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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这么严肃呢？”


    骑士好整以暇观察着蝙蝠侠紧绷的脸，语气轻松：“你应该很有经验了……我是说，你和你的玩伴，你们以哥谭为舞台，玩着你们两个人的二选一游戏……一遍一遍又一遍，周而复始，我还以为你很喜欢呢~怎么，难道我会错意了？”


    “那不是游戏！”蝙蝠侠努力克制自己的怒气，锐利的目光透过护目镜紧紧锁定阿卡姆骑士，“你要做什么？！”


    “yeah, 随便你说吧。”骑士无所谓地耸耸肩，用手中的枪指了指监控屏幕，“我说的很清楚了，二选一……


    噢，这对你是不是太难了？


    ‘一只小鸟和另一只小鸟比谁更重要’这种事好像有挑拨的嫌疑……


    这样吧，我给你降低难度。”


    没有等蝙蝠侠的反应，骑士接着说道，声音越发高亢了起来：“两只小鸟和你，二选一，怎么样？是不是简单了很多？”


    蝙蝠侠没有说话，他的视线紧紧盯着监控屏幕，不放过任何一个线索。


    “拜托！为什么不说话？我以为我们会有很多话可以交流。”骑士似乎有些不耐烦了，他走到蝙蝠侠身旁，和他并肩而立，“我那么爱你，已经给你放了很多水了。


    只要牺牲自己，大家都能得救。


    这不就是英雄该做的吗？


    你在犹豫什么呢？”


    “我知道你为什么这样做，杰森。”蝙蝠侠回过头看着阿卡姆骑士，突然伸手取下了头盔，属于布鲁斯·韦恩那张仿佛夜玫瑰的美丽面容展现在阿卡姆骑士面前，他蓝色的眼眸带着忧郁，仿佛玫瑰笼罩了冷雾。


    “不许这样叫我！”骑士下意识退后了一步，收敛了笑意，声音变得紧绷，“你有你的杰森·陶德，我不想我的观众误会。”


    蝙蝠侠完全不理会骑士的反驳，他继续说道：“杰森，我知道你想要拯救这个世界，你想要阻止我发疯……”


    “别假装你很了解我！”骑士大声打断了蝙蝠侠的话语，手中的枪直直顶着蝙蝠侠的，“我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你死！”


    “那就告诉我为什么！”蝙蝠侠无视了枪口，上前一步，有力的手紧紧握住骑士的肩膀，“让我了解你！让我帮助你！”


    骑士突然安静下来，他定定地看着蝙蝠侠，连呼吸都暂停了：“你帮不了我，帮不了任何人……是我，来帮你们。


    你躲不掉的，蝙蝠侠。”


    “不去尝试又怎么会知道？！！”蝙蝠侠的视线透过骑士的面甲落在他的脸上，“无论什么危险，我们一起去面对……记得吗，蝙蝠侠与罗宾，活力双雄？”


    “……呵。”骑士低低笑了一声，悲伤与怨恨在他的语句中流淌，“蝙蝠侠与罗宾……多么可笑……”


    骑士甩开了蝙蝠侠的手，退回一步，直直回望了蝙蝠侠，收敛起了所有情绪，冷漠地开口道：“我被你干扰了，我不该和你说这么多……让我们回到正题，两只小鸟和你自己，你的选择是什么？”


    蝙蝠侠看着骑士，蓝色眼睛中的情绪沉淀下去，只剩下锐利：“我不会选择的，杰森。我不会杀死任何人，包括我自己。”


    “你觉得我在开玩笑？”骑士歪头看了看蝙蝠侠，“看来我得给你一点实感，你才会认真考虑这件事。”


    说着，骑士按了按耳麦，对着联络器另一边吩咐道：“女士优先，先杀了女孩。”


    “不！”蝙蝠侠扑了过来，想要控制住骑士。


    但这一切都晚了。


    “砰！”


    一声清脆的枪响从监视器的扬声器里传出来，蝙蝠少女抽动了一下便彻底不动了。


    猩红的血从她身上缓缓流下，打湿制服，在地上汇聚成一小滩血泊。


    “芭芭拉！”蝙蝠侠目眦欲裂。


    “现在，你还有一只小鸟了。”骑士的声音又轻快了起来，“哇哦，这是不是意味着罗宾成了孤品？看来罗宾身价大涨，他是不是该跟我道谢？”


    “你！”蝙蝠侠怒火中烧，他放下了所有的限制，提起拳头便向骑士攻击了过去。


    骑士灵巧躲过蝙蝠侠的重击，嘴上依旧不饶人：“别那么伤心，蝙蝠侠……芭芭拉只是先一步迈入了宁静的死亡，这是解脱，是好事。”


    蝙蝠侠不说话，他怒火炽盛，一拳重过一拳。


    骑士见招拆招，竟然和蝙蝠侠打得旗鼓相当：“为什么这么生气？我不是还给你留了罗宾吗？”


    “罗宾在哪？！”蝙蝠侠一个擒拿想要制住阿卡姆骑士。


    骑士像一只灵巧的狐，从蝙蝠侠的招式间滑走：“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告诉你？说起来，我们是不是该进入二阶段了？


    请听题：


    罗宾和蝙蝠侠，你选什么？


    小心选择，这可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蝙蝠侠怒吼着，再次砸下重重一击：“停下！”


    “哈哈哈哈哈哈！”骑士发出有些癫狂的笑声，“看来你没有选择罗宾……没关系，我预料之中。听着，杀了罗……”


    “我选罗宾！”蝙蝠侠几乎是嘶吼出声。


    骑士停下动作：“哦？”


    蝙蝠侠剧烈喘息，他看了一眼骑士，抿嘴道：“你可以杀了我，我不会反抗，但是我要确认罗宾的安全。”


    “你想怎么确认？”骑士好奇问道。


    “让罗宾离开。”蝙蝠侠道，“等他回到蝙蝠洞，我会知道。”


    “我看起来很像个傻子吗？”骑士哼笑一声，“不如这样，我杀了你，然后就去放了罗宾，让他去你的葬礼上表演才艺。”


    蝙蝠侠没有笑，他认真道：“我必须确认罗宾的安全，否则游戏没有意义。”


    “唔……说的有道理，不过我拒绝。”骑士恶意地笑了起来，“现在是你要玩这个游戏，不是我，所以你得听我的。


    要反悔吗？


    你有三秒时间。


    3……”


    “不。”蝙蝠侠，布鲁斯·韦恩定定看着阿卡姆骑士，“你动手吧。”


    骑士的笑声消失了，他取下头盔，一张稚嫩又熟悉的脸出现在蝙蝠侠面前。他举起枪，叹了口气，然后认真地说道：“好梦，老头子。”


    “离我父亲远点！”


    一声属于少年的、因愤怒而尖利的叱喝从骑士侧后方的阴影中迸发！一道矮小而迅捷的黑影如同捕猎的幼豹，手持寒光闪闪的短刀，撕裂空气，直刺骑士毫无防护的腰侧软肋！


    这偷袭来得极其突然，且时机刁钻，正是骑士全神贯注于蝙蝠侠、心神稍有松懈的刹那。


    该说不说，刺客联盟的训练确实很有实力。


    达米安不知什么时候逃脱出了蝙蝠车，偷偷潜入了进来。


    然而，阿卡姆骑士的反应快得超乎想象。他甚至没有完全回头，只是凭借某种野兽般的直觉和千锤百炼的战斗本能，腰肢以不可思议的角度一扭，那致命的一刀便擦着他的战术腰带划过，只带起一溜火星。


    与此同时，骑士空闲的左手如闪电般向后探出，精准无比地钳住了达米安持刀的手腕，力量之大，让少年痛哼一声，短刀险些脱手。


    “小崽子，”骑士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只有一种冰冷，“你妈妈没教过你，大人的游戏不适合小孩子吗？”


    话音未落，骑士钳住达米安的手猛地发力，将他整个人像个布娃娃般抡起，狠狠砸向旁边厚重的工作台！砰！ 一声闷响，达米安撞散了台上的杂物，痛得蜷缩起来，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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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咬紧牙关，另一只手迅速摸向腿侧备用的飞镖。


    可骑士没再给他机会。在砸飞达米安的瞬间，骑士手中出现一把黑枪，黑洞洞的枪口没有丝毫犹豫，对准了刚刚撑起半个身子的达米安！


    那一瞬间，时间仿佛被拉长。


    蝙蝠侠看到了骑士扣在扳机上的手指开始收紧，看到了达米安眼中燃烧着的不屈火焰，更看到了骑士冰冷的眼眸——他是真的会开枪！


    “超人！！！”


    蝙蝠侠的咆哮撕裂了钟楼的寂静，那声音不再镇定，充满了惊怒与恐惧，是属于父亲最本能的嘶吼。


    几乎在蝙蝠侠呼喊的同一微秒——


    轰！！！


    钟楼一侧的彩绘玻璃窗轰然炸裂！


    红色披风以人类难以察觉的速度闯入，空气被挤压出音爆的锥形云团！


    是超人！


    他就像一道雷霆，在骑士扣下扳机的前一刹那，用他钢铁般的躯体，挡在了达米安与枪口之间！


    砰！


    黑枪的子弹击中了超人的胸膛，发出一种奇特的闷响。


    子弹未能穿透钢铁之躯，一股奇异的在超人身体上激荡出一阵涟漪，便消失不见。


    而这一瞬间，已经足够超人挥出一拳了。


    “咚——！”


    骑士如遭雷击，整个人像被高速列车正面撞上，向后倒飞出去！他撞碎了身后另一扇玻璃窗，将窗框连同部分墙体一起砸裂开。


    “达米安！” 超人第一时间转身，小心地扶起少年。达米安咳嗽着，嘴角溢出一丝血迹，但眼神依然凶狠地瞪着骑士的方向。“我没事……” 他倔强地推开超人的手，试图自己站起来，却踉跄了一下。


    蝙蝠侠已如一阵风般冲到达米安身边，迅速检查他的伤势。“肋骨可能骨裂，内脏轻微震荡，” 他快速做出判断，声音紧绷，“我让你待在车里！”


    “我是你的罗宾！” 达米安反驳，随即因疼痛吸了口冷气。


    “哈……哈哈哈哈……”骑士的断断续续的笑声从废墟中传来，像是一个坏掉的惊喜盒子，“罗宾？认真的吗？上一个罗宾才失踪不到一天吧？你这么快就开始面试他的岗位了，蝙蝠侠？可怜的提姆……”


    “你没有胜算了，杰森。”蝙蝠侠展示手中的属于骑士的耳麦，这是刚才在战斗中被超人拿下来的，“提姆和芭芭拉在哪里？”


    “你发现了啊……”骑士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复杂，“为什么你能发现……真让人不甘心。”


    “芭芭拉的呼吸间隔时间分秒不差。”蝙蝠侠沉默了一下，“但我也不能确定，我不能冒险。”


    “行吧。”骑士的心思似乎完全没在意蝙蝠侠说了什么，他靠着裂开的墙壁，坐在废墟里，


    “所以呢？你要怎么做？让你的蓝色童子军杀了我？还是打断我的每一根骨头？你知道这对我不管用。”


    超人看了一眼骑士，对蝙蝠侠道：“我们可以带他去瞭望塔，戴安娜会有办法。”


    “那可不行，”骑士笑起来，“我还没有完成我的任务，怎么能离开我的舞台？”


    “你没有选择。”蝙蝠侠走上前，要逮捕阿卡姆骑士。


    骑士看着蝙蝠侠，血液染红了他的面颊，他张开双臂，仿佛在拥抱这整个疯狂的世界，放声大笑起来：“【宝具展开】——”


    蝙蝠侠顿时感觉到不妙，他大声喊：“克拉克！”


    超人的脸上浮现出细汗：“我动不了！”


    骑士的话语还在继续：


    “此乃绝境；


    此乃炼狱；


    此乃蜕生之地——


    欢呼吧！在此证明汝等生存的价值！”


    ——『阿卡姆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