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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偏执男二总想上位》 “燕公子,你都多久没来我们这儿了呀!”
燕无求迎着老鸨的声音从门口走进来,墨钦转眸盯着他。
“咳咳,我早不来花楼了,我是见着你才进来的。”燕无求立马澄清。
“早说你要来洛川,我带你一块儿玩儿啊。”
墨钦:“玩什么?”
“洛川有很多好玩儿的地方,什么花灯楼啦、马戏场啦、鬼市啦……”
“鬼市?”裴司瞳好奇地看着眼前这个高高大大的奇怪叔叔。
燕无求转头瞧向她:“哟,小丫头感兴趣?那跟我一块儿玩儿去呗。”
墨钦:“此次下山,是有任务在身。”
话音刚落,裴司瞳拉着他的袖子,左摇右晃:“师尊,我想跟燕叔叔去鬼市逛逛嘛。”
燕无求看得笑了:“别这么老古板墨钦兄。”
“就是嘛师尊,难得下一次山,好不好嘛。”
墨钦身体登时绷直了。
“你们去吧,这里我带人守着就行。”阮秋林道,小孩子贪玩,他能理解,况且妖祟之事暂时没有头绪,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让弟子们去见见世面,长长见识。
“有劳师兄了。”
墨钦于是领着一众子弟同燕无求鬼混去了。
众人走进一片树林,奇怪的是现在分明是白日,越走光线越是昏暗,简直像进入了夜色之中。
“大家跟紧我,别害怕,鬼市的稀奇玩意儿很多,很有意思的。诶,这位小兄弟也在。”
他看着紧跟在裴司瞳后面一脸不安的祁燃,还记得试炼场那天他出色的表现。
“先天乙木圣体,你是我见着的第一人,好好跟着师傅们修炼,未来前途无量。”
祁燃一边留着冷汗一边目光坚定地点头。
不知不觉,便行到了树林深处,裴司瞳感觉头有些晕,只见眼边一袭火光闪过,顿时天旋地转,再抬眼,便像踏入了另一个世界。
他们离开树林,步入鬼市,这里四处灯笼高挂,却不是红烛,而是闪着幽绿色的火光,越往前走,来往的“人”就越多。
“鬼市里,有鬼么?”裴司瞳问。
“当然,这里不止有活人,还有死人,你看那些个。”燕无求抬手往前指了指。
一个男人少了只眼珠,脑壳上一个硕大的斧头劈进了一半,鲜血溢流半张脸,另一男人正退步行走,他的头像被什么东西撞过,脖子折断头颅翻到了后方,因为眼睛在后面,所以是倒着走路的。
鬼市里的死人长得稀奇百怪,他们死的时候是什么样,在鬼市就是什么样,这些人往往是执念难消,才会被困在这人鬼交界之地,永远在此徘徊。
裴司瞳忽觉袖子一紧,转头看向身后,
“怎么了祁燃师弟?”
“有点……有点吓人。”他攥住裴司瞳袖子的手还在抖。
裴司瞳:“师弟,你怕鬼啊?”
祁燃眼神慌张,艰难地咽了咽唾沫:“见笑了。”
裴司瞳:“哈哈,没事,你跟在我身后便是,我不怕,我会保护你的。”
墨钦在旁边低哼了声。
燕无求:“这里是鬼界与人界的交界之地,持有通阴符者才能踏入,孩子们跟紧我,要是走丢了在鬼市迷了路,是出不去的,久而久之,就不知道自己原本是人还是鬼了。”
这里同洛川的市集一般热闹,行买卖生意,但跟外面集市上卖的东西不太一样。
燕无求:“这些是卖给活人的,都是被诅咒了的邪物,”
“活人为什么要买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处?”
“用处多了,比如作乱,还有杀人。”
“为什么要杀人啊?”
燕无求:“要杀人的理由更是多了去了,贪婪、妒忌、仇恨,人与人之间的恩恩怨怨,可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
裴司瞳不太明白,山下乱七八糟的事太复杂了,还是玄凤山上的生活简单。
“燕叔叔,这是什么啊?”她指着摊位上一面看起来普普通通的铜镜。
燕无求:“唔,鬼面镜。”
裴司瞳:“什么是鬼面镜?”
燕无求:“这镜子外表跟普通镜子没有两样,可镜面会吸食看它之人的精气,人看着看着,就会发现自己越来越老,越来越丑了。”
裴司瞳:“跟镜子有什么关系,难道不是真的越变越老,越变越丑了吗?”
燕无求:“此镜原是宫中之物,置于在那些不得宠的妃子寝中,她们照镜梳妆,千方百计打发时间,又往往因不得恩宠内心积怨,怨气滋养了镜灵,开始吸食她们的精气,人的脸越来越丑,更花时间梳弄打扮,又难以察觉容貌变化是镜子的原因,久而久之,这镜子吸饱了精气,人也变得面容憔悴,形如枯槁。因常年照这镜子的脸会变得像鬼一样丑陋,故被称为鬼面镜。”
听他讲完,裴司瞳叹为观止。
燕无求手指点了点另一物:“还有这花坛,坛口狭小,里面饲着小鬼,那东西长大了出不来,但只要伸手进去,这些饿极的小鬼就会啃食你的肉,不到一秒,手就只剩一截骨头了,可见,这东西是专门用来害人的。”
“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害人玩意儿。”
“世间之大,无奇不有。”
江川:“这些挂着的是,符箓?”
“嗯,”燕无求看向挂在墙上,那些画满符号的黄纸,“这些都是招鬼用的,且极易被反噬,恐怕得是杀妻灭族的深仇大恨才会使用此物罢。”
“哇!好漂亮的黑花。”一名小师妹好奇问道,她盯着一盆开得妖艳至极的花挪不开眼。
“结缘花,名字也好听吧,但这不是普通的花,也不是给活人用的话,而是死人的结缘花,有些人身前不能在一起,但求死后长相守,不过会用这种花的,大多是孽缘。”
“……”
燕无求挨个介绍着市集上的稀罕玩意儿,众人一边听着,一边像小鸡啄米一样点头。
转眸在一旁的茶馆看见个人,燕无求嘴里喃喃:“疯癫老道。”
裴司瞳闻声看过去,见一个男人独身一人在茶馆里喝茶,戴着帷帽看不见脸,也不知年纪几何,气场和动作看着不似年轻人,黑白的长袍上满是补丁,头上帷帽也是破破烂烂,燕无求刚要跟他打招呼,对方头也没抬,起身就离开了茶馆。
裴司瞳:“那人是谁?怎么见着你就走?”
“不是见着我,是见着你们就走。”燕无求说:
“那人是疯癫道人,喜欢到鬼市淘精怪之物,我在这里时常遇到他,偶尔还会一起喝茶,不过,他最不喜欢跟修道之人接触,见着就会绕道走。”
“为什么?”
“那就说来话长了。”燕无求没解释,看了下日头说:
“鬼市地处两界交界,时间流逝是人界的两倍,我们逛了这么久,洛川那边估计已经是傍晚了。在鬼市逗留时间不能太久,否则会被恶气侵染,咱们走吧,我也得回去找我娘子了,她应该已经做好了晚膳,等我回去陪她吃呢。”
见他满面笑容,裴司瞳顿时感觉被什么给噎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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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们回来花楼时,只见许多士兵打扮的人挤在门口,在将什么东西往里抬,原来是凌云昭来了,来赔礼不是的,老鸨脸上笑意融融,
“凌将军真客气。”
不仅将打碎的瓷器折成银两补给了她,还送来了据说是邻国进贡的宝贝,箱子一打开,瞧见里间躺着的蓝色瓷瓶,女人眼睛都要放出光来,
“哎呀,好生漂亮的花瓶,我正想着二楼走廊空空的摆些什么物件,凌将军就送来了这么好的宝贝。”
瓷瓶有一米高,深邃静谧的蓝,瓶身布有镶金裂纹,高贵典雅,一看就价格不菲。
“多谢凌将军好意,我一定将这瓷瓶当做镇店之宝,好生供起来。”
老鸨心情大好,大着嗓门招呼店里下人摆放花瓶。女人行过身边时,裴司瞳才发觉她脸上有一道鲜红掌印,像是被人掌掴了,但她面色依旧,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裴司瞳之后才知道原来曹知府的娘子曹夫人来了花楼闹事。
她本来对曹知府与花楼女子寻欢作乐之事心有不满,这下直接将火气撒在了老鸨身上,
“你这个贱女人,我一定要把你抓进地牢!”
“地牢,凭什么关我进地牢?曹夫人,曹知府暴毙跟我们花楼可没有关系。”
“别想狡辩,我丈夫就是死在你这花楼里的!”死前还跟一个不要脸的女人睡觉!
她没说出来后半句,但眼睛里的厌恶与怨恨已经呼之欲出。
“就是你们这些贱女人害死他的!”
“那可未必呀,谁知道是不是招了什么邪物,曹知府一贯喜欢拈花惹草曹夫人也是知道的,又不是只跟我们这儿花楼的女子睡觉。”
“你!”
这话无疑是在含沙射影她丈夫到处寻花觅柳,毫不在意她这个正室,曹夫人眼珠一瞪,情绪激动得一掌打在了老鸨脸上,还要再打,还是阮秋林来拉住了曹夫人,她才作罢,随手打烂几副茶具,嘴里还是骂着,这才带上一众家仆洋洋洒洒回去了。
老鸨摸着脸上发热的指印,倒并没继续在背后喋喋不休地骂人。
她是做生意的人,来捉奸的,来拆台的,几十年她什么人都见过了,面子什么的也早就不在乎了,她这样出生的人,要想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那东西就在乎不得,于是她在脸上抹了点脂粉,又继续笑盈盈地出来接客了。
走廊尽头的墙面上挂着一副美人画像,是大画师柳道玄的遗作,画布挂得高,又有些短,显得下方空荡荡的,
将凌将军送来的花瓶放在这画作前,便显得十分相衬。
“真是漂亮极了!”老鸨忍不住赞叹。
看着那瓷瓶,裴司瞳却不由自主想到了在鬼市看到的那些琳琅满目的宝石玉器,想起来燕无求说的有些东西看起来是个美丽的物件,实则早就附了邪祟,神不知鬼不觉地吸人精气。
她只是随意一想,却见一名弟子眼睛直直地盯着那走廊尽处,像着了魔似的,
觉得他有些古怪,裴司瞳正想走过去叫他,忽然被人拍了下肩膀,掌力之重,吓了她一跳。
她转过头,拍她肩的人是凌云昭,他人长得十分高大,裴司瞳得要抬起头看他,她想他们素不相识,若是要探讨案情,也该找阮秋林阮师伯,拍她做什么?
裴司瞳十分的不明所以,于是没有先开口搭话。
凌云昭盯了她许久,半晌后才问:
“小姑娘,有没有人说过,你跟一个人有些相像?”
裴司瞳:“谁?”
凌云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