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惊险
作品:《他假扮替身后》 他想用自己的手,去触碰元嘉的唇,快要碰到的时候,幸好被理智及时阻止。
不行……
于是,他便开始揉着她一缕发,看着顺滑的发丝缠绕在指尖。
那冰凉柔和,又着迷的感觉,像是穿透了皮肤,融入了血液一样。
宋麟生想起被自己烧毁的那一缕发,觉得这一缕比那一缕粗糙多了。
他走后,小公主在禁宫里用什么洗发?洗成这个样子?
无声了一会儿,宋麟生站了起来,在明日回去之前,他还得做一件事。
否则,明日恐怕还没等他们回去,就要死在这里。
清俊高大的身影走出了山洞。
他不知道的是,自己走后不久,一只豆大的飞蝇钻入元嘉的鼻孔中,她张大嘴巴打了一个重重的喷嚏,把自己打醒了。
嗯……宋麟生呢?他怎么不见了?走了多久?
男人在地上留下了脚步,元嘉便循着脚步,慢慢跟上了他。
——
夜半的风吹得树林沙沙作响,彪形大汉走在林荫小路上,额头上的血还没有凝固。
他咬牙,心里又气又怒。
要不是当时一见到那黄毛丫头就犯了病,就不会被人偷袭。
死了一个兄弟不打紧,甚至更好,毕竟许二小姐给的银两数不胜数。
后半辈子的荣华富贵,与一个公主的命,孰轻孰重他还是知道的。
至于刚才将他打晕之人,他眼见,可看清个十成十,是个小白脸,看样子应该是公主的驸马。
柔柔弱弱,一瞧就是个满肚子文墨的。
“小公主的驸马叫……叫什么来着?”
壮汉正绞尽脑汁地想着,身后一个声音冷飕飕地传来:“宋阳。”
这话点醒了壮汉,又吓坏了壮汉。
宋麟生的压迫感实在是太强,强到壮汉觉得陌生,看到衣着又想起此人的身份。
就是刚才的小白脸。
“本来还想去寻你们,看来天无绝人之路,叫我在这碰见了。”
说着,壮汉磨刀霍霍,大步朝宋麟生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威胁道:“告诉我公主的下落在哪儿,我就考虑留你一条生路!”
宋麟生立在原地,微风浮动他的墨发,青年眉眼微抬,投射而来的目光,如冷刃一般。
“刚才,你说什么?”
这目光令壮汉一惧:“我说,放你一条生路。”
宋麟生冷冷一笑。
……
似乎是因为,这片山林极少有人来的缘故,元嘉循着脚印,很轻易地就找到了宋麟生。
少女刚刚拨开草丛,便听到鲜血喷溅而出的声音,紧接着有人倒在她的面前。
是白日里追杀她的壮汉。
元嘉呆呆地站在原地,视线上移,看到了那个最令他不可思议的人。
“驸马?”
当啷一声,寒月刃掉在了地上,宋麟生瞳孔颤抖,竭力掩饰住自己的心虚。
“你何时醒得?”
此刻的元嘉,脑子里一片空白,呆呆地看着宋麟生。
“驸马,你……你杀人了?”
这还是她的驸马吗?她的驸马不是丰饶城城主,不会武功,只会用镰刀一镰一镰地收麦谷吗?
刚才他分明割了人的喉咙。
宋麟生的手握紧的拳头,被她看着,竟是格外的紧张,汗珠顺着额头流下来。
他最好瞒得住元嘉。
若瞒不住,就别怪他杀了她……
想到这里,宋麟生的眼睫轻轻颤动了一下,事实上,这周围荒芜一人,若真将元嘉杀死在这里,不会有人发现。
届时,他就能掐着她的脖子,一报三年前的血仇,她用一根簪子刺死自己,他就一刀一刀的还。
“公主看到什么了?”
元嘉捂着眼睛:“本……本公主什么也没看到。”
“你看到我杀人了?是不是?”
“啊!!!”
元嘉抄起地上的树枝,一连串地朝他挥了回去,树枝噼里啪啦地抽打在她的身上。
啊啊啊啊啊。
咔嚓一声,树枝断了,宋麟生眉梢轻挑,眼中多了几抹冷色,额角也暴起青筋。
仿佛他已经从恭敬有礼的驸马,变成一个怪物。
“你再回来本公主就杀了你!”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与他问的问题毫无二致,究竟是谁杀谁?”
也许是因为太怕了,元嘉虎胆包天道:“你要杀本公主,你你你你就杀!待我父皇知道,决计不会放过你。”
她脑子一团浆糊。
都已经忘记父皇去世多年,早就已经死了,她现在是有名无实的开国公主。
呼不来风,唤不来雨。
她眼睁睁地看着宋麟生如一座山一样压迫而来,又如修罗一样。
“你想……你想做什么?放开本公主!”
她咬他的手。
寻常这个力度,换做谁被第一次咬,都会疼得机灵,可驸马连眼皮都没动一下。
“做什么?”
他很轻易地就将元嘉制住,冰冷的匕首抵在元嘉的脖颈,仿佛下一秒就要割断她的喉咙。
“你……”
“公主。”他的声音轻了,一双漂亮的目,眼眸带着些许挑逗的意味,“你说,先奸后杀,岂不更有趣味?”
在恐慌之中,元嘉感觉到胸带被人解开,她已经想象得了,驸马接下来会如何待自己。
先奸……后杀。
--
清晨的一抹日光透过月白纱窗,窗外鸟鸣阵阵,两只雀鸟叽叽喳喳地打着话,又扑腾翅膀飞走了。
少女眼皮翁动,复而睁开,眼里的光从混沌转变为清明,她惊奇地发现,棉被里,自己的身躯□□。
这是寺庙?她回来了?
昨晚的记忆,如浪潮一般席卷而来,她亲眼看到了驸马杀人。
驸马为什么会杀人?那种感觉与宋麟生一模一样……说不定就是他。
元嘉攥着锦被的手紧了紧。
还有,昨夜她是不是被宋麟生真的做出了不可描述之事?
她有些无措,手摸到了一旁的锦被,那里鼓起来了一块,元嘉心头一惊,已经想象得出,揭开棉被是怎样的场景了。
宋麟生就躺在里面。
他定是衣衫不整,定是□□,定是……
“公主。”
这声公主唤得少女错愕了几分,声音不是从棉被之中发出来的,她迅速朝声源的方向看去。
宋麟生正端着碗,汤勺在棕褐色的汤碗里摇曳,碰撞着碗的边缘,发出清脆的响声。
“公主,该喝药了。”
他说话的同时,一个枕头飞了过来,砸在宋麟生的身上,宋麟生没有拿稳手里的碗。
枕头点在地上,他怀中的汤药也撒了,溅了他一身。
宋麟生低头望着身上脏兮兮的衣衫,默默不言。
元嘉一边抗拒着他,一边“滚开,来人啊!护驾!”
“公主。”
“宋麟生活了!把这个,咳咳咳这个反贼……”
混乱之中,一双大手攥住少女轻巧的手腕,那力道越来越紧,无声地制止着她。
“公主,臣听不懂你的意思。”宋麟生用一种疑惑的语气问,“我是丰绕城城主,为什么成了反贼?”
“还想狡辩!你分明就是宋麟生!”
说着,元嘉裹着被子,赤脚下床,抄起桌上的杯子就朝宋麟生砸去。
宋麟生握着空荡荡的药碗立在那里,低垂敛目:“公主,你误会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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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更多的物件朝他砸了过来,宋麟生的唇动了动,又闭上。
“本公主要杀了你!”
元嘉整个人像是被点燃的爆竹,不顾前因后果,引信烧到头,就噼里啪啦地作响。
而立在她面前几步的宋麟生,没有逃也没有躲,就这样立在这里,任由她打,任由她闹脾气。
“你还装什么?你分明就是宋麟生!”
“公主有什么证据?”
他毫无波澜地问,她怒气冲冲地答:“你莫要再同本公主装傻,在山林里,本公主亲眼见你杀人了!你就是……”
话没说完,刚刚走到门口的卫皇后,出声打断了她:“就是什么?”
元嘉不说话了。
与卫皇后一同进来的,还有张嬷嬷和几个宫女,她们都亲眼目睹了满地的狼藉,和驸马身上的药渍。
“母后。”元嘉上前指着宋麟生道,“你快派人将他擒住,他是……”
卫皇后打断她:“是什么?是欺负你了?”
“没。”
“本宫怎么瞧见,是你欺负了驸马?他好歹是丰绕城的城主,由得你这性子胡来?”
卫皇后之前让张嬷嬷在公主府打探消息,
说着,卫皇后吩咐道:“来人,将公主关到佛堂里去,没有本宫的允许,不准出来!”
几名士兵上前,用绳子将元嘉绑了起来,少女还在挣扎,恶狠狠地盯着宋麟生。
她像一只露出獠牙的幼兽,看到了自己的天敌。
元嘉走后,卫皇后嘱咐了宋麟生几句,无非说一些安慰的话,给了一些赏赐,之后便带着张嬷嬷离开了。
宋麟生没说太多,他转身来到塌前,整理好凌乱的被褥,正当他弯下腰,欲要捡地上的东西时,刚才发生的冲突还是在脑海中浮现出来。
她刚才,还说要杀了他。
她就这么恨他?恨真正的宋麟生?
双手紧攥成拳,他喉结蠕动了一会儿,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好,既然如此,下一次他断不会在留情,她死了最好,省得清净。
她死了,公主府就是他的了。
到时在阴曹地府,莫要说他宋麟生占了自家娘子的便宜。
很快,长青从宋麟生的口中,得知他的身份可能被元嘉知晓,一时间心急如焚。
听完原委,长青急道:“大人,你当时为何不直接杀了元嘉?”
“……”宋麟生神色微变,“长青,何时我做事,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了?”
长青吓了一跳,当即跪下赔罪:“主帅,对不住。”
他低头不言,随后便听到了宋麟生的脚步声,他听到了匕首拿起的声音。
下一刻,寒月刃笔直地刺入长青的肩头,鲜血迸发出来。
所幸不是要害,这点小伤对于长青来说,只是寻常的伤,能够忍受。
让他无法忍受的,是宋麟生的态度。
“整个飞麟军,我与你最交好,这无可厚非,但不能代表,我宋麟生的所有,都由你来左右。”
“……长青知道了。”
长青没敢再问下去,但他心里一直有一个疑问,他在想宋麟生是否在用这样的方式不回答?
他是不是在掩饰着什么?
很快,宋麟生将屋中的狼藉打扫完,当他最后最后的烛台放置到原位,并且点上了烛火。
烛火映照他如玉的俊美面庞,宋麟生才道:“你知道就好。”
长青将头低得更深了。
宋麟生继续说:“元嘉不会认出我的。”
“但主帅,她刚才分明已经指认你,卫皇后和元兴帝一时将她的话认作是疯话,可时日一长,迟早露出马脚。”
“我了解小公主。”宋麟生说,“她是我教出来的,我既然能带她回来,就能解决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