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第 21 章
作品:《偏执邪神他又发疯了》 半夜,桑黎差点窒息,掀开眼皮,朦朦胧胧看到一颗黑脑袋耷拉在她胸前。
是梦啊,她两眼一闭,打算继续睡过去。
忽然,微弱、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胸脯,桑黎困意顷刻间消散,猛将身上的人推到旁边。
借着月光,她看清了眼前的男人。
他双目紧闭,月光甚至能透穿身体,优美的眉峰紧紧蹙起,黑色的鳞片从面庞一直延伸进衣领里。
“赫尔曼?”
桑黎试探性喊了一声,摸上他的额头才发觉烫得惊人。
赫尔曼表现得太过气定神闲,差点让她忘记今晚是他最虚弱的时间。
她刚要起身,被一条尾巴紧紧束缚住腰,像是在圈住猎物,防止逃跑。
“我是要给你血喝……”
遥望近在咫尺又遥不可及的匕首与杯子,桑黎万分无奈。
然而只要挪动半分,缠得就越紧,她只好试图和他讲道理。
“能松一点吗,我快喘不过气了。”
刚说完话,那股压迫感随之减少。
“再松一点,我去拿……”
她话还未说完,束缚感猛地加重,对方拒绝。
桑黎自知是拿不到了,可也不能放任他这么烧着吧。狠了狠心,她用力咬破指腹,送到男人唇上。
“血。”她说。
而后,热气喷洒,温热的舌头小心翼翼触上指尖的伤口,一瞬间,桑黎心跳一窒,浑身过电般酥麻。
她后觉后知这个喂血的方式有多暧昧,强迫注意力从濡湿的指尖移开。
不知何时,男人睁开了双眸,一眨不眨地紧盯着她。
桑黎以为他恢复神智好些了,“现在感觉怎么样?还需要血吗……你先松开我,我去——”
刹那间天旋地转,她被紧压在床上,男人双手扣住她的手腕,居高临下,目光冷冽而晦涩。
“安静,阿黛尔。”
不容拒绝的口吻,带着颗粒感的沙哑,又不失性感。
听得桑黎头皮发麻,竟觉得被人喊名字是一件如此羞耻的事。
她挣扎了下但没成功,“可您压得我难受。”
赫尔曼置若未闻,固执地禁锢着她。
桑黎一度怀疑他根本没恢复神智,思索空挡,他忽然俯下身,将头埋在她的颈窝处。
他不再是毫无温度,冰冷的,他的呼吸是烫的,身躯是烫的,浑身沸水般炽热滚烫,似乎把她也一同烧起来。
桑黎有些心猿意马,可察觉到手腕处的力度消失,心一慌,着急忙慌想要下床拿匕首和杯子。
一只手猛然扣住她的手腕,再度将她拉回床上。
“等……”
一只手堵住她未来得及说出口的话。
赫尔曼有些神志不清,下意识地去贴近她,触碰她,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缓解痛苦。
他察觉到她的抗拒的目光,顿了顿,放轻了声音:“我不需要血。”
桑黎将信将疑,但还是点了点头,捂住她唇的手这才放下。
“这是你说的,烧坏了可不怪我。”
她认命地将他推到一边,又立刻被缠上,烫得她几乎睡不着。
本做好干躺熬过了一夜的准备,可很快困意再度席卷,一夜无梦,桑黎睡得分外香甜。
翌日清晨,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桑黎揉了揉眼睛,床上只有她,赫尔曼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
她披散着头发,打开门,外面站了几位身着面容严肃的神职者。
有些房门透开小缝,探出好奇的目光,艾莉丝也在,不安地朝她看。
这不是个好兆头。
果然,为首的神职者上前一步,“阿黛尔·格莱斯顿,神殿这边商议后决定,你和薇薇安·格莱斯顿需要去祷告室向神好好忏悔,幸好昨晚没酿成大祸。”
忏悔?
桑黎被气笑了,她有什么好忏悔的?
惹到巨龙的是薇薇安,污蔑她的是薇薇安,结果她还要被牵连受同样的处罚。
哪怕气得牙痒痒,桑黎还是和善问道:“抱歉,我不太明白为什么我也要一起忏悔。”
神职者神情古怪,似乎在犹豫什么。
桑黎立刻乖顺垂下头,露出白皙的脖颈,“当然,我会甘愿受处罚,不会打扰您的工作,只是想弄明白。”
神职者叹气,“或许是您得罪过什么人吧。”
闻言桑黎一怔,脑海立刻浮现一道人影——劳伦多·菲利普。
他坚信薇薇安是清白的,无论她做过什么,都是有苦衷的,说三句话有两句是替薇薇安找补,而且桑黎能明显感觉到菲利普不喜欢她。
如果是菲利普央求神殿处罚她,也就不奇怪了。他是王储,未来的国君,神殿不会为了她和王子闹僵。
她知道不公,但反抗神殿毫无意义,她要当圣女,日后还需要神殿的支持。
桑黎只好接受命运,“可以问下,我们需要待上几天?”
“五天。”
忏悔流程比桑黎想的要繁琐的多。
先是接受圣水的洗礼,换上素净的长袍,并且任何配饰都不许带入神殿。
她给赫尔曼留了封信,简单交代情况,放在项链旁。
就这样,桑黎赤着足,第一次踏进神殿,她仰头,呼吸微微一滞。
穹顶上色彩鲜艳的壁画,羽翼舒展的十二位大天使簇拥着神。
光明神手握圣剑,一把刺入黑暗神的胸脯里,绸白布料渗染着鲜红。
“啪嗒。”
桑黎仿佛听见血液滴落的声音。
循着声音,只见一位神侍者托着流泪的白烛缓缓朝她走来,而后她被带进了忏悔室里。
逼仄狭小,有尊缩小版的神像,以及薇薇安。
“蜡烛燃尽后,你们可以出来透透气。”带路的神侍者说完,留下白蜡离开了。
这里没别的人,不需要演戏作假,两人更无话可说,各自做自己的事。
与桑黎表面虔诚,实则神游天外不同,薇薇安的祷告无比虔诚。
盯着神像肃穆的面庞,桑黎忽然想起,据说神殿是最靠近神的地方,祷告也更容易被听见,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就这样一连过去了三天,神殿不提供餐食,桑黎饿得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撑着脸盯着新放的蜡烛,只求快点燃尽,好出去透口气。
这么想着,她不知不觉闭上了眼。
梦中,桑黎来到一座弥漫着阳光与芬芳的花园,有高大的苹果树和十一位大天使。
离开花园,她走进宏伟高大的宫殿内,踏上大理石台阶,奢华至极的主座上坐着一位看不清的男人。
她睁大眼睛,奋力想看清那人面孔。
祂单手支着下颌,闭目养神,忽然睁开眼,一双金眸沉着而冷漠。
“闯入者。”
几乎同时,桑黎脑海中浮现一行字:神,不可直视。
下一秒,她从梦中惊醒过来,发觉蜡烛已经燃尽,蜡油干巴巴封在桌上。
薇薇安不见了踪迹,应该是出去透气了。
忏悔室逼仄窒闷,能出去,桑黎自然不愿多待,趁神侍者换新蜡前,溜出禁闭室。
来到一扇小窗前,乌漆漆一片,显然又到了夜晚,怪不得神殿内没多少值班的人。
就在这时,她瞥见一道鬼鬼祟祟的人影,像薇薇安。
桑黎按耐不住好奇,悄悄跟了上去,在一间隐蔽的空房前停下。
“我观察了几天,那些神侍者不怎么来这里。”
里面果然是薇薇安的声音,可她在给谁说话?
桑黎小心翼翼推开一条门缝,眨着眼朝里望去。
凭借小窗透来的月光,逐渐看清薇薇安是在对手上的铜镜自言自语。
进神殿要经过全身检查,也不知道薇薇安是怎么把镜子带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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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晚上特意来照镜子吗。
桑黎顿时没了兴趣,正要抽身离开时,听见她说,“魔镜,你说你预知看到了什么了?”
听到原著中从未出现过的角色,桑黎不由屏息,安静了几秒钟,传出一道女人的声音。
“我看到黑暗神的身体在这里。”
桑黎心猛然一沉。
“就在你落水的湖里,有条龙在看守神体。”那魔镜顿了顿,不知是不是桑黎的错觉,她嗓音有些发颤,“亲爱的,我看到你日后成为圣女会接管那里的秘密。”
薇薇安倒不是很在意神体,“你没看错吧,确定我是圣女,不是阿黛尔。”
“当然,亲爱的,我看见阿黛尔被烈火烧得一干二净。我会帮你成为圣女,你来帮我搞到黑暗神的神体。”
薇薇安不解:“你要神体做什么?”
“这还用说吗,我缺一具身体,而神的身体可以让我成为新神,到时候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答应你。”
“你比我还贪心。”
魔镜不在乎她的评价,“在此之前,我需要恢复更多力量才行。”
桑黎心脏越跳越快,喘不上来气,几乎有些头晕目眩,竭力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她必须成为圣女。
不止是为了赫尔曼,更是为了她自己。
她无法想象上了火刑架被活活烧死的场景,单单是想象一下,都毛骨悚然。
而后,桑黎听到一阵脚步声,也许是神侍者来更换蜡烛,她蹑脚回了忏悔室。
第五天忏悔结束,桑黎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赫尔曼。
一路上听见女孩们窸窸窣窣的八卦,她没忍住听了会。
“菲利普王子生了怪病,长睡不起,不管是放血还是祷告,怎么也医治不好,就连神殿也束手无策。”
“老国王情人无数,可王储只有一位,如今这位还得了怪病,真不知道能不能好起来。”
“这要看摩西先生是否能如承诺的那般医治好王储殿下。”
“哎,我听人说,是因为王室惹怒了神明,才会被降罪,皇室气运已尽。”
“嘘,你们小声点,不要命了。”
几个姑娘警惕环顾四周,没发现别人才急匆匆离开,桑黎从树后走出。
这段,原剧情里也没有。
剧情脱轨是好事也是坏事,这说明剧情并非无法改变,可同时,也代表着未知。
桑黎忧心忡忡了一路,一进屋看见赫尔曼坐在沙发上翻书,桌上放着一碗热乎的浓汤。
她的心奇异地安定下来,坐到对面,小口喝汤,先安抚胃。
时间点仿佛回到了她刚来的第二天,他也是如此盯着她吃饭。
她被盯得很不好意思,“信你看过了吗?”
赫尔曼淡淡道,“你想说什么。”
他知道她想说别的。
“我知道你的神体在哪了,就在那个湖底下,那条龙是守卫。”
桑黎又讲了薇薇安和魔镜的事,包括“那个魔镜想抢神体”“只要成为圣女就能获得权限”。
一口气说完,她期待地盯了他一会,他却想早就知道那般,没有生气,没有惊讶,始终无波无澜。
她有些失望,“你早就知道了?也对,你还有那些乌鸦,怎么可能不知道。”
桑黎不再说话了,继续小口小口喝汤。
冷不丁,听见赫尔曼冷冽的声音:
“没有别的了?”
桑黎眨了眨眼,“我路上听人说劳伦多·菲利普生了重病。”
“我知道。”他顿了顿,嗓音有些冰冷,“你只想说这些?”
桑黎仿佛重回校园课堂被老师提问,搜肠刮肚也没找出其它信息。
或许,他不是想听这些?
赫尔曼有那些乌鸦,知道的不可能比她少。
她心念一动,试探性道:“其实,我还有点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