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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偏执男二总想上位》 直到婚宴结束丑妖都没有出现,今日看来不可能再露面了。
墨钦:“此妖已现过身,势必还会伺机对别的人出手。”
既然已经知道妖怪的存在,他们岂能袖手旁观。
燕无求:“据我所知,这丑妖并不是一逢婚事就会露面,它时而出现,时而不出现,除非只要一有人要成婚,你们就守在别人婚礼上,兴许有机会碰上妖物为非作歹。”
燕无求想了想道:“又或者,可以去问一个人——疯癫道人。别的不敢保证,但要说在洛川见识最广,修为最高的,莫过于这疯癫道人。”
“疯癫道人?”裴司瞳随即想起来鬼市里那一身破烂打扮的男人,心想燕无求说他修为高,难不成是练功练到走火入魔才疯的?
“我们要去哪儿找他?”
燕无求:“当然……是鬼市。”
半个时辰后,众人踏入鬼市地界,一回生二回熟,再到这里,裴司瞳已经没有第一次来时那种紧张之感了。
“对了,他为什么被叫做疯癫道人,他真的疯了?”
实际上,他并不是疯疯癫癫,只是被别人冠上了疯癫的名号。
燕无求:“这疯癫道人真名叫做李轻鸿,至于为什么‘疯’,大抵是因他心爱的人死了,而他,却还要活上不知道多少年。”
祁燃:“就因为这个?”
燕无求:“当然是没有这样简单,真要说清,那又得追溯到他跟天星宗宗主的恩怨了。
李轻鸿原是天星宗大弟子,宗主念他是个修道的好苗子,一心帮扶他,谁知这李轻鸿在山下结识了喜欢的人,两人成婚后非但中断了修行,还打算废了自己修为与妻子隐居,做一对平凡夫妻,所谓杀妻证道,宗主见他下不了手,便替他开刀,杀了他的妻子,又伪造成他妻子是误入万兽峰,被其间妖兽所害,好让他安心潜修,
后来事情真相揭开,是因李轻鸿偶然来到鬼市,在这里撞见了她的妻子,鬼市的死人会保持死时的状态,李轻鸿便发现她分明是被剑气所杀,死后被人扔到万兽峰才会让野兽撕成了碎片,而杀人凶手不是别人,正是他的恩师。
李轻鸿实在难以接受这天大的打击,又不可能杀了宗主替妻子报仇,便只斩了他一只手,离开天星宗,来到洛川,也是他妻子的家乡。
经历了这些事他早就不想活了,却又不能自行了断,你们修行界不是有一说法,自戕者入不了轮回,没有下一世,李轻鸿害怕没有来世便不能与他所爱之人相见,就只能默默等死。”
听燕无求说完一通,裴司瞳不由感慨:“真是痴情,也怪不得,你说他不想看到修行的人。”
世人对疯癫道人褒贬不一,有的人欣赏他对妻子忠贞的感情,有人认为修仙之人拘泥于情情爱爱,实在目光狭隘。
疯癫道人时常出入鬼市,也只是为了见一见他那逝去的爱人,在鬼市的死人都没有记忆,他们因为心有积怨被困在这里,无法离开,也无法投胎,而他也只是远远看一看他的亡妻,毕竟对方也根本不记得他。
此刻他正在鬼市的茶馆喝茶,看见朝他走来的裴司瞳等人,一见着他们的衣着便起身要走。
燕无求:“李兄莫走,莫走!他们是为了降妖才来找你的,那妖物实在歹恶,还差点伤了我娘子。”
疯癫道人:“降妖找道士去,找我作甚。”
“哪有人像李兄这般见多识广呐!那妖物丑陋无比,专挑成婚的新娘子下手,实在令人发指!”燕无求讨好地笑道:“哎呀李兄,看在咱俩喝了这么多次茶的份上,你就帮个忙,帮我们解解惑吧,你一定知道的,对吧?”
男人捏着手里茶杯,没有说话,他一双眼睛像死气沉沉的潭水,里面充满无尽的恨、悲哀与绝望。
裴司瞳不敢直视,只偷偷瞟看对方的脸。
这张脸看着十分矛盾,说他三十不为过说他七十也很合理,修为到了他这个份上,早已经容貌不老,这副憔悴样子,完全是他自己折腾的。
静默一阵,男人终于开了口:“你说的这东西叫做尸囊,它们本来其实是人,被他们的家人或者主人卖给魔教,魔教有一炼炉,专门用以活人炼药。
大约二十年前几个门派联手突袭魔教,炉里的东西炼到一半,炉子被打了个稀烂,这些半死不活的人还没被炼化成药,突然被释放出来,从魔教地窟逃到人间,成了非人非魔非妖的怪物,以雨露为饮,万物为食。”
在炼炉里一锅乱炖,四肢五官煮融了又黏在身上,鼻子眼睛未必是原来那个的,所以尸囊的外表看上去丑陋非常。
燕无求:“哦我明白了李兄,这尸囊因为自己长得太丑,所以痛恨美好的事物,才会专门对那些幸福又美丽的新娘下手,甚至残忍地撕碎她们的脸。”
疯癫道人点了点头。
燕无求:“害,虽然尸囊的遭遇十分可怜,但那些新娘也是无辜的,不能眼睁睁看着它继续害人,李兄,这尸囊可有办法对付降伏?”
尸囊行动灵活,速度极快,爪子尖利如矛,十分难以对付。
“有,镜子,”他道:“实际上,它们也不想变成这样,它们比谁都害怕自己的模样。”
燕无求:“原来如此!”
原来只要用镜子照一下它们就可以了啊!
“你们问的,我已经回答了,”疯癫道人说:“你们走吧,别影响我喝茶。”
“我能再问个问题么?”尽管对方脸上已经带上了厌烦的神色,裴司瞳还是鼓了勇气问:“道长可有见过这个东西?”
她拽出领间那枚玉佩,心想既然疯癫道人无所不知,会否知道她这玉佩的来历。
疯癫道人看着那玉佩,目光有些许闪动,视线落在裴司瞳的身上,但只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未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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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无求:“咱们得想法子引尸囊出来,既然这怪物专挑成婚的新人下手,不如你们……假扮一下?”
裴司瞳:“谁?”
燕无求:“当然是你们俩啊。”
他看了看一脸茫然的裴司瞳和祁燃。
墨钦厉声道:“不行,你这是出的什么馊主意!?”
燕无求不明他哪儿来这么大的火气:“哎呀,为了大义牺牲一下又有何妨?”
“行吧,”裴司瞳捏了捏拳头,倒已经想开了,“不过我们这样子真能骗得过尸囊么?”
他们看上去,怎么也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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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对要成婚的新人。
燕无求:“让我娘子给你们打扮打扮不就成了!”
普渡寺,穆慈心正细致地给裴司瞳梳妆打扮,她本来眉目标致,只是年纪尚小,脸颊稍有些稚嫩,这么一打扮更有了七八分美人倾城的影子,穆慈心也忍不住多欣赏了几眼。
“好了,你起身看看。”
裴司瞳于是站起身来,从没在头上挂过这么多东西,一动就叮当作响。她身为修行之人,一向衣着轻便,厚重的婚服穿在身上走起路来都别扭。
穆慈心:“嗯,裙子短了一些,大小倒是合适。”
裴司瞳:“对了,穆姐姐屋中可有便携的镜子?”
穆慈心:“镜子?”
裴司瞳:“嗯,尸囊害怕看到镜子,得用镜子将它降伏。”
穆慈心喃喃:“喔,原来那天妖怪就是被这镜子给吓住了。”
说着将梳妆台抽屉里的铜镜交给她。
裴司瞳从房中出来,祁燃早已经换好了新郎的喜服在门外等候,这一刻真有种迎娶心爱之人,看着她走向自己的感觉,
“新娘”一身红艳喜服,面容白皙,嘴唇红润,转眸间顾盼生辉,祁燃顿时心脏狂跳不止,尽管知道眼下只是做戏,他也难以压制内心的悸动,不敢转头再看她。
裴司瞳还没来得及瞧见的祁燃泛红的耳根,落下的红布便将她的视线遮了大半。
墨钦远远看着那身着婚服的一双璧人,脸上满是不悦,一中午难受得没有吃下半粒米。
但谁让他年纪这样大,只能做人家的好师尊,他咬碎牙往肚里咽,嘱咐江川留在此地看护穆慈心的周全,便在后面默默跟着他们往山路走。
为了引起尸囊注意,两人特意穿着喜服走到了附近无人的山间,山川为盟,天地为证,应当也不会显得太招摇刻意。
然而走了半个时辰,周围没有一丝动静,难道是他们表现得不够幸福?没能骗过尸囊?
这么想着,裴司瞳朝祁燃走近了几步,状似亲昵地挽住他的胳膊,
“祁燃师弟,自然一点,你太僵硬了。”
祁燃前所未有的局促,一路捏着自己的手指,
“我……我要怎么做?师姐。”
裴司瞳:“放松。”
只觉祁燃师弟今天似乎格外紧绷,是因为第一次体验成亲,太紧张了么?
裴司瞳:“要不你搂一下我。”
祁燃:“啊,我!好的,师姐。”
祁燃的手哆哆嗦嗦伸到她腰后,轻轻一拢,衣料便陷了下去,单薄的腰肢落入掌中。
他稳了稳心神,低声道:“冒犯了,师姐。”
一边嘴上说着冒犯,一边漫山遍野的疯狂开花,好在裴司瞳视线被红布遮挡,不曾看见。
她只是觉得奇怪,怎么空气突然变得这样冷?像哪里结了冰一样,寒气扑面而来。
周围寂静非常,脚踏落叶的声音清晰入耳,裴司瞳只能看见脚底一片狭小的区域,因为视线受阻,其他感官倒格外敏锐,
她腿都走得酸痛了,想说要不停下歇息片刻,忽然感到周围气流有了微小的变化,声音一沉: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