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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偏执男二总想上位

    不待裴司瞳想明白江川是何时叛变的,见他从怀中取出一张黄纸,咬破食指,用鲜血在上面画上符号,骤然间狂风大作,阴云漫天,无数黑雾化成人形拔地而起,阴邪至极,像是来自另一个空间。


    这些东西不是人,而是鬼,这画满符咒的黄纸是他在鬼市买的招鬼符。


    看着遍地嘶叫的恶鬼,阮秋林大惊道:“江川!你在做什么?!”


    江川:“我做什么,师尊看不明白?”


    阮秋林:“你!为什么?”


    他看着对方脸上震惊的表情,冷哼了声:“师尊,你知道吗,江枫不仅是我的师兄,他也是我亲哥哥,就算他被魔教夺了舍,也并不是无药可救!可你们,你们竟然杀了他!”


    因为此事江川心生怨恨,甚至跟魔教勾结,自愿堕魔,做了魔教在玄音宗的眼线。


    “父母没得早,我从小跟我哥相依为命,我哥就是我的命!他死了,我要你们全都给他陪葬!”


    这时墨钦终于从兽人的围困中挣脱而出,他飞身赶来,扶住中伤的裴司瞳,怒目看着大放厥词的江川:


    “杀江枫的人是我,此事是我的过错,你冲我来!”


    然而江川根本听不进去他的声音,他驱使鬼魂,朝玄音宗弟扑杀而去,这些恶鬼不怕刀刃没有知觉,简直是杀不死的怪物,几名弟子惊叫着被万鬼扑食,死相凄惨。


    燕无求曾说过,使用招鬼符会遭到反噬,江川方驱使完一众恶鬼,忽然眼处传来灼痛,一只眼睛缓缓浸出血来,那一只眼的视线随即只剩一片黑暗。


    “咻——”


    “咻——”


    梵羲的削骨鞭划破空气,发出阵阵锐响,劈向那些负隅顽抗的玄音宗弟子,翻飞间剥皮抽筋,血流遍地,浓重的血腥气味弥散在空气里。


    墨钦对付魔教教徒分身乏术,这时几只小鬼出现在裴司瞳身后,张开嘴企图咬住她的脖子,


    “师姐小心!”


    祁燃连忙化出青藤将那些恶鬼困住,紧接着梵羲的削骨鞭就朝他劈了过来。


    生死一线间,裴司瞳祭出腰间那枚护身玄镜,玄镜替祁燃挡下夺命的一鞭,光芒散去,破碎成片,窸窸窣窣落了一地。


    这一动牵着肩膀肌肉,一大股鲜血顿时从伤口处涌了出来,疼得裴司瞳倒了口凉气。


    她刚勉强直起身,江川的脸霍然出现在眼前,他脸色阴沉,眼睛一睁一瞎,裴司瞳被吓了一跳,本能地朝他打去一掌。


    江川是水系灵根,功力虽然不及墨钦,但水克火,加之裴司瞳身中一剑,气息微弱,抬掌扑灭她本来就微弱的火焰,一把掐住裴司瞳的脖子,手指发力,迫不及待要将她掐死。


    梵羲在远处呵道:“别杀她,这个人我要将她活着带回魔教!”


    不料江川根本不听她的话,仍旧扼住裴司瞳,近乎要将她的脖子掐得变了形。


    “该死!”


    梵羲低骂一声,随即毫不犹豫驱动他身体内的蛊虫,江川喉骨“咔”的一响,即刻爆体而亡,变成了一团碎骨烂肉。


    空气重新入肺,裴司瞳半跪在地,猛烈咳嗽起来,她肺腑受损,呼吸声如拉风箱一般。


    “师弟,我来锁住他们!”


    阮秋林驱使灵力,漫天暴起的粗壮藤蔓如同巨爪,将一众魔教教徒围绕住,墨钦架起玉笛横在唇边,笛音响起,从耳灌入,于体内流走,五脏六腑刹时被冰封住,百余人俨然成了动弹不得的废人。


    还是低估了这两人的实力。


    梵羲握紧手中削骨鞭,她心念一动,猛地朝山谷下方挥下一计长鞭,鞭子抽在虚空之上,像是撕裂空间,打开与魔教地窟的屏障,巨大的豁口顿时变成了火红的岩浆——那是魔教的不烬熔渊,沸腾着世界上最滚热的岩浆。


    豁口中伸出一只漆黑的藤蔓,缠绕住裴司瞳的身体将她提了起来,往下方拽去,


    祁燃飞身跃上,执剑砍着那藤蔓,然而那并不是藤蔓,而是不知名的黑雾,非剑刃能斩断。


    “师姐,师姐!”


    他不断唤着她,然而裴司瞳已经因为失血过多昏死了过去,毫无反抗之力。


    祁燃一咬牙,抓住那黑藤,与裴司瞳双双坠入山谷。


    打斗间梵羲的胸口被墨钦的寒冰之气击伤,脏腑冷得快要结冰一般,她毫不恋战,抽身便往山谷下的熔渊奔去。


    “司瞳!”


    墨钦转眸看着正被黑藤缠绕住往下拖拽的裴司瞳,呼吸一滞,跟着要往下跳。


    几个弟子如何也拦不住,还是阮秋林一掌将他打晕了过去,才没让他不知死活地往火坑里跳。


    .


    经此一战,玄音宗伤亡惨重,几位长老元气大伤,皆在瑶池修整调理,墨钦本来受了伤,又因情绪过激,至今昏迷不醒。


    听闻玄凤山上出了事,燕无求急忙赶了过来,在他床边守了好一阵,终于见墨钦稀罕地睁开了眼,醒来第一句便是:


    “司瞳、司瞳呢?”


    燕无求:“你那女徒弟?听说跟祁燃一并坠入了山谷,下落不明,……诶你莫要冲动!”


    见墨钦听了两句就要下床,燕无求忙将他摁下去。


    燕无求:“你不好好躺着,这是要做什么?”


    墨钦:“地窟,我要去魔教地窟。”


    燕无求:“你现在元气大伤,难道要这样去闯魔教地窟?墨钦兄,还是先休养吧。”


    墨钦:“那样就来不及了!”


    拉扯时墨钦怀里掉出来一枚发簪,坠在床褥间,让眼尖的燕无求瞧见了,


    燕无求:“这是什么?簪子?”


    墨钦偏过头,没有解释。


    他不免疑惑,墨钦的贴身之物怎么会是一枚簪子?且看此物损坏程度,显然是主人爱不释手,时常把玩,


    可这分明是女子的东西,墨钦平日用不上,只可能爱屋及乌,说明这物件的主人是他心心念念之人,然而除了他那个小徒弟,他身边哪儿还能见着其他女子?


    “你不会是……,”燕无求终于恍然大悟,眼角狰狞地扯了扯,“在山下我就觉得你不对劲,怪不得……”


    墨钦垂着眸,甚至连半句辩解都没有。


    天啊,简直乱套了!


    燕无求脑子里乱麻一般,他一直以为墨钦无欲无求,再不济喜欢个年纪相当的女长老也行,怎么能喜欢自己的徒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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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他不知道要怎么劝他,也明白感情这种事自己根本无法克制,只无奈道:“此事可万不能让其他任何人知晓,否则,就无人能保得了你了!”


    墨钦未有应答,翻开手掌,一缕幽蓝灵气在掌心流窜。那支赠予裴司瞳的玉笛有他附上的一席灵力,顺着笛子墨钦感应到了裴司瞳微弱的生息,沉如死水的眼眸终于闪过一丝喜色,


    她没有死,可是,她现在哪里?


    .


    魔教地窟。


    肩膀处的血洞被已经凝固的血水堵住,雪白的脖子上鲜红血迹触目惊心,裴司瞳双目紧闭,全无意识,周身被铁链死死捆绑,吊在石壁上,有血液从脚尖滴落,在下方蓄成了一小片血泊。


    “师姐……”


    “师姐……”


    祁燃身受重伤,被绑在裴司瞳旁边,声若蚊蝇不断唤着她。


    不知过了多久,裴司瞳缓缓睁开眼,模糊的视线好不容易聚焦,看着被五花大绑着的祁燃,疑惑问:


    “祁燃师弟,这是……什么地方?”


    “师姐,你终于醒了。”祁燃挣动了下,发现根本动弹不得,“这里好像是,魔教地窟。”


    裴司瞳有气无力地喃喃:“魔教?……师尊呢?”


    她话音未落,便有脚步声响起。


    “醒了?”梵羲缓步走过来,脸上带着笑。


    裴司瞳半死不活靠着身后冰冷的石壁,甚至没有力气抬眼皮看她。


    “你一定很疼吧?你不要怪我,我也不想让你受伤,我可是很喜欢你的。”梵羲语带怜惜,黑色的长指甲从她脸颊轻轻划过,裴司瞳厌嫌地皱了下眉。


    “司瞳,我给你讲讲我的故事吧,我娘被人所奸,诞下我后又因为吃不起饭将我卖给了青楼。那日几个门派宗主相约前来寻乐,因为身份尊贵,事情必须做得非常隐蔽,于是精挑细选为他们奉上了至清至纯的处子,事后还想杀了她灭口。”


    她轻笑了声:“不用我说,你也知道那被送过去的孩子是谁了吧?”


    裴司瞳因为失血过量垂着头,睫毛微微地扇动了下。


    “司瞳,你以为他们是什么干净的人吗?你只见到他们风光霁月的那一面,却不曾知晓背地里能有多龌龊,有些人见不得光的癖好简直比畜生还要不如!其实我那时候就已经死了,被活生生玩死了,但我心中有恨,我恨自己太弱,只能忍气吞声任人蹂躏糟践!是教主给了我重生的机会,让我得到了从未有过的力量,在这个世界只要有了力量,权利唾手可得!


    那些所谓的人中龙凤,天纵奇才,受着世人的敬仰与追捧,又有几个人见过他们最真实的丑态?我会把他们一个一个拉下神坛,吞没他们辛苦建立的伟大功勋!”


    “这世上没人敬我,我就让他们都怕我!”愤慨地说完一通,她又柔下目光看着裴司瞳,拉拢她似的温柔道:“司瞳,其实我们很像,我们都是被抛弃的人,被视为异类,你心中的怨恨我能理解,也能感同身受,所以我才会带你回来。”


    “司瞳,你知道吗,凤凰选择了你,而你的归宿是魔教,你没发现么?你的火焰同不烬熔渊里的岩浆别无两样,因为凤凰本就是在这里涅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