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喝醉酒
作品:《吾杀神明》 看文斗溜走,姜行白翻了一个白眼,懒得再计较。
而今兰约已经解决,两人也顺势回到石塔之中。姜行白看了看人皇鼎,忽觉有些后悔,没找文斗帮个忙,将这笨重的人皇鼎给收纳一下。
闻玄看她烦恼模样,问道,“还有什么事没解决吗?”
姜行白指着鼎,“这玩意儿这么大,我们怎么带走。”
闻玄眉眼一跳,抱手觑看姜行白,忽而嘴角微勾,忍不住笑了笑。原来她也有吃瘪的时候。
他故意问道,“你不是什么厉害的武神吗,连个收纳的阵法都使不了?”
姜行白瞪他一眼,一拳捶向闻玄,闻玄眼神一紧,忙地抬掌,正中握住她拳。她下手亦是个没轻没重的,直直将人砸退几步。
“我要还是武神,我用得着那玩意儿?”
闻玄没再逗她,随后凝神念诀,一手抽出怀中玉笛,画出一道紧缩阵。那人皇鼎经阵法一点,随后嗖地变作一个豆子大小模样,正好方便收纳。
姜行白浑身上下只有一本书一把剑,还有一壶从塔里顺来的酒壶,其余连个囊袋也没有。她眯眼瞧着闻玄,笑嘻嘻地盯着闻玄腰间锦囊。
闻玄无奈,只好将锦囊解给她。
“多谢公子~”她笑着抱拳作揖,倒是难得讲了一回礼数。
两人就此准备出去,临走之际路过塔下石碑,姜行白忽而停下脚步。
“又怎么了?”
姜行白默了默,盯看着破败石碑。上面的劈斩痕迹是硬器所为,是否说明,曾经也有人想毁掉这荒谬的骂文呢。只可惜,碑石坚硬,亦如世俗的偏见一般。
姜行白忽而抽出桃木神剑,并起两指,横斜一抹。剑锋沾染上鲜血,发出幽幽寒光。
闻玄忽而明白她想要做什么,也不言语,默默退到石塔门口。
姜行白阖上双眼,随后深吸一口气,只见一道寒光倏忽,硬石震裂之声响彻石塔,炸起满室碎石白尘。
她再没看那石碑,只敛了神色出塔,两袖衣衫翩飞好似蝶翼。
塔中还如先前一般阴冷,只空荡荡,余有满室寂静。
……
两人坐着马车出了子京城。
马车上,姜行白靠坐在一堆包袱上翻看天书,坐在马车门口的闻玄瞥了她一眼,问道,“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姜行白皱了皱眉,抬眸正好与他对视。“我在想呢,距离我们这最近的,应该是泾州,那里或许有我们想要找的神器。”
“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姜行白丢下天书,暗中叫苦。这天书指示越来越不明显了,若说先前还有点亮光,而今那光更是可怜。
马车慢悠悠往泾州行使,然而自出了城,那路面就没有一个好走的。时不时就磕抖磕抖,将姜行白从直坐背靠,硬生生抖成平躺。
她一个爬身起来,手上冰冷,正好摸到腰间银壶。姜行白变了脸色,忙地坐起,喜滋滋地顺势打开瓶塞,就着瓶口嗅了嗅。
“嘶……”
闻玄循声看来,眉眼一跳。“赶路你就别喝了……”
“赶路为什么不喝?现如今又不用打架,又不用思考,正是喝酒的好时候。”
闻玄眼皮轻掀,转回身懒得理她。
姜行白咕噜咕噜灌下一口,那酒气顺势从瓶口飘忽出来,熏得整座马车酒香四溢,连带着前面的马都忍不住又颤了两步路。
“仙品!”姜行白喜得大叫,“这真是好东西!”说着,她扯了扯闻玄的衣角,“你尝尝,真不错!”
闻玄撇开她手,又摆了摆缰绳,眼神只顾看前面。
“真是仙品!”姜行白两眼闪着泪光,“让我想起了王希夷家的酒,说不定这就是他酿的!”
闻玄扶额,一直听她嘴里念叨王希夷的名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他有些不耐烦,“我知道了,你自己喝吧。”
“不行!”姜行白一向热情,此番仙品,她可舍不得一个独享,她一个猛力将人扯进马车,把酒壶直直怼上闻玄面门,“你必须要尝尝!这东西,就算是不会喝酒的人都会觉得好喝,你一定要尝尝!”
闻玄皱眉瞪了姜行白一眼。
见人又生了脾气,姜行白此番难得服软,拧着袖口将那银壶口擦了又擦,这才又递给闻玄,“我敢保证,你喝了之后,绝对道不出一个不好!”
“你怕不是喝醉了?”闻玄看姜行白脸色已然有些红,拧着眉头问道。
“哎呀你怎么话这么多,”姜行白把酒壶又往人面前递了递,“我就喝了两口怎么可能醉,再大劲儿的酒我都喝过,这算什么,你快尝尝!”
见她实在激动,闻玄无法,只好接过酒壶。在姜行白的期待之下,闻玄终于是尝了一小口,这酒水入口好似丝绸一般滑入人的心底,没有呛人的烈味,闻玄只觉浑身一轻——
“怎么样?”姜行期待地看向闻玄,正等着他反馈。她抬手正要去接过酒壶,忽而面前人一个闷声,哐的一声倒了下去。
“诶我的酒啊!”姜行白抢着去夺翻倒的酒壶,酒液倾洒出来,整个马车好似被浸入酒瓮一般,香得醉人。
马也乘势停在半路,再不向前。
姜行白抢救回半瓶酒壶,痛惜地晃了晃壶身,这才又想起闻玄。她眉眼一跳,将人扶身起来靠坐在车壁边。
“闻玄?”
姜行白伸出两指探了探他的脖颈、鼻息和脉搏,人倒是还活着,只是勉强还留存一息。
“闻玄?”姜行白又唤了一声。
仍是没有反应。
姜行白举起一只手,心道一句冒犯,随后啪啪两掌扇去。
闻玄两边白净脸皮上各自泛出一个红红的巴掌印,人却还是没反应。
她忽而又想起酒楼里的情形,将人扯近些许,“你要是再不醒来,我就要……”说着,姜行白摩拳擦掌,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对面仍同死尸一般。
姜行白眯了眯眼,眼睛转了转,“我真的要上手了哦!”说着,就往人胸前慢慢摸了一把。
对面还是没有半点反应。
姜行白眯眼想了想,一面盯着人神情,一面作势解他腰带,慢慢揭着他胸前衣襟。见人还是不应,她这又凑身向前,眼睫轻掀,慢慢贴近他唇——
罢罢罢。
姜行白一把将人丢开,终于是忍不住骂了一句,“这才喝多少点儿啊!”
看着他双目紧闭,浑身无觉的情形,姜行白只道麻烦。早知道就不让他喝了,谁知道他酒量这么差。
她抱手盯着面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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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半天没辙,无奈叹了一口气,慢慢坐回到马车边,主动扯了扯缰绳。
马儿亦无丝毫反应,只垂着脑袋,呆呆地立在大路中央。
姜行白扶了扶额,此番算是明白些许。这酒太厉害,将马儿也迷醉了。她又坐回去,翻转着酒瓶,看了半晌没看出个名堂。
她再无解酒之法,纠结半晌,忽而想到王希夷。王希夷是酒行家,说不定知道这酒,能帮上一帮。只不是,她先前一次唤他就没唤成功,也不知这次行不行。
如此想着,姜行白凝神画阵,沉声念道:
“天地有灵,听者受唤……王希夷在否?”
“王希夷?”
“喂喂喂?”
果然是没反应。
姜行白实在气恼,心里又对王希夷骂了几万遍,这才掐断了法阵。而今人也不醒,马也不行,她是真没招了。
她实在无奈,最后想到了一人。姜行白合掌默念,默默祈求了半晌,这才又启动唤名阵——
“天地有灵,听者受唤……天帝?”
“……”对面沉默了半晌,最后半道虚影徐徐显现。
姜行白抬眸看人一眼,果然见天帝拧着粗眉,她忙合手挡住脸,“尊敬的天帝陛下,我知道您一向勤勤恳恳忙于政事,此番我也不想打扰您的只是我实在无法了……”
“什么事?”天帝沉声打断她。
姜行白也不敢看人,只斜眼瞥了瞥阖眼醉死的闻玄。
天帝亦顺势看去,他神情淡漠,看见闻玄时也没过多反应,只淡声问道,“这是与你同行之人?”
“是,”姜行白点点头,这才道,“我也不知道他喝了什么酒,突然就醉死过去,如今我想不到别的办法,这才想请天帝您帮帮忙。”
天帝淡色道,“这不符合的天庭的规则。”
姜行白不好意思问是哪条规则,眨了眨眼,咽下一口水。眼见得气氛胶着,姜行白灵机一动,抬眸看向天帝,
“那我能不能……打听一下王希夷的去向?”
天帝倒没想到她会这么问,神情意外。他垂眼想了想,粗眉终于没再拧着,缓声道:“可以。”
姜行白心中窃喜,满怀期待地盯着天帝。
“王希夷而今在渡柯乡。”
“渡柯乡在哪儿?”姜行白顺口问道。
天帝淡然望着她,“泾州,渡柯乡。”
“这不是我们正要去的地方!”姜行白大喜,心中又宽慰几分。但她脑子转得快,忽而生出一丝担忧,随口问道,
“王希夷还活着吧?我用唤名阵召唤了他好几次,都没应。”
天帝咳嗽两声,正色道,“应该是还活着,天上没有陨神迹象。只是,天庭召唤了他好几次,他也没应。”
姜行白原本只是一丝忧愁,听完这话瞬间愁云密布。她嘴角抽了抽,后悔自己不该多问这一句。
她呵呵僵笑两声,“或许是喝醉了呢。”
天帝瞥她一眼,“此番你正好顺路,也替我看看王希夷,让他醒醒神,也该回天上做点事了。”
姜行白欲哭无泪,只怕前路无望。她吸了一口气,强颜欢笑道,“是,此番多谢天帝指点。”
天帝点点头,随即虚影化为细小水沫,消弭无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