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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偏执男二总想上位》 “唰——”
不知从哪儿冒出的一双利爪迎面而来,好在裴司瞳及时反应过来后退了半步,那尖爪瞬间将她掩面的红巾撕成了碎片。
他们两人刚才走了半个时辰都没有半点动静,倒是这一路盛开的山花将尸囊吸引了过来,见裴司瞳险些受伤,祁燃愉悦的心情荡然消失,周围盛放的鲜花也悉数收成了骨朵。
尸囊身影如电,裴司瞳甚至来不及将藏起的剑拔出来,爪子就朝她的脸掏了过来,她偏头一闪,头上珠钗被尸囊勾在了利爪之上,一段发丝也被削了半截。
闪着亮光的珠钗勾起了尸囊的兴趣,它放在爪子上把玩一番,才丢到地上。
趁此功夫裴司瞳掏出藏在怀中的铜镜,尸囊再次攻击时将其举在身前,镜面印出它沟壑纵生的面目,那尸囊像是见到了世界上最为可怕惊悚的东西,惊叫一声,声音刺耳难听,裴司瞳顿觉脑子嗡的一声响。
“唰——”
见它想跑,祁燃眼中青光一闪,驱使体内灵力,骤然间四面八方的枝条尽数朝尸囊围袭而来,这些树枝尖利如箭,却也未能将尸囊的身体击穿,它的皮肤在魔教炼炉炼化过后变得像铁一般坚硬,普通物件难以伤其分毫。
见状裴司瞳掌中蓄起赤焰,道道火团朝尸囊身体打去,这赤火纵使寒铁也能顷刻焚融,尸囊被炽热的火焰灼伤,发出痛苦的尖啸。
周围皆是飞腾的火焰,裴司瞳一身红艳嫁衣,仿若浴火的凤凰。抬手遮在额前,祁燃在火光中睁开眼,眼底印出她衣袂翻飞的身影,片刻的失神。
“呜——”远处响起一声空灵幽远的笛音,彻骨寒气瞬间铺天盖地。
墨钦手持九霄霜玉笛,衣袂飞扬,眸光清冽,仿似下凡的神仙,再一道笛声响起,他脚下地面顷刻结起了冰,冰面朝前推进,绵延能冰封万里,瞬间将尸囊冻成了个冰雕。
“司瞳,”墨钦放下横于唇边的玉笛,扔给她一个物什:“用锁妖囊。”
裴司瞳会意,三下五除二将这低阶怪物装进了锁妖囊中。
她刚系好囊上绳结,便立马被墨钦拉到了身边,只觉周遭空气异常寒冷,师尊身上却散发着一股温暖之意。
“没受伤吧?”墨钦垂眸看着她,忍不住抬手拨开沾在她发丝上的冰晶。
“没有师尊,那尸囊根本没碰到我!”裴司瞳摇头,语气带着几分得意。
墨钦笑了笑。
见着人唇角的笑容,祁燃不由默默地惊异了下,这么久以来,还是他第一次看到清音真君笑。
墨钦:“这尸囊一般是单独行动,且行踪难觅,我们一时半会儿不可能抓完,只能提醒那些即将成婚的新娘备上镜子防身,这件事便交给燕兄了。”
燕无求:“没问题!”
他朋友遍地,消息很快就能传遍洛川。
嘱咐完,一行人启程回了玄凤山。
.
墨钦将缚着尸囊的锁妖囊交给阮秋林,后者来到伏妖阁——历来在山下降伏的妖灵精怪都存放于此。
站在伏妖阁外,阮秋林却察觉到一股即将消散的微弱妖气,不由得警惕起来。
伏妖阁三道阁门刻着锁妖符咒,被收录其间的妖怪绝无可能逃出,一旦触碰到门上符咒,顷刻便会化为青烟。
打开最后一道阁门,一路并未看见妖物的身影,他记得上次回来时,分明将画妖的卷筒放在了门口显眼处,今日再看却找不见了。
画卷存放在伏妖阁中,如今莫名遗失,很可能有人擅自进入伏妖阁拿走了画卷,不知出于什么目的将画妖放了出来。
阮秋林正与墨钦商讨追踪画妖踪迹的事,远处江川火急火燎地奔来,边喘气边道:
“不好了师尊,宗主不知为何突然被自身力量反噬,险些走火入魔!”
阮秋林:“宗主现在怎么样了?”
玄音宗宗主牧玉尘已经在窥天洞闭关七七四十九日,他宝相庄严坐在寒冰床上,周身灵力按功法运转,却不知为何突然狂躁起来,狂暴的灵力在血脉中冲撞,骤然间心魔陡生,险些被其吞噬身魂。
“好在最后压制住了,”江川道:“不过宗主元气大伤,恐怕要闭关修养很长一段时间了。”
“砰——”
这时山门处一声巨大的爆破声响,似乎是防御屏障被劈开,坏消息接踵而至,
“不好了!不好了!魔教、魔教的人来了!”
竟然专挑这个时候来!
阮秋林化出本命法器,冷声道:“被算计了。”
山门处,裴司瞳望着黑压压包围玄凤山的魔教教徒,握紧了手中殒命,这些年来一直在师尊的庇佑下过着安稳日子,从没见过这样大的阵仗。
正想着师尊,墨钦就飞身到了她身边,
“师尊,魔教这次来了好多人。”
墨钦目光扫过一众魔教教徒,他也算经历过许多,此刻敏锐地有种危机将临之感,
“他们是有备而来,今日之战不比往日,魔教不会轻易罢手,司瞳,切记要保护好自己。”
墨钦几句话令她的心倏地紧张起来,今日当真是性命攸关的时刻了。
梵羲于一众魔教教徒之中走上前来,脚上银铃“沙沙”作响,听着让人有几分眩晕之感。
“这玄凤山的风光真是不错,诸位道长,我等不过是想欣赏一下山间风景,守门弟子既然不肯放行,就别怪我们不得不亲自动手打破山门结界了。”
话说得理直气壮,好像他们的土匪行为是迫不得已一样。
看着被这帮野蛮教徒打破的防御屏障,天枢长老满肚子火气冲上脑门,这些魔教垃圾真是横行霸道惯了,气焰嚣张,令人发指,还有这圣女梵羲,不过是个依仗魔教教主狗仗人势的臭娘们,算个什么东西?他骂人的话咽下去一半,另一半终是忍不住吐了出来:
“正派当然可以进出玄凤山,但魔教之人,不可踏足!”
“哦?贵派的意思,是看不起我们魔教了?”梵羲道:“大家都是修行之人,却还有三六九等,贵贱之分?凭什么?”
各门各派并无高低之分,但魔教以残害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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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命为代价增进功法,此番作为天地不能容忍。
天枢长老:“你们魔教杀人如麻,生灵涂炭,还好意思问凭什么?”
梵羲:“哦,魔教拿人练药是生灵涂炭,你们豢养灵兽,作为弟子试炼的沙包就是道义之举了?你们这些人的命是命,那些灵兽的性命便不是命?说魔教杀人,你们名门正派难道就清白了?
要说生灵涂炭,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修行者哪个不是手染鲜血,当真撇得清么?另外,你们可别忘了二十年前的火凤是怎么被碎.尸成片,炼成药丸的。”
她此话一出,裴司瞳突然感觉后脑隐隐作痛。
“歪理!”天枢长老大骂:“你们这些歪门邪道……”
“道”字还没说完,梵羲便已掠到他面前,伸出一掌击在他胸口处,
她浑身都是剧毒,刚才将周身毒气汇于掌心一点,打入了天枢长老胸口之中。
飞身回来,梵羲手指点在自己唇边,讪笑道:“天枢长老,还是回去多吃点补药吧,我这一掌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你再多说几句话,就毒入脏腑了。”
“你!”
天枢长老双目一瞪,猛地喷出一口鲜血。
“您受伤了!”阮秋林扶住他,看见黑血正顺着他脖子的脉络往上爬,连忙唤来弟子,“快,带天枢长老去瑶池医治!”
看着几人慌乱的模样,梵羲嘲弄道:“还以为能有多大能耐,你们玄音宗离了那牧玉尘,也不过如此。”
她提及牧玉尘这个名字,齿缝间溢出难抑的恨意,转头一声令下,身后一众魔教教徒如倾巢的乌鸦般朝玄音宗弟子扑去,杀戒大开,刹那间血雾四起。
宗主还在闭关,此时跟魔教对抗没有必胜的把握,但此战无可避免,所有弟子拼死也要守住玄凤山。
墨钦一展折扇,蓝色冰晶在扇骨上凝结挥出,寒冰之力瞬间将十多个魔教教徒冰冻住。
梵羲:“你们几个,去堵住他!”
她话音落下,四个长相怪异的庞然兽人挡住墨钦的路,摆出能封锁灵力的阵法,将他牢牢封围。
裴司瞳正驱动掌心火焰,忽见一个女子的身影如闪电一般跃入人潮,眨眼间几名玄音宗弟子便被吸成了人干。
而这“女子”竟然是画妖,裴司瞳大为不解,它不是早就被降伏了么,怎会出现在此?
画妖修为比在洛川大有增长,却似乎有些古怪之处,它双目空洞,仿如任人驱使的傀儡,眉心有一个不断翻动的黑色蠕虫,那是钉在它身上的蛊虫。
裴司瞳朝前迈了一步,正想调出火焰对付画妖,身子猛然一震,低首见一只利剑从她肩膀贯穿,血液顺着剑身流溢,她呼吸一滞,莫大的疼痛令她的身体剧烈痉挛,
剑刃唰的从她身体中抽离,落下一地血迹。
裴司瞳捂住血流不止的肩膀转过身,发觉刺伤她的人竟然是江川,她难以置信道:
“二师兄,你这是做什么?!”
江川却只冷冷一笑,脸上表情有种蛰伏已久,终于撕开伪装的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