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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偏执男二总想上位》 裴司瞳紧闭着眼,只觉神经跳痛,梵羲的声音像刀片一般,每说一个字,就在她的神经上深深割下一道裂口。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要杀要剐,给个痛快!”
梵羲:“我杀你做什么?我将你带回来,是要你来做魔教下一任圣女。”
圣女……
费了那么久口舌,原来她的目的是这个。
“绝无可能。”强忍着剧痛,裴司瞳语气决绝。
“司瞳,你若是不配合,那就不得不采取一些强制手段了。”
梵羲翻开手掌,几只血色蛊虫从她宽大的袖口钻出,
“这些蛊虫会在你身体里筑巢繁殖,司瞳,你当真不害怕么?只要你自愿成为圣女,乖乖听话,便不必受这痛苦。”
“休想!”裴司瞳咬紧齿关,同时身体传来钻心的疼痛。
“哎,真是令人头疼。”
梵羲无可奈何地摇摇头,朝裴司瞳走近了步,她垂下手,蛊虫顺着手指往下爬,就要爬上裴司瞳的身体,忽然身后一根藤蔓从腰间盘绕而上将梵羲死死缠绕住,她才发觉原本绑在祁燃身上的铁链落了一地,而他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身后。
祁燃调动灵力,藤蔓不断爬上将梵羲缠得更紧,适才两人说话时候他化出一根枝条撬开了自己身上的链锁,得以脱身而出。
裴司瞳虚弱地抬头,示意他拔.出自己腰侧的殒命,祁燃刚用殒命劈开她身上铁链,梵羲就挣开了藤蔓的束缚,五指一曲朝祁燃逼来。
裴司瞳一把推开祁燃,抬掌就对着梵羲打了过去,
凤凰身处绝境,会爆发惊人的力量,那喷薄的火焰气势逼人,瞬间将梵羲手上的蛊虫烧得一干二净。
灼热的火焰升腾而起,裴司瞳周身被熊熊烈火包围,她身体状况已经到了极限,甚至失去知觉,不知自己是死是活,全凭脑中一点微弱的意识死死抓住梵羲的胳膊,要将她焚灭在这火焰之中,
梵羲显然不曾料到凤凰赤火的威力,烧在身上,带来千刀万剐般的剧痛,她拼命挣扎,喉咙里发出凄厉的叫声,裴司瞳却不肯放开她,似乎已经下定决心要与她同归于尽……
“轰——”
“轰——”
地窟像个烧热沸腾的巨型熔炉,发出惊心动魄的轰鸣,一时间热浪冲天,火星四射。
跳跃的火舌变成凤凰的形态,一声长啸穿云,缀满星火的巨翅霍然展开,将这里的一切罪恶与邪秽吞噬殆尽。
……
火光中祁燃抱住陷入昏迷,生死不知的裴司瞳,他拼尽全力,在一片混乱中将她带出了魔教地窟。
.
墨钦看着掌心那一缕摇曳浅淡的气息,一看就是几个时辰,直到天色暗下,视线变得模糊不清他才意识到一天又要过去了。
裴司瞳一直没有回来玄凤山,他醒来后便去魔教地窟找过,却并未发现裴司瞳他们的行踪。
逝者已逝,生者如斯,石阶上的血迹在淡化,魔教带来的阴翳逐渐消散,玄音宗又恢复了往日的安宁与秩序,不知不觉已是半月,屋外的空气也逐渐凉了起来。
无尘阁再没了生气,清静得像个被遗忘的孤坟,墨钦整日郁郁寡欢,茶不思饭不想。他知道裴司瞳还活着,可她不来找他,他能有什么办法?
他只能待在这无尘阁,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等,始终等不到那人回来看他一眼。
玄音宗里的弟子来了又走,走了又来,五年的时光,就这么弹指而过了……
.
这天阮秋林带着他新入门的弟子,拎着水果茶点来了无尘阁看他。
墨钦早已经习惯辟谷,对吃喝没什么兴趣,以前放在这儿的食物都是裴司瞳霍霍的,现在她人不在,拿来的东西也只是放烂然后扔掉罢了。
似乎想感染到他,阮秋林语气轻快道:“师弟,天枢长老身上的毒终于解了,你不知道,他喝了五年的青虫汁,脸都喝绿了,哈哈!
玉衡长老因为嘲笑天枢长老又跟他打起来了,他们两个也真是,每年都要这么闹一闹,让弟子们看笑话。
宗主就要出关了,届时会宴请宾客……
师弟,你在听吗?“
墨钦靠在椅子上,一双眼睛黯然无光,精神状态同行尸走肉也别无两样。
阮秋林不由得“哎”了声,他大概知道师弟郁郁寡欢的缘由,他觉得墨钦是将裴司瞳当成自己的亲女儿在疼爱的,以至于小瞳失踪后他有点悲伤过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走出来。
正当他一筹莫展之时,有弟子敲开了无尘阁的门,阮秋林不知听到了什么喜人的消息,转过头来喜笑颜开地看着他,
“师弟,你猜怎么着,小瞳回来了!”
听见这话,墨钦耳根一片刹时麻了起来,胃里分明什么都没有,五脏六腑却如翻江倒海,每一根手指都在颤抖。
他守着这一点念想,已经五年了。
他是在做梦么?
这么疑惑着,墨钦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这一下十分用力,直接掐出了淤青。
他再也管不上什么梦不梦,起身朝着屋外走去。
.
山门石阶处,那一袭红衣的女子真的是她。
五年前,祁燃带着裴司瞳离开魔教地窟时,她整个人遍体鳞伤,近乎快要没了呼吸,是祁燃用灵力滋养,无微不至照料了她将近一年,裴司瞳才终于能下地。
当初之所以没有立即回玄凤山,是因为裴司瞳失忆了,除了一直照顾他的祁燃,她谁也认不得,甚至只要一尝试回想过去的事,便头痛欲裂。
祁燃不想她这样痛苦,便没有再提及过往,这几年两人行走江湖,日子逍遥快活,便也没有回来的必要,直到半年前裴司瞳才突然将一切记起来了,不知为何执意要回玄凤山。
再见到裴司瞳,她成熟了许多,从以前那个活泼的少女,变成了现在沉稳的模样,原本丰满的脸颊微微凹陷下去,显得五官棱角更为分明,眼角微微上扬,不笑的时候看着有些许狠厉。
墨钦远远看着她,心里一阵激荡。
他应该以师尊的身份守护她,帮扶她,可偏偏贼心不死,纵使已经过去了五年,对她的恋欲却不消反涨。
除了祁燃,她身边还站了许多人,有男有女,想来是在山下结交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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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司瞳一身红衣,抱臂而立,颀长的身影如竹,跟朋友相谈甚欢,视线却不曾将他囊括,
是啊,五年了,她过得好极了吧,哪里还会记得她这个师尊呢?
这五年间,她和祁燃关系怎么样了?应该更亲密了吧?亲密到了何种地步?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墨钦在原地踌躇许久,才走上前去,所有纷乱的想法在与裴司瞳对视的一刻烟消云散。
她看见墨钦,似乎顿了一下,眼里有几分陌生,往昔的记忆涌入脑海,那生疏之意才默默散去,低头恭敬地喊了声“师尊”。
声音里那一点稚气也完全褪去了。
在裴司瞳看不见的地方墨钦的手指紧紧地攥在了一起,他终于在这一刻彻底认命了。她的声音,她的身体对他来说像致命的毒.瘾,他就是会无法克制地爱上她,他又有什么好挣扎的呢?
忽然一个小男孩挤进裴司瞳与祁燃中间,裴司瞳低眸看着他,目光有几分偏宠,手掌揉了揉他的脑袋。
看着这幕墨钦心里先是空了一瞬,又意识到这当然不可能是他们的孩子,这孩子应该有十二三岁,不过看上去稍微瘦小了些。
那小男孩对着裴司瞳一口一个“师傅”的叫着,满眼都是仰慕之情。
“师尊。”裴司瞳道:“我将这孩子带上玄凤山,是想让他拜入玄音宗,他资质不错,还望师尊好好栽培。”
“师傅师傅!”男孩拉着裴司瞳的衣摆,撒娇似的道:“我要师傅教我,师傅的火好厉害的!”
裴司瞳苦笑了下:“我教不了你。”
墨钦竟听出她语气有几分无奈。
哄完孩子,裴司瞳的视线才又落回到他身上,不知这些年玄凤山上都发生了什么,她见师尊鬓角边竟然长了一缕白发,心中油然生出几分愧疚之意,
“抱歉师尊,回来的有些晚,让师尊担心了。”
是啊,晚了五年,这五年他差不多都要疯了。
墨钦未有提及他这些年的心路历程,只道:
“司瞳,到无尘阁坐坐吧。”
.
无尘阁似乎鲜少打理,柜子积上的灰尘都是厚厚一层。
裴司瞳行到案桌前,看见上面放着她从前拿纸折的小动物,这些幼稚又没用的玩意儿师尊竟然还留着没扔。
裴司瞳过来小桌坐下,端起墨钦倒上的清茶喝了一口,不由道:
“师尊这里似乎更清寂了些。”
“你走了,再没有别的人进来,自然是这番落寞景象。”
他话音落下,却听裴司瞳忽然一呵:
“师尊!”
她眼皮也没抬,手一挥,一根长鞭从墨钦眼角掠过,“咻”的一声笔直打了出去。
而后就是鞭子刺穿人体的声音,墨钦回头,见一个陌生男人不知何时站在门外,被腾空飞来的鞭子从中连肉带骨劈成了两半,刹那间鲜血四溅。
他一时间怔住了,他认得这鞭子,分明是圣女梵羲的削骨鞭,怎么会在司瞳手上?
墨钦还没回过神来,就听她淡淡道:
“脏了师尊的无尘阁,我会清理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