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六十

作品:《反派是个小可怜

    何妙观眼睫轻颤,迟疑片刻后,微微颔首。


    修长的手指在边缘打转,极缓地深入。唇舌和手指的刺激叠加在一起,不由并拢。


    被闷在里面,燕之郁的声音变得模糊不清:“妙观……腿松一点……”


    何妙观恍然回神,松开力道。


    他仰起脸喘息,眼眸里氤氲着薄雾,唇瓣也被浸润得嫣红水润。朦胧视线中,是女郎迷离动情的面容,他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眼眸弯起。


    “妙观,你喜欢这样子吗?”


    “……嗯。”


    柔和清丽的眉眼间尽是餍足慵懒。


    他还想继续下去。真正的夫妻会做到何种地步,他自然知道。可是他们尚未成婚,不该逾越最后一道界限,便起身为两人清理干净。


    收拾停当后,燕之郁吹熄烛火。月光透过窗纱,在屋内洒下朦胧的清辉。


    何妙观靠过来,手臂环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肩颈。一只手探入他的衣襟,沿着腹肌的线条向下滑去。


    燕之郁以为,是会和从前一样,只是隔着衣物纾解。但没想到,微凉的手指在他小腹上流连片刻,沿着亵裤探进去,掌心毫无阻隔地贴上皮肤。


    呼吸滞涩,大脑一片空白,好像溺水,又好像从高空坠落。所有感官都汇聚在被指尖触碰方寸之地,再也听不见其他声响。


    小腹里像是有蝴蝶在挥动翅膀,轻飘飘的云雾破壳而出。


    “妙观,等一下……”意识到自己即将失控,燕之郁连忙开口,“会很脏的……”


    “没关系。”何妙观没听他的话,抱着恶作剧的心态,收拢五指轻轻一握。


    “唔!”


    他猝不及防,整个人颤抖起来,瘫软在榻上,胸膛起伏不定,发出细微的喘息声。月光洒在湿润的面容上,眼尾艳红,目光涣散,恍若一点被春雨蹂|躏的落花。


    很快,刚刚平息下去的欲望,又悄然抬头。


    “那个……”何妙观目光下移,“你是不是还想再来一次?”


    朦胧月光下,少年的脸颊上满是汗水,眉目柔和乖顺。他没有点头,也没有拒绝。


    被心爱之人如此触碰,他自然是喜欢的。只是太过主动,或许会显得他太欲|求不满……他不应该这样的。


    可是私心依旧想要再被那样子触碰。肌肤相亲,温柔的抚摸,像是雏鸟被呵护在掌心。


    他伸出一只手,十指相扣。


    “这是什么意思?”何妙观望着他紧扣上来的手指。


    少年喉结上下滚动,桃花眼漾满水光,声音轻微:“妙观,再来一次吧。”


    于是何妙观伸手去解他的裤带。


    “等一下,刚才那样就可以,不用脱掉……”


    “刚才那样子,我觉得不是很方便。”何妙观解释着,忽地想起什么,“你……是不是在担心长得不好看?”


    “啊?”燕之郁彻底呆住。


    他从未见过他人的,当然不知道哪样算好看、哪样算不好看。


    见他愣神,何妙观以为猜中了他的心思,安慰道:“没事的,我不介意这些的。而且,我方才感觉……大小还挺合适的。”


    这话如同惊雷,炸得燕之郁耳根通红。他自暴自弃地松开手,闷声道:“妙观,随你吧。”


    裤腰褪下后,月光毫无遮拦地洒落,如清澈的泉水般,流泻在少年青涩的身体间。


    其实何妙观也很是紧张。毕竟,弹窗广告里,男性的身体总是粗陋不堪。但幸好,少年的身体没有冗杂毛发,粉嫩光洁,不算恶心。


    燕之郁抬起手,小臂遮挡在眼前。


    “妙观,妙观……”他一遍又一遍念着名字。


    一会,他又把手移开,水盈盈的眼眸一眨不眨的:“妙观,你亲亲我,好不好。”


    唇舌勾缠着,交换着温度。鼻尖触碰在一起。睫毛眨动,在脸上留下痒意。


    结束后,他懒洋洋地黏上来,声音沙哑:“妙观,你以前,应该不会这样对待那个叫穆莲的伶人吧?”


    “为什么这么说啊?”何妙观存心逗他,轻轻捏住他的面颊,“我小时候可是很喜欢他的!”


    “你要是真心喜欢过他,就不会这样对待我。”燕之郁认真分析着,“妙观,我喜欢你,即便日后你离开我,我也不会和除你之外的任何人这样……我觉得,你就像我喜欢你一样喜欢我。”


    何妙观觉得这话拗口,不由笑起来:“嗯,我喜欢你。像你喜欢我一样喜欢你。”


    他便接着道:“扬州关于你的传闻,我也觉得都是假的。你并非他们说那种人。”


    “哪样的人?”何妙观眨眨眼睛。


    燕之郁回想起初到扬州时听到的风言风语,什么何家小姐“为人浮浪放纵,实在有失大家闺秀风范”。他不愿意将这些话说出口。


    “妙观,反正你和我最初的想象中,不大一样。”


    “哦……”何妙观贴在他微烫的胸膛上,听着他急促的心跳声,轻声道,“其实你和我想象中,也不大一样。”


    燕之郁微微一怔,没明白话里的意思。


    “我以为,你出身不好,小时候又受过这么多苦,长大后,会是一个不好相处的人。”何妙观回想起书里的内容,“但没想到,燕之郁,你性格这么好,和你在一起的大部分时间,我都很开心。”


    何妙观犹豫片刻,问:“燕之郁,你恨不恨小时候害过你的那些人?比如……那位家主。”


    少年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眸色有若深潭。


    “自然是恨的。”他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一点波澜。


    恨到必须亲眼看着他们咽下最后一口气,才能安然入睡。


    思绪被拉回弥漫着血腥气的傍晚。鲜血在昂贵的地毯上泅开。中年男人倒伏在地,胸口插着短刀。


    男人的嘴角艰难地向上扯动,血液染红牙齿,倨傲的凤眸死死盯着他,恨意和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交织着。


    “之郁,为父虽对不住你阿娘,但为父不曾对不起你……”杜澹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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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竟如此恩将仇报,还为杀害宛娘……为父就算是下地狱,也不会放过你的。”


    宛娘是杜澹庵的妻子,陈宛。


    “燕之郁,你想要找到他是谁,然后复仇么?”耳边响起女郎关切的声音。


    燕之郁回归神。他侧过脸,反问道:“妙观,你希望我这样么?”


    “我不知道。”何妙观摇摇头,“他把你和你娘害得那样惨,我要是轻飘飘劝你放下,反倒显得站着说话不腰疼;但是,我又不希望你接下来的人生,被过去的痛苦束缚。所以,我真的不知道。你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我都会支持你的。”


    燕之郁便笑道:“妙观,长安云谲波诡,他早就死了也说不定呢。”


    说完,感觉自己的语气太过淡漠,连忙柔和声音,又补道,“妙观,我随便猜的,你别往心里去。”


    “其实,我倒挺希望真能这样的。”何妙观小声说,“那就当他已经遭到报应,我们把未来的日子过好就行。”


    “好……能和妙观在一起,就是最好的。”燕之郁收紧手臂,温声道,“说到这个……我们什么时候成亲啊?”


    月光下,少年眼底的期待清晰可见。


    “这个嘛……”何妙观一时语塞。


    在北梁国,女子十八岁成婚实属平常,可说到底,自己终究还是个现代社会的高中生,“婚姻”二字实在太过沉重。


    “燕之郁,我们现在这样不也很好吗?成不成亲也没有区别吧……”


    “怎么没有区别。不成亲,妙观,我依旧不是你名正言顺的夫君。”他急道,“而且……有些事,总要成亲之后才能名正言顺,那样我们就能——”


    “哎!你整天在想些什么……”何妙观捶他肩膀,止住他的话头,“真恶俗!”


    “妙观方才说的话,难道就不恶俗么?”他不由一笑,“什么大小合适——”


    “燕之郁,我那是好心安慰你,怕你自卑才那样说!”何妙观捏住他的脸,“你倒怪起我啊?”


    “是是是……”他收起玩笑的神色,认真道,“妙观,可是,你就不希望我们再亲密一点么?”


    “我……”何妙观想起那个地方,那个长度,感到一阵幻痛,“这种事以后再说吧,而且,我怕疼,也不是很想要孩子。”


    虽然古装电视剧里也经常出现什么避孕的汤药,但何妙观对这个世界,还是不怎么信任。要是真在这里怀孕,简直和赌命没什么区别。


    燕之郁眼睫一颤,轻声道:“妙观,不会怀孕的。我已经让太医署的人断过嗣。你若还是担心,我以后多吃一点棉籽油就是。”


    “断、过、嗣?”何妙观愣住,“等一下,这是什么?阉割吗?”


    “不是阉割……”燕之郁连忙解释道,“前朝有一位公主厌恶生育,便让太医署研制断嗣术。男子通过服药以及针灸之术,便可以在不伤阳气的前提下,精窍永闭。”


    说完,又补充道:“史书上说,面首们术后依旧得宠,所以,不会影响夫妻感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