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秘境养伤

作品:《我决定让男主去死

    厅内,肖楚杨袖口卷至肘间,露出一段手腕,右手握着支狼毫,不过一炷香的功夫,画轴就展开在黎礼面前。


    雪地铺满画卷,颜色是掺了灰的浅白,黎礼蹲在雪人旁,鼻尖冻得微红,却笑得眉眼弯弯。


    黎礼只能看到轮廓,见他一炷香便画好了,质疑道:“画得这么快,这可是你给我画的第一幅画,可别敷衍我。”


    肖楚杨把画挂起,“不是第一幅。”


    黎礼道:“你之前还画过吗?什么时候?”


    肖楚杨道:“把我画得好看就告诉你。”


    “切,你等着看吧。”她拿起画笔,“你今天穿的哪件衣服?要不要加什么配饰?”


    “玄色的那一件,”肖楚杨纠结配饰选玉冠还是鎏金冠,可看黎礼拿笔的姿势就知道她没有学过,选那一个画出来都差不多,“配饰就在手上带个戒指吧,狗尾巴草编成的戒指。”


    “是我送你的那个吗?还记得呀,要画在哪个手指?”黎礼蘸了蘸墨水。


    “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了,中指代表恋爱,无名指代表婚姻。”


    黎礼最近总是说一些他听不懂的词,他只能虚心求教,“恋爱?婚姻?”


    黎礼道:“婚姻就是拜堂成亲,恋爱嘛,就是、嗯、我们两个现在这样。”


    肖楚杨看着黎礼把戒指画在了中指,想象着戒指戴在无名指上的样子。


    “好啦,画完了。”黎礼画得比肖楚杨还快,说好听点叫极简,直白点就是火柴人。


    “我这是抽象派,等我好了给你细化。”


    两幅画挂在一起,显得有些滑稽,又有些温馨。


    晚上讲故事时,肖楚杨不想听王子公主的爱情故事,也不想听侠客智斗女巫,黎礼脑子能想到的故事全倒出来了,肖楚杨还是摇头。


    她无奈道:“只有这些了,你想听哪种故事,我再想想。”


    肖楚杨靠在她的肩膀,“我想听你讲戒指,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这个啊,属于异国他乡的风土人情。在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那里的男女如果互相喜欢就会恋爱,然后步入婚姻。恋爱的时候可以赠送戒指,结婚前也会送一枚戒指,如果对方收下了就代表她愿意和这个人结婚,结婚后戒指就会戴在无名指,代表自己已经有家室了。”


    黎礼兴致上来了,“我跟你说,那个地方还有很多好玩的事呢,唔——”


    肖楚杨急切地堵住了她的唇,右手探进去,两人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逐渐升高的体温。


    不知过了多久,黎礼只觉嗓子都干哑了,肖楚杨犹嫌不足,一把捞起她,把她的身体翻了过去,她的声音被铃音割得细碎。


    理智被淹没,只剩下身体本能的反应,黎礼能感觉到他的力量,他的温柔,她迎合着他,指尖在他的背上轻轻划过,留下浅浅的痕迹。


    “礼礼……”情动之时,肖楚杨喉间溢出低沉的呼唤,“给我……”


    黎礼的大脑完全没办法思考,“不是已经在……”


    “给我、戒指,戴在无名指上的。”


    “好,给你、最好的。”


    肖楚杨的动作温柔起来,心理上巨大的满足感超越了身体的愉悦,他缓慢厮磨,似乎想将这一刻无限拉长。


    第二日做饭时,油星溅到手上,刚好落在无名指处,肖楚杨赶紧拿冷水冲洗,还是红了一块。


    他把伤处吹了又吹,应该不会留下痕迹,或者在戒指上镶一块大一点的红宝石,就可以遮住。


    他跟黎礼提起此事,“戒指上嵌个宝石,会更好看。”


    黎礼想起昨晚,玩笑着轻轻踢了一下他的脚尖,“哪有女孩给男孩送求婚戒指的,都是男孩送给女孩。”


    “然后呢,就可以婚姻了吗?


    黎礼觉得肖楚杨傻得可爱,戳戳他的脸颊,“没有那么快,你要单膝跪下,举着戒指问我,愿不愿意嫁给你,如果我接受了,就可以准备结婚了。”


    “如果双膝下跪,会不会更有诚意?”


    黎礼哭笑不得,“当然不是,必须是单膝,诚意不靠膝盖的数量判断,要看求婚的地点、准备的是不是用心。”提到这个,黎礼心里充满了憧憬,“我的求婚仪式,一定要与众不同,这样才难忘。”


    肖楚杨保证道:“我会的。”


    我会给你世界上最华丽的戒指,在所有人的见证下,让你心甘情愿地做我的妻子。


    黎礼道:“你跟我要戒指,那你呢,给我什么呀?”


    肖楚杨道:“刺青。”


    “刺什么青?你要纹我的名字吗?”


    肖楚杨解释道:“这是肖家的习俗,在丈夫的脸上刺上图案,再依照这个图案制一对耳环,妻子带上,旁人就都知道他们是夫妻了。”


    肖楚杨握起黎礼的手,放到自己脸上,“额头,下巴,脸颊,哪里都可以,刺什么纹样都随你。”


    黎礼抽回手,连连摆手,“不不不,不用这样。”


    肖楚杨被拒绝,脸上浮现出委屈,“你不要我?”


    “这个可是一辈子都去不掉啊,别冲动。”


    “你不想跟我在一起一辈子吗?”肖楚杨抱住她,脸埋在她脖颈间,委屈巴巴,像是刚找到主人的弃犬。


    黎礼拍拍他的背,“也不是一定要摆在脸上让别人都知道啊,我们两个在一起好好的不就行了。”


    肖楚杨闷声道:“我就是想让他们都知道,我是你的。”


    黎礼有一种被小孩子抱住大腿的感觉,不给买糖就不走。肖楚杨确实越来越像小孩了,看不到从前的一点影子,仿佛那个冷漠高傲的肖楚杨被人夺舍了一般。


    身份从反派变成男主后,性格也跟着一起变了吗?


    黎礼道:“你在武阳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成天对我爱答不理的。”


    肖楚杨道:“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不跟你说了,我去扫院子。”


    黎礼嘱咐他多穿点,小心风寒,肖楚杨回来的时候带入一阵寒风,他赶紧把门关严。


    “灵树结了果子,我刚在雪地里发现的。”


    黎礼纳闷道:“也是奇怪了,秋天不结冬天结。”


    肖楚杨把果子洗净,“你尝尝。”


    “这能吃吗?”


    “有几个果子掉在地上,有老鼠啃咬的痕迹,肯定没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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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礼放到一边,“还硬硬的,放几天软一点再尝尝。”她起身走到窗边,“外面还下雪吗?”


    肖楚杨道:“雪都扫干净了。”


    黎礼道:“我想在院子里扎个花架,天气暖和了养些花。”


    肖楚杨道:“好,我去林子里砍几棵树,带回来打桩,这样结实些。”


    “这个不急,离春天还有好久呢。”她指了指卧房,“先给咪咪做个猫爬架吧,就放在卧室。”


    “什么是猫爬架?”


    “就是可以让小猫爬上爬下的架子,小猫都很喜欢玩。”


    不得不承认,肖楚杨的行动力太强了,黎礼昨天蹦出的想法,今天他就会落实。


    忙活了一上午,总算把材料集齐了,肖楚杨在院子里拿着锤子敲敲打打,黎礼在组装好的架子上缠了一圈麻绳,让小猫爬得更轻松些。


    把猫爬架搬到卧房,橘猫好奇地走过来,翘着尾巴东看西看,爪子胡乱划拉了几下,三两步爬了上去。


    黎礼看到一团橘色的影子,道:“猫咪翘着尾巴就代表它心情很好,它喜欢这个玩具。在这里再放个软垫,它就可以在上面睡觉了。”


    肖楚杨道:“费了半天,总算做好了。”


    黎礼听出他话里的意思,道:“辛苦你啦,在武阳的时候我就想做来着,我一个人搞不定,还好有你。”


    肖楚杨心满意足地笑了,像一个完成任务被老师夸奖的小学生。


    日子一天天过去,平淡又充实,很快来到年关。


    黎礼的眼睛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只是一些细节还是看不清,就如同近视眼没带眼镜。


    黎礼拿起红纸折成一个个千纸鹤,跟肖楚杨闲聊。


    “你们过年有什么好玩的吗?”


    肖楚杨道:“祭祖、拜神、设宴、接客。”


    黎礼道:“听着挺有意思。”


    肖楚杨微微皱眉,“需姿态端庄,言语谨慎,不可喧哗,整洁有序。”


    听着不像是过年,倒像是清明。


    黎礼道:“我们那过年可有意思了,会放烟花、贴春联,还有节目表演。”


    肖楚杨问道:“黎府请人表演?戏曲班子吗?”


    “呃、对啊,”她把膝上的千纸鹤捧起放到桌子上,“今年除夕我给你做个好吃的,你肯定没吃过。”


    “什么?”


    “饺子。就是用面皮把馅料包起来放锅里煮。”


    “好,我们一起包饺子。”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


    除夕那天,窗户上都贴上了“福”字,厅内的桌上放了好几盘黎礼爱吃的点心,肖楚杨在厨房忙活,说是要给黎礼做一大桌好吃的,黎礼想去帮忙,被他推了出来,她闲的无聊满屋瞎转悠。


    果盘里放着蜜饯,还有一颗青色的果子。


    灵树的果子放了这些日子,竟还没坏,还是硬邦邦的。


    黎礼轻轻咬了一小口,只觉得脚下发虚,瘫坐在椅子上,许多陌生的画面涌入脑海,这感觉和当初她吃下读心药丸的感觉一模一样。


    脑袋晕乎乎的,她索性闭上了眼,任凭那些记忆袭来。


    画面零零散散,勉强可以串联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