝将他送到岸上,随手扯来一根树藤,将他双手绑起来,这才放心地找了块大石头坐下。


    南宫策的眼睛已经不太清明,像是蒙上了一层雾气,他蜷缩在地上,有些懵懵懂懂地看着她。


    这是迷幻潭起作用了。


    他方才呛进去那么多水,现在恐怕是连自己在哪里都忘了。


    季灵泽大马金刀地坐在一边调息,她被他追杀了一路,这会儿也有些气喘,但眼见罪魁祸首这么狼狈,她一时间心底也生起一丝报仇雪恨的快意来。


    正调息到一半,她耳朵边忽然传来一声若有似无的“娘亲”,不由得往声音来处看去,只见南宫策躺在地上,有些迷茫地抬头,看着她,重复了一声:“娘亲。”


    季灵泽:“……”


    她可没有这种不孝子。


    迷幻潭的潭水能让人出现幻觉,恐怕此时此刻,季灵泽在南宫策眼里,长得真和他娘亲一模一样。


    季灵泽有些想笑,忍住了。


    幸好中了迷幻潭的人醒来后对自己中毒后的所作所为毫不知情,否则南宫策恐怕恼羞成怒,愈发想把她灭口了。


    她低头看着眼前这个满口胡言乱语的人,思索片刻,一记手刃过去把他劈晕了,而后一不做二不休,抓起他的一只手,直接操纵着他用灵力写下“出局”二字。


    所有正在考场内的修士们耳中瞬间传来一道声音:


    “蓬莱洲南宫策,出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