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秘境养伤

作品:《我决定让男主去死

    阴天,山上一座废弃房屋。


    少年被几个同龄人团团围住,他们的脸上带着因嫉妒和无知而生的狂热。


    “快点火,驱邪!”


    “烧死他!烧死他!”


    少年眉头紧蹙,眼神中满是惊慌与愤怒,他奋力挣扎,手臂上突出根根青筋,却敌不过众人的拉扯。


    “你们疯了!我没有被邪祟上身!”他嘶吼着。


    很快,他被粗暴地架到一堆早已备好的柴火上,粗糙的麻绳紧紧地捆住他的手脚,深深勒紧他的皮肤。


    柴火散发着酒味,孩子们叫嚷着,火光映红了他们扭曲的脸。


    火焰猛地窜起,热浪扑面而来。


    少年的呼吸瞬间急促,他瞪大眼睛,脸上写满绝望,身体本能地想往后缩,却动弹不得,火苗舔舐着他的衣角,烧焦的味道钻进鼻腔。


    肖家,正院。


    少年袖口被烧焦,手腕上因从麻绳中挣脱而留下的血痕,脸上蹭了一层灰。


    “成何体统!”肖老爷子厉声训斥,“平日里对你的教诲,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吗?”


    少年辩解道:“祖父,是他们捆住了我,想要烧死我。”


    “还敢狡辩!”肖老爷子爷怒喝一声,打断了他的话,“分明是你贪玩好动,不守规矩。”


    少年被这一声怒喝吓得浑身一哆嗦,再也不敢言语,只是默默地低着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流下来。


    “来人,取家规来!”


    不一会儿,管家便捧着一本厚厚的家规,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将家规恭恭敬敬地递到肖老爷子手中。


    肖老爷子接过家规,翻开其中一页,冷冷道:“今日,你便将这‘修身齐家’一篇背与我听。若背错一字,便在此多跪一个时辰。”


    少年的身体微微一僵,但面对祖父那严厉的目光,他不敢有丝毫违抗,只能缓缓地点了点头:“孙儿遵命。”


    午后,书堂。


    一砚墨汁径直朝少年脸上泼来,少年歪着身子一躲,身上还是脏污了一片。


    “你这个克死双亲的煞星,凭什么与我争?”肖丛海骂道。


    伴读劝道:“少爷,当心老爷知道了……”


    肖从海轻蔑道:“那又如何,祖父不会管他,”他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别以为祖父把你养在身边就是喜欢你,要不是你托生在嫡母的肚子里,你以为祖父会多看你一眼吗?”


    少年攥紧了拳头,他全靠嫡子这个身份过活,没了这个身份,他什么都不是。


    回忆不断浮现,伴随着一声声严厉的训斥。


    “身为嫡子,当以端庄持重、知书达理为要。”


    “去换身体面衣裳,整理干净再来吃饭。”


    "领口皱成这样也敢出门?肖家的脸面都叫你败尽了!"


    “言谈要缓,声调要沉,明日去领十板子,长长记性!"


    少年像是一个面团,揉捏捶打,套进死板的模具,终于变成了肖老爷子满意的嫡子。


    肖家祠堂里,肖楚杨跪在地上,背挺的笔直。


    肖老爷子怒不可遏,"我二十年心血,就养出你这忤逆子?锦衣玉食、诗书礼乐,哪一样不是为你铺就青云路?如今你竟要抛弃这诺大的家业!"


    肖楚杨坚定道:“孙儿愿放弃一切,只求青案镯一用。”


    “逆子!”肖老爷子一掌拍在案上,“不知轻重的东西,取家法来!”


    肖二叔忙劝道:“父亲,楚杨一时糊涂,您就饶恕他年少无知吧。”转过身来又对肖楚杨道:“青案镯乃肖家至宝,非家主不能动用,肖家的一切将来不都是你的?何必急于一时呢。好孩子,去跟你祖父认个错。”


    肖楚杨面不改色:“非得青案镯不可。”


    “好……好!”肖老爷子猛地转身,“我看你是等不及了,要坐上我这个位子是吧。”


    “孙儿并无此意,若得青案镯,孙儿自此不再踏入肖家一步。”


    “啪!”藤杖突然抽在肖楚杨肩头,他闷哼一声,却咬紧牙关没动。


    十几杖落下来,肖楚杨的背挺得笔直,汗顺着下颌滴在青石砖上。


    肖家,正厅。


    管家捧着匣子呈给肖楚杨,恭敬道:“少爷,这是您要的青案镯。”


    肖楚杨小心地收起。


    管家请示道:“少爷,新任家主都要重整卧房,您的院子也要再次修整。”


    肖楚杨随意道:“你自斟酌吧。”


    管家道:“您院子前的匾额,是换块新的,还是请人重新取名?”


    肖楚杨沉默了一会,“换新的,就叫‘咪咪院’。府内养几只猫,各种颜色都要。”


    管家觉得不甚稳妥,又不能违背家主的命令,只能领命办事。


    肖楚杨多一分都不能等,立刻命人备马,肖二叔来送他。


    “楚杨,你一向克己复礼,今日究竟是为何?”


    肖楚杨如实回答:“为了一个人。”


    肖二叔无奈道:“什么人值得你这样?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吃了多少苦我都看在眼里,你当真要舍弃吗?”


    肖楚杨道:“只有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我才觉得自己活着。二叔,肖家就交给你了,帮我照顾好祖父。”


    说完头也不回地策马而去。


    黎礼睁开眼,久久缓不过神来。


    肖楚杨从厨房走出来问她菜里要不要放辣椒,黎礼一把抱住了他,眼泪控制不住地流。


    她是这个世界的创造者,每一个人物都在她的架构下拥有生命,但也是因为她草率落笔又抛诸脑后,才让他吃了这么多苦。


    肖楚杨道:“我身上都是油烟气,别熏着你。”


    黎礼悄悄抹干了眼泪,“不要放辣椒,不想吃辣的。”


    肖楚杨应下又回到厨房。


    黎礼看着他的背影,视线再次模糊,如果真的能回去,她要改写这一切,要让肖楚杨更幸福。


    肖楚杨把食材备好,黎礼手把手教他包饺子。


    “这样,放一点馅料,再对折捏上。”


    肖楚杨包得像模像样,在案板上规规整整摆了一排,“这些应该够吃了。”


    黎礼夸道:“真厉害!捏的严丝合缝,下锅肯定不会散开。”她知道肖楚杨从小到大几乎没听过一句夸奖,想把他缺失的都补回来。


    锅里的水“咕嘟咕嘟”地响,肖楚杨将饺子捞进瓷碗,递到她面前,黎礼咬了一口,荠菜的清香混着肉汁在嘴里爆开,烫得她轻轻吸气。


    “好吃好吃,就是这个味道!”


    两人有说有笑,黎礼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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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肚子小,吃了十几个饺子,每道菜多夹几口就饱了。


    “现在要是有春晚就好了,”料到肖楚杨肯定听不懂,接着说道:“就是在除夕夜的晚会,会表演节目,歌舞、戏曲这些都有,还有变着戏法的。”


    肖楚杨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觉得自己也被那种氛围感染,“以后我也可以去黎府看表演吗?”


    黎礼一时语塞,肖楚杨被肖老爷子厌弃,肖家于他而言是牢笼,自然是不会再回去了。等她眼睛恢复了,离回去的日子也就不远了,她若不在,肖楚杨能去哪呢?以后的新年,只剩他孤零零的一个人。


    黎礼故作轻松道:“可以啊,我去哪都带着你。”


    在此刻戳破对未来的期许,为免太过残忍,黎礼向他撒了个谎。


    肖楚杨道:“你去哪我都跟着你。”


    吃完饭,黎礼拿出她在柜子里翻到的钱袋,里面沉甸甸的。


    “给,压岁钱。”


    “什么是压岁钱?”


    “过了新年又长大一岁,用银子压压岁,我们那小孩过年都有压岁钱。”


    肖楚杨道:“我不是小孩。”双手却诚实地借过钱袋。


    人在童年时期缺失的东西,长大后即使嘴上不说,也会在心里有隐秘的幻想,就像缺失了一角的拼图,安慰自己一个碎片而已无伤大雅,可还是会想象着如果这一角是完美的该有多好。


    人生总有缺憾,可此刻,肖楚杨的拼图完整了。


    肖楚杨回礼的方式简单直接,喘息、绞缠、薄汗、灼烫。


    “够了、真的够了,你到底要怎样才……”


    肖楚杨含住她的耳垂,“要到底。”


    就这样,黎礼一夜未睡,也算是守岁了吧。


    烛火亮了一晚,肖楚杨做这种事前格外喜欢在床头多点几根蜡烛,恨不能绕着床摆一圈,四周越亮,黎礼看得越清晰。


    黎礼起初会不好意思,后来也渐渐习惯了,何况肖楚杨嘴很甜,从不吝啬对她的赞美。


    “脸好红,真漂亮。”


    “好舒服,像温暖的河流。”


    “刚刚那一声很好听,再来一次好不好?”


    两个人都沉沦其中,就是苦了橘猫,被烛光晃的睡不好,连叫好几声表示抗议,肖楚杨索性把猫爬架搬到前厅,让它在前厅睡。


    再多的蜡烛也禁不住这么用,肖楚杨琢磨着用什么东西替代蜡烛。家里翻来翻去,能燃烧的就只有木柴。


    肖楚杨想干脆在白天做算了,还省得闻一夜的蜡烛气味,就是不知道黎礼愿不愿意,八成会不好意思。


    肖楚杨道:“家里快蜡烛用完了。”


    黎礼道:“晚上就不点了吧,省着点用。”


    肖楚杨道:“那怎么行。”


    “你不喜欢黑漆漆的,那就不做了。”


    “不行,”他妥协道,“少点三根。”


    减去了三根蜡烛,光亮小了不少,连肖楚杨都快看不清黎礼的脸了。


    他趁着黑暗,拿出一根红绳,在黎礼手腕处比划着,想在上面系个蝴蝶结,当然也只是想想,黎礼不喜欢的事,他不会来硬的。


    黎礼惊道:“你要干嘛?我不要被绑,我不玩这个!”


    肖楚杨一愣,声音微微颤抖,“礼礼,你、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