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 25 章
作品:《重生后死对头成了我师尊》 洛啸天不解她的意思,想要追问,小二端着菜进来了。
满满当当一桌子菜上齐,洛啸天愣了一下,从悲愤中清醒过来,目瞪口呆地看着季灵泽:“凌七你讹我!你吃得完这么多啊?!”
季灵泽不理他,一把抓起筷子,迫不及待地夹起一块荷包里脊塞进嘴里。
不愧是仙灵城最贵的酒楼,味道配得上它的价格。季灵泽两辈子都是个穷鬼,吃得粗糙惯了,乍一吃到这么好吃的饭菜,几天没有进食的饥饿成倍翻涌上来。
饥肠辘辘的季灵泽风卷残云般吃掉了荷包里脊后,又夹起一块喷香的羊腿,狠狠咬下一大口。
她嘴里包着羊肉,含糊不清地道:“吃得下。”
洛啸天眼看着吹羊大骨也快要没有了,急忙抓起筷子加入,他把怒火发泄在了抢饭上,季灵泽爱吃什么他就夹什么,还偏偏卡在她伸出筷子的前一刻精准夹起菜,朝她笑一笑,笑容欠揍得很。
季灵泽也没生气,她友好地朝他微笑了一下,而后趁着洛啸天埋头喝鲜炖蘑菇汤的功夫推门出去,拿出了传音石。
“你干什么?”洛啸天直觉不妙,从碗边沿抬起头来,警惕地看着走进来的人。
季灵泽面色不变,道:“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一刻钟后。
门被敲响,洛啸天去开门,与门外的一群人面面相觑。
凤无霜,郁观,南宫策。
几人全部沉默了,大眼瞪小眼片刻后,同时扭头去看罪魁祸首季灵泽。
凤无霜:“你不是要单独和我商议怎么对付其他门派?”
郁观:“你不是说来还钱吗?”
南宫策:“你方才说,要告诉我黄泉林里发生的事。”
季灵泽理直气壮道:“不冲突啊,我们一边吃一边聊。”
话音刚落,她身先士卒地抓起手里的筷子,转眼间已经把两块最好的肉夹进自己的碗中。
洛啸天回头一看,就见到她大快朵颐的样子,当即不再废话,抓起筷子就和她抢了起来。
第三个加入的是郁观,他一见这二人的模样,就将刚刚发生的事情猜了个七七八八,丝毫没有犹豫,飞速地加入了争抢佳肴的队伍中。
凤无霜与南宫策站在原地,四目相对,都从对方眼中看见了无语,但眼看着他们再不加入,桌上的菜就要被瓜分干净了,他们最终还是拿起筷子,入乡随俗。
场面一时间十分混乱。
南宫策基本上都在针对季灵泽,试图通过抢菜这种方式和她隔空斗法,凤无霜与洛啸天新仇叠旧恨,分外眼红,已经抛弃了吃饭,两个人抓着筷子打得不知天地为何物,郁观坐山观虎斗,时不时在他们打架的间隙伸出筷子偷偷夹菜,被打架的人发现了就会同时来打他,打着打着闹了内讧,继续重复新一轮的循环。
一顿饭吃完,简直像是又进了一个考场。
季灵泽本来就困,打完,不,吃完这顿饭,她彻底没了力气,靠在椅子上举起双手朝着看起来还没打够的南宫策讨饶:“不了不了,我认输。”
南宫策看她眼下巨大的两抹青黑,冷静下来,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极其幼稚,默默放下筷子,冷冷地扭过头去不再看他们。
郁观是吃到饭菜最多的人,他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笑眯眯地朝洛啸天道:“谢了,很好吃。”
“谁要请你吃了!”洛啸天愤愤地放下筷子,还不忘提防地注意着一边的凤无霜,“你们简直无耻!”
凤无霜优雅地将手中的筷子搁在绸布上:“好了,说正事,你们三个进了黄泉林的,究竟在里面遇见了什么事?”
这个问题像猝不及防的一盆冷水,浇灭了原本还算轻松的氛围,雅间内的空气一下子凝结了,一时间,静得落针可闻。
洛啸天的脸色瞬间灰白下去,郁观与季灵泽对视一眼,季灵泽轻轻摇了摇头。
洛啸天率先开口:“我领着百晓山进去,谁知一进去就中了魔尊的奸计,与百晓山的其他弟子走散了,再看到他们的时候,扈紫珠就……”
他没能说下去。
南宫策抓住了重点,他声音发紧:“魔尊不是已经死了吗?难道她复活了?”
正在喝水的季灵泽结结实实呛了一大口水,剧烈咳嗽了起来。
“不是,是之前遗留的阵法,”洛啸天含糊其辞地道,因为不会御剑而掉进阵法里,他实在不好意思说,只得转换话题,“我知道的就这么多,剩下的还得问郁观和凌七。”
郁观转了转手里的扇子,简略说了一下他们遇见季寻,发现扈紫珠,遭遇袭击,打败魔兽的过程。
说到遇见季寻的时候,他特意看了南宫策几眼,发现南宫策皱眉不解地看着他,神色非常自然。
还装!
凤无霜对“魔修”二字最敏感,她一听到扈紫珠入魔,便双眉紧蹙,戒备地望着洛啸天:“你们百晓山已经有人入魔了,万一还有其他不怀好意的人潜伏在门派里呢?”
“你放屁!”洛啸天听不得别人诋毁百晓山,当即炸了,“不可能!你当我们百晓山是你们凤家啊!”
凤无霜的眸子瞬间变得十分冰冷。
百年前,凤家出过一个天才,一度将成为凤家下一任家主,却突然叛变入魔,杀死仙修无数,如果不是现任凤家家主大义灭亲,恐怕又是一个魔尊。
那个人是凤潇潇的母亲。不久后,凤潇潇被凤家除名,踢出玉虚宫,成了没名没分的散修。而凤无霜也彻底厌恶上了她,连同厌恶收留她的沧山派。
凤无霜静静看了洛啸天一会儿,忽然讽刺一笑:“有你这样的首席大弟子,我等着看你们百晓山自食恶果的一天。”
“凤无霜!”洛啸天脸色僵硬,气急败坏地重新抄起筷子,眼看着就要再次和凤无霜打起来,南宫策将怀里的琴往桌上一放,“咚”一声脆响。
他不耐地道:“好了,吵什么吵,又不是在考场里。郁观,你说你们遇见了一个修士替身,能判断他是谁吗?”
洛啸天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不是你吗?”
南宫策也莫名其妙地盯着他:“为什么是我?”
他目光坦荡疑惑,看起来一身正气。
两人互相看看,郁观大脑宕机,陷入沉思。
对了,那人的功法的确与南宫策不同,是冰水系的功法。但他只以为是南宫策不想被看破身份,额外修习的其他功法。
难道真的不是南宫策?
那他屡次阴阳怪气的人是谁?
季灵泽轻咳一声,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郁观,她总算知道为什么郁观对“季寻”态度微妙,隐约有几分敌意,敢情他一直把季寻当成了南宫策。
她忍不住幸灾乐祸地笑起来,道:“有可能是玄天真人座下的弟子。”
洛啸天默默捂住脸,深吸一口气。
玄天真人座下的弟子至少也是元婴后期,他居然就这么毫无理由地……挑衅了对方好几次。
真丢人啊。
玄天真人洛川出身洛家,虽然现在与洛家闹掰了自立门户,但看着小辈贸然进了黄泉林,派人去盯着点也实属正常,难怪季寻只在情况危急时出手相助,原来是按照赛规,他不能插手比赛。
这么一来就说得通了。
几人没有再问什么,都默认了这个说法。
季灵泽收了笑意,转了转手中的杯子,低头抿了一口茶:“我怀疑有人趁着这个机会想要除掉这一辈里修为最高的几个修士。洛啸天因为误打误撞进了黄泉林的阵法,逃过一劫,郁观与扈紫珠都被暗算,这一次他没能全部得手,大概会在接下来的比试中使绊子,诸君还是小心为上。”
几人难得地没有反驳她,都沉默了下来,阴霾在这些年轻的脸上一闪而过,这些出身高门,一路顺风顺水的天之骄子们,头一次体会到了平静的修真界地下暗藏的波涛汹涌。
季灵泽望着他们的表情,没有多说什么,朝他们一颔首,起身往外走。
季灵泽耳朵里传来郁观的声音:“你没事吧?”
季灵泽一愣,缓缓抬头,看见跟上来的郁观,不由得莫名道:“我有什么事?”
郁观抬手指了指她的脸:“你脸色很差,像个痨病鬼。”
季灵泽摸摸自己的脸,失笑:“不是痨病鬼,只是天生劳碌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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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转过酒楼的拐角,迎面遇见了两个人。
一人眉眼风流含笑,一人神色冰冷如霜,正是洛川与郁泊舟。
郁观忙低头见礼,双手抱拳,规规矩矩地道:“见过二位尊者。”
自从知道了季寻有可能是洛川派来的弟子,再联想一下自己对季寻的态度,他见到洛川就躁得慌,他小叔还在旁边看着,不行,他不能给郁家丢人。
季灵泽靠在一边,敷衍地行了个礼:“见过二位尊者。”
洛川眯眼笑得很亲切:“原来是你们,这次仙选大会上表现很不错,印象深刻。”
他姿态随意,说到“印象深刻”这几个字时,特地看了一旁的季灵泽一眼。
郁观老老实实低头又行了一礼:“多谢玄天真人夸赞。”
“不用这么拘谨,”洛川“噗嗤”笑道,“看你考场上还是很活泼的,不要学得像你小叔一样板板正正。”
郁泊舟凉凉看他一眼。
季灵泽抱着剑倚靠在墙上,欣赏着在郁泊舟面前装模作样的郁观,没忍住低头笑了一声。
也许是笑得有点大声了,郁泊舟的目光转移到了她脸上。
季灵泽收了笑意,缓缓抬眼,与他对上视线。
这是她重生以来,第一次与杀死她的人狭路相逢。
眼前人容色未曾改变,只是褪去了少年气,眉宇间添了几分成熟。
看来这些年,郁泊舟过得不错。
季灵泽神情未变,弯了一下眼睛,客套疏离地点了点头,好似第一次见到他一般。
郁泊舟抿了抿唇,移开视线。
窗外的夕阳摇摇欲坠,几只倦鸟飞过云端,朝着树林里的巢穴而去。季灵泽立在窗边,肩上落了一层夕照,给她的侧脸渡上了一层浅淡的金粉。
她的手指无意识搭在配剑上,阳光照得她微微眯起眼睛,。
郁泊舟的视线,不受控制地再次落在那人身上。
她五官全然与前世不同,但满身落拓不羁的气质,却从未变过。
季灵泽打了个哈欠,朝一边的郁观道:“我回去睡觉了。”
说罢,她不等郁观回答,便抬脚向前走去。
“留步。”洛川突然出声,季灵泽步子一停,回身。
洛川还是那副轻佻不羁的模样,只是目中笑意浅了一些,显出几分认真来:“沧山派是散修门派,若你想要更进一步,在沧山派终究受限……你可愿拜我为师?”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是一愣。
没人想到洛川贵为尊者,居然在仙选大会第一场结束后,就主动邀请人拜入自己门下。
郁泊舟攥紧了自己的手,立即向站在原地神色莫辨的季灵泽望去。
白衣女子闻言,神情有一瞬间的诧异,受此殊荣,她脸上不见喜色,不卑不亢地笑了笑:“凌某顽劣,斗兽考场上不过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小伎俩,恐怕要让真人失望了。择师一事,还是等仙选大会之后再说吧。”
洛川闻言,勾起唇角,故作惋惜道:“依你,我难得遇见与我如此臭味相投的好苗子,可不要明珠暗投,去了哪个刻板无趣的师尊那里。”
郁泊舟朝他望去,目光不善。
洛川一脸无辜:“看我干嘛,我说郑思文。”
臭味相投……
季灵泽想起自己与洛川两个人从前偷偷翘课去凡间喝花酒斗蛐蛐打群架的往事,忍不住赞叹这个词的精妙。
她勾起唇角,朝他点点头:“多谢真人提醒。”
强撑着说完这些话,她眼皮都快睁不开了,不欲多留,一阵风一样走了。
拜师是不可能拜洛川为师的,他与她太过熟稔,万一拜师之后被看出身份就不好了。
从洛川相邀开始,郁泊舟就一直僵在原地,没有动弹,直到季灵泽委婉推辞后,他才不着痕迹地缓缓吐出一口气。
季灵泽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视线之内,整个交谈过程中,她都表现得很自然,像对待真正的陌生人,举止疏离,进退有度。
曾经绝不会出现在她身上的疏离。
心脏像是被人攥紧,传来一阵绵密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