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办婚礼

作品:《吾杀神明

    姜行白被喜娘搀到堂前,秦周愣了半晌,呆立在地,直到喜娘笑着催促道:“夫人太美,将大王都看花了眼……大王,夫人还等着你呢……”


    秦周这才擦了擦嘴,忙地上前来。正要去牵姜行白手里的红绸,她却忽地一扯,冷眼瞧住秦周,“我要把我的剑供在堂上。”


    秦周一愣,张了张唇想说什么,最后住嘴朝旁边人招了招手,“把夫人的剑拿来。”


    清风寨人谁不知道这剑被他自己投进了灶台?烧了一天一夜,早已成了木灰,如今哪里拿剑来?


    旁边汉子正在为难之际,被秦周使了一记眼色,无奈咽下一口水,正要退下去,姜行白却忽地高声道,“剑在我这儿。”


    秦周和几人都是一愣,只见李儒捧着一包红绸,战战兢兢地走了上来,又在众人眼皮子底下,将红绸包放在堂前,哆嗦着手慢慢打开,正是姜行白的剑。


    众人皆是愣怔,不明白姜行白这是要做什么。


    秦周也是不解,只当姜行白是为耍威风,扬气势。他也没细想那剑如何又回到姜行白手里,反正她应允与他成亲,那叫闻玄男子也被拘在此处,她既没反抗,那他便也不追究。


    得了夫人才是正事。


    姜行白忽而勾唇,满堂气氛这才松懈下来。她笑吟吟问道:


    “今日大婚,你准备的什么好酒好肉?”


    秦周舒一口气,笑答道:“酒是方圆几十里最好的酒,肉嘛,”他忽而开始卖弄关子,“想必夫人从未吃过如此细皮嫩肉……哈哈哈哈……”


    这话引得满堂汉子一齐笑起来,清风寨中没有女人,除了姜行白就只有半夜被人找上山的喜娘。姜行白听着一众粗粝之声,胸口泛上恶心。


    “我听闻清风寨有吃人的惯例,此话是真是假?”她面上还是笑,映着红妆,看得人醉。


    秦周咂舌,“竟然让夫人知道了,”他摸了摸下巴,“是有这惯例不假,我等都是好肉之人,这满寨的汉子,”他忽地指了指李儒,“除去那个弱质书生不受用,兄弟们惯吃红肉,”他脸色越发陶醉,


    “我们最爱吃女子的肉,不过这也有讲究,老女人的肉发苦,肥妇的肉过腻,瘦妇的肉太柴,烈女的肉太辣,怨女的肉太酸,少女的肉最嫩,可惜太少没嚼头,不瞒夫人,前几日我们才从山下劫了一遭,劫的一个细□□子最是上品,前日才杀,正好留着给夫人摆宴……”


    姜行白阖上眼眸,听着面前人大谈特谈,终于是忍不住打断他,“够了。”


    秦周一愣,看向她,“夫人?”他忽而一笑,以为她是怕了,径自安慰她道,“夫人莫怕,初尝肉时不习惯也正常,等后面你吃多了,你自会迷醉上那个味道……若夫人想吃男子的肉,也未尝不可……”


    姜行白冷笑两声,笑得秦周一时无措,她舒掌对向堂前,那桃木剑依循而来。


    旁边众人都是一惊,连声唤道:


    “夫人!”


    “大王!”


    秦周亦是惊诧,见她此番模样,心中了然,却还是忍不住又问了一句:“你要做什么?”


    姜行白摇摇头,“你这还不明白?怕是吃人肉吃昏了头脑!”话毕,那桃木剑发出灼眼白光,刺得众人忍不住后退。


    姜行白两指抹过桃木剑,心中默念道,此人食杀女子,祸害此间,不管我身为武神抑或只是一介凡人,都该斩除奸恶,还人以清明。还望天地有灵,助我杀恶。


    随后,她挥动桃木剑,画下一个束缚阵法。


    秦周眯了眯眼,倒没曾想到姜行白是个会术法的人。他忽而大笑,扯掉身上红绸红花,冷觑姜行白:“弱肉强食,他们无力反抗,在哪里不是被吃,我不过帮人早些了断,免得于世受苦。我等何罪之有?”


    “冥顽不灵!”姜行白挥动桃木剑,骤然劈向秦周。秦周闪身躲过,只余厅堂中的汉子被阵法束缚其中,难以挣脱。


    见人逃脱,闻玄猛地挣开双手束缚,移到姜行白身边。他皱眉道,“那秦周在此地似有邪物倚靠,不可小觑。”


    姜行白忙地将周围扫了一眼,心中直觉落到堂前古画上。山野为寇,其中之人多不识字,何故能有兴致在堂前挂画置鼎?


    闻玄眼神亦随之看去。


    两人正在思索之际,秦周已从堂下拔出大刀,一刀刀朝人猛劈而来。与昨日不同,秦周而今攻势,刀刀下力,姜行白亦觉他非凡物。


    姜行白举剑与之对抗,闻玄略懂阵法之术,助力束缚其他莽汉。脑中忽而想过一个想法,闻玄忽而一惊,忙对姜行白道:


    “画是屏,鼎为阵,此是借力之阵!”


    是了,堂前猛虎,正是秦周所借之力。


    那秦周见两人发现根源,眼中眸光一闪,所使大刀宛如虎掌烈爪,一下下猛力挥来。


    姜行白冷瞥人一眼,若她尚存神身,秦周此番伎俩完全不在话下。而今仅用肉身来抵,实在有些吃力。


    “你压制住他,我去破阵。”闻玄提醒姜行白道。


    秦周却不让,瞬间偏转大刀往闻玄落来,姜行白忙地扯过闻玄,躲开这一击,两人双背相倚,又是一转,她猛地将闻玄丢向堂前,秦周正要阻拦,姜行白忽而眼神一动,捞过地上红绸,红绸受力,瞬间将秦周上身缚住。


    闻玄猛然一踢,那青鼎翻落在地,滚出去老远。


    秦周大怒,瞬间发狂挣脱姜行白的束缚,红绸应声断裂成几段。阵中的汉子亦受到秦周影响,左右挣扎着要逃出束缚。


    姜行白冲堂上人使过一记眼色,闻玄竖立两指,咬破指端,凝神施力,一道红光闪过,那古画被瞬间刺破。


    那秦周心中惊慌,正要逃遁,姜行白足尖一点跃至空中,大喝一声:


    “尔等妖孽,还不受死!”


    秦周被此声召唤,心神涣散,随后只见一道寒光闪过,姜行白挥剑自前而动,那桃木剑猛地劈斩过去,咯一声扑溅出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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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艳血,一颗头颅亦随之滚落出去。


    阵法中人见大势已去,忙地惊慌求饶,姜行白只摧动法阵,面色寒凉,她收回桃木神剑,以剑祭阵,只听一阵阵哀鸣声动,随后是尖锐刺物声,阵中莽汉全然受戮,只余满地猩红。


    先前还是一派喜庆的厅堂,而今仍旧一片红。只是早先的热闹,全都化为寂寂冷清。


    喜娘早已晕厥过去,瘦弱的李儒却还清醒着,眼睁睁看了此间杀戮,吓得脸上煞白,只望着姜行白瑟瑟发抖。


    姜行白瞥了他一眼,他忙地磕头点地,“夫夫夫夫夫……您您您恕罪,我没杀人,我也没吃人,我吃吃吃素的……我错就错在不该来清风山清风寨,我什么也没做,就只做了打杂之事,饶饶饶了我吧!!!”他一面哭说,一面把头磕得铛铛响,只怕姜行白一个不高兴就提剑抹了过来。


    姜行白瞥了他一眼,“既如此,我放过你,你将这喜娘送回家去。”李儒忙地应声承诺,姜行白想了想,又丢给他一句话,


    “你既是个读书人,也该知书明理,我不管你今后做什么,只是若再让我碰见你无所事事,你的命便也到头了。”


    “是是是……”李儒捡回一条命,心里松懈下来,两眼已然泪湿昏花,兀自靠着院阶边喘气。


    “还不行动?”


    “我这就这就……”李儒忙地就要起身,可心里是松了,肉身却还紧梆梆的难以动作,竟半天没爬起身来。


    姜行白见人不争气,撇过眼,也没再管他。


    她眼看满地血红,心中感慨良多。久不与人交战,上一次的尸肉满地,早忘了时间。


    她扯了堂上交椅,顺势坐下。


    闻玄看了周围一遭,忍不住道:“你如今行此杀戮,不怕影响以后重塑神身?”


    “我已对天地明誓,不管为神为人,旨在铲除奸恶。”姜行白坦荡道。虽说她平日里洒脱放肆,但心中尚有道义存在,既有信念,无论如何必定奉行。


    闻玄默然,眼神落到面前一身鲜红的女子身上,心里泛出别的意味。先前以为是个好武狂放的,如今看来,他似是小看了她。


    正在两人都不说话时,旁边忽而又传来李儒声音,


    “神明大人……您的手册……”


    姜行白眉眼一挑,循声看去,李儒手里正拿着她的天书。早间换洗之时,事情忙碌,她本就不喜这身装扮,故而将旧衣穿在里面,却不曾想,天书何时掉落了出来。


    她接过天书,懒散着翻了翻。忽而心思一动,望向李儒,“这里去子京城,怎么走?”


    李儒眨眨眼,“从清风寨后门出去,顺着路一直走,便可到子京城了。”


    姜行白了然,下意识又问了一句:“子京城中,可有什么宝物没有?”


    李儒闻言想了半天,最后犹犹豫豫道:“好像……城中有座宝鼎,名唤人皇鼎,算是镇城之宝。”


    姜行白眼中一亮,心道一声意外。